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雪一直下了兩天兩夜,上路都被堵了,厚厚的積雪讓村子裏的人無法去城鎮。


    王氏自然也不能將玉佩換成銀子,尉遲冷換上獵戶家的粗布厚衣裳,頭發草草的梳著,俊美的五官在村裏倒是顯得出類拔萃。


    他的皮外傷愈合的很快,不過五日便結了痂,不過他的身體似乎依舊沒有以前好,臉色頗有些不佳,好幾次夜裏還咳了血。


    獨孤薄情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卻又不好說破,免得他心裏覺得不適。


    這日王三五上山打獵,獨孤薄情便幫著王氏幫忙做飯,其實她也不會做,隻是坐在灶爐旁邊添柴,一邊詢問王氏一些問題。


    “你相公半夜咳血?該不會是肺癆吧?”王氏頗為驚訝,驚慌的看著獨孤薄情,這肺癆可治不好,而且還是個瘟病,會傳染給別人。


    “不是,他怎麽可能得癆病,估摸著是上次傷了內腑,我也不敢問他,怕他心裏覺得不開心,覺得我嫌棄他。”獨孤薄情解釋著,她猜尉遲冷是受了內傷,可是那日打架的場麵她也看到了,老婦人不過打了他兩下,便被他強勢的內裏燒成灰。


    她也練過內功,一般高手受了內傷,三五天便能調理好,哪能跟尉遲冷這樣,還咳出血?


    王氏臉色頗有些凝重,擦了擦手上的水,道:“不如這樣吧,村子東麵老李以前是個郎中,要不你帶你相公去看看。”


    “也好,就當出去散散步。”獨孤薄情應下來,他們來到這個村子裏****窩在一個小房間裏,都快發黴了,的確需要出去走一走。


    “待會吃完早飯,我便去城裏一遭,將玉佩換成銀子,替你們置辦些生活用度。”王氏又道。


    “行,那我去叫我夫君來吃飯。”獨孤薄情興衝衝的跑到屋子裏。


    尉遲冷正在打坐,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好幾個時辰,調理自己的身體。


    獨孤薄情一進屋,他便聽見了,睜開眼睛,看著她,道:“怎麽了?”


    “出去吃早飯,待會兒我們出去走走,透透氣。”獨孤薄情在他麵前再也不會覺得不自在,落落大方道。


    尉遲冷勾唇笑道:“那便依了夫人。”


    “嗯。”獨孤薄情拉著尉遲冷出門,山裏人吃食不多,所以喜歡將一些地瓜紅豆混合在一起煮,開始幾天獨孤薄情很是不習慣,勉強吃了一點點。


    尉遲冷倒是很習慣,似乎這邊的東西跟宮裏的山珍海味並沒有什麽區別。


    獨孤薄情也沒有多問,跟著他們一起吃喝,若是還嫌棄,倒顯得她矯情。


    “你們小夫妻來這多日了,雖說是冬日裏,不打緊,可是最好還是去山後麵的溫泉是洗一洗,便當祛祛黴運。”王氏提著籃子出門,臨走前還不忘跟兩人說了一下他們村子裏的溫泉。


    獨孤薄情眼睛一亮,她總覺得身上都是血腥味,就算拿布擦了還是掩飾不了,如今聽到有地方沐浴,立即便拉著尉遲冷要去。


    尉遲冷含著笑拉著她的手,一路朝著後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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