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似的店鋪在餘七的大力支持下重新裝修好,但是卻沒有什麽客人來買東西。


    哪怕她們就是推出商品半價,大家也都是不聞不問。


    通過一番打探這才得知有位貴人放話,不允許大家到薑似的店鋪裏買東西。


    一旁的薑湛卻是想要找朋友幫忙,薑似堅決反對,薑似覺得薑湛的那些酒肉朋友根本幫不上忙。


    這也讓薑湛產生了誤會,認為是妹妹看不起自己。


    絳雪軒門前冷冷清清,新漆的招牌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


    遲瑞盈愁眉苦臉地撥弄著算盤:“姑娘,今日我們又是分文未進。”


    薑似輕撫櫃台上的灰塵:“打聽清楚是誰在背後作梗了嗎?”


    柔兒小聲道:“聽說是長公主府放的話,說誰敢來咱們鋪子買東西,就是跟長公主作對。”


    薑湛一拳砸在門框上:“豈有此理!妹妹,你別急!我現在就去找幾個朋友幫忙。”


    薑似厲聲打斷:“不行!你那些酒肉朋友除了吃喝玩樂還會什麽?整個京都能和長公主說得上話的又有幾個?”


    薑湛臉色瞬間漲紅:“妹妹,原來在你眼裏,兄長就這麽不堪是嗎??”


    “不是!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哼!”然而薑湛根本不給薑似解釋的機會,說完便是摔門而去。


    看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是如此的任性胡為,薑似也是感覺特別的頭疼和鬱悶。


    薑似自然是很珍惜這一次來之不易的重生機會,一直以來都想要保護好自己的親人。


    可惜……很明顯她的行為並不被親人理解,有的時候還是感覺很累的。


    薑似發現薑湛不見了,趕緊找來餘七,到處尋找薑湛的蹤跡。


    ……


    暮色漸沉,薑湛獨自在酒樓買醉。


    心懷鬼胎的張生不知何時湊了過來:“薑兄何必自苦?令妹這是瞧不起你啊!”


    薑湛悶頭灌酒:“哼!我妹妹她如今掌家,自然看不上我這個廢物兄長。”


    張生壓低聲音:“小弟認識個大主顧,若能談成這筆買賣,保準讓令妹刮目相看!”


    “張兄此言當真?”薑湛不由得滿懷期待的看向眼前的張生。


    有的時候身邊要是有了一個豬隊友,可是比擁有一個強大的敵人還恐怖。


    “自然!若是薑兄不信,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尋貴人。”


    “好!那就有勞張兄了。”


    看到薑湛竟然如此輕易便是上當,張生成帶著薑湛稱去見一位大主顧。


    結果卻是將薑湛帶到了崔明月這裏,分明就是崔明月故意設下的陷阱。


    此時大致反應過來的薑湛連忙跪地行禮,“郡……郡主殿下,小的薑湛參見。”


    “聽說你要見我?”然而崔明月卻是似笑非笑的看向眼前的薑湛問道。


    “郡主殿下,還請你能夠大人大量,饒過我妹妹薑似的得罪。”此時的薑湛心下一橫也就開始了求饒。


    “可是我分明記得當初的你很狂啊!”崔明月卻是滿臉嘲諷的看向眼前的薑湛。


    “小的知錯!還請郡主殿下高抬貴手。”


    “哈哈,好!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多謝郡主殿下。”薑湛卻是忍不住感到驚喜。


    此時的崔明月卻是冷笑的看向薑湛說道,“慢!薑湛,隻要你能喝光這三壇酒,我就答應放過薑似。”


    “這……”薑湛看到被公主府兵士搬上來的三壇酒卻是傻眼了。


    “怎麽?薑湛,你是看不起本郡主?”


    “郡主,這三壇酒會不會太多了?”


    “哼!來人!給我將這個不識好歹家夥給我狠狠揍一頓。”


    “是!郡主。”


    “慢著!郡主,我喝。”


    接著薑湛抱起酒壇仰頭就灌。


    第一壇下肚,他的視線便是開始模糊;第二壇過半,鮮血已經從嘴角滲出;第三壇才喝兩口,他就栽倒在地。


    崔明月冷笑:“哼!給我打!”


    棍棒如雨點般落下。


    一旁的張生嚇得癱軟在地還不忘提醒說道:“郡主,再打要出人命了……”


    “怕什麽?本郡主殺個人還不是小事情。”


    “郡主,薑湛已經沒有氣息了。”


    “什麽?真是廢物!”崔明月踹開張生,看到薑湛斷了氣就叫人將薑湛扔到河裏。“來人!這個廢物扔河裏喂魚!”


