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何塞市機場，詹妮弗哭喪著臉，抱著女兒又親又啃，最後終於把孩子弄得煩了，向爸爸伸出手去：“爸爸，爸爸！”
“算了，艾瑪生氣了，還是給我吧。”從妻子懷裏搶過女兒，趙晟看著她：“簡，自己到紐約注意身體。那裏不比加州這邊，天氣……”
“我知道的。你好煩？”
“那好吧，我和艾瑪在家等你的電話。哦，見到馬修他們替我問好。艾瑪，和媽媽再見？”
“媽媽，再見！”艾瑪似乎對媽媽的離開沒有很大的留戀，對她來說，和爸爸在一起，就是最開心的時刻呢！
開車行駛在從聖何塞市迴洛杉磯的公路上，趙晟一邊集中精力開車，一邊心不在焉的打電話：“吉姆？是的，是我，我現在迴洛杉磯，那邊有什麽新消息嗎？”
“消息有很多。先就是環球方麵準備投拍的《黑客帝國2》，雷德利?斯科特先生希望你還能夠在影片中擔任動作指導，最好還是和布蘭登?李一起。上一次你們兩個人的合作真的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呢！”
“我考慮一下。還有什麽？”
“還有就是華納方麵，他們對你先一步把歌曲交給基努?裏維斯的組合很是不滿，基努因為工作的原因根本沒有很多的時間參加華納為旗下歌手安排的商業演出，你這樣直接把歌曲給他們豈不是浪費了嗎？不過，大衛聽過你的歌曲，他非常滿意！也就不再追究你的技術上的失誤了。不過他希望你可以原諒他把這些歌拿過來，交給更適合的歌手來演唱。”
“操蛋！”他用中文罵了一句。
“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繼續。他們還有什麽問題？”
“還有就是。他們認為你這一次拿出來地16歌曲中。有兩應該更適合女歌手來演唱。分別是……《itsok》和《fee1esogood》。”
“好吧。他們認為怎麽合適就合適吧。還有什麽？”
“再有就是已經過去地新聞了。斯蒂芬地《雷霆救兵》和邁克爾地《珍珠港》分別在8月日和8月28日舉行了映禮。這兩部電影都是你地劇本。他們本來也想請你出席映禮地。後來我和他們分別打電話。告訴了他們你地情況。這才打消了他們地主意。”
趙晟嘻嘻一笑：“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一下？”
“別開玩笑了。傑米。我已經和喬治?盧卡斯先生聯係過，他對於你提出地，需要工業光魔的特技工作室進行影片的後期製作的要求全部答應了下來，甚至從正在籌備的《星戰前傳》劇組抽調了約翰?拉塞爾先生出來，全心跟進你的作品的後期工作。他想知道的是，你大約什麽時候才能開始把影片的母帶拿到工作室？”
“很快了。我現在是和艾瑪一起迴來，剩下地設備人員和器材都會在近期返迴洛杉磯，等一到家，我們就開始工作。”
“最後一件事。傑米。你知道這部戲你已經花費了多少錢嗎？告訴你吧，89oo萬！我的上帝啊，我真的是不知道拍攝一部電影要花費這麽多錢呢！這比錢還不包括後期電腦製作。音響效果，畫麵效果，宣傳費用呢！你計算一下，這些錢加在一起得有多少？”
“…………”趙晟也有點蒙：他隻是作為導演進行影片地拍攝工作，製片的事情他不懂，也無法插手，真想不到，已經花了這麽多錢了！現在就已經將近9千萬，後期的製作費用。宣傳，都是需要花錢的啊！咦？想起來了，派拉蒙方麵在和自己簽署合同的過程中，似乎也提及過，後期費用包括宣傳，他們會出錢的呢！
“吉姆？吉姆？”
“什麽？”
“派拉蒙曾經答應過，後期製作他們會出錢的吧？”
吉姆的聲音也驚喜起來：“你們的合同中有這樣地規定嗎？”
“我記得是有的。”
“這樣啊？我查一下，等一會兒再給你打過去。”
放下電話，趙晟伸手揉揉女兒的腦殼：“艾瑪。9千萬啊！是不是太貴了？不過不用怕，爸爸從英國人那裏騙來1oo多億呢！嘿嘿，是不是很厲害？”
“爸爸！爸爸！嘻！”艾瑪咧開可愛的小嘴，向爸爸露出她已經長得蠻整齊的8顆小牙。
在家中休息了一晚，早晨的時候，早已經聯係過的那個羅馬尼亞保姆得到消息，終於來到了家門口。連這一次算起來，趙晟和她才見過三次麵，彼此的印象還算不錯。他最滿意的就是愛莎說話地時候沒有任何的口音——他絕對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兒將來學了一口的東歐口音的英語。
聽見門鈴聲。拉開了公寓的大門，屁屁先一步跳了出去。用警惕的眼睛打量著來人，喉嚨間嗚嗚有聲：“屁屁！”聽見主人的嗬斥，狗狗不敢亂叫了。
“愛莎？歡迎，這一路上很擁擠吧？”
“還好了。你知道，我對麵的街道上地汽車真地是很慘呢！如果彼此中和一下就好了。”
趙晟大笑起來：“愛莎，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這麽會開玩笑呢！”（注1）“艾瑪睡醒了嗎？”
“是的，她已經睡醒了。請進來吧。”
“前幾次我來地時候，您一直不在家，嗯，這一次似乎是簡妮女士不在家呢。”
“是啊，我們的工作都很忙。她到紐約去了。”
“哦。”愛莎放下自己的提包，一眼看見了在沙上爬來爬去的艾瑪：“艾瑪，還記得我嗎？”
孩子的藍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愛……莎？”
“對了！艾瑪，這是愛莎女士，今天由她和你在一起。給你做飯吃，爸爸要去工作，這一次可不能帶你去，在家聽話，好嗎？”
“爸爸！抱！”
看著女兒哀求的小臉，趙晟無奈的一歎。抱起了她：“艾瑪，聽話，爸爸盡可能的早點趕迴來，好嗎？和愛莎在一起地時候，她會照顧你的。”
艾瑪緊緊地盯著他，似乎想找出他在和自己開玩笑的痕跡，但是，爸爸的臉色和鄭重，孩子終於知道。這一次，他真的不能帶自己出去了。女孩兒的小臉立刻垮了下來，在他地懷裏一用力。出溜到了沙上，低垂著頭，不再說話了。
他這時突然覺得，有這樣一個早慧的女兒也許不完全是一件值得快樂的事情呢！和愛莎做了個手勢，他輕輕的走出的公寓。汽車來到大街，他就真的見識到了愛莎口中的汽車中人的悲慘，我的上帝啊！全美國地汽車都到馬裏布來集合了嗎？怎麽這麽多呢？
汽車緩緩隨著車流前進，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傑米？我是斯蒂芬。”
“啊！你好。怎麽樣，這一次又想得到什麽免費的心理教程嗎？”
“哈哈！很好笑！”斯蒂芬打了個哈哈：“傑米。你地劇本我看過了，其實不是我，是我的動畫片製作部的盧克?沃爾森。他很喜歡這個故事，認為你用這樣一種奇怪的方式詮釋動畫片，是從來沒有人想到過的。”
“你真的很了解我，是嗎？”
“嗯？什麽意思？”
“你就知道我會喜歡聽這樣的話？”趙晟輕笑起來。
“嗬嗬……這一次是真的很好笑了。對了，傑米，你能過來一次嗎？我想和你當麵談一談劇本的事情。”
“好吧，不過你可能得等一等。我先要到雷德利那裏去一趟。也是關於劇本地，你知道，我很久沒有在洛杉磯了。”
“好吧，我等你。”
