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邊後,韓自知彎下身,將小家夥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替他脫了鞋襪,蓋好被子。


    做完這一切,韓自知走到冷暖暖的身邊坐下,伸出手腕圈住她的腰肢:“想什麽呢?這麽入神,這麽享受的樣子?”


    冷暖暖聞言,既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開口應聲,反而,還朝著離韓自知遠些的地方坐了坐。


    韓自知見狀,微微蹙眉,朝著冷暖暖的身邊坐近了些。


    再次挽住她的腰肢,他問她:“怎麽了暖暖?”


    怎麽了?


    韓自知不問還好,一問,冷暖暖愈發的不樂意起來。她睜開眼,看向韓自知輪廓分明的臉龐。沉默了幾秒鍾後,詢問出聲:“自知,你真的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


    韓自知聞言,麵色一怔。這是又要迴到房產證上寫誰的名字的話題嗎?


    雖然心裏明鏡兒似得,韓自知卻也沒有直接迴答冷暖暖,而是試探性的說:“我真心不記得,要不,你提個醒?”


    冷暖暖哪裏知道韓自知是在裝瘋賣傻,於是,正兒八經的開口:“比方說,房主不是你,那麽是誰呢?”


    果然……是圍繞著房產證。思及此,韓自知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眸,他看著她迫切的想要聽他說的樣子,頓了頓,出聲:“暖暖,你就那麽想要聽嗎?”


    韓自知想,若是冷暖暖真的那麽想要知道,告訴她也無妨。雖然會傷了自己的麵子,不過,他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沒必要為了那樣的事情較真。


    可是……


    冷暖暖雖然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韓自知開始對自己認真,對自己好的。


    但她心裏這樣想,卻不願意說出來,她否認道:“我隻是好奇而已。”


    “隻是好奇?”


    冷暖暖此言一出,韓自知就像是觀看外星人一般的觀看她的臉龐。


    韓自知看了冷暖暖許久,看到冷暖暖都覺得後背發涼,他才移開了目光,望向床上的顧宇琛:“暖暖,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就算是看在我們的兒子的份上,我也應該告訴你的。”


    韓自知的話,雖然是讓冷暖暖得償所願,然而,冷暖暖聽進耳朵裏麵,卻怎麽也不是滋味。


    她撅起嘴巴,不悅道:“韓自知,你什麽意思啊,你以為……”


    冷暖暖簡直一隻抓狂的小老虎的樣子,讓韓自知明白,她要生氣了。


    於是,為了不讓冷暖暖生氣,韓自知連忙開口打斷了冷暖暖的話,溫柔的問她:“暖暖,你不想聽了?”


    在聽韓自知說房產證的事情和質問韓自知裏麵選擇,冷暖暖毅然而然的選擇了聽房產證的事情。


    她收起了張牙舞爪的樣子,乖巧的看著韓自知:“想,當然想,你說。”


    在麵對冷暖暖的時候,韓自知一身的霸氣和高大上都盡數收斂起來。他宛若一個地痞流氓一般的,對著冷暖暖提著要求:“你坐過來一點,我就告訴你1


    冷暖暖聞言,蹙眉,不情不願的朝著韓自知靠近。


    韓自知滿意的揚起了唇角,一個翻身,將冷暖暖ya在他的身下,然後滿臉邪魅的表情:“剛剛買下這棟別墅的時候,就是寫的你名字,隻是,一直沒有告訴你。”


    得到韓自知認真的迴答,冷暖暖的神色和語調都明顯的溫和下去。她追問著:“你帶我來看別墅的那一天?”


    韓自知點點頭:“嗯……”


    韓自知一個嗯字,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卻切切實實的詮釋了韓自知對冷暖暖愛,更是讓冷暖暖明白了,當初的韓自知,其實並非是為了讓她成為他的玩物,才替她還債的。


    有了這個認知,冷暖暖動了動唇瓣,追問著韓自知:“為什麽?”


    為什麽?


    韓自知聞言,輕笑開來。他的手指輕輕地勾上冷暖暖的鼻尖,隨即,蜻蜓點水一般的wen上了她的額頭:“你說,我為了什麽?”


    隨著韓自知的唇瓣離開自己的額頭,以及韓自知的話音落下。刷的一下,冷暖暖的的臉從臉頰紅到了脖子根。


    雖然已經為人母,已經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了,但冷暖暖臉紅的模樣,還是讓韓自知喉頭一緊。


    這樣的冷暖暖,比起四年前,更是讓他心猿意馬。


    從韓自知的眼睛裏麵,冷暖暖輕而易舉的看到了炙熱的光芒,以及那種叫做***的東西。


    下意識的,她推搡著他:“很晚了,琛琛都睡了,你別鬧。”


    “我就鬧……”韓自知說著,唇瓣猛地壓向冷暖暖的唇瓣,又飛快的離開。


    感受著唇瓣上的冰涼的觸感轉瞬即逝,冷暖暖眉頭蹙成了一個川字型。她憤憤看著韓自知俊俏的臉龐:“你再鬧我就不理你……”


    可韓自知哪裏肯給冷暖暖那個機會,他再次垂下頭,狠狠地堵上了冷暖暖的唇瓣。然後,是一陣漫長的,深入的親wen。


    wen了足足十分鍾之久,直到冷暖暖氣喘籲籲,快要歇氣兒了,韓自知才意猶未盡的鬆開了她的唇瓣,舔了舔嘴角:“你要怎麽不理我?”