    “是!郡主。”


    ……


    薑似終於尋找到了崔明月所在的地方。


    隻聽見仆役的議論:“那傻子還真信了郡主的鬼話……”


    “屍體都已經漂遠了……”


    薑似渾身發抖,眼中的紅光幾乎要溢出來。


    聽到了眾人所說,知道哥哥已經遇害,自然是特別的傷心難過。


    然後指尖便是竄出一簇幽藍火焰,一把火把這處別院給燒掉了。


    等到餘七趕到的時候,卻是被眼前的火光衝天給驚呆了。


    “薑似,你怎麽可以這樣?”


    “哼!他們殺了我哥哥。”


    “……”


    當夜,別院燃起滔天大火。


    餘七站在薑似身後,看著火光映紅她的側臉:“放心!我會證明你整晚都和我在一起。”


    大火之下的崔明月雖被救出,但左臉留下了永久的疤痕,而那個張生也是直接葬身於火海。


    所有落水孩子的家人全都來河邊打撈,薑湛卻一直都沒有消息。


    薑安誠一直在湖邊等待著兒子的消息,遲遲沒有薑湛的消息。


    薑安誠很難過,也非常自責,認為自己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鏡湖邊,薑安誠呆坐在礁石上,手中攥著薑湛的玉佩。


    餘七默默站在不遠處,忽然發現湖心泛起不正常的漣漪。


    一道金光在水底一閃而過。


    失去家人的府上都是非常的傷心,一些人把矛頭全都指向了長公主,都知道是崔明月害了自己家的兒子。


    張生的父親是那位齊王的心腹,看到自己兒子不明不白的死掉,很傷心,想要為兒子報仇,於是就找到齊王幫忙,想要狀告長公主。


    張生的父親張禦史看到焦黑的屍體老淚縱橫跪倒在地:“齊王殿下,您要為下官做主啊!”


    齊王把玩著茶盞眯起眼睛幽幽說道:“長公主府這次確實過分了。正好借這個機會……”


    “多謝齊王殿下主持公道。”


    ……


    禦書房內,景明帝將奏折重重摔在案上:“齊王和張愛卿聯名上奏,都城司務必徹查此案!”


    此時的餘七卻是單膝跪地稟報說道:“是!陛下,不過臣已掌握關鍵證據。長公主府護衛十九曾購買三壇烈酒,並且已經在現場找到了這三個空酒壇。”


    皇帝眼中精光一閃:“查!一定要給朕查個水落石出。”


    “是!陛下。”


    薑似聽說自己的哥哥遭受了非人的虐待,非常傷心,也得知了崔明月為什麽一直記恨薑湛。


    薑似得知了一切之後,心中已有了成算,第二天在都城司狀告崔明月等人加害自己的哥哥薑湛。


    長公主府內,崔明月被鎖在自己的閨房裏,臉上疤痕猙獰。


    “母親!您真要送女兒去受審?”


    榮陽長公主撫摸著女兒的發絲:“傻孩子,母親怎會讓你涉險?”


    接著她便是轉向一旁的心腹說道,“去把那個替身帶上來。”


    “是!長公主。”


    東平伯府正廳,薑老夫人龍頭杖敲得咚咚響:“都是你這丫頭!若不是你整日縱容湛兒,他怎會出現此等人神共憤的事情。”


    薑似跪得筆直:“祖母,孫女願以性命擔保,兄長絕非縱火之人!”


    “哼!”


    突然,府門被撞開。


    十九帶著二十餘名護衛闖入院中:“奉長公主令,薑湛涉嫌縱火傷人,薑家上下不得踏出府門半步!”


    “啊……”肖氏尖叫著躲到老夫人身後。


    薑似剛起身,就被兩名護衛按住肩膀。


    “放肆!”就在此時,餘七帶著都衛司人馬及時趕到,烏木短刀直指十九咽喉,“都城司辦案,輪不到長公主府越俎代庖!”


    “餘大人,你這是看不起我們長公主嗎?”


    “哼!少在這裏陰陽怪氣!陛下已經下旨,此案交由我們都城司查辦,你們的行為便是抗旨不尊。”


    “哼!餘大人好大的口氣。”


    “怎麽?十九,你不服?”


