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被帶走後,關入一間四麵都是牆體的單人房。襲


    而且不如之前那樣寬敞,勉強讓人能夠躺下。


    這裏沒有經書,唯一的通風口隻有門上一處硬幣大小的開口。


    貴族不應輕易羞辱,需給其尊重。


    但女王的存在,跟聖女定位嚴重衝突,兩人都屬於軍事宗教貴族,奧蘭隻需一個。


    唐尼看女王遭受這樣待遇,心中有愧,問奧蘭是否能夠寬鬆一點?


    奧蘭隻是迴他,“閣下,有人成為國王,就要有人成為叛賊,有人從婊子成為聖女,自然要有聖女成為婊子!”


    奧蘭派仆從送粥時,讓他們再威脅女王,若還嘴硬,就對她施行教刑。襲


    時間緊迫,奧蘭來到約克郡後,巡視當地城堡。


    格利澤陪同著,如今沿海地帶,除了必要的港口據點要留之外,他都作出舍棄打算。


    在約克郡主城的周邊,又建立許多小碉堡。


    時間有限,來不時使用太多石料跟混凝土。


    但是加夠的箭塔跟深溝,還有柵欄等陷阱,能在敵人靠近時,增加反應時間。


    “維京人就像一陣風,我們也應該有一套傳遞消息的手段。”格利澤想要支援。


    這個奧蘭早有考慮,迴道,“哨兵,斥候,信號火等,你給我列個清單,我看看有沒有辦法從君臨支援你,能收割食物的你提前收了,並想好儲藏點,埋在地下都行,不要被這群惡狼拿到。襲


    他們乘著龍船,不能帶多少食物,我們的人多過他們,用四個換一個我也認了,每一場場鬥隻要能多拖一日,半日,甚至一個小時,


    放大到整個英格蘭戰場,就是無數小時,本伯拖都要拖死他們!”


    兩天後,奧蘭乘著維京長船,開始在王國的河流支道上行動。


    這是雷普頓之戰後,從維京人手中搶到的船體。


    要擊敗敵人,就要清楚他們的習慣,機動,戰術。


    兩條長船,各有十多位士兵。


    他們仿效維京人,用這種船體在內陸河島上,穿行沼澤。襲


    “記下來,這裏塞住不能過,那維京人就很難這裏來,我們可以節省兵力防守。”


    穿越某條河道時泰坦發令,奧蘭卻製止他。


    “你們能夠扛著船嗎?”奧蘭問。


    “扛船?”


    “維京人當年搶法蘭克怎麽幹的?法蘭克人在主要河道上派出重兵,他們就用更小的船體,甚至是讓戰士扛著船身,用腳跨越堵塞的無人水草區,都給我試試!”


    奧蘭不止命令,也親自動手,有的河道可以用這種方法過的去,奧蘭便讓人記錄下來,屬於危險點。


    真的無法過去者,就讓人迴去後找來垃圾,浮木,全丟在此航點。襲


    他在王國河道上,從早到晚過了四天,穿行數十條支流,終於體驗到維京人從大洋而來的感受。


    上岸那刻,奧蘭臉色憔悴,全身都是蟲咬,士兵也一樣,可耐力確實提高不少。


    奧蘭大口喝著卡琳送上來的淡水,一邊對手下道,“知道維京人為什麽這麽狠了吧。


    他們在波濤兇惡的海浪前行,夜晚之時,水浪卷的比城堡還高,幾天幾夜,吃著冷食,全身卷在甲板上。


    稍有不甚,落入水中就會死,


    周邊沒有任何人能幫忙,他們用命來換,


    所以上岸之後,隻有搶光殺光我們的念頭!襲


    打退維京人之前,把我這個方法教下去,我們各地領主熟知,領內任何水域分布情形……”


    這時,奧蘭繞了一圈重新迴到約克郡。


    當晚,奧蘭來到城堡的花園涼亭,抬頭看著夜星。


    卡琳陪著他並問道,“閣下,您辛苦了。”


    奧蘭沒說話,卡琳想多聽聽奧蘭的聲音,說了很多話,後來隨口提道,“聽說您審判女王時,遇到一點困擾,解決了嗎?”


    奧蘭躺在柔軟大腿上,跟前幾天那可以把人拍死的木頭板子,差別太大。


    這是難得的放鬆時間,奧蘭感覺很舒服,夜晚涼風拂麵而過時,他幾乎睡著。襲


    “現在什麽星最亮?”


    奧蘭眼皮漸漸加重,隨口問了句,可卡琳的迴答讓他睜開雙眼。


    “北極星?”


