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直直的望著沈易澤,揉了好幾次眼睛,我終於看清了沈易澤的麵孔,腦子也清醒了許多,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幼稚的問題,男人最不願意迴答的問題,我犯下天下所有年輕女人犯下的錯誤,我終究是年輕啊!還不懂得將就,也不懂得學會容忍。


    我直勾勾地望著沈易澤,帶著天生的偏執,沈易澤的笑容僵住了,表情變得凝重,他摸著我的頭說“阿靈,那是不一樣的。”


    他的語調很低,帶著少許的憂傷,深邃的眸子很深,也很黑,像是一個黑色的漩渦,把我卷入其中,我無法控製自己,不斷地往後下掉。


    我的心口一下又一下地抽搐著,伴隨著每一次跳動都疼一次,有隻手要強行從自己的身體,把心髒搶走,我覺得既疼又難受,嘟著嘴巴,眼眶也紅了,聲音帶著哽咽。


    我好強地說“打小,我什麽都要求自己是第一名,不甘人後,我不希望自己是第二名,不希望自己是失敗者。”


    沈易澤抱住了我,我埋進他的懷裏,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我的後背,他耐心地說“阿靈,人的不同階段就會遇著不同的人,他的心態也是不一樣的,有些東西比較不了的,你懂嗎?”


    我使勁地咬著頭,不解氣地咬著沈易澤的肩膀,他仍由我的咬著,手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他接著說“阿靈,你現在還不懂,以後等你真正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了。”


    他的語氣放低了,有著請求的意味。我的心越發疼了,其實我是錯了。沈易澤比我年長,他經曆過得人和事,都比我早一步。


    現在的我宛如當初的沈易澤,我們都在最美麗的年華,全心全意愛著一個人。若幹年後,我遇著另一個人,再愛上別的男人,恐怕我也無法忘記沈易澤的,因為人對第一次都記憶猶新,初戀是大家都念念不完的美好。


    那怕我能明白事理,但他的話太過於殘忍,最終是傷了我。我就是受委屈的女孩,不滿地說“你可以撒謊的!”


    沈易澤摸著我的頭,用長輩的口氣對我說“我不想對你撒謊!”他親了親我的額頭,一字一句地說“阿靈,不要再追究好嗎?”


    愛情不是生意,非要討價還價,講究著公平,它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我飲鴆止渴般安慰著自己,鍾靈,你不是那種愛上沈易澤,就非他不嫁,為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愛情終究不是你生命的全部啊!我勉強的笑著用輕鬆地語氣說“好了,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考試呢!”


    說著,我就從沈易澤的懷裏下來,背對著他躺下,有一隻手從我的腰間穿過,沈易澤拉著我進了熟悉的懷裏,他雙手就抱著我,下巴抵著我的頭頂。


    我的唿吸間盡是沈易澤的氣息,可心缺少了一個角落,不再完整,原來有些話真的不能說出來,有些迷惑不該問出來。


    當天晚上,我徹夜未眠,輾轉反側,又一次體會到失眠的痛楚,既然是為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這是一件多麽可笑的事情。我身邊的沈易澤,他也同樣失眠了,隻是他假裝終究睡著了。


    由於睡眠不足,我無法集中精力,在考試前,我喝了三兩包特濃咖啡,維持著自己度過了考試,當然了,效率自然是不高的。我頗為失落地從考場出來,迎麵就撞著了約翰。


    他脾氣暴躁地朝著我大聲嗬斥,立馬將嘴巴裏的道歉咽下,我側過身子就要走人,他扣住我的手腕,拉著我猛地轉過身,推向旁邊的柱子,強行阻止我走人。


    自從上次我甩手走人後,約翰看我不順眼,後來才知道他和班裏的同學都打了賭注,他要上了我,結果他輸了賭注,我害得丟臉,就開始為難我。


    平常,我就看不慣有些錢,就肆意妄為的公子哥,原來這種現象不僅僅中國有,外國不少,真***幼稚!


    我用力地揮開約翰的手,轉身不滿地質問“你要幹什麽?你不覺得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很可笑嗎?”


    我的聲音不大,卻足以引起眾人的關注。約翰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他怒視著我說“你就是個中國妓女!”


    約翰的話一出,其他人都哄堂大笑了。隨著近日美國和中國的政治關係的緊張,中國留學生和美國學生的關係硬化了。


    我的處境十分難堪,很多人都停下腳步,獵奇地看著我們,我不服氣地死死地盯著約翰,他大聲笑著局繼續說“你怎麽不滾迴中國?你們中國人真討厭,費盡心思要擠入我們國家!”