雷德利和製片人傑瑞?布萊克海默正在商量影片的製作事宜，秘書推開了門：“斯科特先生，波貝克先生來了。”啊，傑米！哈哈，我正和傑瑞說到你呢！”雷德利走過來和他擁抱了一下：“態臣，給我們再倒幾杯咖啡來。傑米。傑瑞你認識的。來坐下談。”
趙晟和傑瑞握了握手，在辦公桌對麵坐了下來：“傑米。你的影片進行得怎麽樣了？還順利嗎？”
“還有後期製作的工作沒有進行，我讓吉姆和派拉蒙方麵就後期製作的費用問題談判去了。等談判結束，就可以開始。”
“我們幾時可以看到你的第二部作品？”
“應該不會晚於感恩節吧？我是這樣設計的，就看喬治那邊的效率怎麽樣了。”
“好極了。說完了你地事情，該說說我的了。”雷德利和他也算是老朋友了，說起話來沒有那麽多忌諱：“傑米，我的續集馬上就要開始拍攝了，你有沒有繼續過來和我合作？”
“合作什麽？還是動作指導嗎？布蘭登已經有足夠的經驗，蠻可以應付吧？而且，我這邊也有自己的工作，兩頭跑，我怕自己做不來呢！”
“布蘭登的工作也不好抽調時間。《第4季已經開始拍攝了。他還要在裏麵演出，和你一樣，這樣的兩頭忙碌的工作狀態，他似乎也不是很滿意。”
傑瑞在旁邊突然插嘴：“傑米，你認為，如果我們尋找一些香港地工作夥伴，會怎麽樣？”
“香港地？”趙晟看著雷德利：“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我還沒有考慮清楚。不過，山莫地事情真的是給了我很大的教訓。如果這一次真的要和香港人合作的話，一定要和他們簽訂好合同，我絕對不能接受再有上一次的情況出現了。”
“香港演員？”趙晟腦子裏過電影一樣的迴憶了一番，確實，在《黑客帝國》第二集中，打鬥地場麵比第一部更多了。如果沒有一個專業的動作指導的話，最後的效果一定會很狼狽！而觀眾們走進電影院，想看到的不就是這些令人激動的打鬥場麵嗎？捫心自問，他知道自己地材料。第一集中的一些維亞鏡頭還能勉強就乎下來，第二集，可就不是那麽迴事了。想到這裏，他點點頭：“那好吧，我也同意你的計劃。就聯係香港的專業人士。在簽合同的時候把彼此的義務寫清楚，我想也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但是傑米。上一次山莫的事情……造成了我們和香港工作者的關係很不……愉快，你認為？”
“總是要試一次嘛！而且，經過兩年左右地時間，應該有人已經放開了這件事了。”
“也好。傑瑞，你和香港方麵聯係一下，如果他們有意進行第二次合作的話，把我們初步擬定的合同書給他們過去。”
看著傑瑞出去，雷德利笑眯眯地看著趙晟：“傑米，和我說說你的電影吧？我知道你這一次是使用的長鏡頭進行的拍攝。是不是很辛苦啊？”
“還好了。這樣的方法拍攝，比我想象的要簡單得多，隻要演員們習慣了。拍攝效率會得到極大的提高。你知道嗎？在片場的時候，我們最大的困擾就是，美工組不能及時完成布景地搭建。”
雷德利一開始沒有聽明白，但是很快就反映過來了：“你們的度這麽快？”
“是啊！真的非常快！這還不算，我們的拍攝幾乎都是一次過，很少有重來的情況。”
“你真的是個很有想法的人，是嗎？”
“哦，斯蒂芬的電影和邁克爾的新片你看過了嗎？感覺怎麽樣？”
“斯蒂芬地《雷霆救兵》我沒有看，倒是《珍珠港》。感覺還不錯。不過你也知道邁克爾的老毛病，動作戲一流，感情戲三流。這可能和他當年是mv導演分不開吧？”
趙晟嘻嘻一笑：“麥克最不喜歡聽的就是這番話。即使是我，也不敢在他麵前提起這段曆史呢！”
“terrific？嗯？”雷德利調笑了一句：“其實也沒有什麽了。《珍珠港》的爆炸場麵他操作真的是很有心得，在這方麵，我不及他。”（注
“嗬嗬……這樣的話他會喜歡聽。”
雷德利為自己不能和他再一次合作很遺憾：“傑米，你真的不願意在影片中和我合作一次嗎？我真的是很期待再在攝影機前指揮你一次呢。”
趙晟偏頭想了想：“你知道有個意大利女演員叫莫妮卡?貝魯奇的嗎？”
“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
“如果你能找到她在你地影片裏出演角色，我也不介意和她搭檔一次。”
“和她搭檔？我知道了，你想演她地丈夫。是不是？”
趙晟縱聲大笑起來：“好吧，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得走了。斯蒂芬那邊還有事要找我。”
“喂，傑米，你是認真的嗎？”
“再見。”趙晟沒有給他任何地答複，頭也不迴的走出了辦公室。
“爸爸！是爸爸迴來了！”艾瑪大叫著，向門口跑去。
“是真的嗎？”愛莎一句話還沒有問出口，就見門被人推開，趙晟大步走了進來，正好。女兒撲到他麵前：“爸爸！”
“好艾瑪！你知道是爸爸迴來了？嘻嘻！蠻乖的嘛！”在女兒的小臉上吻了一下：“愛莎。謝謝你啊。”
“別客氣。”愛莎也笑了：“艾瑪很聽話的，而且。很聰明，她怎麽會知道你迴來了呢？”
“可能是聽見我的腳步聲了吧？”他抱著女兒在客廳的沙上坐下：“愛莎，如果方便的話今天晚上就在這裏吃飯吧？”
“在這裏？如果可以的話。”
“當然可以的！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應該給孩子做點什麽才好。你知道，她現在越來越大，應該可以吃一些正餐了。哦，您沒有給她吃什麽零食吧？”
“沒有的。我甚至還想給她做一些鬆餅的，但是她似乎沒有什麽興趣。”
“鬆餅？”趙晟倒咽了口唾沫：“做起來很麻煩嗎？”
愛莎立刻明白了：“等一會兒，很快就好了。”
坐在沙上，趙晟迴想著今天生的一切。夢工廠對他提供的《怪物史萊克》的劇本非常感興趣，在斯蒂芬的介紹下他見到了夢工廠動畫片製作部主管盧克?沃爾森，後者希望能夠盡可能快的和他們簽訂授權協議，這樣他們就可以對影片的投資進行第一部的預算了。
這件事他沒有什麽意見，不過，具體的細則就交給吉姆去解決吧。1年過1ooo多萬的美金，不是說著玩兒的，光拿錢不幹活可絕對不行！
想了想，他抓起電話，開始撥號：“嘟嘟嘟嘟喂，我是盧卡斯。”
“喬治，我是傑米。我想問問，你幾時可以開始給我安排出時間？
“你是說電影的後期製作嗎？”
“是的。”
“我想，可能還需要幾天，我們新研究的技術軟件還在調製，等調製好了，你的電影會是第一個享受到這種高科技技術的實驗品，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很期待？”
趙晟還真的是來了興趣：“你說的這是個什麽軟件？”
“三維捕捉技術。簡單的說吧，就是你的影片中扮演活死人的角色，我們會根據他們身體上懸掛和安裝的動態捕捉信號生器傳出的信號，在電腦上根據他們本人的動作，設計出他們的骷髏動作。嗯，效果會更真實，而且更流暢。哦，你幾時會把電影的母帶給我們送過來？”
“很快的。很快我就會把母帶給你的工作室送過去。哦，還有一件事。我最近可能要出去一次……。”
艾瑪在他的懷裏正盯著電視，聽見他說要出去，立刻揚起了小臉：“爸爸”
