楚承曜換好衣衫靜等宮中來人,張盈兒對他可謂是死心塌地,他並不擔心。倒是張府醫,本就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他又怎會將人活著交出去。


    鍾毅腳步匆匆入內,瞧見麵色冷沉閉目養神的主子,下意識放輕了腳步,聽得詢問,知曉茲事體大語速極快迴稟:


    “楊少爺傳信說,謝宗慶不知從何處查到些什麽,這兩日四處在探查殿下,楊少爺說此人是個眼高於頂、不知輕重的草包,若被他纏上怕是要壞事。”


    楚承曜咬牙,隻覺近來諸事不順:


    “當初找上他,也是瞧上他萬源宗的少主身份,不想竟是如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如今這等關頭,我不能再沾染一丁點麻煩,想法子除掉,做幹淨些。一會宮中來人,若是內侍或是大理寺的人,靜守府中等我迴來即可。


    若來的是帶著兵器的禁衛軍,按照之前商量的行事。”


    鍾毅憂心忡忡點頭,派人給楊麒傳了除掉謝宗慶的消息,陪在楚承曜不安等待。


    瞧見領頭的內侍,鍾毅將攥出汗的手微微鬆開,目送主子離開,抱著刀坐在院門口,靜等著主子歸來。


    屏南使臣和楚承曜一同入宮,同受過酷刑已然招供的張盈兒,三方對峙。


    屏南使臣言之鑿鑿,張家父女三人,潛藏天楚多年謀害國母,就是為了借天楚之手,報全族被滅之仇。


    楚承曜則是一問三不知,既不知曉喜兒和府中的府醫是父女,也不知三人出自屏南張家,更不知他們謀害皇後。


    聽兩方一個比一個說自己無辜,張盈兒撐著身子笑的瘋癲:


    “無辜?哈哈哈哈哈,你們和我張家說無辜?咳咳咳……屏南國母為了陷害…頗得聖上寵愛的貴妃,拉我張家下水,害我張家全族……


    咳咳咳……她倒是憑借此事為他兒子,謀得儲君之位,可我張家呢?!


    隻因我姑母和貴妃是手帕交,你們的皇後娘娘和太子,不惜用我張家全族百條性命去陷害……我張家才叫無辜!!”


    罵的屏南使臣震驚失語,張盈兒抬手惡狠狠指向楚承曜:


    “還有你,我和爹爹賣慘,好不容易讓你動了惻隱之心收留,本以為你能坐上大位,為我張家征戰屏南,替我張家討個公道!


    為此,我不惜委身於你,日日陪你做戲,可你呢?心慈手軟處處遭人算計,毫無反抗之心,隻想帶著妻兒去封地避開!


    你如何對得起我這麽多年的光陰!你們這些天潢貴胄隨便張張嘴,我張家便沒了,你們皇家人該死!全都該死!咳咳咳……”


    楚承曜氣急敗壞,起身踢向張盈兒胸口:


    “住嘴!你住嘴!不許你詛咒我父皇。”


    將張盈兒踹的口吐鮮血昏死過去,楚承曜重新跪下認罪:


    “父皇,您和母後此番無妄之災,全是兒臣識人不清之過,求父皇責罰。”


    見張盈兒一番怒罵,反倒給楚承曜洗清了嫌疑,太子焦急跪下,狀告張盈兒包庇主子,楚承曜收留屏南逆犯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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