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福帶頭跑步帶來五十名城防兵士,金子簡明扼要講清楚利害關係,誰都沒有閑著,甚至沒有偷懶,積極的搬運桌椅板凳、門板窗戶、木床衣櫃……扔到水池周圍。因為金子提醒他們,水池裏有蜈蚣,千萬別靠近。


    木料足夠多以後,會在四個方向同時引火,還有城防兵士拿著輕步槍防備小蜈蚣偷襲,為剿滅黑蜈蚣做足了準備。


    金子是簡單的一個人,用火燒蜈蚣算是能想出最好的辦法了,可他想歸想,人家水池裏的半米長蜈蚣是活的,哪能看著他點火等死。


    火堆還沒有引燃,蜈蚣便行動起來了,它們熟知石板地下的每條通道,在城防兵要點火的刹那,半米蜈蚣先發起了群攻。


    城防兵士們紛紛中招,右腳被咬住,兩分鍾不到就雙眼變白失去了自主意識。


    金子此時正在木屋二樓看著下麵的所有情況,發現不對勁後,大喊:“一定要點著火,有沒有清醒的,去點火,去點火!”


    沒有被控製的城防兵士肯定有,在城防車上補充的手雷能扔的全扔了出去,有打火機的胡亂點燃著各種易燃物,水池周圍瞬間亂做一團。


    張義福是沒被控製的一員,他也顧不上自己兵士死傷情況,趁亂終於引燃了一堆木料,轉身就往東邊跑。


    金子在房頂上被氣的吐血,他心裏暗暗咒罵,今天怎麽沒有一件事是做順心的,直接從二樓躥到樓下,加入放火燒蟲隊伍。


    半米蜈蚣數量太多了,讓五十名城防兵士防不勝防,互相推搡著,互相廝殺著,互相啃咬著,沒幾分鍾全部躺倒在地,隻剩下金子一人苦苦支撐。


    蜈蚣攻擊金子,金子像是木頭人一樣,無所畏懼,不管多少蜈蚣爬上他的身,他用火棍連帶著自己的肉一起去燙傷,長蜈蚣發出“滋滋”聲紛紛掉落。


    金子也不想燙自己,可是被蜈蚣咬了以後,傷口處又痛又癢,被火燒過以後還能舒服幾分。他靠著非常人的精神力和魄力,把一圈的木料全部引燃,再也沒有蜈蚣敢靠近。最後隻要繼續添加木頭製品,中間水池的黑蜈蚣不被燒死也會被開水燙死。


    張義福看似逃跑,其實是迴去喊人了,城防兵士連個對講機、通訊器都沒有,真是太尷尬了。


    剩下五十名城防兵士跟著張義福再次來到水池,一圈的大火已經燒的有一米多高,金子一個人繼續往裏扔著桌椅板凳,他們沒管地上的戰友立刻加入添磚加瓦。


    看到張義福沒有逃跑,還喊來了剩下的隊伍,金子稍稍安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按照這個劇本,那條黑蜈蚣是無路可走了,恢複到一半的殘軀將重新遭到重創,可是現實不會按照劇本來寫,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水池呀,直徑二十多米的大水池憑空塌了下去,連帶著黑蜈蚣一起掉了下去。


    金子傻眼了,不由得罵出聲來:“還能這樣?這算不算是開掛?”


    金子做事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人,他跟張義福說道:“你派幾個人去開車,用車頭把火堆頂進坑裏,悶燒也要把大蟲子給悶死。”


    臨時想的辦法也是個辦法,張義福立刻喊人去開城防車,實行這個計劃。


    四輛城防車很快開到,把水池一圈的火堆往原來的水池位置撞,樣子看著挺虎,作用還是不錯的。


    為了做的徹底一點,其他人繼續往水池坑裏添加木料,大火持續不斷的燒著,就算坑裏有個活王八也逃不掉。


    可惜,金子他們還是自以為是了,蜈蚣是活的,望月村的地下本來就被蜈蚣挖的四通八達,半米長的蜈蚣群齊心合力馱著沒有複蘇的黑蜈蚣移動到了其他地方。


    動物和人類不一樣,它們一旦認定了獸王或者蟲王,便會死心塌地不會內訌,這一場仗的勝利越來越偏向蜈蚣了。


    金子、張義福和一百城防兵全部去滅殺沒有死透的黑蜈蚣,我所在的木屋防禦變得單薄,薑澤裕那名王牌狙擊手開始有所動作了。


    聽從薑澤裕吩咐的狙擊手是名女特戰隊員,名叫薑硯,從小好強,不學家族裏的小姐少爺仗勢欺人,囂張跋扈,喜歡獨來獨往習武健身,早早被安排進研究所,用心培養。經過長時間接觸槍械,喜歡上了狙擊,有她經手的任務從不失手,這次任務艱巨,薑澤裕特意把她請了過來。


    薑硯在這個村寨一直隱藏在高處,她在瞄準鏡裏看到了太多無法理解的事和物,害怕過,恐慌過,也想退縮過,不過,她身為一名薑家人,既然接了任務就要執行到底。


    薑硯的缺點是容易聽信他人,缺乏獨立思考,被家族叔父薑澤裕一番忽悠,決定要除掉我,從中獲取傀儡蟲,可以讓薑家大姐開心。


    薑硯悄悄潛伏在高處,一直觀測著金子那邊的一舉一動,趁機解救薑澤裕和四名隊員,兩波城防兵士被調離木屋以後,便躡手躡腳來到了木屋旁邊。


    現在隻有張海鋒和yr4研究所隊員在,薑硯自知對付監控組的人輕而易舉,可是張海鋒作為一名隊長,在戰鬥力上最少也能和她持平,不能輕舉妄動。當然,薑硯在高地把他們一一射殺也是可以的,不過一旦響起槍聲,yr4的組員躲起來兩三個,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不如尋找好點的機會,放出薑澤裕和幾名隊員,一起行動的好。何況,她看到自己射殺的我重新坐起來過,心裏總有些發怵。


    利用沒人關注的好時機,薑硯把短刀扔給了薑澤裕他們,他們一點一點切割著被捆綁在身的麻繩,如果沒有意外話,用不了多久屋裏的胖子會死,我會再次死幾次,甚至張海鋒和yr4監控組員都會死。


    命運的天平總是那麽巧妙,薑澤裕有名暗棋,我們有位明棋,想在村寨裏尋找男朋友的小櫻把薑硯的行動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小櫻和我們沒什麽大的關係,隻是我們無意救過她兩次,滇南人單純善良,有人對他們好,他們會對那人更好。小櫻見到薑硯射殺了我,心裏非常不舒服,下意識裏把她當壞人,現在看到薑硯又要使壞,怎能讓她如意。


    小櫻躲避著薑硯繞著小路,悄無聲息出現在張海鋒麵前,把張海鋒嚇了一跳,他看到是我曾經救過的小姑娘,說道:“小妹,趕緊離開村子吧,這裏太危險了。”


    小櫻笑笑,小聲說:“我看到打死你們人的那個女呢,丟了把刀子給裏麵綁著的人,你們才危險。”


    張海鋒打了個冷顫,竟然有這種事,趕緊招唿五名隊員進屋查看薑澤裕。


    幾人進到屋子,看到角落裏的yr3隊員在不停的割繩子,心想如果再晚一點,後果將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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