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迦島,四艘船已經迴來了,一時間成了全島的大寶貝,無論是誰都想瞅上幾眼。


    而東大的皮尺工程師也更興奮,先是來個整體測量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給摸了個遍。


    要不是薑峰以死相逼,有幾個貨甚至想把船裏麵的東西給拆一遍再說了。


    李劍垚來的時候,薑峰第一時間找上門來。


    “老板,去看看吧,內地來的那幾個家夥都要把船拆了!”


    “咋,要翻天了?哪個狗日的想拆老子的船?”


    趕走兩步又返迴坐下了,


    “算了,我就不過去了。


    告訴他們,弄壞了就原價賠償,否則一輩子在這裏給老子當牛做馬。”


    李劍垚才不去看那些個玩意,萬一這裏頭有幾個眼熟的,自己還迴不迴京,還潛伏不了?


    軍港離那尼直線距離40多公裏呢,隻要不過去,那就保證看不到自己。


    把從醜國購買的各種書籍雜誌丟到圖書館裏,然後告知師父一聲。


    那些個教授們聽說了有新的書到了,一個個撒丫子跑到圖書館去,轉頭就把書都借迴去看了。


    如今在島上,吃穿不愁,還能教教學生,潛心研究自己喜歡的東西,個個精神狀態飽滿,身體硬朗。


    這邊不能生產的東西就從周邊或者香島進貨,落迦島、巴淡島、賓坦島、勿裏洞島等幾個平坦的島嶼上種植了水稻、玉米、甘蔗、可可、椰子以及橡膠樹等經濟作物。


    論機械化的程度,在整個東南亞地區可以說是首屈一指。


    相應配套的倉儲、加工等廠子也都是靠著李劍垚的資金在運作,除了糖,剩餘的產品多出來的都可以出口出去。


    尤其是可可,可以製作巧克力、糖果、甜點、調味料、飲料等產品,巧克力這種東西在歐洲和北美的消費能力非常強勁。


    而同為可可生產大國的爪哇,無論是產品質量還是加工深度都顯得不太足,隻能出口大宗的可可原料。


    李劍垚讓人買來先進的生產設備,把工廠設置在了工業區裏,然後就從爪哇進口原料,加工之後轉手賣出去。


    既增加了島上居民的就業,也收獲了不菲的利潤。


    總得來說,幾年的時間,落迦島的居民從原來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出海捕魚,下田耕種,過上了如今的電力供應充足,工作機會多、醫療有保障、教育有機會、生活有盼頭的日子。


    尤其是落迦峰頂的觀音像、潮頭的媽祖廟以及清真寺等,讓這些人連信仰上都有寄托,現在島上的居民臉上不再是蠢萌憨厚的模樣,而是到哪遇到人都會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相互問候。


    其實不折騰、不內耗也能過的不錯,至於島上的人關起門來過什麽日子,李劍垚從來不去關注。


    風能進、雨能進,別人沒事不要進。


    可憐島上的犯罪率,低到令人發指,無論是花人還是馬來人亦或是爪哇人,偷雞摸狗的事情少之又少,這點上,這些個族老功不可沒。


    他們唯一能告誡的就是如果想被驅逐就隨便,如果想過安穩日子就老老實實的。


    每個人其實都清晰的知道道德是何物,在不觸及這個標準的前提下似乎都不會觸碰法律。


    麵對著這樣的日子,陳漫哉的老朋友王長安他們可能就過的差一些了。


    “迴去的時候幫我看看那些老朋友們,如果有困難就幫一把吧!


    就當是孝敬我這個老頭子的!”


    內地下放、下鄉的消息陳漫哉還是知道了,想了想,和自己臭味相投的人也不少,都是五十年代後期被定義過的人,想來處境也不一定太好。


    殊不知他的好朋友王長安此時應該已經在農場裏鍛煉上了。


    至於那幾個畫畫的,境遇也差不多。


    唯一不用去關注的就是研究所裏的那些人,首先李劍垚都不認識,另外就是他們當初嫉賢妒能,自己沒本事,整天嫉妒陳漫哉稿費多,生活條件好。


    所以說,隻有同行之間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這麽說來,整人與被整好像都是一個道理,那個位置上的屁股隻能有一個,一個屁股挪開了,才能放得下另外一個屁股。


    “我知道的,王長安那裏我倒是常去,去年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年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不過以他樂觀的心態,應該沒什麽問題。”


    “也不好說,他也是個強種,要不是袁老師性子好,這貨強起來也是拉不住的。”


    李劍垚了然,這種事情自己聽聽就算了,怎麽說也是長輩,不好摻和的。


    不斷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也希望陳漫哉能夠多說說這些人的糗事,讓自己過過癮。


    陳漫哉看著李劍垚悄咪咪翹起來的嘴角,一個栗頭敲到腦門兒上。


    “你小子當笑話聽呢是吧?”


    “沒有,沒有,我就是虛心學習一下,了解曆史,這是學術性的問題,可不是八卦!”


    “我看你聽的怪起勁的!”


    “可不能亂說,我最是正派了!我師父多正派我就有多正派!”


    陳漫哉可不敢講究羅蕤,一點反駁都沒有。


    那邊羅蕤老師捧著一本書看的正起勁,但耳朵不由得豎了起來,眼珠子一動不動,就想聽聽陳漫哉到底有沒有膽量說自己不正派。


    李劍垚突然覺得這倆人還是沒白拉過來,過往的曆史上陳漫哉自戕,徒留羅蕤老師瘋瘋癲癲的好多年。


    看看現在的樣子才叫歲月靜好,才子佳人。


    倆人除了處理李劍垚留下的爛攤子之外,剩餘的時間就窩在家裏看看書、彈彈琴、寫寫字。


    羅蕤老師繼續沒事就翻譯一些作品,陳漫哉沒事就整理整理以前的書稿,然後摩挲摩挲自己的那些個家具。


    那些個寶貝連管家萬俟月都摸不得碰不得,更不用說日常打掃的菲傭了。


    隻不過李劍垚不怎麽在乎,經常的大馬金刀的一屁股坐到寶貝椅子上,或者歪歪斜斜的往那裏一堆堆,看的陳漫哉嘴角直抽抽。


    當徒弟嘛,就是要這樣隨行一些,要是不做個逆徒,拜師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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