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慕晚晚原本想為父親辯白,可是才開了一個頭,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含淚的杏眸倏地瞪大,不敢置信地看向封肅辰。


    慕家那時候很好,父親也很好……


    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時候這種顯而易見的好,並不是好……而是外表光鮮卻味同嚼蠟的苦果。


    如果……


    對上慕晚晚不敢置信的眼睛,封肅辰點了點頭,慕晚晚的淚便就這麽直直垂落下來,打在了兩人交握的手上。


    身體顫抖得厲害,慕晚晚哽咽不成聲。


    “你的父親對你母親用情至深,這一生都把她放在心上,應該是一刻也不曾忘記。”封肅辰的聲音低沉悅耳,猶如一杯醇厚的紅酒,散發著馥鬱香味。


    對一個女人的深情,便是對另外一個女人的絕情。


    慕晚晚迴想一下,便明白了這麽多年來,父親和陳曉嫻之間的關係。


    相敬如賓,也是相敬如冰……


    “我也會把你放在心上,所以你要一直陪著我,不要讓我孤單,可好?”在慕晚晚額頭上落下一吻,封肅辰的眼眸溫柔繾綣,就像是暖暖的絲綢將慕晚晚裹住。


    逃不開,也不想逃開。


    “嗯。”慕晚晚重重點頭。


    聲音帶著幾分鼻音,可是卻異常乖巧。


    封肅辰微微勾唇,伸手撫摸著慕晚晚柔順的頭發,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


    然後……


    “還有呢?”窩在封肅辰的懷裏,慕晚晚催促,“吳勇能力不錯,他不可能就隻挖出了這麽一點東西吧?我父親既然和陳曉嫻一直是形婚,那麽……慕靈靈,是不是也不是我父親的女兒?她是誰的種?”


    迴想到慕南海對慕靈靈的特別關注,已經對陳曉嫻的維護,還有他中年喪妻不娶的狀態……慕晚晚倏地瞪大了眼睛……


    “慕靈靈,是我二叔的女兒?”她聲音難掩驚訝。


    可是,她猜測到的事實,好像和這個有些出入。


    “不是。”封肅辰搖頭。


    “真的不是?”


    “慕靈靈,是陳光耀的女兒……”封肅辰輕笑,“當初慕南海一直以為慕靈靈是他的女兒,所以對慕靈靈愛護有加。最近知道慕靈靈不是他的女兒,而是陳曉嫻和陳光耀的‘愛情結晶’之後,他對慕靈靈當初怎麽愛護的,現在便是怎麽痛恨的……”


    一瞬間,慕晚晚就懂了。


    慕靈靈比她小一歲多。


    如此推測下來的話,陳曉嫻在嫁入慕家之後,便和慕南海勾搭上了,不然慕南海不會以為慕靈靈是他的女兒。


    同時,陳曉嫻又沒有斷了和陳光耀的聯係。


    所以……陳曉嫻就是一個遊走在兩個男人之間的女人……


    這一遊走,也遊走了將近二十年。


    能二十年中死死的瞞住慕南海,讓慕南海對她和慕靈靈愛護有加,也算是陳曉嫻的本事。雖然,這是一種讓人唾棄的本事。


    當初慕晚晚在病房外聽到了慕南海和陳曉嫻的爭執,便從中猜測到了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吳勇的調查將這些事情串聯起來,過往的秘密在她的麵前便幾乎沒了遮擋。


    如此的無遮無攔,掩飾不住醜陋。


    短短的半個月,吳勇就調查出了這麽多東西,當真是個人才。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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