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包間裏,周圍圍著好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中間的白摯。


    這一眼,極快,快的李彥根本沒發現章萌看向那間包廂。


    查包廂的時候,是所有專案組的人查的,所以,就連李彥,都沒有發現白摯在這裏。


    可是,章萌卻發現了。


    她甚至連腳步都沒停,那雙犀利清冷的眸子,極快的掃了一眼,就發現他在這裏。


    同時,在章萌看過去的時候,白摯也正好朝著門口看過來,一眼就和章萌的眼神相對。


    還不等白摯分辨什麽,章萌早就移開目光,朝著前麵走了。


    她那一眼,很快,快到他都要懷疑,剛剛那個女人到底看沒看到他。


    章萌和小陳在死者的案發現場勘察完畢以後,李彥立刻就將死者送走了。


    同時,專案組的人員,也對可疑人員逐一詢問了,都沒有發現異常,快九點的時候,ktv裏的人便可以離開了。


    而章萌,早就已經和幾名隊員一起離開了。


    她的樣子,就好像根本沒發現白摯在這兒。


    白摯等到章萌走以後,對著坐在身邊的女人,刀削般的峨峰微微一皺,那張長的好看的如同妖孽的臉上,仍舊淡淡的掛著笑容,但是,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好了,今天被掃了興致,改天再玩。”


    他說完,嘴角微微一勾,朝著那幾個包廂裏的女人看了一眼,然後便走出了包廂。


    他立刻大步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裏,他反複的洗著自己的手,就好像上麵沾了什麽惡心的髒東西一般,洗了五六遍? 他這才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隨手將擦完手的紙扔進了垃圾桶。


    白摯從ktv出來的時候? 已經九點半了。


    他站在路口? 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然後? 從口袋裏抽出一根煙,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另外一隻手“啪嗒”一聲? 打開打火機? 將手中的煙點燃。


    他一邊站在路邊,一邊一口又一口的抽著煙。


    嗬,那個女人? 還真是沒良心啊? 明明看見了他? 連問一句都不肯。


    就好像他們完全是陌生人一樣。


    可是? 他們明明就在一起生活了一個月。


    他抽完兩根煙的時候? 這才抬腳? 朝著自己的車走過去。


    另一邊,死者被送到法醫室後,章萌他們檢查了一下,提取了所有數據,然後便下班了。


    她到家後? 換上拖鞋? 脫了衣服? 便開始做晚餐。


    白摯? 他怎麽會在哪兒?


    是碰巧還是……


    他真的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三天,沒想到,他居然在那裏。


    章萌突然想起來坐在白摯身邊的那幾個女人。


    嗬!


    她輕笑了一聲? 她還在想,白摯到底幹什麽去了。沒想到,掉進了溫柔鄉。


    看來,她的擔憂是多可笑。


    她今天隻做了兩菜一湯,當她坐在餐桌上,準備動筷子的時候,便聽見了敲門聲。


    她放下筷子,走過去開門。


    結果,門一打開,便看見穿著一身黑衣,站在門外,嘴角噙著一抹笑的白摯。


    他身上,還裹著外麵淡淡的涼意。


    章萌目光一冷,眉宇間微微一皺。


    “好久不見。”


    章萌沒說話,結果白摯卻看著章萌,悠悠的說了一句。


    好久不見?如果她沒記錯,兩個多小時前是見過的。


    章萌站在門口,似乎沒有讓白摯進去的意思。


    “好餓,你做的什麽吃的?”


    白摯說著,順勢去推章萌的肩膀,想要進門。


    而章萌,還沒等白摯的手碰到自己,便身體立刻快速的側身,躲開了他的手。


    白摯微微一怔,他的手,有些僵硬的還在半空中。


    章萌的樣子,就好像他手上有很髒的東西或者某種細菌一樣。


    她沒說話,似乎覺得自己這樣堵在門前,反倒是有些刻意了。


    她轉身,自顧自的走向了客廳。


    白摯訕訕的收迴手,然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很明顯,章萌此刻是有怒火的。


    白摯換了鞋,走進去,剛要坐在餐桌上。


    章萌卻目光犀利冷冽的盯著他,聲音冷漠的開口。


    “請你先洗個澡。”


    她皺眉,白摯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使人根本沒辦法忽略。


    白摯……


    他洗個澡?洗什麽澡?


    不過,看向章萌如同刀子一樣的眼神,他終究是敗下陣來,然後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十幾分鍾後,等他出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完全沒有章萌的身影了。


    廚房裏傳來聲音,他走過去一看,章萌已經連鍋都洗了。


    更別說還有什麽菜了。


    白摯……


    難道她剛剛讓他去洗澡,就是不想讓他吃飯?


    白摯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衣服,隨意的倚在廚房門口,看著廚房裏的擺放東西的女人,他聲音低低沉沉的說。


    “我還沒吃!”


    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在控訴,又像是在簡單的稱述一個事實。


    聽到白摯的話,章萌終於緩緩的抬頭。


    “哦,我隻做了一個人的。”


    這話,很簡單的就在告訴白摯,她沒給他做,所以他吃沒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沒做。


    “那個、我這幾天……”


    “今天晚上就將你的東西搬走吧。”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但是,章萌卻語速更快一點,直接打斷了白摯的話。


    白摯想要解釋一下,他這幾天去做什麽了。


    雖然不能實話實說,但是,看章萌的臉色,他覺得還是很有必要解釋一下。


    可是,沒想到話還沒出口,就被打斷了。


    “搬走?”他眼中漸漸變冷。


    “嗯,我讓人去你住的小區看了,那些狗仔沒有再蹲守。”


    章萌淡淡的開口,根本不給白摯機會。


    她這話,很明顯的是將所有的可能給斬斷了。


    “你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讓我走?”


    白摯站直了身體,目光幽深得認真的看著章萌問。


    “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合租,你的傷也好了。”


    章萌抬頭,聲音平靜,聽不出一絲波瀾。


    “不習慣?或許,時間久了就習慣了。”


    白摯低聲的笑了一下,然後開口。


    不習慣嗎?可是他習慣了。


    習慣了早上吃她做的南瓜餅,習慣了一日三餐,習慣的了吃飯的時候看電視,習慣了看那些無聊的肥皂劇。


    結果,她告訴他,她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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