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最會哄人開心，親親抱抱齊上陣，脖子被那小胳膊一摟，就叫人難以分心了，再加上歲歲滿口奶氣的撒嬌，乖乖巧巧的，誰見了都忍不住笑。
一會兒的功夫，柳眠和如姨就被歲歲哄得喜笑顏開了，眼神全落在小家夥可愛又天真的臉蛋上，一轉也不轉。
車內的氛圍又溫馨歡快起來。
柳眠將歲歲抱坐在腿上，小家夥在努力講孫悟空的故事。
盡管她聽不太明白，不過依舊眼底含笑地耐心傾聽，伸手捋了捋歲歲臉側的柔軟短發。
“哎呀，歲歲頭發剪短了。”
動作一頓，柳眠忽然訝異地喊了一聲。
她才注意歲歲成了一頭短發。
柳眠摸著發絲的長度，心想這樣可就紮不了小丸子頭了。
小家夥每日都找她紮漂亮的頭發，如今這樣就沒了她發揮的空間，柳眠還真有些遺憾。
歲歲摸了摸腦袋，“女孩嘰長長頭話，歲歲不長。”
哥哥說自己是男孩子，戴不了亮晶晶的頭箍，也不能留長頭發。
陸拾從後視鏡裏無奈地瞥見歲歲不高興地撅嘴，知道小家夥又埋怨起自己不許他戴頭箍的事情，心道：自己都是為了誰。
歲歲要是頂著頭箍迴去，王姍姍那幾人肯定要笑話小家夥臭美。
到時候歲歲又要變成煤氣罐罐生悶氣了。
陸拾料定會這樣。
為了給自己正名，陸拾神色自若地為大家解釋道：“現在的男性大多都為了方便而留短發，這是社會上的主流審美。”
“不過人人對於美的定義都有不同，男人女人都有自由選擇頭發長度的權利。”
至於頭箍……頭箍就算了。
陸拾真是為了歲歲著想。
燕父等雖然是古人，但思想還算包容，點點頭表示理解。
尤其是燕父，他以前行軍打仗時就覺得長發很礙事，不如剪了利落。
可惜留長發已經成了約定俗成的事情，就算燕父想提，也抵不過百姓的反對。
如姨笑著道：“小少爺這樣也好看得很。”
柳眠讚同地應和，這點沒說錯。
她目光下移，發覺歲歲不僅是頭發變了，這一身小衣裳也很新穎特別。
圓圓領子配長袖筒，不曉得是什麽材質，摸著軟綿綿的，胸口的位置上畫了隻藍色兔子，就是被過高的褲子擋了半張臉，隻有耳朵完整地露了出來。
歲歲下半身是一條藍色的褲子，褲子本身對柳眠來說不算新鮮，但這條奇怪的很，小家夥的褲子上居然還栓了兩條繩子，各掛在兩邊肩膀上。
“這是……怕掉了嗎？”柳眠摩挲著背帶，細眉微蹙。
既然怕掉，怎麽不把褲腰收緊一些。
衣裳看著是有種別樣的可愛，但她要是伸手進去，都能直接摸到歲歲的腳踝去了。
“這可是歲歲認準的時尚。”
陸拾在駕駛位上笑著輕搖頭，清朗的聲音傳到後方。
衣服上印的是歲歲最喜歡的花葉，不過不是原本那件被染髒的黃色花葉t恤，這件白色t恤是後來在商場裏被歲歲一眼瞧見的，小手拽住了就非要拿迴家，陸拾也沒辦法。
為了遮掩一下那過於飽和的藍色，陸拾就給歲歲搭了背帶褲，剛巧能把花葉的圖案遮個七七八八。
歲歲這小家夥穿上身就滿足了，也沒仔細低頭看看，花葉連臉都沒能露出來。
哪怕現在被娘提起，歲歲也還是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小手揪著衣裳，開心地給娘介紹《七俠》中的花葉。
柳眠一邊聽，一邊摸摸小家夥的襪子和鞋子。
瞧瞧，這全是他們那邊見不著的工藝，黃色的小襪子綿綿軟軟的，上麵也印著圖案，柳眠仔細認了認，覺得像是小雞小鴨，圓頭圓腦的，跟歲歲一般可愛。
小鞋子也很討巧，胖乎乎的一小隻，托在手裏像是個白色的饅頭。