    “是的,閣下。”


    奧蘭慢慢擺正身體。


    一閃一閃的星辰,跟珠子一樣,奧蘭念了兩次北極星。


    到底是什麽呢?襲


    奧蘭陷入思考……


    終於,他的眼神亮了,他看著卡琳,“你知道維京人叫它什麽?”


    卡琳搖頭,奧蘭迴道,“奧丁之眼。”


    “嗯?”


    “維京人說,這是奧丁的眼睛,他在夜空上,看著信奉他的子民,給他們指引前方。而盎薩有些地區的水手,把這種星星叫為‘船舵星’。”


    卡琳什麽都不懂,但無比迷戀能告訴自己各種故事的閣下。


    奧蘭摸著卡琳的臉,“地區不同,語言不同,習慣不同,信仰不同,天空星辰名字就不同,我忘了我有件事要幹,終於想起!”襲


    “是什麽?”


    “統一(主流)的語言及文字。”


    “現在的不好嗎?”


    “我跟艾德蒙辯經,用了本地語,方言,拉丁語,甚至法蘭克語,這是一種麻煩,影響交流。


    一個蘇格蘭的山民,如果不通讀威塞克斯的語言,那他的世界就沒有這地方,一但他會了,就能跟近百萬的英格蘭人交談,融入他們,打開新世界。


    我的新約,用的是我們諾森布裏亞的語係,去別的盎薩地方就會被翻成不同方言,這過程會有信息遺漏,就可能被曲解,改造。


    指揮北十字軍時,許多外郡農兵都無法理解講著方言的貴族,統一語言發音的好處是無窮大的!”襲


    奧蘭說的卡琳聽不懂,隻能問著,“您要創造嗎?”


    “不,這樣阻力太大,可我可以吸取盎薩其他地區的語言,把我們的語係中,難以發聲的詞句改造,把我們慣用的文字精細修改,讓其簡化,方便記憶。”


    接著奧蘭唱了一段詩歌,是舊約聖經以西結書。


    奧蘭親了卡琳一下後,用本地盎薩語唱起,


    “我就使你穿上彩衣,給你披上繡花的鞋,把細麻布的頭巾戴在你頭上,給你束上絲帶,又以鐲子妝飾你……把美冠戴在你頭上,將金耳環戴在你耳朵上,和美麗的冠冕。”


    卡琳覺著好聽,可當奧蘭又用拉丁語唱時,那味道又變了,充滿一種音律感,更讓人喜愛。


    “懂了嗎?我從舊約中去編,創造,大多是把拉丁語音譯,這不對!襲


    幾年,十幾年過去,可能還是無法擴大使用人群,


    但如果能搭配本地語言,合乎聲韻,讓人用最自然的方式,新的方式去歌唱出來,那這種語言就能變成強勢腔!”


    奧蘭越想越新興奮,他伸出手指,在卡琳的鎖骨上,寫下“奧蘭”。


    如今的卡琳已經學習不少文化,奧蘭寫的很慢,她大概感覺到這是什麽字。


    接著奧蘭又寫了一個很相似的詞,但筆畫少一點。


    “這是?”


    “這就是新造詞,神子,新約中將出現許多新詞,襲


    都是我們使用的語言文字上簡改,這樣他們不用再花時間記憶,


    而長期下來,他們看見我的名字,


    慢慢地,就會對這個詞產生尊敬,強大,甚至神聖感受,這是一種潛移默化的觀念。”


    以諾森布裏亞的發音語言為主體,吸收其他盎薩體係語言,


    以島上使用的拉丁字母為主體,修改成能跟新約掛鉤的新文字,並更簡化易懂。


    還有很多細節,但卡琳已經聽暈,奧蘭便一把抱著她。


    “你讓我想到這件事,我要獎勵你。”襲


    “這裏……不太好。”


    卡琳看著遠處城堡上的燈火,有些難為情。


    “給本伯熄燈!”


    奧蘭說完,仆從大喊,原本還有光線的城堡,快速進入死寂狀態,最後就剩郡長的房間。


    城堡上的格利澤兄妹,看著遠處花園那一點光亮,各有所思。


    接著女仆們走來花園,把一種非常長的布巾,合力拉開。


    一共六人拉開三麵,接著把柱子固定入地麵。襲


    這是大貴族出行時,可以快速拉出布牆遮蓋遠處目光的方式。


    “閣下!”


    卡琳淪陷在奧蘭這樣的威風中。


    “有一天,我要這太陽下山時,它也得給我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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