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你在哪裏?”


    我還沒有什麽進展呢,劉雪瑤就開始喊我了。她也是夠膽大,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兇鬼是什麽情況,她就這麽喊,兇鬼如果聽到了逃走了,我們就白忙活一場了。我想迴應她一聲,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索性也就不說了,就當做沒聽到。


    我不迴應,劉雪瑤又喊了一聲,見還是沒有反應索性也就放棄了。我想她現在的表情肯定不好,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繼續往前走,感覺麵前的高草是越來越高了,雖然說這裏沒什麽人打理,可是草藥長這麽高還真是不容易。


    我一直往前走,根本沒有注意腳下,走著走著竟然被一個小水坑給絆到了,直接摔地上了。而我摔倒的地方偏偏是一潭積水,我一倒下去,渾身都是泥,泥水都濺到我嘴裏了。我吐掉嘴裏的泥水,有想要迴頭的衝動。不過呢,我還是一個很負責的人,所以我站起來繼續往前走。衣服上都是泥巴,看著真的是不舒服,於是我就變成了鬼差的樣子。換了個樣子,衣服上也就沒有髒的東西了。


    這裏這麽多的草,四周沒有湖泊或其他的水源,然後這裏卻有水,這似乎是在昭示這裏有一股地下水源,尋常的時候是看不到的,等下了雨或其他的原因,水就會漫上來形成水潭。這是麵前這種情況最好的解釋,但是事實到底是不是這樣,我還需要繼續往前走才會知道。


    前麵的路還是變得泥濘起來,走了大約十多米之後我停了下來。我仔細的一算,我從最開始到這裏已經超過五十米了,這個地方的麵積未免太大了,我有種感覺我已經走出學校的範圍了。


    迴頭看去,根本就看不到劉雪瑤,也聽不到她的聲音。這個時候我竟然開始想她的聲音了,最起碼有聲音會讓我覺得我還不算太偏離學校。


    不管這裏的範圍是不是在學校之內,我已經到這裏了,是不可能就這麽迴頭的。可是前麵的路還要泥濘,要從上麵走過去實在是不容易。


    我折了一根竿子試了試旁邊的泥土,要比我現在走的這一塊幹一點,於是我就索性繞到了左邊一點繼續往前走。


    因為路要好走一點,所以我走起來自然也就輕鬆許多了,走著走著,泥土好像也沒之前那般泥濘了,我的心情自然也稍微好了一點。


    我看了一眼前方,除了草沒有其他的東西,可是這個範圍過大的地方實在是讓人很擔憂,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一個的地方的存在。


    我一邊走一邊看,自然是不會注意到腳下,等我注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直接跨進了一個洞,然後身體從洞口一路滑了下去。


    之前遇到這樣的地方,我都是狠狠的摔在地上了,這一次竟然有這樣一個緩衝帶,實在是有點小驚喜。


    驚喜過後自然就是悲痛了,這種到處都會出現的地道裏麵肯定沒什麽好事兒。


    我還是照例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人或鬼的蹤跡後我就往前走。比起之前見過的那些地道,這個地道顯然是簡陋的很,並沒有特意的處理牆麵和地麵,有的地方高郵的地方低的,走起來也不是很順暢。


    如果我們看到都是會兇鬼,那麽這個地方很有可能並不是他的,他隻是尋找藏身之處正好找到了。這麽一說,這個兇鬼還真是厲害,一找就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要不是他露出了行跡,這麽隱蔽的地方我們是肯定找不到的。


    感歎歸感歎,單獨對付兇鬼我沒什麽問題,但是如果他依靠著這個洞穴整出其他的玩意兒出來,我就沒這樣的把握了。


    想事情的時候我已經走了不少的路了,不過沒發現什麽,不僅如此,我還覺得我們的路似乎是在繞圈子。雖然走路的時候我的身體並沒有一直在改變方向,可是如果真的要將路折迴去的話,一點點的弧度加深還是很有可能的,而這樣的弧度的區別我們是不知道的。這個地方實在是沒有辦法辨別方向,所以我也就隻能憑我自己的直覺這麽想了。


    我就這麽一直走一直走,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要走到什麽時候。以前進過這樣的地方從來就沒像今天這樣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我想迴頭,可是一想迴頭的路如果更長的話我這一趟算是白來了,於是還是忍了下來繼續往前走。


    本來我走過的地方溫度都還好,突然我感覺到有點冷,越往前走這種感覺越強烈,我便知道對手就快出現了。


    走了幾米的距離,突然一個影子一閃而過。我沒有太在意,繼續走,走了一段之後又是一個影子一閃而過。這樣我往前走了不少的路,過一會兒就有一個影子一閃而過。我表麵上看上去並不是很在意,但是每一次我都會注意身形,當從身形上來看著是同一個鬼,隻是他這樣良苦用心,我還真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或許是我太不在意了,影子出現了一段時間後又不出現了,而我則繼續走。


