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仙武破天訣需要天階靈根。


    “天階靈根,我要是有天階靈根,還用憋屈成這樣。“耿昊氣的想罵娘。


    他坐在凳子上,一臉的失魂落魄。


    無疑,仙武破天訣絕對是當時最頂尖的修行功法,耿昊猜測,此功夫修成後,甚至可以超過劍閣七劍仙的高度。與之相對的是,他的修行條件也無比苛刻。


    習練者要具備天階靈根,才能修行。


    修行需要具備靈種,這是世人皆知的的常識。


    法修又習慣於將靈種喚做靈根。


    靈根分為金木水火土五行靈根,以及風,暗,冰,電等異靈根。


    一般來說,多數修者隻具備一種靈根,修行對應靈根下的法術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具有兩種靈根,可以成為天才,具有三種靈根,可以成為天驕,具有四種靈根,就足以在名傳仙史,五種靈根可以稱之為曠古爍今,隻要不死,必然會飛升上界,坐享永生。


    而天靈根,最低要求便是身具五種靈根。


    這樣的人物,便是窮搜整片大陸,也找不出幾人來。


    傳言,具備天靈根的修士,契合所有術法,根本不需要如何修煉,靈氣就像聞到花香的蜜蜂似的主動往他們身體裏鑽。他們施展法術,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並且,靈力永不枯竭,放到戰場上,就是無限火力,無限續航的自走炮台,法術洪流足以碾殺一切敵人。


    別說天靈根了,耿昊便是最低級的靈根都沒有,失落之情可想而知。


    他還是個不能修行的廢物。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現在是身懷重寶的廢物了。


    但很快,他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光。


    我無法修煉仙武破天訣,就沒有辦法給寶寶當保鏢。


    寶寶沒有保鏢,小命兒還是不穩妥。


    他目光灼熱地望向手中指環:


    夥計,這事兒你怎麽看?


    ......


    一家四口吃過早飯後,耿昊將耿耿放在牛媽身旁。昨晚的事情證明,牛媽的武力指如何,尚未可知,但是看家護院,作為“預警牛”還是毫無問題的。


    他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安排,稍一思量,便發覺,當前形勢下,苟一波才是最穩妥的。


    除非金手指能幫他解決修行困境,否則,絕不能再浪了。


    如何苟,也是個技術活。


    昨晚光臨藥堂的盜哥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身上有修為,可麵對他這個凡人,寧願不要麵皮,也絕不以身犯險。進退幹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人家一個修士都能做到這一步,他一個凡人要想安然渡過這場危機,隻能做的比他還要絕。這個世界沒人是傻子。


    環顧藥堂一周,耿昊臉上閃過一抹狠色。


    他默默找來鐵錘,掄起來就砸。


    .....


    當耿昊鼻青臉腫地打開平安醫藥堂大門時,立刻引來了周圍人的關注。


    “耿小哥,你這是怎麽了?”對麵湯包鋪的張大嫂驚疑不定地看向他。


    “別提了,昨晚家裏遭了賊。”


    耿昊哭喪著臉迴答。


    張大嫂立馬放下手裏籠屜,連忙趕過來,一臉關切問道:“耿耿呢?她沒事兒吧!”


    “賊人還算有良心,沒去動這個沒娘的可憐娃娃。”耿昊慶幸道,“他們隻是將我打暈,然後,翻箱倒櫃,將家裏銀兩、草藥這些值錢的物件都打包帶走了。”


    張大哥也走了過來:“兄弟,你這是昨天露了富,遭人惦記了。”他長籲短歎道,“不幸中的萬幸,人沒事兒,也算破財免災了。”


    藍玉倚靠在脂粉鋪的門旁,笑容玩味地看著耿昊在那裏賣慘。紅煙撇撇嘴,徑直走進醫藥堂東瞧西望。


    其後,陸續有人走進藥堂查看。


    耿昊守在門口,任誰進出,他都抱以苦笑,一副遭難的落魄模樣。


    不得不說,屋內場景,屬實慘不忍睹。


    賊人心狠手黑,砸爛了藥櫃,藥匣,別提銀兩了,便是草藥都沒給留下一根。


    櫃台正中的破爛大洞下,幾顆算盤珠在滾來滾去,似在傾訴著昨晚的慘痛經曆。


    一波波人進來參觀後,又相繼搖頭歎息著離去,至於內心的真實想法,是幸災樂禍,還是後悔沒能提前下手,就隻有天知道了。


    “公子,接下來可有打算?”


