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吉他這件事,對蘇弈而言是有些威脅的。


    畢竟兇器是一把吉他,可當時實在是沒辦法,這一件東西在自己的車上,自己還沒辦法隨意處理。


    實在是惡心人。


    誰能知道會場裏能莫名其妙出來個被吉他殺的屍體,並且自己的吉他還會走路,自己就到後台休息室來了。


    吉他……你是認主了嗎?我都懷疑你有器魂。


    咱好好待在車裏休息不好嗎?非得出來晃蕩!


    警方完全可以理解為,自己是因為用舊吉他殺了人,所以需要換一把新吉他。


    “為什麽要買一把新吉他,之前的呢?”


    當卡爾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


    蘇弈腦子中其實是有一個答案的,直接說吉他不見了就行,不見了,自然要買一把新的。


    畢竟吉他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後台的休息室。


    誰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要是監控裏有的話,他也不必審訊了,直接將那人找來就行。


    所以說,自己這染血的吉他出現在後台休息室沒有人知道。


    也就代表著,先前自己在車裏見過吉他的事兒,沒人知道!


    反而給了蘇弈一個完美的借口。


    可就當他要說出的一瞬,他終於清醒過來,這卡爾不經意間,好像問了一個極其嚴峻。


    他不會再釣我吧?


    從進門後,卡爾一直在安撫自己,甚至剛才還和自己提前約定了出去的條件。


    這完完全全是為了卸下自己的警惕。


    現在又明知故問起吉他一事……


    看起來好像是很正常的按照順序在詢問,但實際很可能是給自己埋下的一顆雷。


    萬一他見過吉他在自己的車裏呢……


    不會吧……不會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吧……


    蘇弈大腦仍舊泥濘,不過好在恢複了半分。


    這不是正和周奕清之前想驗證的一樣,自己到底會不會在這場連環殺人案中撒謊。


    一旦撒謊就有嫌疑!


    “弦斷了。”


    “嗯?”


    “因為弦斷了,所以我重新買了一把新的。”蘇弈淡然的開口迴應。


    吉他弦早時候斷沒斷他不知道,但是在案發現場染血的吉他是斷的不能再斷。


    既如此,理由就該是這個才對!


    雖然弦斷了的這理由,要比起吉他找不到了的借口更為牽強,弦斷了,吉他又哪裏碰傷了,就順勢剛好買把吉他,蘇白清可是有錢人,身價過億。


    反正現在那把沾滿血的吉他也有些許缺口。


    雖說牽強,但,


    那個看似完美的借口,很可能落入有心人的陷阱。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樣,那k可就太搞了!


    完全就是在胡搞!


    不單單心思縝密,更是成大事不拘小節之人。


    這種人……是最難對付的……


    “原來如此,行了,現在我們來談談第二個條件,如何?”卡爾笑容更加燦爛起來,也沒繼續問蘇弈為何弦斷了就要換新吉他,這,對他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你說。”蘇弈特意給卡爾留了一個氣口,本在等著卡爾追問,但卻沒想到他直接斷了這個話題。


    蘇弈解釋完吉他的問題之後,背後的汗水已經將毛衣浸濕。


    頭越發的沉……


    我就知道這卡爾一定沒安什麽好心,什麽睡了8小時,自己怕是剛剛躺下就被叫起來了……


    困乏,狀態極差再加上舒適的環境、恰到好處的交談,最後還給自己提前打了一個出去的包票,很容易讓蘇弈緊繃的感覺消失。


    他和周奕清運用了兩個極端。


    周奕清是想自己緊繃大腦上的弦,不敢絲毫放鬆,最終在高壓下給出致命一擊。


    而卡爾則是利用了周奕清的讓自己疲乏的大腦,讓自己放鬆,達到最舒適的狀態,從而不經意間套出自己的話。


    也是差一點,就可能著了這卡爾的道!


    “出去之後,咱們形影不離,並住在一起。”


    “……”輪到蘇弈沉默了。


    “我問你兩個問題,第一個,麵對這些集中的線索,你想不想證明你自己不是x。”卡爾直視蘇弈。


    “當然。”


    “第二個,你想不想找到真正的x。”


    “這種問題,我不會有第二種答案。”蘇弈淡淡道。


    “那麽很好,既然咱們目標一致,那麽出去之後,我們就同居7天。”


    見到蘇弈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卡爾挑了挑眉。


    “怎麽,我也想證明你不是x,我也想找到真正的x,作為偵探,這很奇怪嗎?”


