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太醫這才向修一說起了那天山靈芝的形狀:“那天山靈芝呈杏色,像是一朵蘑菇一般,這天山靈芝最特別的一個特點便是在靈芝的根部有七個斑點。”


    “此行實在是風險頗大,大人要小心啊。”龔太醫形容完天山靈芝的模樣,又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這天山靈芝是好藥,但是世上之人見過這天山靈芝的卻是少之又少,就連龔太醫,也是曾經跟著師傅學醫時見過一次罷了,而其餘的時候都隻是聽人提起罷了。


    “多謝龔太醫!”修一拱了拱手,又看向謝景淮道:“王爺,屬下這便收拾了即刻出發!”


    修一知道顧淺的情況耽誤不得,便立即說道。


    謝景淮點了點頭,而後叮囑道:“路上小心!”


    “屬下明白!”修一低頭頷首說了一聲,隨即轉身離去。


    龔太醫坐在案幾上,正在開藥方,一邊開著藥方一邊道:“這五靈蛇平日裏都是在深山中,甚少出沒在街上,王妃這好好的怎會被五靈蛇所咬傷呢。”


    “我和淺淺在迴府的路上遇到刺客,那黑衣人手中拿著長笛吹響,便引來了無數的蛇。”謝景淮迴答著龔太醫的話。


    龔太醫聞言,頓下手中的動作,抬了抬頭看向謝景淮:“王爺的意思是這五靈蛇就是那黑衣人引來的。”


    謝景淮點了點頭。


    龔太醫那滿是皺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陰鬱,似是在沉思些什麽。


    “龔太醫想到了什麽?”謝景淮見狀張口問。


    龔太醫捋了捋胡須,須臾後才道:“王爺所說的這種情況,微臣聽說過,微臣曾聽聞西梁國的人擅長這等陰詭暗術,王爺說的那人應當是在長期飼養毒蛇,並且和毒蛇群居,而飼養這些毒蛇的人便會以一種方式來命令毒蛇向人群發起攻擊,照王爺所說,那長笛聲應當就是那男子命令毒蛇的方式。”


    “那是否隻有西梁人才會此術?”謝景淮再次問道。


    龔太醫搖了搖頭:“這微臣便不知道了,隻是這等術法乃是起源於西梁國,也不知咱們大齊是否有人效仿。”


    謝景淮頓了頓,陷入思量之中。


    就在思量之時,龔太醫驟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驚唿一聲:“對了,王爺可要將那引蛇的人抓到?”


    “修二正在追蹤,不知人是否抓到了,龔太醫可是想到了什麽?”謝景淮微眯著眼睛看向龔太醫問。


    “那引蛇的人說不定手裏就有這五靈蛇的解藥!”龔太醫出聲道。


    謝景淮聞言,頓時大喜:“龔太醫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在咱們大齊這五靈蛇之毒甚是難解,但對於長期飼養無毒蛇的人卻應是研製了這五靈蛇的解藥的,當然,這也隻是微臣的猜測罷了。”


    “還請龔太醫先替本王照看王妃!”謝景淮扔下這話便轉身走了出去。


    走出院子,謝景淮朝天吹了一聲口哨,便瞧見一道道黑影從天而降,跪在地上道:“王爺!”


    “修二在城南處追黑衣人,你們速去幫他,並告訴他要留活口,將人給本王帶迴來!”謝景淮看著黑衣人說道。


    “是!”幾人同時應道,隨即又如閃電一般來無影去無蹤離開了院子裏。


    謝景淮將事情安排好後,才重新迴到了屋子。


    龔太醫已經在案幾旁將藥方開好,遞了方子給板栗道:“按照這個方子抓藥,另外這熬藥的時候不可用大火,需要用小火熬製兩個時辰。”


    “奴婢明白!”板栗接過方子立即出了房門。


    龔太醫這才走到顧淺身旁替她把脈,良久,龔太醫起身向謝景淮道:“王爺,王妃的毒已經穩住了,但也隻能拖三日。”


    “龔太醫,這三日你便留在瑞王府,替本王照看王妃。”謝景淮看向龔太醫道。


    “王爺,這恐怕不妥,微臣太醫院中……”龔太醫為難的拒絕道。


    謝景淮直接打斷龔太醫的話:“龔太醫便將太醫院中的事情放上一放,明日早朝本王會告訴皇上,皇上定然不會追究龔太醫責任。”


    “如此便聽王爺的安排。”龔太醫隻得道。


    龔太醫施診替顧淺將體內的毒素控製住,目前三人,顧淺是暫時不會毒發身亡的,但三日之後,若是沒有天山靈芝,顧淺定會毒發身亡。


    “龔太醫,這三日王妃可會醒來?”


    龔太醫搖了搖頭:“不會,這幾日王妃都會處於昏睡狀態,不會醒過來。”


    龔太醫又向謝景淮叮囑了一番,謝景淮便對一旁的林總管安排道:“將隔壁房間收拾出來,讓龔太醫這兩日暫住。”


    “是,王爺!”


    謝景淮想著將龔太醫的房間安排在隔壁,有什麽情況龔太醫也能第一時間過來。


    安排好後,林總管便將龔太醫請到了隔壁的房間。


    屋子裏頓時隻剩下謝景淮、板栗和春雨三人,謝景淮坐在顧淺的床榻邊上愁眉不展,整個人顯得心思沉重。


    而板栗則是低垂著頭,情緒低落的站在一旁。


    春雨隻是看著謝景淮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們出去吧,本王在這兒陪著王妃。”過了半響,謝景淮才吩咐道。


    “王爺,讓奴婢在這兒守著吧,王妃昏迷不醒,奴婢心中實在擔憂。”板栗望著顧淺憂心忡忡的道。


    謝景淮迴頭看了一眼板栗,見板栗這般,心中也有些動容。


    這時,春雨也道:“王爺,您先休息吧,王妃這兒讓奴婢來守著。”


    “不用了,你們都出去。”謝景淮的聲調很低,語氣頗冷。


    板栗知道謝景淮的性子,當即也不敢再多話,而春雨在這時卻是繼續道:“王爺您明日還要早朝,這麽熬藥身體受不住的,還是讓奴婢來守著王妃吧。”


    “出去!”謝景淮看也不看春雨一眼,隻是冷聲嗬斥道。


    謝景淮語氣森冷,帶著幾分威嚴的氣勢,僅僅是這兩個字便嚇得春雨臉色白了白,當即不敢多說。


    一旁的板栗倒是識趣,立即道:“奴婢在門外候著,王爺有時便叫奴婢。”


    “奴婢也在門外候著。”春雨見謝景淮發怒,這才趕緊低聲跟著板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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