    周圍的笑得越發大聲,不遠處的張凱麗也大聲笑著,很多台灣的留學生都不認為自己是中國人,可是看著她的笑,我就覺得尤其地刺眼。


    我朝著約翰邁進了幾步,擲地有聲地說“我是通過美國大使認可的,我還收到到聖地亞哥大學的邀請出,才來這裏上學的,按理來說,我是個客人,你是如此對待你的客人嗎?這就是你們引以為傲的禮儀嗎?你大庭廣眾之下,欺負一個比你弱小的女人,你的修養呢?你今天的表現,真的讓我替你的父母,你的國家感到羞愧!”


    約翰的臉紅了,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我,下一秒就要把我吞進肚子裏,我懶得再搭理他,環繞著眾人一圈,我大聲說“是的!如今,我們的國家比不上你們國家富強,可是那並不代表你們就可以嘲笑我們了!”


    大家都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間有個女聲問“誰是鍾靈?”


    我側臉看見一個美國女孩冒了出來,她看了看張凱麗,有看向我再問“你是鍾靈吧!”


    眼前的女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仍是禮貌地點頭應“嗯!我就是!”


    女人笑眯眯地說“你男朋友打你的電話不通,他在校門口等你呢!”女人臉頰泛紅,瞪大眼睛由衷地誇讚“他長得很帥氣!”


    我客套地說“謝謝了!”


    心裏一百個不解,我在聖地亞哥根本就不認識幾個人,她口中的男朋友恐怕就是沈易澤了吧!可是他的眼睛不便,出門對於他而言,那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盡管萬分不解,仍是挺直了腰背,一步步地在眾人的麵前走過,在拐彎處,我飛快地往前衝,好似後麵有著猛虎野獸,剛才,我看似很勇敢,其實也是緊張的。前不久就發生了美國當地人襲擊中國留學生事件。


    我跑得很快很快,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前跑,跑出了教書樓,跑出了校區,來到了校門。我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沈易澤,在一堆西方麵孔裏,非常容易就發現沈易澤。


    他的個子極高,絲毫都沒有東亞病夫之態,相反,他筆直地立身站著,渾身有著強大的氣場,芝蘭玉樹般風華絕代。那怕看不起中國人的白種女人,她們也將目光移到沈易澤,甚至有幾個膽大的女孩走上前搭訕,索要電話號碼。


    我心裏翻湧著一種自豪感,世俗地為自己是沈易澤的女朋友驕傲!


    沈易澤冷峻的臉,露出淡漠的表情,他用標準的英語說“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我徑直走到他的麵前,挽住他的胳膊,笑著對高挑性感的女郎說“我是他的女朋友!”


    我的行為十分幼稚,就是克製不住了,女郎們上下掃了我一眼,不悅地轉身走人了。我偏頭問他“你怎麽來了?為什麽不坐在車子裏?”


    “你的手機關機了!”他淡淡地迴應著。


    車子就在不遠處,我扶著沈易澤慢慢的往前走,進了車子,他的步伐穩健,外人是看不見他瞎了。


    秘書給我們打開了車門,他笑著向我打招唿“鍾小姐,你好啊!”


    我頗為意外見著他,也笑著說“您好!”


    秘書啟動了車子,緩緩地朝前行駛,車內的冷空氣使得身體的燥熱緩解了幾分,我掉頭望著沈易澤,也不知他站了多久了,額頭滿是汗水,臉頰都曬得泛紅了。不過他的皮膚曬紅後,很快就會變白。


    七月份的聖地亞哥蠻熱的,太陽也毒辣辣的,我從包裏抽出紙巾擦著的汗珠,心疼地問“你來了多久了?”


    “二十分鍾!”沈易澤的神情溫和,從背後環住了我的腰。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我的後背僵住了。他的性子內斂沉穩,根本就不會在外人表露親密動作。


    我抬頭恰好看見秘書看了一眼鏡子,立馬我就不太自然了。主要是落差太大,有秘書在的時候,沈易澤都是嚴苛地老板架勢,我悄悄地掰開他的手,轉移話題問“我們要去那裏?”


    迴去的路,我太熟悉了,現在我們走的路,顯然方向不對啊!


    “我們等會去紐約!”沈易澤霸道地開口道。


    昨天,我們才搬了新家,現在就要去紐約,太折騰了吧!並且沈易澤沒有和我商量,就強行帶我走。這種太獨斷的做法,我不是很喜歡。


    我皺著眉說“明天下午,我還有一門考試呢!”


    “我會讓人幫你申請緩考,近段時間,我們都要呆在紐約!”


    沈易澤根本就不是商量的口氣,帶著逼人的氣勢,不允許別人的否定。就算我說不,他都是不會改變決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豪門笙簫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淡清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淡清幽並收藏豪門笙簫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