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萬。
陳飛的聲音在倉庫大廳裏響起，頓時有如一點火星落入油鍋。
“開什麽玩笑！
他竟然喊出四千萬！”
“瘋了，這小子瘋了嗎？
竟然喊出四千萬。”
“翡翠天堂跟金龍賭行不對付，也不能這般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吧！”
現場一片躁動，眾多商人訝然陣陣。
他們的目光不可置信的看向陳飛，震驚、訝然，不一而足。
這樣的躁動持續了有兩分鍾之久，才由盛轉衰，嗡鬧之聲還是依然存在。
郝掌眼抓住了機會，伸手指向陳飛。
“小子，你這般多行不義必然自斃。”
“這箱原石我們放棄，我看你有多少錢賠，我看你怎麽死！”
郝掌眼大聲說道，聲音洪亮，仿佛扯著嗓子叫喊出來一般。
在他看來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反敗為勝，重新掌握節奏的機會。
四千萬買下這噸原石，虧損的概率太大，或者說百分百虧損。
“這塊四百斤的原石，頂多隻有三分翡翠，不出意外是豆冰種翡翠，頂多價值兩千五百萬！”
“小子，你不是喜歡打賭嗎？
咋們就用這塊原石打賭，同樣是四千萬的價值做標準，你敢嗎？”
接著郝掌眼一巴掌拍在原石上，自信十足的說道。
隨著他的話語眾人的目光再次看向陳飛，這一刻再不是先前的那種幾分佩服，而是仿佛看傻子一般的看向他。
郝掌眼作為金龍賭行的第一掌眼，在姐告市也是大名鼎鼎。
他的眼力自然是不差的，此刻既然敢說出“頂多三分豆冰種翡翠”的話語，說明原石中八成是如此。
即便有些初入，但整體上肯定大差不差。
這便是掌眼，便是高手的經驗、眼力，神仙難斷寸玉，高手可辨八九。
“這小子真是瘋了。”
“想要針對金龍賭行，結果把自己搭進去了。”
“嗬嗬，年輕人嘛，血氣方鋼，做事沒頭腦。”
一些人玩味、譏諷的議論紛紛，先前陳飛囂張肆意，贏了他們兩百萬的賭注。
那時候因為陳飛是正確的，大家為了麵子，也得表現的大度。
但是現在，陳飛很明顯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眾人也樂的展露自己的不爽。
“打賭？
我很喜歡。”
“但是為什麽要用那塊原石打賭呢？
我賭的分明是這一塊！”
陳飛玩味的看著郝掌眼，伸手一巴掌拍在身邊一塊原石上。
眾人紛紛看去，那塊原石半米高半米寬，三百斤左右的重量，表層渾厚結實，黑色紫砂皮都不太顯露，反而黃色的灰土斑斑。
在帕崗老坑礦場中，這類原石又叫添頭石，屬於洞子開采出來不上檔次添加到上檔次原石中，進行一並出售的原石。
這在大宗原石交易上很是常見，一集裝箱一噸重，兩千斤的原石，其中往往賣相好的隻有一塊大料，剩下的都是賣相稍差的添頭石。
添頭石當然也是有貨的，隻是很難出大料，往往都是小料。
哪怕是帝王種、龍種，小料也不值錢。
當然這個不值錢是相當來說，一塊三四斤的帝王種玉料，價值兩百萬左右，放在平常是大價錢。
但在這裏，動輒幾千萬的交易，兩百萬就顯得不值一哂了。
“什麽情況？
他看中的是添頭石，開什麽玩笑。”
“難道他以為添頭石裏麵會出大料嗎？
不出大料都是虧損。”
“等一等，這家夥的眼力還是有的。
若是這塊添頭石也出貨，四千萬的確有可能賺迴來。”
隨著陳飛的話語，四周商人又開始小聲的議論紛紛，彼此一番躁動。
顯然他們已經明白，陳飛賭的是添頭石中也出大料。
不需要多好的大料，哪怕是百斤的豆種翡翠，再加上郝掌眼看中的那塊大料，的確能值到四千萬。
一時間，眾人議論中也期待起來，目光紛紛在郝掌眼和陳飛身上一陣轉悠。
“你那一塊姑且算兩千萬，這一塊敢不敢賭上一把？”
