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倍勇是誰?


    他是馮家的老親,八杆子剛撥拉到的那種,都沒資格在過年時來馮家拜年。


    甚至他這次不出事,馮家都不知道還有這門親戚。


    袁倍勇在長安某區鐵礦工作,擔任值班調度的職務,在單位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領導,工資可以,人緣不錯。


    早在四年前。


    袁倍勇所在單位的一個副礦長,在天府那邊接了個私活,帶一批人過去賺外快。


    工作經驗的袁倍勇,就是追隨礦長去那邊賺外快的人之一。


    那邊給的薪資很高,而且需要大批的熟練工,副礦長就讓袁倍勇等追訴者,可以帶著自己的親朋好友,去那邊打工。


    有這種好事,袁倍勇就把自己的哥哥嫂嫂,也都帶了過去。


    剛去時也確實賺了些錢——


    鐵礦卻出事了!


    根據袁倍勇豐富的工作經驗,能肯定被埋在礦井下的八個人,都能救出來。


    但得需要“五福鐵礦”立即把事故上報,請求天府甚至省裏,火速派遣專家救援隊。


    就憑五福鐵礦當前的救援隊伍,根本沒能力在短時間內,挖開塌陷的礦井。


    可是。


    心急如焚的袁倍勇,等待省市專家救援隊的救援時,五福鐵礦卻做出了一個,讓他崩潰的決定。


    那就是——


    五福鐵礦的大老板說了,本次三號礦井的塌陷,是因為礦資源被挖掘幹淨,變成了廢礦。


    出於安全的考慮,大老板決定科學的封礦!


    三號礦井塌陷是事故?


    下麵還有八個人?


    那純粹是扯淡!!


    誰要是敢這樣對外說,那就別怪鐵礦保衛處的人,去他家問個清楚。


    對於大老板的這個決定,除了袁倍勇之外,就連帶他去五福鐵礦賺外快的副廠長,都昧著良心的紛紛點頭同意。


    不敢不同意啊。


    隻因五福鐵礦真正的大老板,是他們祖宗十八代加起來,都招惹不起的存在!


    “薛純良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他很清楚他的五福鐵礦,安全設備等東西,根本不符合開采資格。”


    馮賀林繼續說:“如果一旦上報,勢必會被各級領導高度關注!對他本人乃至整個薛家,都會造成極大的負麵影響。因此搶在事故發生在半夜,沒多少人知道真相時,他下令徹底封堵了三號礦井。”


    馮老等人——


    都麵麵相覷,覺得這位薛大少,還真他娘的殺伐果斷(喪心病狂)。


    “袁倍勇當場崩潰,瘋了般的鬧騰。畢竟礦井下的那八個人中,有他的哥哥嫂嫂。結果他被鐵礦保衛處抓起來,收拾了幾天後,受不了折磨隻能承認井下沒人。”


    馮賀林麵無表情的說:“八個人被封死在礦井下的這起特大事故,因薛純良的‘果斷’,在當地根本沒有任何的風聲傳出。袁倍勇被放出來後,四處奔走也沒誰相信。他此前多次求助於長安,李聰也曾經派人了解過,因各種原因拖延了下來。”


    聽到這兒後——


    馮老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忽然心想:“如果李聰是崔向東的話,估計那個薛純良,早就被他一槍給斃了吧?”


    “袁倍勇絕望之下,獨自返迴了天府。通過足足三年的努力,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竟然像盜墓那樣,打通了三號礦井,找到了那八個人的遺骸。並拍照取證,保留了現場。”


    馮賀林說到這兒後,眼裏浮上了欽佩之色。


    他根本無法想象——


    究竟是什麽力量支撐著袁倍勇,獨自一個人耗時足足三年的時間,竟然在被封口的三號礦井,挖出了一個“盜洞”去了下麵,找到了那些遺骸。


    “恰好。”


    馮賀林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說:“就在袁倍勇準備拿著證據,直接去燕京那邊時,崔向東在長安掀起了風浪。但他遠在天府,根本不知道這邊的情況。是我偶然的機會聽說後,找到了他。”


    你崔向東不是為了幫天東桃源市的周玉海討迴公道,跑來長安,掀起了血雨腥風?


    你不是特牛逼,仗著懷揣的一處工作證,打著“為民除害”的幌子,在長安大開殺戒嗎?


    好啊。


    長安市民袁倍勇的哥哥嫂嫂,都被蜀中薛家的直係子弟,活埋在了天府!


    袁倍勇遞上血狀,跪求“崔青天”幫他哥哥嫂嫂討迴公道時,崔向東會怎麽做?


    管——


    崔向東就得親自去天府調查,和龐然大物薛家,發生正麵碰撞。


    不管?


    原來你崔向東的牛逼,隻是欺軟怕硬啊!


    那麽被你欺負慘了的長安馮家,可就要請全國人民都評評理了。


    不得不說,馮家這一招還是相當高明的。


    無論是逼著崔向東“以對馮家之道,還治薛家之身”的計劃,還是“幫”他挑選的對手,都特有水平。


    “嗯。”


    馮老淡淡地說:“我相信,當袁倍勇出現在晚上的酒宴上,當眾跪地哭求崔局為他主持公道時。正義十足的崔局,肯定會結下血狀的。”


    嗬嗬。


    馮賀林兄妹三人,會心的笑著對望了眼。


    “為了讓更多的人,親眼見識到崔局為長安市民,跨省查案的這一幕。”


    馮老拿起煙鬥吸了口:“今晚我們要多邀請一些當地名流,前來參加我馮家的家宴。”


    “對。”


    馮賀敏立即點頭,開始掰著手指頭的說:“首當其衝的,當然是上官家、姬家。以及李家王家和劉家等等。上官秀紅去了青山,那就邀請上官玄機。姬家那邊嘛。”


    她想了想。


    才說:“姬海森是崔向東的老熟人,恰好他當前在家等待安排工作,也沒事幹。那就請他和妻子上官玄霞,一起來吧。我可是聽說他老婆不是個善茬,剛迴長安的那晚,就打砸過市局。事後,屁事都沒有。”


    嗬嗬。


    好。


    馮老和藹的笑了下:“到時候安排姬海森兩口子,和崔局坐在一起。”


    “就這樣辦。”


    馮賀林說:“我們馬上分別打電話,邀請各位嘉賓過來。暫且不要說今晚我們馮家,主要邀請的貴賓是崔向東。以免大家心中膈應,不願意來作客。就說請大家過來,是協商下以後的發展。”


    善!


    那就打電話搖人——


    “什麽?晚上去馮家作客,協商下一步的發展計劃?”


    不知道為啥,這些天來脾氣溫柔了很多的上官玄霞,正蜷縮著豐腴的身段,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聽接完電話的姬海森這樣說後,馬上說:“行!恰好和各家見個麵,討論下你以後的工作安排。”


    說著。


    上官玄霞爬起來,踩著小拖鞋走進了臥室。


    坐在梳妝台前開始化妝。


    也不知道咋迴事——


    她在拿起巧克力味的口紅時,臉卻莫名的紅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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