    又走了幾米的距離,我看到前麵有人。我閉上眼睛再睜開,人還在,看來不是我產生幻覺了。他就站在那個地方,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閑的衣服,黑色的沒有瞳孔的眼睛顯示了他不是一個人。


    我往他那邊走的時候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也不知道是忽視我的存在呢還是直接的藐視。


    在距離他兩米遠的地方我停了下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安全距離,反正我覺得我現在挺安全的。


    簡單的觀察之後,很容易就判斷出這個的確是兇鬼,隻要抓住他我就可以向判官交差了,隻是我還不確定他是否會乖乖的讓我收了他。


    “你是在等我麽?”我問道。


    “是的!”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他說話的聲音有點奇怪,一時間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麽,不過聽著的確不是很舒服。


    “你為什麽要等我?”我繼續問。


    “收服!”


    他是知道我要來的,可是就這麽等著難道他覺得我一定收服不了他麽,我感覺自尊心受挫,想要馬上顯示我的本事。


    “慢著!”


    我還沒動呢就知道我要動手了,這是未卜先知呀,“我沒動呀,你要說什麽就快說吧。”


    “身體!”


    “身體?”我實在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了,他好像就隻會說兩個字的詞兒,而且就算是兩個字也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解封!”


    我瞧了瞧,沒看到有什麽身體呀,更何況解封這樣的事兒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做的,我還沒覺得我有這本事呢。


    “這麽高難度的事情你還是找別人吧。”


    “條件!”


    又是兩個字,我是真服了他了,好在這兩個字我還能理解,無非就是說要收了他就必須解封他的身體。我雖然並不想做這樣的事情,但是為了收了他我還是要試一試,隻是我還需要道具。


    “你身體呢,沒身體我怎麽解封?”


    他指了指他的左邊,那一麵牆上有個按鈕。他指了指,並沒有要動的意思。我就隻好過去按了一下按鈕,然後另一麵的牆壁突然出現了一個缺口,一口棺材從裏麵出來了,然後停在了我剛才站的地方。


    對於這個兇鬼和他的身體我真的一無所知,所以也就隻能聽他的了。我走過去,將棺蓋打開。好在是沒釘上釘子,不然的話在這種工具簡陋的情況下想要弄開這個棺材是不怎麽可能的。


    打開棺材以後,不用想也知道裏麵是什麽,隻不過這個躺著的屍體未免太完整了一點,就好像剛剛死亡一樣,一點也沒有腐敗的跡象,這也著實奇怪的一點。有時間我還真是要向他討教一番,怎麽能讓屍體保持的這麽完美。


    “屍體我是看到了,怎樣才能解封呢?”


    “胸口!”


    我一個大男人還不要看另一個男人的胸呢,而且還是個死人。


    “符咒。”


    我掀開屍體的衣服,在他的胸口的部位的確有張符紙,上麵的符我也任何,是冥夜給我的手冊上有過的,是為了鎮壓屍體中殘存的惡魂的。這個兇鬼魂魄齊全,不應該需要鎮壓惡魂呀,這實在是有夠蹊蹺的。


    本來我是該毫不猶豫的直接將符紙掀開的,可是我突然覺得沒必要這麽快做這種事情。從一開始,我就是被動的,被動的來到這裏,被動的完成兇鬼讓我做的事情,而事實上我也未必不是兇鬼的對手,我根本沒必要這麽做。所以現在我必須找迴我的主動權。


    我轉向兇鬼,說道:“既然我答應你要解開封印,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解封!”沒有其他的迴答,兇鬼還是說的這兩個字。


    “我想你似乎還不清楚現在的情況,如果你要和我動手的話,我未必不是你的對手,這麽做毫無必要。隻要你告訴我原因,我自然是會照做的。”


    “解封!”兇鬼語氣沒有絲毫的變化,說的夜還是這兩個字,就好像他就隻會說這兩個字一樣。


    到這個時候我總算是覺察出了異樣。一個人或者是一個鬼,是有魂魄的,是有感知的,不會像他這個樣子。他這個樣子完全就是一個木偶的狀態。


    “解封!”他又說話了,但是我已經決定不搭理他了,他如果不是正常的鬼,我也就不用像平常那般行事。


    “解封!”他的語氣中有了一絲的波動,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他還覺得不耐煩呢,我還沒覺得他是在故意捉弄我呢,真以為我這個見習鬼差就好糊弄,把那紙揭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鬼生氣,並沒有注意到暗處一雙手已經悄悄的接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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