“啊，知道了，會帶你去的。別擔心。”在女兒的腦殼上揉了揉，他繼續對喬治說話：“後期的製作和很有限的幾個鏡頭的拍攝我會交給布瑞迪，他是我的第二組的導演，他大約知道我的構思，如果在製作的過程中有什麽問題，你可以直接和他聯係。”你要出門？又要到哪裏？”
“瑞典。”
“瑞典？你到那裏去幹什麽？度假嗎？”
“嗬嗬……這件事暫時可不能告訴你。等過一段時間你就會知道了。哦，喬治，《加勒比海盜》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詹妮弗對丈夫的這種孩子氣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當初的法國事件過後，自己也和他說過，和他鬧過，當時他倒是能表示會改正，但是日後呢？沒過幾天就又故技重施！其實，如果把這個問題拋開不談的話，傑米不論從那個方麵看起來。都是一個標準的好丈夫。怎麽就是這幅孩子氣的脾氣不能改改呢？隻可憐了2歲大一點的女兒，哎！這麽小的孩子懂得什麽？還不是爸爸帶她去哪裏，她就得跟著去哪裏唄？
這不，自己擔心女兒給他打電話，誰知道居然是電話答錄機在自動接聽，一開始她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隨後地幾次打電話，都是同樣地情況，她有點擔心了，給蘇珊打個電話才知道。他居然帶著女兒出國了！簡直是太過分了！這樣的事情怎麽能不和自己溝通一下呢？還有，他帶著女兒到哪裏去了啊？
連續不斷的撥打電話，終於接通了，聽他說。他現在和女兒在瑞典的都斯德哥爾摩，卻沒有說幾句話就掛斷了電話。詹妮弗給他氣得半死，又沒有任何辦法，丈夫就是這樣一種心血來潮就要去做的性格，難道還能逼著他做出改變嗎？
這種鬱悶的情緒很快的反映到了她的工作中，和考妮的幾次搭檔對戲都不能獲得導演的認可，更不用提在這一集中新出現地一個嘉賓演員戴蒙特-穆裏隆尼了。戴蒙特是個很友善的人。在劇集中扮演的是在瑞秋生產及歇產假期間代替她工作的蓋文——就是那個號稱級蓋文地家夥。
作為一個嘉賓演員，又是在這樣有名的劇集中客串演出，和自己搭戲的又是著名的詹妮弗女士，即使戴蒙特是個很有經驗的演員，也忍不住有點緊張。這還不算，他的兒子也是詹妮弗的影迷，這一次知道爸爸要和心中地偶像合作，小男孩兒迫不及待的來到了爸爸的演出現場，想看看自己的父親和詹妮弗女士的合作能不能擦出什麽火花來！
誰知道，火花就沒有，鬱悶地情緒就積攢了一肚皮！當然，這是戴蒙特的感受，詹妮弗呢？她今天的表現簡直就是個夢遊病人，或者是忘詞。或者是眼神都不能和對手碰觸。或者就是講述台詞的時候心不在焉，眼睛總是向著排演大廳的入場門看去。最後。終於讓導演班-懷斯生氣了：“簡妮，你怎麽了？昨天晚上去捉賊嗎？”
詹妮弗也知道自己的表現有多麽糟糕，先是朝戴蒙特苦笑著點點頭：“對不起，戴蒙，我有點不在狀態，請你……”
“沒什麽。我有時候也有反映不過來的時候。你……是不是需要休息一會兒？”
“好吧，我休息一下。”
和導演交代了一聲，她走到了旁邊。沒有辦法，隻得先安排其他人的戲份，隨著導演的一聲令下，演員們各自表演了起來。其實，趙晟帶著孩子四處亂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在加拿大的時候不就很久都聯係不上他嗎？不過這一次不同！
自從法國地事情之後，詹妮弗似乎就做下了病，隻要他不是在美國境內，她就恍恍惚惚地覺得，在他身上可能又要生什麽不幸的事情！而且，這一次他還是帶著女兒地？如果真的被自己猜中了呢？那可怎麽辦啊？
這樣的情緒，別人不知道，考妮卻是知道的，這種替好朋友擔心的情緒也影響到了她的揮：“……脫褲子，生孩子時間到了！賓！”
在觀眾的一片笑聲中，她似乎才注意到自己的哥哥也在現場：“呃……對不起，我忘詞了。”
“考妮！你們……你和簡妮今天是怎麽了？在夢遊嗎？”懷斯終於控製不住了：“你們是專業演員，拿出點專業精神來，好嗎？”
“對不起，班，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能等到下午嗎？”
“真是活見鬼！還有誰有同樣的要求的？”班的眼睛在周圍轉了一圈：“好吧，我們休息一下，下午繼續！真見鬼，我怎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看著眾人紛紛離開，考妮俏皮了吐了下舌頭。幾步走到詹妮弗身邊：“怎麽。還是沒有聯係到他？”
“連係到了。他現在和艾瑪在瑞典的斯德哥爾摩。”
“斯德哥爾摩？他到那裏去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聽他說，似乎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具體是什麽，他不肯告訴我。”
“這樣啊？”考妮困惑的撓撓頭：“傑米這個人的脾氣……如果不想告訴別人的話，很難從他嘴裏問出什麽來。對了，等他們迴來你可以問艾瑪嘛！”
“我擔心地不是這個，是怕在瑞典那裏又會出現類似法國地事情！你知道，艾瑪在他身邊，如果孩子有危險，可怎麽辦呢？”
“這個問題。我想你不用擔心。”馬修等人居然沒有走，也靠攏了過來：“傑米這個人的脾氣確實有點古怪，有時候他有很嚴重的孩子氣，但是更多的時候。他這個人還是蠻有責任心的。法國的那次事情你們也知道，他處理的非常果斷而且正確，我想，這一次在瑞典也是一樣。更別提還有艾瑪在他身邊了。對他來說，保護好自己的女兒，似乎是個最最重要的事情呢！所以，簡妮。你也不用為他們過於擔心了。”
“我最關心的還是他準備送什麽驚喜給你！”馬特笑眯眯地接口道。
看著幾個朋友親切的笑臉，聽著他們安慰的話語，詹妮弗也覺得心情似乎舒暢了許多。
趙晟帶著女兒在瑞典的都斯德哥爾摩轉了幾圈，買了一份當地地地圖，卻又看不大懂上麵那些看起來是英文。但是實際上卻是德文的路標和路牌指示，這真要命，我應該帶一個翻譯來的！
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在他的麵前停下：“…………？”
“呃？”
司機知道他可能聽不懂瑞典語，改用英文問道：“先生，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啊！”雖然這個人的說話有口音，不過還是聽明白了：“是地，我需要幫助。我來找……斯旺公司，就是英文中的天鵝的意思。”
“嗬嗬……我明白您的意思。天鵝嘛！知道，知道。”說著話，司機動了汽車。
趙晟還是第一次到瑞典來。一路上美麗的城市風光和井然有序地行車環境真的是讓他大開了眼界。瑞典的汽車很多。而且也不乏高檔汽車，不過。汽車在行駛的過程中非常有禮貌，完全沒有美國的那種橫衝直撞的家夥出現，這也就罷了，他還現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在白天的時候，行駛在大街上的汽車也是開著車燈的！這是為什麽？