柳眠越看越喜歡，單瞧歲歲被打扮得這麽幹淨精致，她就知道兩個孩子一定過得還不錯。
人要是滿足不了溫飽，是沒那麽多心思收拾衛生和著裝的。
“小少爺真是怎麽都俊俏。”如姨忍不住滿口誇讚。
她也仔細看了歲歲的衣裳，上衣綁胳膊，褲子又寬大，要是換她穿了，那簡直就是上下一般粗的水桶。
可歲歲穿上，如姨就不覺得衣裳難看了，反而覺得和平時不同，襯得小家夥更活潑清爽一些。
以往都穿長衣袍，小少爺跑起來可費勁呢。
還有吃飯時，小少爺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又是捋袖子，又是張嘴巴，拿小勺子挖飯還總是掉，把小少爺氣的呀，要把袖子挽到肩膀上去，光著白嫩嫩的胳膊吃飯。
如姨笑得開心，見主子望過來，就滿麵笑容地分享起歲歲之前的趣事。
有小少爺在，府裏從來少不了好玩的事情。
她們聊得興致盎然，陸拾開著車路過商場，心思一動，詢問娘和如姨要不要去逛逛。
正好借著去商場給家人都換一身衣服，不然在這艱苦關頭還有心思扮古裝，基地的人見了估計要說閑話。
“要是有喪屍就算了。”
柳眠卻蹙著眉望向陸拾，並不讚同。
她對打扮歲歲當然很感興趣，不過孩子們一直說這世界喪屍橫行，很是危險，她心裏便有顧慮，不必為此給孩子惹麻煩。
陸拾聽完，勾起嘴唇露出淺淺的笑意，娘怕是不知歲歲都成了喪屍王了，有歲歲在這坐鎮，還有哪個喪屍敢靠近他們？
“窩係大王，喪屍都聽窩的發呀！”
歲歲神氣地搖著小腦袋，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娘的背，滿口自信的小奶音道：“娘別怕，歲歲保護娘。”
柳眠和如姨哪裏能信，說歲歲是喪屍已經夠出人意料了，什麽命令喪屍的大王，她們可不敢信。
如姨哄道：“乖哈，喪屍危險，咱們不當大王。”
歲歲小眉頭一扭，仰著小臉強調，“窩係呀！”
他就是大王！
“娘、如姨，歲歲真是喪屍王。”
陸拾無奈地幫歲歲說話，車速已經漸漸放緩下來，拐到了商場的1號門。
車內的幾人聞言陷入怔愣。
歲歲？
喪屍王？
他們看來看去，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乖軟的小家夥與令人聞風喪膽的喪屍王聯係在一起。
燕父顫聲問，“歲、歲歲是吃什麽成了喪屍王……”
他看外麵那些喪屍見了人就撲，他家歲歲不會也要靠吃人才能維持生命吧？
燕父想起那殘酷的場麵，都不知道是該先心疼被吃的人，還是先心疼他家歲歲。
要是小家夥真要吃人才行，那、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燕父心是偏的，此時甚至想著叫別人都讓讓他家歲歲。
一個小孩子應當也吃不了多少……
燕父嘴裏念叨著，“勿怪啊勿怪。”
陸拾：“？”
不是，爹您看看，歲歲是能靠吃人活下來的樣子嗎？
小鼻嘎大點，搶不過別的喪屍就算了，跟人打也不見得有勝算啊。
看情形不對，陸拾趕緊打破家人愈發可怖的猜想。
“隻是吸收晶核，歲歲從沒咬過人，平時餓了也隻吃動物的肉。”
陸拾又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晶核是什麽，幾位長輩似懂非懂，不過總算有些安心了。
孩子不吃人就行。
解釋完，陸拾先下車，繞到外麵給家裏人都開了車門，一行人便光明正大地朝商場走去。