“我賭他起碼價值兩千萬，賭注一千萬！”
陳飛豎起一根手指，昂著頭，傲然的看向郝掌眼。
郝掌眼一臉陰沉，直接走了過來，拿起強光手電筒，對著原石一番詳細的審視。
四周眾人漸漸安靜下來，一些商人也派出自己的手下掌眼前去審視。
於是陳飛看中的添頭石瞬間圍擠了一大群中老年掌眼，一道道強光在上麵來迴的照射，一隻隻手在上麵大力拍打著。
有的側耳傾聽，有的緩慢摩擦，有的更是直接伸舌頭在上麵舔.舐。
賭石的方法千奇百怪，人也各有所長，就像有人的長得身高馬大，有的人跑的飛快，有的人耳聰目明，也有的人舌頭可辨千味。
賭石本就是一種方法論，以各自拿手的方法，辨別出內裏的翡翠玉料。
耳聰目明的，例如韓濤，可以通過拍打原石反饋的聲音，聽出內裏翡翠玉料的結構、檔次。
至於那個伸著舌頭在上麵舔.舐的，陳飛有些不理解，難道他能通過舌頭分辨出原石中的微元素含量嗎？
若是可以，那這家夥絕對是個人才，或者說是有特長的天才。
因為陳飛知道，好的翡翠，越是高翠，含鐵量越少，含納、鈣等元素越高，例如帝王種，幾乎是不含鐵元素的。
“老板，看不出來，應該沒貨。”
“老板，判斷出一些分散的翡翠，應該不成大料。”
“或許有大料！”
很快，一個個掌眼完成判斷，將各自的判斷告知他們的老板。
大多數掌眼的判斷都是‘看不出來’‘應該沒有大料’，隻有那個舔.舐原石的中老年掌眼，給出一個‘或許有大料’的看法。
這讓陳飛訝然的看了他一眼，這人長得也很古怪，皮包著骨頭，身形消瘦，臉色蠟黃，看著好像命不久矣一般。
不過他能通過舔.舐原石判斷內裏或有大料，陳飛不敢小看他！
果然，能被各大商家帶來的掌眼，都是有門道之人。
“敢不敢賭！
？”
陳飛抱著手，又挑釁的催促了一下郝掌眼。
他臉色很是難看，目光如刀，仿佛要用眼力殺死陳飛。
“賭！
老子就不相信，這塊添加石能出大料！”
郝掌眼咬牙說道。
陳飛的聲音在倉庫大廳裏響起，頓時有如一點火星落入油鍋。
“開什麽玩笑！
他竟然喊出四千萬！”
“瘋了，這小子瘋了嗎？
竟然喊出四千萬。”
“翡翠天堂跟金龍賭行不對付，也不能這般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吧！”
現場一片躁動，眾多商人訝然陣陣。
他們的目光不可置信的看向陳飛，震驚、訝然，不一而足。
這樣的躁動持續了有兩分鍾之久，才由盛轉衰，嗡鬧之聲還是依然存在。
郝掌眼抓住了機會，伸手指向陳飛。
“小子，你這般多行不義必然自斃。”
“這箱原石我們放棄，我看你有多少錢賠，我看你怎麽死！”
郝掌眼大聲說道，聲音洪亮，仿佛扯著嗓子叫喊出來一般。
在他看來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反敗為勝，重新掌握節奏的機會。
四千萬買下這噸原石，虧損的概率太大，或者說百分百虧損。
“這塊四百斤的原石，頂多隻有三分翡翠，不出意外是豆冰種翡翠，頂多價值兩千五百萬！”
“小子，你不是喜歡打賭嗎？
咋們就用這塊原石打賭，同樣是四千萬的價值做標準，你敢嗎？”
接著郝掌眼一巴掌拍在原石上，自信十足的說道。
隨著他的話語眾人的目光再次看向陳飛，這一刻再不是先前的那種幾分佩服，而是仿佛看傻子一般的看向他。
郝掌眼作為金龍賭行的第一掌眼，在姐告市也是大名鼎鼎。
他的眼力自然是不差的，此刻既然敢說出“頂多三分豆冰種翡翠”的話語，說明原石中八成是如此。
即便有些初入，但整體上肯定大差不差。
這便是掌眼，便是高手的經驗、眼力，神仙難斷寸玉，高手可辨八九。
“這小子真是瘋了。”
“想要針對金龍賭行，結果把自己搭進去了。”
“嗬嗬，年輕人嘛，血氣方鋼，做事沒頭腦。”
一些人玩味、譏諷的議論紛紛，先前陳飛囂張肆意，贏了他們兩百萬的賭注。
