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唐糖,宮禦也有些感慨:“她跟了你四年了吧?”


    “是啊。”鬱蓮綠眼睛裏麵滿是笑意,“我跟她說,如果這一仗我們贏了,我和她就結婚。”


    “……”宮禦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挺好。”


    這一去生死未卜,如果能活著歸來,確實是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他想到這裏,眉目低垂下來,抽了一根煙在冷風點燃,狠狠吸了一口。


    煙草凜冽嗆人的味道,和冷風一起襲進了肺腑裏。


    他的那個弟弟……


    運氣真的是很好很好。


    占了他的位置,奪了他的愛人,平白無故的讓他失去了所有。


    然而又能說什麽?


    歸根結底,是他運氣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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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蓮哼著小曲兒迴到了自己的臥室。


    他喝了酒,白皙的臉上帶著一點緋色,遠遠就看到門口,唐糖站在門邊等他。


    四年了,她好像就長不大,還是那張小小的圓圓的娃娃臉,眼睛又大又圓,睫毛卷而翹,像是櫥窗裏的洋娃娃,怯怯的,讓人看一眼就心生憐愛。


    從貧民窟裏把人帶迴來以後,他就一直把她留在身邊,哪裏想到一留就是四年,甚至死心塌地的想要娶她。


    “鬱蓮……”


    她的聲音也嬌嬌的,伸出手握住他在樓上被冷風吹得冰涼的手,“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隻喝了一點。”


    唐糖抬起眼睛看著他紅彤彤的臉,有點生氣,“你明明答應我今天不喝酒了。你一喝酒就醉,酒量也不好——”


    鬱蓮把自己高大的身子壓在她軟軟小小的身上,忍不住辯解起來:“我哪裏酒量不好了?”


    唐糖被他壓的幾乎站不住,卻還是盡心盡責的把他扶到了床上,鬱蓮坐在那裏,還在嚷嚷:“我哪裏酒量不好了?”


    在俄羅斯,一個男人被評價酒量不好,可是很丟臉的事情!


    鬱蓮覺得自己被傷到自尊了。


    唐糖抬起眼看著麵前的男人,對方臉蛋紅撲撲的,被酒氣熏得通紅,一雙漂亮的綠眼睛也水汪汪的,看起來半醉不醉。


    她一直覺得,鬱蓮應該是世界上長得最好看的男人。


    或許應該用“漂亮”來形容?


    更何況他此刻臉頰緋紅,像是綻放著蓮花,更是好看的一塌糊塗。


    她湊過頭在他臉上親了親,柔聲道:“好了,別鬧了。”


    鬱蓮被她親了幾下,眼眸也溫柔了下來,伸出手把人抱在懷裏,低頭就吻上了唐糖粉嫩的唇。


    熱烈的激、吻了半晌,鬱蓮才心滿意足的抱著人躺在床上,“剩下的晚上再做好了。”


    他等下還要過去跟宮禦吃晚飯,然後跟他商討接下來的部署方針。


    唐糖乖順的躺在他的懷裏,兩具年輕的身體互相擁著,外麵寒風凜冽,但是此刻彼此都覺得溫馨。


    “糖糖,等這次從緬甸迴來,我就帶你去買個鑽戒。我們找個教堂給彼此戴上,就當結婚了吧。”


    他們這些人,都是黑戶,也沒有身份證明,雖然假的身份證多得是,但是他覺得假的身份證對婚姻來說沒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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