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慈子孝!


    慈父奧蘭用劍抵住蓋亞的肩膀,讓烏爾夫拿來一本新聖經。


    當場祝福,收為法理。


    再度證明自己胸襟寬大,原諒這些出言不遜的騎士們。


    成功把流言消除。


    現在自己再進去營帳內換人,也不敢有人當出頭鳥。


    鬧劇結束之後,連續多輪的衝殺,把地麵還沒長到人腳踝之青草,染了一片。


    第七輪。


    有個外邦騎士上場。


    吟遊詩人大聲介紹:


    “看,一身皮甲,胸前的風暴花紋,勇猛如熊的體格,告訴我,這是哪位貴人?”


    “鐵臂鮑德溫的屬下,風暴騎士夏特。”


    觀眾很捧場。


    鮑德溫本來跟蛇眼同盟,夏日大軍入侵時,於北海港口供給支援。


    但海王死去,維京退島,丹人中發生奪權內鬥後,他那一片領地(荷蘭周邊),又換了新盟友。


    現在古斯魯姆跟拉葛莎漢薩同盟,也算入他的地盤,一起發財。


    奧蘭跟法蘭克締結關係後,北法地區的貴族們,都跟他有往來。


    這一次,鮑德溫派人來見奧蘭,順便參加盛宴。


    法蘭克老有錢,這是盎薩公認的。


    閃爍的藍寶石戒指,就如大海的眼淚,在他的手中晃啊晃。


    雖然奧蘭事先規則注明:騎槍比武可以把人打下馬後,奪走對手的馬跟財富。


    甚至抓住對手作為俘虜!


    但這一舉動,違反騎士應該不貪財,友愛的教條。


    這幾天打下來,還沒有人這麽幹。


    風暴騎士是詩人臨時想的藝名,


    第二位騎士瘦弱很多,他拿著自製的圓盾。


    上麵有火焰紋章跟一頭鳥,象征鳥自火焰淬煉而出。


    火焰是勇氣的象征。


    白鷹得勢之後,鳥禽一類的花紋,成為主流熱門。


    這種新設定的鳥紋,英倫沒有類似對應的實禽存在。


    奧蘭怎麽看都像鴿子,但鴿子不好,便賞賜“火鳶”一名。


    瘦弱騎士不知為什麽能走到這一步。


    隻知幸運之神降臨,這幾輪對手都是歪瓜爛栆,甚至還有臨場認輸的。


    他特別定製的木製騎槍,到現在還沒損壞過。


    上麵飄著金黃彩帶,閃動長槍時,就是金芒太陽灑落光點。


    火鳶騎士對風暴騎士。


    騎槍突發狀況較多,這幾天也爆了不少冷,所以下注的人不多。


    火鳶策馬繞了幾步後,來到奧蘭麵前,把麵甲提高,看著奧蘭喊了聲,“閣下。”


    奧蘭微笑讓他好好加油。


    雷克夏拉迴麵甲,重新對上風暴騎士。


    夏特見雷克夏胯下那匹高盧戰馬後,起了心思。


    這麽好的馬,怎麽在一個名不經傳的小見習騎士手中?


    這就如農民打架,不拿糞叉,改拿長劍一樣可笑。


    夏特把騎槍閃轉,也搞花活。


    身後觀戰的自家仆人,更把風暴長盾舉高。


    當衝刺信號發出,兩人都拉迴所有心神。


    觀眾眼中隻是幾秒,選手心中,卻又急又慢。


    雷克夏揮槍到一半,心就怕了,膽怯了。


    奧蘭賞的這匹高盧戰馬,雖然奔騰如風,比對手還快,可自己的氣力不到對手一半,這個法國老肌肉太強,長槍就如巨大戰斧揮舞,能把整座小山拍扁!


    雷克夏出槍至一半,馬上收槍舉盾,放棄攻擊。


    對手抓住機會,雲層風暴中刮出閃電,一槍滑落。


    雷克夏驚叫一聲,從高盧戰馬身上跌落。


    但他死死抓住韁繩,形成被馬拖著走,距離地麵還有一小段的驚悚畫麵。


    一旁的衛士見狀上前製止受驚戰馬,把火鳶騎士保下。


    夏特直接讓仆人過去,把馬奪走,行使他的勝者權利。


    從混亂中醒來雷克夏,受到這種羞辱麵紅耳赤,想發出挑戰,卻被衛士帶離場邊休息。


    大好機會就這麽失去?!


    年輕的雷克夏,心中充滿恨意。


    過了會,中午修場,躲避最毒辣的陽光,雷克夏卻被奧蘭召見。


    當他靠近領主營帳,卻發現前兩日那些跟自己交手過的騎士,前後從領主營帳走出。


    手捧錢袋!


    這一刻,雷克夏好似明白什麽。


    當他進入營帳,撲鼻的玫瑰花香迎麵,這裏跟外頭是兩個世界。


    在外麵,幾千觀眾製造的屎尿糞臭,把空氣汙穢,這裏芳芬如天堂。


    他就這麽站著,等麵前一個僧侶男子跟奧蘭報備。


    這僧侶手中拿著一本書稿,提到冰火,比武......


    後來雷克夏才知道,這位就是撰寫冰火的馬丁主教。


    馬丁離開時,四目相交,雷克夏趕緊對他低頭表示敬意,這一低頭,讓他在雷普敦比武大會的場麵,多了兩句台詞。


    ......


    “打的很不錯,你本是鐵匠學徒,騎馬也沒多久,臨戰不亂,天生就是當騎士的料。”


    雷克夏被稱讚,低著頭不敢說話,隨後又表示自己辜負期待,把戰馬都給輸了。


    “一匹馬算什麽,你的兄長雷吉艾斯,前往外邦朝聖,至今未歸,他用生命奉獻本伯,所以我提拔你為見習騎士。


    今天,你麵對強敵毫不示弱,把傷養好,很快,你會是村領莊園的主人。”


    這場比武,已經死了三十多個莊園主跟小貴族,奧蘭清洗,也要補全位置。


    雷克夏這種年輕人,給點甜頭,就能一腔熱血效忠,用上幾年後才會腐化。


    腐化的差不多,再讓送死,使更年輕的愣頭青取代就成。


    聯想剛才走出大營的那些對手,雷克夏真誠感受奧蘭幫助自己得勝,給自己崇高地位。


    心中激動,學習那些大貴族的表忠。


    敬禮忠誠!


    以前自己覺著這種動作可笑,現在成為既得利益者,感受又不同。


    這動作跟口號有種讓人沉浸的魔力,隻有貴族才可以喊這種話,平民們都不配。


    雷克夏心滿意足走了,被一個豐滿女仆牽著出去。


    半天之後,他們就會衣衫不整的進行生命探索。


    這時,在奧蘭身旁玩著木馬的愛德華把東西放下,對上父親。


    “我要去母親那裏,這裏的人都好討厭。”


    “女人堆裏生活,讓你軟弱。”


    “你最討厭!”


    阿黛沙的仆人跟格尼的仆人,在外麵等所有人都走出後,馬上掀開布廉。


    前者要請愛德華迴去,後者請奧蘭過去吃點心。


    兩派人都被一句話趕走。


    奧蘭加重語氣告訴兒子,“鷹家男人說話時,沒女人插嘴餘地。”


    奧蘭怕他到威塞克斯後,被反洗腦。


    隻能粗暴灌輸自以為是的正確觀念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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