把這個問題拋給司機，後者笑了：“白天開燈行車，這已經是一條在瑞典開車必須遵守地法律了！其實是從1977年地。據說是一些專家們認為，人的眼睛對晃動地燈光特別敏感。車輛白天開燈行駛，可以使處在遠距離或拐彎、上下坡處的行人很容易看到，特別是雨天、下雪天效果更明顯。不過自從實行這項措施後，事故生得確實是比以前少很多了。”
“啊，真的是想得很周到呢。”
出租車一路穿行在兩個人不認識的街道上，很快的，汽車停了下來：“天鵝！”
趙晟探頭一看，啊，真的是有一隻天鵝呢！不過是金屬質地的，在一扇鐵門的上空落著，做出振翅欲飛的樣子：“哈！還是得靠當地人啊！”開開心心的結過車費，抱著女兒走下出租車，但是等他看仔細了鐵門上的標示，立刻瞪圓了眼睛：“天鵝宮？”這是***什麽地方？再迴頭找出租車，早就不見蹤跡了。
哎呦，我可真倒黴啊！他狠狠地一跺腳，這叫什麽事嘛？***，我簡直要流落在斯德哥爾摩的街頭了！
他這一次來瑞典是有原因的，很簡單，他要給妻子準備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一艘遊艇，一艘豪華的遊艇！而瑞典的天鵝公司可是和意大利的vita公司齊名的世界頂尖遊艇公司呢，他選擇這裏，就是想為詹妮弗預定一艘。如果可以地話。就以妻子地名字命名！
誰知道一到瑞典，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滿大街上走過的行人口中操著的都是一個單詞也聽不懂的德文——這也是他中意瑞典的一個方麵，在他看來，德國人的認真和嚴肅，對於工作的精益求精，是世界上所有其他民族不能相比的，唯一遺憾的是，德國似乎沒有什麽好地遊艇製造企業，否則的話，他就直接去那裏了呢！而同樣說著德文的瑞典人。應該也有一部分和德國人同樣的性格特征吧？
父女二人在街邊坐了一會兒，艾瑪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爸爸，困！爸爸，困！”
“來。爸爸抱。”把女兒小小地，軟軟的身體抱在懷裏，很快的，孩子就沉沉睡去。其實不但是孩子，就是他也有點困倦了，把兩條腿長長的伸出去，他坐在路邊換了個姿勢。斜倚著一顆大樹，也閉上了眼睛。
朦朧中，他感覺有人在推他：“%^&.%^&？”
趙晟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啊？什麽？”
太陽似乎已經西斜，照得天空一片金黃，在他的麵前站著一圈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在用憐憫的目光向他們打量著，看他們的表情，可能以為這是一對無家可歸地父女吧？低頭看看，女兒臉蛋紅撲撲的，還在唿唿大睡。
看他睜開眼，人群中的一個老者走到他身邊，彎下腰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說了幾句什麽。很遺憾的。他一句話也聽不懂！那個老人滿臉都是同情，然後從口袋中掏出幾張紙幣。放在了他地手裏，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幾句什麽。這才轉身走開了。
趙晟可能是還沒有睡醒，呆呆的看著老人走開，一低頭，手中的竟然是幾張1克朗的鈔票！他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更多的人走到他身邊，默默無語的給他留下幾張紙幣，然後沉默著走開。
趙晟當然不缺錢，但是，這些好心人的舉動真的讓他感動了。他抱著女兒正要起身向大家解釋一番，就聽見一陣警笛聲響起，一輛警車駛了過來，圍觀的眾人紛紛讓開，警車停在了路邊，兩個全副武裝地警察走下了汽車：
“對不起，我聽不懂德文。有誰會說英文嗎？”
外國地警察素質真的蠻高地，甚至兩個普通的警察也能掌握第二外語：“先生，您是英國人？美國人？”
“我是美國人。”
“那麽，您的懷裏的？”
“啊，是我的女兒。”說著話，艾瑪醒了過來，看見麵前多出了這麽多人，孩子有點害怕，一把摟住的他的脖子：“爸爸？”
一聲女兒的唿喚，終於打消了警察的顧慮：“對不起，先生，我們接到線索，這裏有……流浪的……對不起，打擾您了。”
“請等一等！”趙晟大叫一聲，把警察叫住了：“很對不起，我是從美國來的，和我的女兒，我來這裏是想找一家名字叫天鵝的公司！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出租車司機沒有聽明白，他把他帶到了這裏……”
兩個警察同時微笑起來：“您是不是找那個生產遊艇的天鵝公司？”
“是的是的。我就是的！”趙晟使勁的點點頭：“你們……知道在哪裏嗎？”
兩個警察突然用德語說了一句什麽，周圍的人同時大笑起來，趙晟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什麽，但是也知道，一定不是什麽好話。果然，其中的一個警察走到他身邊：“先生，天鵝公司確實是在瑞典，但是並不是在斯德哥爾摩。”
“啊？”
“是的。難道您不知道嗎？遊艇必須要有水才能行駛？如果沒有水的話，天鵝公司又怎麽給客戶實驗他們的船呢？”
趙晟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這個警察：“瑞典的警察都是像你這麽……的有邏輯性的組織語言的嗎？”
警察微笑起來：“謝謝你，先生，不過我必須告訴您，先，我們說的不是德語，而是瑞典語，第二，天鵝公司的總部不在斯德哥爾摩，而是在距離這裏9oo英裏遠的哥德堡。”
“我的上帝啊！在哥德堡？”趙晟雖然沒有來過瑞典，但是也大約知道，哥德堡距離都還遠著呢！這下可真的是鬧笑話了！
“是的，如果您願意去的話，您可以在斯德哥爾摩火車站搭乘開往當地的火車，白色聖誕號。大約……，如果您現在上火車的話，明天的這個時候就可以到達了。”
“爸爸，餓！”
“好吧好吧……”他顧不得和警察再詢問具體的地址：“嗯，警察先生，能不能送我和我的女兒，到最近的酒店？我的女兒餓了。”
“當然可以，請上車。他邁出一步，又站住了，轉身走到那個給他錢的老人身前，微微一鞠躬：“謝謝您，老先生，也許您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在說什麽，但是，我真誠的謝謝您，您的好心給了一個來自遠方的客人和他的孩子最大的溫暖！謝謝您。”
汽車在城市中轉了一會兒，在天色逐漸暗下來的時候，終於在麗姿酒店的大門前停了下來，這兩個警察真的是非常的認真負責，不但把他送到了酒店大堂，甚至還幫助他找到了房間，在臨走的時候，那個很有邏輯性的警察還找來紙筆，用英文和德文分別寫下了他從麗姿酒店到火車站和到飛機場的路線圖，甚至還寫上了天鵝公司的名字，等到這一切都安排妥當，二人才告辭離開。
趙晟千恩萬謝的把兩個人送走，迴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兩個人的名字記了下來，一個叫蓋瑞-奧布萊恩，一個叫羅比-基。總有一天會再見的！他心裏暗暗說道。