有小喪屍王隨身保護，沒人比他們更有恃無恐了。
一會兒的功夫，柳眠和如姨就被歲歲哄得喜笑顏開了，眼神全落在小家夥可愛又天真的臉蛋上，一轉也不轉。
車內的氛圍又溫馨歡快起來。
柳眠將歲歲抱坐在腿上，小家夥在努力講孫悟空的故事。
盡管她聽不太明白，不過依舊眼底含笑地耐心傾聽，伸手捋了捋歲歲臉側的柔軟短發。
“哎呀，歲歲頭發剪短了。”
動作一頓，柳眠忽然訝異地喊了一聲。
她才注意歲歲成了一頭短發。
柳眠摸著發絲的長度，心想這樣可就紮不了小丸子頭了。
小家夥每日都找她紮漂亮的頭發，如今這樣就沒了她發揮的空間，柳眠還真有些遺憾。
歲歲摸了摸腦袋，“女孩嘰長長頭話，歲歲不長。”
哥哥說自己是男孩子，戴不了亮晶晶的頭箍，也不能留長頭發。
陸拾從後視鏡裏無奈地瞥見歲歲不高興地撅嘴，知道小家夥又埋怨起自己不許他戴頭箍的事情，心道：自己都是為了誰。
歲歲要是頂著頭箍迴去，王姍姍那幾人肯定要笑話小家夥臭美。
到時候歲歲又要變成煤氣罐罐生悶氣了。
陸拾料定會這樣。
為了給自己正名，陸拾神色自若地為大家解釋道：“現在的男性大多都為了方便而留短發，這是社會上的主流審美。”
“不過人人對於美的定義都有不同，男人女人都有自由選擇頭發長度的權利。”
至於頭箍……頭箍就算了。
陸拾真是為了歲歲著想。
燕父等雖然是古人，但思想還算包容，點點頭表示理解。
尤其是燕父，他以前行軍打仗時就覺得長發很礙事，不如剪了利落。
可惜留長發已經成了約定俗成的事情，就算燕父想提，也抵不過百姓的反對。
如姨笑著道：“小少爺這樣也好看得很。”
柳眠讚同地應和，這點沒說錯。
她目光下移，發覺歲歲不僅是頭發變了，這一身小衣裳也很新穎特別。
圓圓領子配長袖筒，不曉得是什麽材質，摸著軟綿綿的，胸口的位置上畫了隻藍色兔子，就是被過高的褲子擋了半張臉，隻有耳朵完整地露了出來。
歲歲下半身是一條藍色的褲子，褲子本身對柳眠來說不算新鮮，但這條奇怪的很，小家夥的褲子上居然還栓了兩條繩子，各掛在兩邊肩膀上。
“這是……怕掉了嗎？”柳眠摩挲著背帶，細眉微蹙。
既然怕掉，怎麽不把褲腰收緊一些。
衣裳看著是有種別樣的可愛，但她要是伸手進去，都能直接摸到歲歲的腳踝去了。
“這可是歲歲認準的時尚。”
陸拾在駕駛位上笑著輕搖頭，清朗的聲音傳到後方。
衣服上印的是歲歲最喜歡的花葉，不過不是原本那件被染髒的黃色花葉t恤，這件白色t恤是後來在商場裏被歲歲一眼瞧見的，小手拽住了就非要拿迴家，陸拾也沒辦法。
為了遮掩一下那過於飽和的藍色，陸拾就給歲歲搭了背帶褲，剛巧能把花葉的圖案遮個七七八八。
歲歲這小家夥穿上身就滿足了，也沒仔細低頭看看，花葉連臉都沒能露出來。
哪怕現在被娘提起，歲歲也還是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小手揪著衣裳，開心地給娘介紹《七俠》中的花葉。
柳眠一邊聽，一邊摸摸小家夥的襪子和鞋子。
瞧瞧，這全是他們那邊見不著的工藝，黃色的小襪子綿綿軟軟的，上麵也印著圖案，柳眠仔細認了認，覺得像是小雞小鴨，圓頭圓腦的，跟歲歲一般可愛。
小鞋子也很討巧，胖乎乎的一小隻，托在手裏像是個白色的饅頭。
柳眠越看越喜歡，單瞧歲歲被打扮得這麽幹淨精致，她就知道兩個孩子一定過得還不錯。
人要是滿足不了溫飽，是沒那麽多心思收拾衛生和著裝的。
“小少爺真是怎麽都俊俏。”如姨忍不住滿口誇讚。