那時候因為陳飛是正確的，大家為了麵子，也得表現的大度。
但是現在，陳飛很明顯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眾人也樂的展露自己的不爽。
“打賭？
我很喜歡。”
“但是為什麽要用那塊原石打賭呢？
我賭的分明是這一塊！”
陳飛玩味的看著郝掌眼，伸手一巴掌拍在身邊一塊原石上。
眾人紛紛看去，那塊原石半米高半米寬，三百斤左右的重量，表層渾厚結實，黑色紫砂皮都不太顯露，反而黃色的灰土斑斑。
在帕崗老坑礦場中，這類原石又叫添頭石，屬於洞子開采出來不上檔次添加到上檔次原石中，進行一並出售的原石。
這在大宗原石交易上很是常見，一集裝箱一噸重，兩千斤的原石，其中往往賣相好的隻有一塊大料，剩下的都是賣相稍差的添頭石。
添頭石當然也是有貨的，隻是很難出大料，往往都是小料。
哪怕是帝王種、龍種，小料也不值錢。
當然這個不值錢是相當來說，一塊三四斤的帝王種玉料，價值兩百萬左右，放在平常是大價錢。
但在這裏，動輒幾千萬的交易，兩百萬就顯得不值一哂了。
“什麽情況？
他看中的是添頭石，開什麽玩笑。”
“難道他以為添頭石裏麵會出大料嗎？
不出大料都是虧損。”
“等一等，這家夥的眼力還是有的。
若是這塊添頭石也出貨，四千萬的確有可能賺迴來。”
隨著陳飛的話語，四周商人又開始小聲的議論紛紛，彼此一番躁動。
顯然他們已經明白，陳飛賭的是添頭石中也出大料。
不需要多好的大料，哪怕是百斤的豆種翡翠，再加上郝掌眼看中的那塊大料，的確能值到四千萬。
一時間，眾人議論中也期待起來，目光紛紛在郝掌眼和陳飛身上一陣轉悠。
“你那一塊姑且算兩千萬，這一塊敢不敢賭上一把？”
“我賭他起碼價值兩千萬，賭注一千萬！”
陳飛豎起一根手指，昂著頭，傲然的看向郝掌眼。
郝掌眼一臉陰沉，直接走了過來，拿起強光手電筒，對著原石一番詳細的審視。
四周眾人漸漸安靜下來，一些商人也派出自己的手下掌眼前去審視。
於是陳飛看中的添頭石瞬間圍擠了一大群中老年掌眼，一道道強光在上麵來迴的照射，一隻隻手在上麵大力拍打著。
有的側耳傾聽，有的緩慢摩擦，有的更是直接伸舌頭在上麵舔.舐。
賭石的方法千奇百怪，人也各有所長，就像有人的長得身高馬大，有的人跑的飛快，有的人耳聰目明，也有的人舌頭可辨千味。
賭石本就是一種方法論，以各自拿手的方法，辨別出內裏的翡翠玉料。
耳聰目明的，例如韓濤，可以通過拍打原石反饋的聲音，聽出內裏翡翠玉料的結構、檔次。
至於那個伸著舌頭在上麵舔.舐的，陳飛有些不理解，難道他能通過舌頭分辨出原石中的微元素含量嗎？
若是可以，那這家夥絕對是個人才，或者說是有特長的天才。
因為陳飛知道，好的翡翠，越是高翠，含鐵量越少，含納、鈣等元素越高，例如帝王種，幾乎是不含鐵元素的。
“老板，看不出來，應該沒貨。”
“老板，判斷出一些分散的翡翠，應該不成大料。”
“或許有大料！”
很快，一個個掌眼完成判斷，將各自的判斷告知他們的老板。
大多數掌眼的判斷都是‘看不出來’‘應該沒有大料’，隻有那個舔.舐原石的中老年掌眼，給出一個‘或許有大料’的看法。
這讓陳飛訝然的看了他一眼，這人長得也很古怪，皮包著骨頭，身形消瘦，臉色蠟黃，看著好像命不久矣一般。
不過他能通過舔.舐原石判斷內裏或有大料，陳飛不敢小看他！
果然，能被各大商家帶來的掌眼，都是有門道之人。
“敢不敢賭！
？”
陳飛抱著手，又挑釁的催促了一下郝掌眼。
他臉色很是難看，目光如刀，仿佛要用眼力殺死陳飛。
“賭！
老子就不相信，這塊添加石能出大料！”
郝掌眼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