“爸爸，餓！”
“啊，知道，知道的。我帶你去吃飯。
“算了，艾瑪生氣了，還是給我吧。”從妻子懷裏搶過女兒，趙晟看著她：“簡，自己到紐約注意身體。那裏不比加州這邊，天氣……”
“我知道的。你好煩？”
“那好吧，我和艾瑪在家等你的電話。哦，見到馬修他們替我問好。艾瑪，和媽媽再見？”
“媽媽，再見！”艾瑪似乎對媽媽的離開沒有很大的留戀，對她來說，和爸爸在一起，就是最開心的時刻呢！
開車行駛在從聖何塞市迴洛杉磯的公路上，趙晟一邊集中精力開車，一邊心不在焉的打電話：“吉姆？是的，是我，我現在迴洛杉磯，那邊有什麽新消息嗎？”
“消息有很多。先就是環球方麵準備投拍的《黑客帝國2》，雷德利?斯科特先生希望你還能夠在影片中擔任動作指導，最好還是和布蘭登?李一起。上一次你們兩個人的合作真的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呢！”
“我考慮一下。還有什麽？”
“還有就是華納方麵，他們對你先一步把歌曲交給基努?裏維斯的組合很是不滿，基努因為工作的原因根本沒有很多的時間參加華納為旗下歌手安排的商業演出，你這樣直接把歌曲給他們豈不是浪費了嗎？不過，大衛聽過你的歌曲，他非常滿意！也就不再追究你的技術上的失誤了。不過他希望你可以原諒他把這些歌拿過來，交給更適合的歌手來演唱。”
“操蛋！”他用中文罵了一句。
“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繼續。他們還有什麽問題？”
“還有就是。他們認為你這一次拿出來地16歌曲中。有兩應該更適合女歌手來演唱。分別是……《itsok》和《fee1esogood》。”
“好吧。他們認為怎麽合適就合適吧。還有什麽？”
“再有就是已經過去地新聞了。斯蒂芬地《雷霆救兵》和邁克爾地《珍珠港》分別在8月日和8月28日舉行了映禮。這兩部電影都是你地劇本。他們本來也想請你出席映禮地。後來我和他們分別打電話。告訴了他們你地情況。這才打消了他們地主意。”
趙晟嘻嘻一笑：“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一下？”
“別開玩笑了。傑米。我已經和喬治?盧卡斯先生聯係過，他對於你提出地，需要工業光魔的特技工作室進行影片的後期製作的要求全部答應了下來，甚至從正在籌備的《星戰前傳》劇組抽調了約翰?拉塞爾先生出來，全心跟進你的作品的後期工作。他想知道的是，你大約什麽時候才能開始把影片的母帶拿到工作室？”
“很快了。我現在是和艾瑪一起迴來，剩下地設備人員和器材都會在近期返迴洛杉磯，等一到家，我們就開始工作。”
“最後一件事。傑米。你知道這部戲你已經花費了多少錢嗎？告訴你吧，89oo萬！我的上帝啊，我真的是不知道拍攝一部電影要花費這麽多錢呢！這比錢還不包括後期電腦製作。音響效果，畫麵效果，宣傳費用呢！你計算一下，這些錢加在一起得有多少？”
“…………”趙晟也有點蒙：他隻是作為導演進行影片地拍攝工作，製片的事情他不懂，也無法插手，真想不到，已經花了這麽多錢了！現在就已經將近9千萬，後期的製作費用。宣傳，都是需要花錢的啊！咦？想起來了，派拉蒙方麵在和自己簽署合同的過程中，似乎也提及過，後期費用包括宣傳，他們會出錢的呢！
“吉姆？吉姆？”
“什麽？”
“派拉蒙曾經答應過，後期製作他們會出錢的吧？”
吉姆的聲音也驚喜起來：“你們的合同中有這樣地規定嗎？”
“我記得是有的。”
“這樣啊？我查一下，等一會兒再給你打過去。”
放下電話，趙晟伸手揉揉女兒的腦殼：“艾瑪。9千萬啊！是不是太貴了？不過不用怕，爸爸從英國人那裏騙來1oo多億呢！嘿嘿，是不是很厲害？”
“爸爸！爸爸！嘻！”艾瑪咧開可愛的小嘴，向爸爸露出她已經長得蠻整齊的8顆小牙。
在家中休息了一晚，早晨的時候，早已經聯係過的那個羅馬尼亞保姆得到消息，終於來到了家門口。連這一次算起來，趙晟和她才見過三次麵，彼此的印象還算不錯。他最滿意的就是愛莎說話地時候沒有任何的口音——他絕對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兒將來學了一口的東歐口音的英語。
聽見門鈴聲。拉開了公寓的大門，屁屁先一步跳了出去。用警惕的眼睛打量著來人，喉嚨間嗚嗚有聲：“屁屁！”聽見主人的嗬斥，狗狗不敢亂叫了。
“愛莎？歡迎，這一路上很擁擠吧？”
“還好了。你知道，我對麵的街道上地汽車真地是很慘呢！如果彼此中和一下就好了。”
趙晟大笑起來：“愛莎，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這麽會開玩笑呢！”（注1）“艾瑪睡醒了嗎？”
“是的，她已經睡醒了。請進來吧。”
“前幾次我來地時候，您一直不在家，嗯，這一次似乎是簡妮女士不在家呢。”
“是啊，我們的工作都很忙。她到紐約去了。”
“哦。”愛莎放下自己的提包，一眼看見了在沙上爬來爬去的艾瑪：“艾瑪，還記得我嗎？”
孩子的藍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愛……莎？”
“對了！艾瑪，這是愛莎女士，今天由她和你在一起。給你做飯吃，爸爸要去工作，這一次可不能帶你去，在家聽話，好嗎？”
“爸爸！抱！”
看著女兒哀求的小臉，趙晟無奈的一歎。抱起了她：“艾瑪，聽話，爸爸盡可能的早點趕迴來，好嗎？和愛莎在一起地時候，她會照顧你的。”
艾瑪緊緊地盯著他，似乎想找出他在和自己開玩笑的痕跡，但是，爸爸的臉色和鄭重，孩子終於知道。這一次，他真的不能帶自己出去了。女孩兒的小臉立刻垮了下來，在他地懷裏一用力。出溜到了沙上，低垂著頭，不再說話了。
他這時突然覺得，有這樣一個早慧的女兒也許不完全是一件值得快樂的事情呢！和愛莎做了個手勢，他輕輕的走出的公寓。汽車來到大街，他就真的見識到了愛莎口中的汽車中人的悲慘，我的上帝啊！全美國地汽車都到馬裏布來集合了嗎？怎麽這麽多呢？
汽車緩緩隨著車流前進，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傑米？我是斯蒂芬。”
“啊！你好。怎麽樣，這一次又想得到什麽免費的心理教程嗎？”
“哈哈！很好笑！”斯蒂芬打了個哈哈：“傑米。你地劇本我看過了，其實不是我，是我的動畫片製作部的盧克?沃爾森。他很喜歡這個故事，認為你用這樣一種奇怪的方式詮釋動畫片，是從來沒有人想到過的。”
“你真的很了解我，是嗎？”
“嗯？什麽意思？”
“你就知道我會喜歡聽這樣的話？”趙晟輕笑起來。
“嗬嗬……這一次是真的很好笑了。對了，傑米，你能過來一次嗎？我想和你當麵談一談劇本的事情。”
“好吧，不過你可能得等一等。我先要到雷德利那裏去一趟。也是關於劇本地，你知道，我很久沒有在洛杉磯了。”
“好吧，我等你。”
雷德利和製片人傑瑞?布萊克海默正在商量影片的製作事宜，秘書推開了門：“斯科特先生，波貝克先生來了。”啊，傑米！哈哈，我正和傑瑞說到你呢！”雷德利走過來和他擁抱了一下：“態臣，給我們再倒幾杯咖啡來。傑米。傑瑞你認識的。來坐下談。”