她也仔細看了歲歲的衣裳，上衣綁胳膊，褲子又寬大，要是換她穿了，那簡直就是上下一般粗的水桶。
可歲歲穿上，如姨就不覺得衣裳難看了，反而覺得和平時不同，襯得小家夥更活潑清爽一些。
以往都穿長衣袍，小少爺跑起來可費勁呢。
還有吃飯時，小少爺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又是捋袖子，又是張嘴巴，拿小勺子挖飯還總是掉，把小少爺氣的呀，要把袖子挽到肩膀上去，光著白嫩嫩的胳膊吃飯。
如姨笑得開心，見主子望過來，就滿麵笑容地分享起歲歲之前的趣事。
有小少爺在，府裏從來少不了好玩的事情。
她們聊得興致盎然，陸拾開著車路過商場，心思一動，詢問娘和如姨要不要去逛逛。
正好借著去商場給家人都換一身衣服，不然在這艱苦關頭還有心思扮古裝，基地的人見了估計要說閑話。
“要是有喪屍就算了。”
柳眠卻蹙著眉望向陸拾，並不讚同。
她對打扮歲歲當然很感興趣，不過孩子們一直說這世界喪屍橫行，很是危險，她心裏便有顧慮，不必為此給孩子惹麻煩。
陸拾聽完，勾起嘴唇露出淺淺的笑意，娘怕是不知歲歲都成了喪屍王了，有歲歲在這坐鎮，還有哪個喪屍敢靠近他們？
“窩係大王，喪屍都聽窩的發呀！”
歲歲神氣地搖著小腦袋，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娘的背，滿口自信的小奶音道：“娘別怕，歲歲保護娘。”
柳眠和如姨哪裏能信，說歲歲是喪屍已經夠出人意料了，什麽命令喪屍的大王，她們可不敢信。
如姨哄道：“乖哈，喪屍危險，咱們不當大王。”
歲歲小眉頭一扭，仰著小臉強調，“窩係呀！”
他就是大王！
“娘、如姨，歲歲真是喪屍王。”
陸拾無奈地幫歲歲說話，車速已經漸漸放緩下來，拐到了商場的1號門。
車內的幾人聞言陷入怔愣。
歲歲？
喪屍王？
他們看來看去，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乖軟的小家夥與令人聞風喪膽的喪屍王聯係在一起。
燕父顫聲問，“歲、歲歲是吃什麽成了喪屍王……”
他看外麵那些喪屍見了人就撲，他家歲歲不會也要靠吃人才能維持生命吧？
燕父想起那殘酷的場麵，都不知道是該先心疼被吃的人，還是先心疼他家歲歲。
要是小家夥真要吃人才行，那、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燕父心是偏的，此時甚至想著叫別人都讓讓他家歲歲。
一個小孩子應當也吃不了多少……
燕父嘴裏念叨著，“勿怪啊勿怪。”
陸拾：“？”
不是，爹您看看，歲歲是能靠吃人活下來的樣子嗎？
小鼻嘎大點，搶不過別的喪屍就算了，跟人打也不見得有勝算啊。
看情形不對，陸拾趕緊打破家人愈發可怖的猜想。
“隻是吸收晶核，歲歲從沒咬過人，平時餓了也隻吃動物的肉。”
陸拾又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晶核是什麽，幾位長輩似懂非懂，不過總算有些安心了。
孩子不吃人就行。
解釋完，陸拾先下車，繞到外麵給家裏人都開了車門，一行人便光明正大地朝商場走去。
有小喪屍王隨身保護，沒人比他們更有恃無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