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逃不開慘淡收場,卻也知曉已是最好的結局。    ——題記


    分身入體之後,樊諾曦自是察覺到身體經脈裏多出來的薄片,那薄片,不知道是什麽材質,隱約能看到薄片的輪廓是一個獸類圖案,因為年份久遠,辨認不住是什麽獸,但那薄片蘊含著幾分和樊諾曦相似的力量,沒入樊諾曦的體內也沒有異動,樊諾曦就算知道了也取不出來。


    隻是三日光景,那薄片便徹底和樊諾曦融為一體,樊諾曦也是因此得到了一些往日不曾擁有的記憶,故而,她才能開啟那上古幻境。


    那幻境開啟後,一切便隨樊諾曦的一些心意發生了改變。


    但這場改變,自然是要付出代價。


    “所以,曦曦的意思是說我們往日曆練時,遇到那和你一模一樣的女子其實都是你的精血所化,那……這個斐毓又是怎麽發現這一點的呢?”若塵聽到這些,總感覺有些說不上來的古怪。


    那個諾曦,姑且是有跡可循,但這斐毓的出現的確是過於不清不楚了,除非……那個薄片不單單是和幻境有關,而是直接和斐毓有什麽關聯。


    “她們的存在和消亡能被斐毓感知到,可我卻從未見過她們半分。”樊諾曦如實道來,“所以我並不知道她們的存在。”


    “不過根據斐毓留下的手劄來看,她是在我開啟了這個幻境以後,她殘存於世的這個分身漸漸有了意識,而那些幻境中的居民也是因為我才從沉睡中蘇醒,逐步有了生活的軌跡。”


    “那些由我精血化作的不同身份的人,充當了每一個區域的負責人,享有一定的區域支配權,但……她們不能彼此見麵。一旦見麵,要麽是兩者都散,要麽是兩者記憶全無,以新的身份和名字再次出現。”


    “難怪我們先前曆練的時候,會遇到些我們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古怪,竟然是因為這般啊……”東方君琰若有所思道,“那這幻境既然靠你的精血得以維持運轉,又為何偏叫斐毓能感知到這些,而你卻不能?”


    “這是因為——”樊諾曦頓了頓,“因為斐毓其實和我同源而出,她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我。而我身子骨還不錯,短時間內的確是無法發覺這些,再加上幻境的特殊性,我到目前為止對這幻境所能把控的程度其實遠遠沒有斐毓多。”


    “我算是一個後來者,兩王相爭,必有一傷。”


    “在我知道這個幻境之前,持有者一直是斐毓,而不是我,而我能控製幻境的一些東西,就是因為我和她的力量此消彼長。”


    “那……這麽說來……”孟玉潔福至心靈道,“姐姐你可以是斐毓,但斐毓無法成為你甚至取代你,對嗎?”


    樊諾曦輕歎一聲,“或許吧。”


    “如此說來,斐毓其實早在很久之前就香消玉殞,但是因為諾曦的出現,才得以多活一段時光,但注定還是會消散的,對嗎?”柏舟看著自己手上那份手劄,隱約透著早就風幹的淚痕,莫名的覺得有些難受。


    那往日將他養大的諾曦,會不會也是和現在的諾曦同源而出呢?


    顯然,現在因為這些話,在場的人想起了遇到樊諾曦這一路以來的種種……心中五味雜陳。


    有些事情,遇到了是幸,也是不幸。


    可不管顏諾、諾曦、駱嫣這幾位和樊諾曦究竟是否同源而出,終究無法替代樊諾曦在他們心中的重要性。


    隻是……為什麽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樊諾曦身上呢?


    也許在將來還會有和樊諾曦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她們的視野中……


    但到那時,他們一定比現在更加強大了吧,屆時也許就可以查明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吧。


    曜苒聽著他們說著這些,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所以它的老大變成如今這樣,實際上已經過去了數不清的年月了?