趙晟和傑瑞握了握手，在辦公桌對麵坐了下來：“傑米。你的影片進行得怎麽樣了？還順利嗎？”
“還有後期製作的工作沒有進行，我讓吉姆和派拉蒙方麵就後期製作的費用問題談判去了。等談判結束，就可以開始。”
“我們幾時可以看到你的第二部作品？”
“應該不會晚於感恩節吧？我是這樣設計的，就看喬治那邊的效率怎麽樣了。”
“好極了。說完了你地事情，該說說我的了。”雷德利和他也算是老朋友了，說起話來沒有那麽多忌諱：“傑米，我的續集馬上就要開始拍攝了，你有沒有繼續過來和我合作？”
“合作什麽？還是動作指導嗎？布蘭登已經有足夠的經驗，蠻可以應付吧？而且，我這邊也有自己的工作，兩頭跑，我怕自己做不來呢！”
“布蘭登的工作也不好抽調時間。《第4季已經開始拍攝了。他還要在裏麵演出，和你一樣，這樣的兩頭忙碌的工作狀態，他似乎也不是很滿意。”
傑瑞在旁邊突然插嘴：“傑米，你認為，如果我們尋找一些香港地工作夥伴，會怎麽樣？”
“香港地？”趙晟看著雷德利：“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我還沒有考慮清楚。不過，山莫地事情真的是給了我很大的教訓。如果這一次真的要和香港人合作的話，一定要和他們簽訂好合同，我絕對不能接受再有上一次的情況出現了。”
“香港演員？”趙晟腦子裏過電影一樣的迴憶了一番，確實，在《黑客帝國》第二集中，打鬥地場麵比第一部更多了。如果沒有一個專業的動作指導的話，最後的效果一定會很狼狽！而觀眾們走進電影院，想看到的不就是這些令人激動的打鬥場麵嗎？捫心自問，他知道自己地材料。第一集中的一些維亞鏡頭還能勉強就乎下來，第二集，可就不是那麽迴事了。想到這裏，他點點頭：“那好吧，我也同意你的計劃。就聯係香港的專業人士。在簽合同的時候把彼此的義務寫清楚，我想也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但是傑米。上一次山莫的事情……造成了我們和香港工作者的關係很不……愉快，你認為？”
“總是要試一次嘛！而且，經過兩年左右地時間，應該有人已經放開了這件事了。”
“也好。傑瑞，你和香港方麵聯係一下，如果他們有意進行第二次合作的話，把我們初步擬定的合同書給他們過去。”
看著傑瑞出去，雷德利笑眯眯地看著趙晟：“傑米，和我說說你的電影吧？我知道你這一次是使用的長鏡頭進行的拍攝。是不是很辛苦啊？”
“還好了。這樣的方法拍攝，比我想象的要簡單得多，隻要演員們習慣了。拍攝效率會得到極大的提高。你知道嗎？在片場的時候，我們最大的困擾就是，美工組不能及時完成布景地搭建。”
雷德利一開始沒有聽明白，但是很快就反映過來了：“你們的度這麽快？”
“是啊！真的非常快！這還不算，我們的拍攝幾乎都是一次過，很少有重來的情況。”
“你真的是個很有想法的人，是嗎？”
“哦，斯蒂芬的電影和邁克爾的新片你看過了嗎？感覺怎麽樣？”
“斯蒂芬地《雷霆救兵》我沒有看，倒是《珍珠港》。感覺還不錯。不過你也知道邁克爾的老毛病，動作戲一流，感情戲三流。這可能和他當年是mv導演分不開吧？”
趙晟嘻嘻一笑：“麥克最不喜歡聽的就是這番話。即使是我，也不敢在他麵前提起這段曆史呢！”
“terrific？嗯？”雷德利調笑了一句：“其實也沒有什麽了。《珍珠港》的爆炸場麵他操作真的是很有心得，在這方麵，我不及他。”（注
“嗬嗬……這樣的話他會喜歡聽。”
雷德利為自己不能和他再一次合作很遺憾：“傑米，你真的不願意在影片中和我合作一次嗎？我真的是很期待再在攝影機前指揮你一次呢。”
趙晟偏頭想了想：“你知道有個意大利女演員叫莫妮卡?貝魯奇的嗎？”
“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
“如果你能找到她在你地影片裏出演角色，我也不介意和她搭檔一次。”
“和她搭檔？我知道了，你想演她地丈夫。是不是？”
趙晟縱聲大笑起來：“好吧，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得走了。斯蒂芬那邊還有事要找我。”
“喂，傑米，你是認真的嗎？”
“再見。”趙晟沒有給他任何地答複，頭也不迴的走出了辦公室。
“爸爸！是爸爸迴來了！”艾瑪大叫著，向門口跑去。
“是真的嗎？”愛莎一句話還沒有問出口，就見門被人推開，趙晟大步走了進來，正好。女兒撲到他麵前：“爸爸！”
“好艾瑪！你知道是爸爸迴來了？嘻嘻！蠻乖的嘛！”在女兒的小臉上吻了一下：“愛莎。謝謝你啊。”
“別客氣。”愛莎也笑了：“艾瑪很聽話的，而且。很聰明，她怎麽會知道你迴來了呢？”
“可能是聽見我的腳步聲了吧？”他抱著女兒在客廳的沙上坐下：“愛莎，如果方便的話今天晚上就在這裏吃飯吧？”
“在這裏？如果可以的話。”
“當然可以的！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應該給孩子做點什麽才好。你知道，她現在越來越大，應該可以吃一些正餐了。哦，您沒有給她吃什麽零食吧？”
“沒有的。我甚至還想給她做一些鬆餅的，但是她似乎沒有什麽興趣。”
“鬆餅？”趙晟倒咽了口唾沫：“做起來很麻煩嗎？”
愛莎立刻明白了：“等一會兒，很快就好了。”
坐在沙上，趙晟迴想著今天生的一切。夢工廠對他提供的《怪物史萊克》的劇本非常感興趣，在斯蒂芬的介紹下他見到了夢工廠動畫片製作部主管盧克?沃爾森，後者希望能夠盡可能快的和他們簽訂授權協議，這樣他們就可以對影片的投資進行第一部的預算了。
這件事他沒有什麽意見，不過，具體的細則就交給吉姆去解決吧。1年過1ooo多萬的美金，不是說著玩兒的，光拿錢不幹活可絕對不行！
想了想，他抓起電話，開始撥號：“嘟嘟嘟嘟喂，我是盧卡斯。”
“喬治，我是傑米。我想問問，你幾時可以開始給我安排出時間？
“你是說電影的後期製作嗎？”
“是的。”
“我想，可能還需要幾天，我們新研究的技術軟件還在調製，等調製好了，你的電影會是第一個享受到這種高科技技術的實驗品，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很期待？”
趙晟還真的是來了興趣：“你說的這是個什麽軟件？”
“三維捕捉技術。簡單的說吧，就是你的影片中扮演活死人的角色，我們會根據他們身體上懸掛和安裝的動態捕捉信號生器傳出的信號，在電腦上根據他們本人的動作，設計出他們的骷髏動作。嗯，效果會更真實，而且更流暢。哦，你幾時會把電影的母帶給我們送過來？”
“很快的。很快我就會把母帶給你的工作室送過去。哦，還有一件事。我最近可能要出去一次……。”
艾瑪在他的懷裏正盯著電視，聽見他說要出去，立刻揚起了小臉：“爸爸”
“啊，知道了，會帶你去的。別擔心。”在女兒的腦殼上揉了揉，他繼續對喬治說話：“後期的製作和很有限的幾個鏡頭的拍攝我會交給布瑞迪，他是我的第二組的導演，他大約知道我的構思，如果在製作的過程中有什麽問題，你可以直接和他聯係。”你要出門？又要到哪裏？”
“瑞典。”
