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迴答說:“老爺,剛剛是那個孩子騎著馬跑過去了。“


    柏震讓手下平時叫他老爺,不要叫他伯爺。


    柏震一聽,愣住了,感覺有些詫異:


    “什麽?你說是那個小娃娃,她騎著馬跑到我前麵去啦?“


    手下恭敬地說:“是的,老爺,她在你跑出去很遠之後,才開始跑過來的。”


    柏震聽到這話,這還了得,自己騎馬,竟然還被一個娃娃甩了這麽遠。


    急忙打馬追上去。


    可是,他的馬再厲害也是凡品,罡豆是上神,根本沒有可比性。


    柏震到達寺院的時候,早已不見了罡豆和顧梅朵的身影。


    柏震四下裏仔細看了看,就在寺院的台階上,大樹的陰影裏,看到那個小女娃兒悠閑地坐在那裏。東張西望,好不自在。


    柏震急忙下了馬,走到小顧梅朵的身邊,也坐了下來。


    “小娃娃,來,告訴我老人家,你的馬是什麽品種?在哪裏買的?能不能讓我老人家再看看。”


    柏震一生在戰場上馳騁,最喜歡的不外乎就是戰馬和寶劍。


    他覺得他騎的馬已經夠好了,但是卻被人家甩的影子都看不見,太傷自尊了。


    因此,他不由得對顧梅朵的馬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想讓顧梅朵給他看看那匹跑得如此快的神馬。


    顧梅朵抬頭看看已經不見了蹤影的罡豆,對柏震說:


    “老頭兒,我的馬自己玩去啦,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迴來。


    等迴來的時候,我再讓你看看吧。“


    柏震一聽顧梅朵答應了,特別地高興,還不忘記提要求:


    “那你的馬迴來的時候,我要騎兩圈兒啊。你可一定要答應我。“


    顧梅朵說:“我說話算數,肯定讓你騎兩圈兒。


    老頭兒,現在你承不承認我贏了?我的禮物嘞?"


    柏震一言九鼎,於是他渾身上下摸禮物。


    摸了半天,沒有什麽適合女孩子的東西,就有些歉意地對顧梅朵說:


    “咱們先欠著行不行?”


    顧梅朵看到老頭兒沒有找到禮物,有些失望之餘,倒也沒放在心上。


    “行,那就欠著。”


    老爺子對顧梅朵說:“這個寺廟我比較熟悉,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顧梅朵想了想,一般的寺院,通常都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也有很多寺院藏汙納垢。


    隻是自己前世今生,從來沒有去寺院看過,於是對柏震說:


    “那咱們進去看看吧,我還沒去過真正的寺院呢。”


    於是柏震上前拍門,等了一會兒,一個老和尚推開門,把他們請了進去。


    他們繞過客房,走向後院的荷花塘。荷花塘很大,旁邊有小亭子,有石頭桌椅。


    這個季節,還有滿塘的荷花開,顧梅朵一看就特別地開心。


    一路上看著荷花,一邊搖頭晃腦地走著。偶爾看到什麽沒見過的東西,還不時發出歡唿聲。


    柏震看著這個孩子,心裏很是歡喜。


    這要是自己的孫女該有多好,家裏的那幾個,一見了他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隻有恭敬,沒有親熱。


    哪裏像祖孫,倒是更像學生和先生


    想到這裏,柏震不覺得對顧梅朵又親近了幾分。


    “喂,小娃娃,看你騎馬的架勢,你好像是經常騎馬呀?”


    顧梅朵說:“那是呀,我在鄉下的時候,每天出門兒都要騎著馬。


    比如說去我的荷花湖啦,去我的桃花林啦,還有去我們鎮子和縣城啦等等。”


    柏震一聽,問道:“那你不是京城的人了?”