    那它的老大……往日定是遭受了什麽非常人能忍受的痛苦才變成了這般吧。


    忽地,它想起那日它跑進這裏麵來,也許……那時候的諾曦不是不知道它來了,而是知道它會來,順水推舟的將它放入這裏休養起來。


    如果……它可以早些察覺到這一切就好了!


    思及此,曜苒難過的走到樊諾曦的腿邊臥下,眼裏一片愧疚和痛苦。


    而東方君琰卻是因為此事延伸到了自己身上。


    君琰、言歡和閻歡,也是相對於顏諾、諾曦和駱嫣一一存在的人,那和斐毓同一時期下還會有一個和他模樣相差無幾之人嗎?


    事情似乎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可是他們好像別無選擇隻能繼續探究下去了。


    東方君琰咽了咽喉間翻湧的酸楚,別有深意的看著陷入沉默的樊諾曦。


    察覺到東方君琰的目光,樊諾曦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雖是無言,卻勝過千言萬語。


    東方君琰將樊諾曦輕輕攬入懷中,隻是用手撫摸她的肩,表麵安撫她的情緒,實則也在安撫自己心中不斷湧現的恐慌。


    其他人也是相顧無言,卻很明白,唯有東方君琰在樊諾曦身邊,才會讓她有幾分安全感,而他們就算和樊諾曦交好,可礙於一些因素,還是比不上他們之間的感情。


    看著相擁的二人,孟玉潔挽著崇漓的手,思緒不由飄遠。


    不知冉雲和其他姐妹現下可還安好?


    待迴神過來,他們手上的那些手劄已經被樊諾曦收迴,唯有少黎和乜昱眼前有幾封斐毓最後留給他們的信。


    樊諾曦和東方君琰已經起身離開了屋子,牽手漫步在外麵的走廊上,偶爾說上幾句。


    屋子裏某個被人忽視的食盒,隻有幾個小家夥圍著食盒一一享用著。


    “阿琰,在我身上的故事尚且如此,我不敢想在你身上又該是何等的狂風驟雨。”


    “我真的好希望我從未遇到這一切,這樣……起碼能和你好好談個戀愛,而不是迫於無奈,總是要被自願接受各種條條框框,還要背負前人的苦楚和恩怨。”


    “諾曦,等等我,等我變得更強,你就不必再受這些掣肘了。”東方君琰從後抱住樊諾曦的腰,有些哽咽道,“都是我太弱了才會讓你一次又一次經曆這些,我情願你打我罵我,而不是這樣把所有情緒和痛苦都藏在心裏。”


    “打你?罵你?”樊諾曦輕笑一聲,“我怕你一不留神被我打死了,我到時候還得給你找個地方埋起來多累啊,不過……看在你被我打死,我還能享受一下你的財富,你這個要求我可以滿足一下。”


    東方君琰心中有些犯怵。


    話音落下,樊諾曦轉身,輕輕拍了拍東方君琰的臉,配音道,“啪啪——你的臉被打腫了~”


    東方君琰趁勢握住樊諾曦的手,貼在臉上,眼裏滿是希冀和壓抑的痛苦,“諾曦,多摸摸我吧——”


    樊諾曦笑著將另一隻手伸進了他的衣擺,隔著裏衣摸著他的腹肌,這番動作令東方君琰渾身一僵,環顧四周沒有旁人,便抿著唇任由樊諾曦動作。


    隻是樊諾曦隻是探進去了一瞬,便若無其事的收了迴來,令他心中有些失落,還未開口卻突然感覺唇上一熱,又很快消失。


    迴過神來,樊諾曦已經笑著跑遠。


    東方君琰心中不禁又委屈又羞澀,連忙追了上去。


    其他人走出樊諾曦的房間後,三三兩兩的看著二人追逐,心中感慨萬千。


    前塵往事終會散,當下美景更相宜。


    至於少黎和乜昱則是帶著各自的信,在無人看見的地方,無聲的舔舐自己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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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編劇:樊諾曦


    藝術指導:東方君琰


    友情演出:手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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