“瑞典？你到那裏去幹什麽？度假嗎？”
“嗬嗬……這件事暫時可不能告訴你。等過一段時間你就會知道了。哦，喬治，《加勒比海盜》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詹妮弗對丈夫的這種孩子氣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當初的法國事件過後，自己也和他說過，和他鬧過，當時他倒是能表示會改正，但是日後呢？沒過幾天就又故技重施！其實，如果把這個問題拋開不談的話，傑米不論從那個方麵看起來。都是一個標準的好丈夫。怎麽就是這幅孩子氣的脾氣不能改改呢？隻可憐了2歲大一點的女兒，哎！這麽小的孩子懂得什麽？還不是爸爸帶她去哪裏，她就得跟著去哪裏唄？
這不，自己擔心女兒給他打電話，誰知道居然是電話答錄機在自動接聽，一開始她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隨後地幾次打電話，都是同樣地情況，她有點擔心了，給蘇珊打個電話才知道。他居然帶著女兒出國了！簡直是太過分了！這樣的事情怎麽能不和自己溝通一下呢？還有，他帶著女兒到哪裏去了啊？
連續不斷的撥打電話，終於接通了，聽他說。他現在和女兒在瑞典的都斯德哥爾摩，卻沒有說幾句話就掛斷了電話。詹妮弗給他氣得半死，又沒有任何辦法，丈夫就是這樣一種心血來潮就要去做的性格，難道還能逼著他做出改變嗎？
這種鬱悶的情緒很快的反映到了她的工作中，和考妮的幾次搭檔對戲都不能獲得導演的認可，更不用提在這一集中新出現地一個嘉賓演員戴蒙特-穆裏隆尼了。戴蒙特是個很友善的人。在劇集中扮演的是在瑞秋生產及歇產假期間代替她工作的蓋文——就是那個號稱級蓋文地家夥。
作為一個嘉賓演員，又是在這樣有名的劇集中客串演出，和自己搭戲的又是著名的詹妮弗女士，即使戴蒙特是個很有經驗的演員，也忍不住有點緊張。這還不算，他的兒子也是詹妮弗的影迷，這一次知道爸爸要和心中地偶像合作，小男孩兒迫不及待的來到了爸爸的演出現場，想看看自己的父親和詹妮弗女士的合作能不能擦出什麽火花來！
誰知道，火花就沒有，鬱悶地情緒就積攢了一肚皮！當然，這是戴蒙特的感受，詹妮弗呢？她今天的表現簡直就是個夢遊病人，或者是忘詞。或者是眼神都不能和對手碰觸。或者就是講述台詞的時候心不在焉，眼睛總是向著排演大廳的入場門看去。最後。終於讓導演班-懷斯生氣了：“簡妮，你怎麽了？昨天晚上去捉賊嗎？”
詹妮弗也知道自己的表現有多麽糟糕，先是朝戴蒙特苦笑著點點頭：“對不起，戴蒙，我有點不在狀態，請你……”
“沒什麽。我有時候也有反映不過來的時候。你……是不是需要休息一會兒？”
“好吧，我休息一下。”
和導演交代了一聲，她走到了旁邊。沒有辦法，隻得先安排其他人的戲份，隨著導演的一聲令下，演員們各自表演了起來。其實，趙晟帶著孩子四處亂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在加拿大的時候不就很久都聯係不上他嗎？不過這一次不同！
自從法國地事情之後，詹妮弗似乎就做下了病，隻要他不是在美國境內，她就恍恍惚惚地覺得，在他身上可能又要生什麽不幸的事情！而且，這一次他還是帶著女兒地？如果真的被自己猜中了呢？那可怎麽辦啊？
這樣的情緒，別人不知道，考妮卻是知道的，這種替好朋友擔心的情緒也影響到了她的揮：“……脫褲子，生孩子時間到了！賓！”
在觀眾的一片笑聲中，她似乎才注意到自己的哥哥也在現場：“呃……對不起，我忘詞了。”
“考妮！你們……你和簡妮今天是怎麽了？在夢遊嗎？”懷斯終於控製不住了：“你們是專業演員，拿出點專業精神來，好嗎？”
“對不起，班，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能等到下午嗎？”
“真是活見鬼！還有誰有同樣的要求的？”班的眼睛在周圍轉了一圈：“好吧，我們休息一下，下午繼續！真見鬼，我怎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看著眾人紛紛離開，考妮俏皮了吐了下舌頭。幾步走到詹妮弗身邊：“怎麽。還是沒有聯係到他？”
“連係到了。他現在和艾瑪在瑞典的斯德哥爾摩。”
“斯德哥爾摩？他到那裏去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聽他說，似乎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具體是什麽，他不肯告訴我。”
“這樣啊？”考妮困惑的撓撓頭：“傑米這個人的脾氣……如果不想告訴別人的話，很難從他嘴裏問出什麽來。對了，等他們迴來你可以問艾瑪嘛！”
“我擔心地不是這個，是怕在瑞典那裏又會出現類似法國地事情！你知道，艾瑪在他身邊，如果孩子有危險，可怎麽辦呢？”
“這個問題。我想你不用擔心。”馬修等人居然沒有走，也靠攏了過來：“傑米這個人的脾氣確實有點古怪，有時候他有很嚴重的孩子氣，但是更多的時候。他這個人還是蠻有責任心的。法國的那次事情你們也知道，他處理的非常果斷而且正確，我想，這一次在瑞典也是一樣。更別提還有艾瑪在他身邊了。對他來說，保護好自己的女兒，似乎是個最最重要的事情呢！所以，簡妮。你也不用為他們過於擔心了。”
“我最關心的還是他準備送什麽驚喜給你！”馬特笑眯眯地接口道。
看著幾個朋友親切的笑臉，聽著他們安慰的話語，詹妮弗也覺得心情似乎舒暢了許多。
趙晟帶著女兒在瑞典的都斯德哥爾摩轉了幾圈，買了一份當地地地圖，卻又看不大懂上麵那些看起來是英文。但是實際上卻是德文的路標和路牌指示，這真要命，我應該帶一個翻譯來的！
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在他的麵前停下：“…………？”
“呃？”
司機知道他可能聽不懂瑞典語，改用英文問道：“先生，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啊！”雖然這個人的說話有口音，不過還是聽明白了：“是地，我需要幫助。我來找……斯旺公司，就是英文中的天鵝的意思。”
“嗬嗬……我明白您的意思。天鵝嘛！知道，知道。”說著話，司機動了汽車。
趙晟還是第一次到瑞典來。一路上美麗的城市風光和井然有序地行車環境真的是讓他大開了眼界。瑞典的汽車很多。而且也不乏高檔汽車，不過。汽車在行駛的過程中非常有禮貌，完全沒有美國的那種橫衝直撞的家夥出現，這也就罷了，他還現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在白天的時候，行駛在大街上的汽車也是開著車燈的！這是為什麽？
把這個問題拋給司機，後者笑了：“白天開燈行車，這已經是一條在瑞典開車必須遵守地法律了！其實是從1977年地。據說是一些專家們認為，人的眼睛對晃動地燈光特別敏感。車輛白天開燈行駛，可以使處在遠距離或拐彎、上下坡處的行人很容易看到，特別是雨天、下雪天效果更明顯。不過自從實行這項措施後，事故生得確實是比以前少很多了。”