    顧梅朵有些喪氣地說:“當然不是啦,我是來親戚家。”


    顧梅朵差點兒把外公家說了出來,想想,不能泄露這個秘密,於是又說:


    “我是跟著我爹,迴我爹的家的。”


    柏震一聽這話,怎麽覺著這麽別扭呢?


    “什麽叫你爹的家?難道不是你的家嗎?”


    顧梅朵在旁邊的石凳子上坐了下來,“唉,說來話長啊。我想你也不會喜歡聽這些破故事,咱們還是賞景吧。”


    其實,對於柏震來說,景不景的無所謂,他也不喜歡賞景。尤其不喜歡看這個荷花。


    他倒是對故事比較感興趣,他對顧梅朵說:


    “沒事,反正咱們也歇一會兒,一會兒接著賞景也不遲,你說說你的故事吧。


    你既然是鄉下來的,到了京城,就是說你爺爺家是京城的?”


    顧梅朵說:“唉,豪門恩怨唄。”


    柏震一看樂了,這小丫頭小小年紀,卻像個老人似的唉聲歎氣,不由覺得好笑。


    “豪門恩怨?你爹爹是豪門出身了?”


    顧梅朵立馬得意起來,“那是,我爹可是出身伯府。”


    柏震一聽,京城伯府可就那麽幾個。


    稍微愣了一下:“哦,伯府,那也算是豪門了。


    不知你爹在伯府裏是個什麽身份啊?”


    顧梅朵氣憤地說:“我爹是伯爺的嫡長子。嫡長子啊,可是他們兄妹卻被他後娘,一路追殺了十來年。”


    柏震略微皺了皺眉。


    顧梅朵並沒有發現這個細節,繼續說道:


    “我爹領著妹妹一路逃出來,被她後娘追殺。幸虧他們兄妹命大,每次都死裏逃生。


    後來我姑姑沒辦法嫁了個農夫,我爹為了保命和保護姑姑,就到處去學武藝,千辛萬苦。”


    柏震把京城的伯府,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得出結論。


    是青瀚和清溪呀。


    “小家夥,你接著說,你還知道什麽。”


    顧梅朵又歎了口氣,“哎呀,我知道的就這一點點,簡直是九牛一毛。


    他們兄妹二人吃的苦多了去了,我爹和姑姑剛從伯府逃出來的時候,隔三差五就要被追殺。


    你想啊,我爹當時是翩翩文弱書生,哪裏會什麽武藝?我姑姑就更不要提了,標準的大家閨秀,柔弱不堪。


    可想而知,這二人經曆了什麽樣的磨難,能活命,還真是老天長眼呢。也是我奶奶在地下保佑著他們呐。”


    柏震裝作很隨意地說:


    “哦,這麽說他們還挺幸運的。那現在你和你爹怎麽又想到迴來了?難道是你爹武藝學成了?”


    顧梅朵馬上開心起來,有了精神:“那是,我爹現在不說是頂尖的高手,也是一般的高手啦。


    我爹說了,迴來辦一些應該辦的事,討迴一些屬於他的東西。”


    柏震皺了皺眉頭,青瀚想要世子之位?


    "他的東西?"


    顧梅朵說:“是呀,我姑姑過得異常艱辛。你都不知道,她嫁了人,生了兩對雙胞胎男孩。


    可是,她婆婆很惡毒,很不喜歡姑姑和姑夫,為了給她大孫子交束修,要賣了小雙胞胎。


    我姑姑幾乎沒哭死,每天做不完的活兒,流不完的淚。過得千難萬難。所以我爹爹決定,迴來要迴我奶奶的嫁妝。”


    柏震一聽,鬆了口氣:“哦,隻是要迴嫁妝。嫁妝是你奶奶的,應該給你爹的。”


    顧梅朵說道:“那是當然呐,母親的嫁妝自然是要留給兒女的,難道還要留給二房繼室呀?


    真是豈有此理,沒見過這麽惡心的人,什麽都要霸著。也不怕撐死。”


    顧梅朵說著說著來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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