    藍玉走到耿昊身旁,輕聲問道。


    “經此一劫,小店這兩天怕是難以開張了。家裏也沒有了銀兩,說不得,隻能去猛虎幫借貸些銀兩用於周轉了。”耿昊迴應著,訴說起早已做好的安排。


    “猛虎幫?”張大嫂皺起了眉頭。


    赤霄城明麵上有官府、劍閣維持秩序,暗地裏也絕不缺少幫派等黑暗勢力,它們統治著赤霄城的地下世界。細雨閣,金縷衣,猛虎堂,黑樓就是赤霄城地下世界的四條巨鱷。


    他們瓜分了地下世界的利益,觸手涉及方方麵麵。


    其中,賭場和高利貸正是猛虎幫的招牌業務。


    誰都可以去借貸,包括乞丐。


    任何東西都可以拿來還債,包括性命。


    “耿小哥,還是慎重些比較好。”張大哥一臉嚴肅,“那群家夥就是披著人皮的餓狼,吃人不吐骨頭。一旦有了聯係,怕是很難擺脫。”


    “張大哥放心,我心中有數。”耿昊迴答道,臉上盡是走投無路的窘迫。


    見耿昊執意如此,眾人也不好再勸說,相繼歎息著離去。


    ......


    作為猛虎幫東城堂主,林衝北麵善心黑,手段毒辣,自他當堂主以來,借出去的銀子靈石,就沒有收不迴來的。


    當然,多數時候,收迴來的也不是銀子靈石,店鋪,田產,房舍,賭鬼的妻女......


    如果是一無所有的窮鬼,便收走他們性命。


    修行的世界,並不缺少邪修。


    一具沒有牽扯的鮮活軀體,邪修往往很願意給出高價。


    正因他這副狠辣性子,故而,大家都稱其為林老虎。


    猛虎幫東城堂口。


    聚財廳內,林老虎大馬金刀坐在堂前,仆人通傳後,耿昊走了進來。


    “耿老板,您這是有生意關照我?”


    他手中盤著兩枚圓球狀靈石,望著對麵手提搖籃的耿昊,笑意盈盈。耿昊背後有靠山,有渠道,是正經的生意人,麵對這種人,林老虎多數時候都會按照規矩辦事。


    “林兄見笑了,一時不察,小店兒遭了賊手。連東山再起的盤纏都折了進去,還望貴幫能夠借些銀兩周轉。”耿昊拱手作揖道。


    “好說,明人不說暗話,耿老板也知道,猛虎幫做的是何種生意,幫中規矩在此,不能不守。九出十三歸,借期一個月。耿老板要借多少?”林老虎問道。


    耿昊說出了一個在旁人眼中看來,足夠恢複店鋪營業,合情合理的數字。


    “十萬兩。”


    “去給耿老板拿九萬兩銀票來!”


    林衝北大手一揮,對仆人吩咐道。


    簽下借款字據,耿昊揣好銀票,便頭也不迴地離開了猛虎堂。林衝北望著耿昊的背影,若有所思,這時,空氣中,一個宛如利刃劃過鋼鐵的刺耳聲音憑空響起。


    “堂主,要不要使些手段,那傻小子店鋪的地段還是很不錯的。”


    沉吟片刻,林老虎搖了搖頭。


    “別惹麻煩,他背後站著燕酒歌。這單生意按照正常買賣做。不割草。”


    刺耳聲音有些不甘心,嗤笑道:“不過是斥候營一小小都尉,小角色。”


    林老虎:“那是之前。這個混不吝又惹事兒了。他現在被調進破陣營當都統了。”


    破陣營?


    還是都統?


    刺耳聲音的主人不說話了。


    他開始懷疑,這小老板要是還不上錢,猛虎堂真的有膽量去收燕酒歌罩著的鋪子。


    要知道,劍閣對駐守在劍門關的修士實行軍伍管理,分立了各大營,在眾多大營中,斥候營需要在大荒遊走,探查敵情,已經算是高危兵種了,可同破陣營比起來,就完全不夠看了,一句話便可以概括破陣營的職責:妖蠻來了你先衝!


    罪修!瘋子!狂徒!


    破陣營內幾乎都是這類人。他們不在乎自己性命,更不在乎別人性命。


    一旦迴城,個頂個都是晃著膀子逛,吃飯沒人敢收錢的主。


    他們的想法十分粗暴質樸:


    怕個卵!


    惹了事兒,大不了被罰上陣繼續殺妖便是了。


    故而,劍閣對他們容忍度極高,城內規矩對他們約束力極低。


    這樣的人,誰不怕?


    黑幫也得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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