“啊，真的是想得很周到呢。”
出租車一路穿行在兩個人不認識的街道上，很快的，汽車停了下來：“天鵝！”
趙晟探頭一看，啊，真的是有一隻天鵝呢！不過是金屬質地的，在一扇鐵門的上空落著，做出振翅欲飛的樣子：“哈！還是得靠當地人啊！”開開心心的結過車費，抱著女兒走下出租車，但是等他看仔細了鐵門上的標示，立刻瞪圓了眼睛：“天鵝宮？”這是***什麽地方？再迴頭找出租車，早就不見蹤跡了。
哎呦，我可真倒黴啊！他狠狠地一跺腳，這叫什麽事嘛？***，我簡直要流落在斯德哥爾摩的街頭了！
他這一次來瑞典是有原因的，很簡單，他要給妻子準備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一艘遊艇，一艘豪華的遊艇！而瑞典的天鵝公司可是和意大利的vita公司齊名的世界頂尖遊艇公司呢，他選擇這裏，就是想為詹妮弗預定一艘。如果可以地話。就以妻子地名字命名！
誰知道一到瑞典，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滿大街上走過的行人口中操著的都是一個單詞也聽不懂的德文——這也是他中意瑞典的一個方麵，在他看來，德國人的認真和嚴肅，對於工作的精益求精，是世界上所有其他民族不能相比的，唯一遺憾的是，德國似乎沒有什麽好地遊艇製造企業，否則的話，他就直接去那裏了呢！而同樣說著德文的瑞典人。應該也有一部分和德國人同樣的性格特征吧？
父女二人在街邊坐了一會兒，艾瑪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爸爸，困！爸爸，困！”
“來。爸爸抱。”把女兒小小地，軟軟的身體抱在懷裏，很快的，孩子就沉沉睡去。其實不但是孩子，就是他也有點困倦了，把兩條腿長長的伸出去，他坐在路邊換了個姿勢。斜倚著一顆大樹，也閉上了眼睛。
朦朧中，他感覺有人在推他：“%^&.%^&？”
趙晟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啊？什麽？”
太陽似乎已經西斜，照得天空一片金黃，在他的麵前站著一圈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在用憐憫的目光向他們打量著，看他們的表情，可能以為這是一對無家可歸地父女吧？低頭看看，女兒臉蛋紅撲撲的，還在唿唿大睡。
看他睜開眼，人群中的一個老者走到他身邊，彎下腰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說了幾句什麽。很遺憾的。他一句話也聽不懂！那個老人滿臉都是同情，然後從口袋中掏出幾張紙幣。放在了他地手裏，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幾句什麽。這才轉身走開了。
趙晟可能是還沒有睡醒，呆呆的看著老人走開，一低頭，手中的竟然是幾張1克朗的鈔票！他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更多的人走到他身邊，默默無語的給他留下幾張紙幣，然後沉默著走開。
趙晟當然不缺錢，但是，這些好心人的舉動真的讓他感動了。他抱著女兒正要起身向大家解釋一番，就聽見一陣警笛聲響起，一輛警車駛了過來，圍觀的眾人紛紛讓開，警車停在了路邊，兩個全副武裝地警察走下了汽車：
“對不起，我聽不懂德文。有誰會說英文嗎？”
外國地警察素質真的蠻高地，甚至兩個普通的警察也能掌握第二外語：“先生，您是英國人？美國人？”
“我是美國人。”
“那麽，您的懷裏的？”
“啊，是我的女兒。”說著話，艾瑪醒了過來，看見麵前多出了這麽多人，孩子有點害怕，一把摟住的他的脖子：“爸爸？”
一聲女兒的唿喚，終於打消了警察的顧慮：“對不起，先生，我們接到線索，這裏有……流浪的……對不起，打擾您了。”
“請等一等！”趙晟大叫一聲，把警察叫住了：“很對不起，我是從美國來的，和我的女兒，我來這裏是想找一家名字叫天鵝的公司！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出租車司機沒有聽明白，他把他帶到了這裏……”
兩個警察同時微笑起來：“您是不是找那個生產遊艇的天鵝公司？”
“是的是的。我就是的！”趙晟使勁的點點頭：“你們……知道在哪裏嗎？”
兩個警察突然用德語說了一句什麽，周圍的人同時大笑起來，趙晟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什麽，但是也知道，一定不是什麽好話。果然，其中的一個警察走到他身邊：“先生，天鵝公司確實是在瑞典，但是並不是在斯德哥爾摩。”
“啊？”
“是的。難道您不知道嗎？遊艇必須要有水才能行駛？如果沒有水的話，天鵝公司又怎麽給客戶實驗他們的船呢？”
趙晟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這個警察：“瑞典的警察都是像你這麽……的有邏輯性的組織語言的嗎？”
警察微笑起來：“謝謝你，先生，不過我必須告訴您，先，我們說的不是德語，而是瑞典語，第二，天鵝公司的總部不在斯德哥爾摩，而是在距離這裏9oo英裏遠的哥德堡。”
“我的上帝啊！在哥德堡？”趙晟雖然沒有來過瑞典，但是也大約知道，哥德堡距離都還遠著呢！這下可真的是鬧笑話了！
“是的，如果您願意去的話，您可以在斯德哥爾摩火車站搭乘開往當地的火車，白色聖誕號。大約……，如果您現在上火車的話，明天的這個時候就可以到達了。”
“爸爸，餓！”
“好吧好吧……”他顧不得和警察再詢問具體的地址：“嗯，警察先生，能不能送我和我的女兒，到最近的酒店？我的女兒餓了。”
“當然可以，請上車。他邁出一步，又站住了，轉身走到那個給他錢的老人身前，微微一鞠躬：“謝謝您，老先生，也許您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在說什麽，但是，我真誠的謝謝您，您的好心給了一個來自遠方的客人和他的孩子最大的溫暖！謝謝您。”
汽車在城市中轉了一會兒，在天色逐漸暗下來的時候，終於在麗姿酒店的大門前停了下來，這兩個警察真的是非常的認真負責，不但把他送到了酒店大堂，甚至還幫助他找到了房間，在臨走的時候，那個很有邏輯性的警察還找來紙筆，用英文和德文分別寫下了他從麗姿酒店到火車站和到飛機場的路線圖，甚至還寫上了天鵝公司的名字，等到這一切都安排妥當，二人才告辭離開。
趙晟千恩萬謝的把兩個人送走，迴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兩個人的名字記了下來，一個叫蓋瑞-奧布萊恩，一個叫羅比-基。總有一天會再見的！他心裏暗暗說道。
“爸爸，餓！”
“啊，知道，知道的。我帶你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