    世人都說男人壞,壞的無可救藥。從前,冷暖暖還不明白,現在,她可算明白了。此壞非彼壞……


    她狠狠地將手拍打上韓自知的胸膛,繼續出聲:“你……你……”


    韓自知直接握住冷暖暖的手腕,壞笑著問她:“你什麽你?怎麽,還沒親夠?”


    “韓自知,你……唔……”


    冷暖暖話未說完,又是一陣漫長的親wen,隨之而來的,是韓自知修長的大手褪掉冷暖暖身上的衣物……


    ……


    約莫一個多小時後,諾大的臥室裏麵,充滿了奢-靡-的氣息,韓自知抱起渾身酥軟的冷暖暖朝著浴室走去。


    韓自知替冷暖暖洗完身子後,拿了浴巾給她裹上,隨即,又抱著她迴到臥室的大床,將她放在顧宇琛的身邊。


    一著床,不過兩分鍾,冷暖暖就沉沉睡去。韓自知站在床邊,看和熟睡著的冷暖暖和顧宇琛,臉上,是失而複得的喜悅。


    昨夜,他還在半島大廈借酒澆愁,為了冷暖暖不肯迴到自己身邊的事情而鬱鬱寡歡。


    如今,不過二十幾個小時,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了間隙,她就躺在他的麵前,還有他們的孩子。


    這分四年的重歸於好,於她,是重握幸福;


    而於他,卻是難能可貴,天恩憐憫。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韓自知再次走迴浴室,替自己洗漱。洗漱完畢,他圍著浴巾走到臥室,在冷暖暖的身邊躺下,看著她姣好的臉龐,溫柔的說了句‘晚安’後,閉上眼眸,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濱江花園一棟,當溫暖的陽光照耀大地,鄧青青從睡夢中醒來。


    她伸出手,摸了摸身邊的沈子岩,隨即,笑容淺淺的輕喚道:“子岩,天亮了,你忘了,我們今天還有事情要做的嗎?”


    沈子岩聞得鄧青青的話,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過來,看著身邊的鄧青青,輕輕地點點頭。


    “我知道了,你先睡著,我去給你放水洗澡。”


    說完,沈子岩從床上一個翻身,就站在了地上。然後,大步走向衛生局,給鄧青青放水洗澡。


    聽著浴室裏麵傳來的流水聲,鄧青青的臉上,浮現了幸福的笑容。她伸出手,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溫柔的聲音傳出:“寶寶你看,媽媽因為有了你,現在被你爸爸精心嗬護著呢1


    放完洗澡水的沈子岩走出衛生間的時候,正好聽見鄧青青的話。他笑了笑,走到鄧青青的身旁,彎下身,輕輕地在她的額間印上一吻:“大早上的,就開始母愛泛濫呢?”


    鄧青青聞言,嘟起嘴角,反問道沈子岩:“怎麽,這就吃醋了?他可是你的孩子……”


    “沒有,沒有。”沈子岩一邊應著鄧青青,一邊環住她的腰肢,抱著她往浴室走去。


    兩個小時後,首都國際機場貴賓候機室裏,鄧青青依偎在沈子岩的身旁,看著手裏的機票,眉頭微蹙。


    對於這一趟去見藍父藍母之行,鄧青青的心裏,是緊張萬分的。盡管沈子岩說了無數次,要她放鬆,萬事有他在。可即便這樣,鄧青青也無法讓自己放鬆。


    畢竟事關他們一生的幸福,這樣,要她如何不緊張,要她如何放鬆?


    深深地籲了一口氣,鄧青青粉嫩嫩的唇瓣張張合合,詢問著沈子岩:“子岩,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藍茜的父母真的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不會吵鬧,也不會怪你,我相信,隻要我們相愛,即便不結婚,不明媒正娶,不光明正大,也會很幸福。”


    鄧青青的話,讓沈子岩精致的眉頭不悅的蹙起,他下意識的抱緊了懷裏的鄧青青:


    “青青,你不許胡想,有我,一切都有我。我不會讓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就頂著私生子的名諱。”


    沈子岩是什麽樣子的人,鄧青青再清楚不過,惹急了,也許他會不顧一切的,要娶她。


    可那樣的情況,並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她也即將為人母,將心比心,倘若以後她的孩子為他人而死,她也不會甘願成全別人。


    “子岩,世間所有的人活著的一生裏,總會有放棄不了某件事,以及放手不了某個人。”


    “可是,有些事情,有些人,並不是隻要我們堅持就有結果,也不是隻要我們執著就有希望的。”


    “更多的時候,我們應該退一步,再退一步,去看看事件本身。這樣,大家都不會活得比較辛苦,你明白嗎,你……”


    “夠了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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