    “……”


    待長公主府的護衛退去,肖氏抹著眼淚道:“老夫人,如今這情形……不如重提與甄家的婚事如何?”


    薑老夫人疲憊地閉眼:“也好!那就傳話出去,薑家願與任何能解此困局的人家結親。”


    “是!老夫人。”


    次日清晨,薑似獨自來到當日別院廢墟。


    她在焦土中翻找出半塊未燃盡的布料,正是薑湛那日所穿衣袍的碎片。


    “姑娘小心!”盧楚楚突然從樹後閃出,警惕地環顧四周,“這裏還有人盯著。”


    薑似抓住她的手:“我哥哥他……”


    盧楚楚湊到她耳邊低語幾句。


    薑似瞳孔驟縮,隨即恢複如常:“替我轉告他,三日後都城司公堂見。”


    “好。”


    公堂之上,長公主帶著麵紗女子到場:“小女傷勢未愈,由本宮代為應答。”


    餘七冷笑:“既如此,請郡主露臉驗傷。”


    麵紗女子顫抖著掀開麵紗,露出與崔明月如出一轍的疤痕。


    薑似突然拍案:“她不是崔明月!”


    說著掀開帶來的木箱,“這才是真正的證據!”


    箱中赫然是那三隻酒壇,壇底清晰烙著長公主府的徽記。


    長公主臉色大變:“這……這不可能!那些壇子明明……”


    “明明被沉入河底了,是嗎?”餘七接過話頭,“可惜被漁民打撈上來了。”


    正當混亂之際,堂外傳來清朗聲音:“學生薑湛,求見大人!”


    滿堂嘩然。


    薑湛雖麵色蒼白,卻步履穩健地走進來,身後跟著數名被救少年的家屬。


    “大人,崔明月逼我飲下毒酒,又命人將我打得奄奄一息。”薑湛掀開衣襟,露出猙獰傷痕,“幸得盧姑娘相救,才撿迴一命。”


    案件真相大白。


    長公主當場昏厥,假崔明月更是癱軟在地。


    迴到東平伯府,薑安誠老淚縱橫地抱住兒子:“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對於薑湛的平安迴來,薑家上下自然是非常的開心,當然二房卻是另一種複雜心態。


    不過薑湛對於這一切並不是太關心,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是戀愛了。


    薑湛從懷中掏出個小木馬,正是他親自給盧楚楚雕刻的。


    似有察覺的薑安誠疑惑的看向薑湛問道,“湛兒,你是不是對盧姑娘有了想法?”


    “是的!父親,還請你能夠成全。”薑湛說著說著便是害羞的耳根通紅。


    “哈哈,傻兒子,為父怎麽可能不成全你們,不過你自己一定要努力追求啊?”


    “父親放心!兒子必定不讓你失望。”


    “這就好。”


    薑似望著重聚的家人,卻摸到袖中那張被退迴的海棠花箋。


    餘七今日雖助薑家脫困,卻始終與她保持距離。


    而此時,都衛司密室內,餘七正對著一幅畫像出神。


    畫中女子與薑似有七分相似,落款處題著:“贈婉娘——景明二十一年春”。


    ……


    薑家的事情也被說書先生編排了一遍,在整個大街小巷傳開,而薑似的不卑不亢也是被眾人津津樂道。


    崔明月也遭到了降級,由郡主變為縣主,甚至直接搬出了陵安,薑家又得到了重賞,薑湛被提拔為金吾衛,薑安誠也受到了席爵的封賞,甚至爵位可以傳到五世。


    “怎麽?這一次大獲全勝,你卻是感覺不太高興?”


    “哼!皇帝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為了保護崔明月。”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皇帝願意給一個麵子上的交代已經是很不錯了。”


    “蘇寧,雖然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惡魔,可為什麽卻是一直在幫我?”


    “幫你就是幫我自己。”


    “這是什麽意思?”


    “別急!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


    “上一次我中了媚藥,主動向你投懷送抱,你為什麽沒有接受?是因為你不喜歡我嗎?”


    “當然不是!主要是時間不夠。”


    “呃……”


    “薑似,你也不需要想太多,等到你了解了真相之後,我就帶你離開這個無聊的世界。”


    “蘇寧,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這個世界真的很無聊嗎?或者說你可以去到其他的世界?”


    “當然!等到合適的時機到了,我會帶你去見識一下的。”


    “……”


    【叮咚】


    【宿主和女主角薑似完成百分百靈魂綁定,係統評定為四顆星。】


    【獎勵空間世界重新開放。】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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