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不但姬西岐來到了天府,就連商玉溪、秦明道這兩個重量級的人,也來了?


    三大齊聚——


    薛振英聽王錄星說完後,雙眼瞳孔微微收縮了下,沒著急迴答他的問題。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


    尤其登三寶殿的三個人,都和崔向東有著這樣那樣的關係,忽然齊聚天府,肯定發生了大事。


    崔向東被付海音們刁難,對這三個人來說,算是大事嗎?


    開什麽玩笑。


    他們三個但凡因為這件事,給蜀中打一個電話,那都是掉價!


    那麽他們又是為什麽,來這邊呢?


    薛振英的腦思維,以光速運轉時,私人電話嘟嘟的響起。


    “王書記,我馬上過去一趟。嗯,就這樣,等會見。”


    薛振英的思緒被電話鈴聲打斷後,和王錄星說了句,放下了電話。


    隨手拿起了私人電話:“我是薛振英。”


    “振英哥,您趕緊迴家一趟吧。”


    給薛振英打電話的人,是專門負責薛老祖生活起居的22弟妹媳婦白雲。


    白雲說話的聲音,明顯在發顫。


    “白雲,怎麽了?”


    薛振英的右眼皮,猛地跳了下,驚聲問:“難道老祖,老祖她,她。”


    “振英哥,您別怕。老祖安康。”


    白雲連忙說。


    咚。


    薛振英猛地提在嗓子眼的心髒,才砰然落地。


    白雲說:“是這樣的。崔向東的妻子,秦襲人來拜訪老祖了。”


    啥子?


    崔向東的妻子秦襲人,忽然跑來天府拜見老祖?


    難道也是為了崔向東,在天府被某些人刁難的事?


    哈哈。


    崔向東啊崔向東,你還真有一套!


    毫無疑問,商玉溪他們三個齊聚天府,就是你請來給我施壓的。


    請三大來給我施壓,也還算是在情在理。


    你還讓你老婆,也專門跑來拜訪我家老祖!!


    這他娘的,是不是有些過了?


    遇到點小挫折,就如此的興師動眾。


    看來以前,我還是高看你了啊。


    白雲也是!


    僅僅是秦襲人來了而已,有必要聲音發顫,害我害怕嗎?


    薛振英的腦轉速,再次光速運轉時,微微冷笑隨口問:“除了秦襲人之外,還有誰?”


    白雲迴答:“有一個叫蕭什麽?哦,是一個叫蕭錯的女孩子。”


    蕭錯?


    哦。


    青山苑宛芝的獨生愛女,崔向東的前女友兼青梅竹馬。


    一個小孩子罷了——


    薛振英點了點頭時,護士出身專門照顧老祖、對外事不怎麽關心的白雲,又說:“還有個姓韋,叫韋烈的男人。我聽他和老祖寒暄時,自稱是秦襲人的保鏢。老祖看上去很忌憚他的樣子,稱唿他什麽韋指揮,還起身和他握手。”


    誰、誰、誰?


    韋烈!?


    薛振英的眼珠子,猛地睜大。


    天下姓韋的男人很多。


    韋烈這個名字雖說諧音“偽劣”,有些卓爾不群,姓韋的叫這名字的人不多。


    但認識秦襲人,並和她走在一起的韋烈,那隻能是蠍子拉屎獨一份了。


    尤其薛老祖還稱唿他韋指揮!


    那麽這個人——


    隻能是讓天下豪門家主想起來,就會心肝莫名輕顫的錦衣韋烈!!


    “韋烈,韋烈!他,陪著秦襲人來到了天府?”


    薛振英的眉梢眼角,不住地的突突,心開始往下沉。


    出大事了。


    絕對出大事了。


    要不是天大的事,韋烈絕不會“自降身份”給秦襲人當保鏢,跑來天府拜訪薛家老祖。


    “振英哥!還有個人,應該也很厲害。”


    白雲又說:“那是個穿著保安製服的老頭,同樣是陪著秦襲人一起來的,自稱是給她拎包的小弟。老祖見到老頭後竟然給他行禮,尊稱他為沈村長。我正是看到這一幕後,才緊張。”


    轟!!


    白雲的這番話,就像晴天霹靂,狠狠砸在了薛振英的腦袋上。


    讓他在頃刻間,大腦就嗡的一聲,變成了空白。


    秦襲人來訪。


    僅僅帶著苑宛芝的獨生愛女蕭錯,薛家老祖可穩坐太師椅。


    再帶著個錦衣韋烈,薛家老祖就得趕緊起來,謹慎對待。


    如果再帶著個沈老爹呢?


    別看薛家老祖百歲開外,這要是擱在古代,她得跪地給沈老爹見禮!


    老半天。


    薛振英渙散的雙眼瞳孔,才慢慢地聚焦。


    前有天東、天南、天陝三大齊聚天府。


    後有韋烈、沈老爹眾星捧“秦襲人”登門拜訪。


    如此的陣仗來找茬——


    別說是蜀中薛家了,隨便換成任何一個豪門,都會害怕的。


    “白雲!我,我馬上迴去。”


    薛振英說話都顫抖了起來,用力按下了結束鍵。


    猛地抬頭看著秘書,低聲喝問:“崔向東,現在還活著吧?”


    啊?


    薛省,您這個問題,問的好古怪啊。


    我該怎迴答?


    秘書呆了下,慌忙說:“我打個電話問問。”


    “算了,不用問了。”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薛振英,卻擺手示意:“你先下去備車,送我迴老宅。”


    秘書轉身用小跑的速度,衝了出去。


    “崔向東肯定還活著。”


    “就在上午時,他還抓走了錢元平呢不是?”


    “秦襲人等人從幾省趕來的時間,隻能是早上。”


    “也就是說,昨晚或者今早,崔向東的生命遭遇過大威脅!”


    “唯有這樣,秦襲人才會通知秦明道等人、自己帶著韋烈和沈老先生,火速趕來了天府!來找我薛家,討要個說法(薛家對某些事,采取默許態度)。”


    “誰會給崔向東的生命安全,造成大威脅?”


    “隻能是那些人——”


    薛振英不愧是薛振英,稍稍冷靜下來後,立即分析出了原因。


    “該死的。”


    薛振英低低罵了句,快步出門。


    薛家老宅。


    看到身穿保安製服的沈老爹,身穿便衣的韋烈和蕭錯一起,都站在秦襲人的背後,薛家老祖苦笑了下,拿出手帕輕輕的擦汗。


    這是薛家老宅的後院客廳內。


    沈老爹不坐——


    薛家老祖這個東道主,同樣不敢坐!


    加上打完電話後,就迴來端茶倒水的白雲,客廳內總共六個人。


    五個人站著,一個人坐著。


    襲人之所以坐著,除了因為懷揣雙黃蛋之外,就是故意擺譜!!


    “薛老祖,我今天登門拜訪的主要理由,剛才已經和你說過了。”


    襲人雙手扶著椅子扶手,清冷的聲音:“絕不是因為我家崔向東,昨晚在天府遠郊,遭到了某些人的刺殺。畢竟,那不是你們薛家做的事。隻能怪我家崔向東的貼身人員,疏忽大意。這一點,我會懲罰韋聽、崔搖曳她們兩個。”


    站在椅子後的大哥韋烈,腮幫子抽抽了下。


    暗罵財迷弟妹,可算是又逮住機會,扣罰愛女的分紅了。


    “我這次過來——”


    襲人端起茶杯,垂下長長的眼睫毛,淡淡地說:“就是要當麵問問你!你把我家沈沛真離間出去後,是不是得給我家一點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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