    “我和你住,首先和你吃住同行,再有x犯案,我就可以證明你的清白,當然,更重要的是保護你的安全,你被x盯上了,那麽自然你現在極其危險,有我在,和警方一起行動,起碼能保證一定程度上你的安全。”


    “其次,我的目的就是尋找x,7天內找出兇手,你既然也抱著這種想法,那麽和我一起行動,試著找出x如何?”


    蘇弈不得不說,卡爾說的很對,自己根本沒辦法拒絕。


    他的理由太充分了,甚至還有保證自己安全的意味在……


    自己要是拒絕也太不合常理了。


    更何況,蘇弈也沒想拒絕,任務是洗脫嫌疑,不是說一直抓不到x,自己的嫌疑就會慢慢消失,而是相反,可能會越來越大。


    如果說自己真的是x,那麽必然,殺人什麽的依舊不會顯示在監控之中,那麽如果可以,在下次x犯案後,卡爾和自己待在一塊兒,那麽自己就能洗脫大部分嫌疑,這何樂而不為。


    這是一件美事!


    “我答應你,和你一起待7天。”


    “還有一起,逮捕x!”卡爾笑道,“作為心理學博士,我覺得你也挺適合當一次偵探。”


    還沒等蘇弈開口,卡爾笑著繼續道。


    “當偵探也是很有趣的,破解犯人一個個留下的謎題,是一種享受。”


    “譬如說,現在有一具屍體,他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了某次晚會的前排座位,還沒被他人發現,那麽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不就是說的這起案件嗎,蘇弈不置可否,對於當偵探有不有趣,他不想發表任何意見,玩普通的遊戲可能很有趣,但玩拿生命做賭注的偵探遊戲,還有趣的起來嗎?


    蘇弈捫心自問,自己就是一直在參加這類遊戲,根本沒有什麽有趣不有趣的,而是為了活下去……


    “一具突然出現在那的屍體,到底是怎麽做到的,警方觀察監控也沒有發現原因。”


    “那我說一種可能性,你聽聽看。”卡爾笑著慢悠悠的道。


    “兇手在殺了人之後,立馬將屍體套在了質地結實並且防潮的吉他袋裏,將他扛了出來。”


    “這個時候監控會拍到,不過沒關係,這並不是什麽大事,如果你擁有一名優秀的駭客夥伴,他能替你完美解決,又或者兇手是一個團隊,會有大量的人包庇兇手。”


    “再之後,兇手和他團隊裏的人扛著吉他來到的會場,他們依次的坐在了每一排相同一列的位置。”


    “因為前後排座位的底部空隙很大,扛著吉他屍體的兇手,將吉他包踢到了下一位同伴處。”


    “十幾位幫兇如此往複,在晚會開場後燈光昏暗之下,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而最後停電……已經坐在首位的幫兇將打開的吉他包一抖,隨後將吉他包取走。”


    ”大功告成,一件看起來匪夷所思的事情,在犯罪團隊協作下就可以做到。”


    “當然,不排除被發現的可能性,也不排除有細節有線索會被發現。”


    “可現在……似乎這一切,並沒有人發覺……”


    蘇弈越聽越不對勁,直到卡爾說出了最後一句……


    這一切沒被發現,他是講述了一個作案過程嗎?


    “這,就是權利!”


    “而有一些人可能現在正擁有著世人不曾擁有過的,匪夷所思的權利。”


    “他們更可以輕鬆做到。”


    “你,到底想說什麽。”蘇弈皺眉道,他感覺到自己先前考慮過的事,正在應驗!


    “我想說的是,淩正峰的屍體是我搬到晚會現場去的。”卡爾露出了意義不明的微笑。


    “你……說什麽?”蘇弈心下一沉,表麵卻裝作一愣。


    “卡爾偵探,你在說什麽?”夏詩也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卡爾。


    “我是說,拉電閘同樣是我幹的。”


    “那把充滿鮮血的吉他也是我親手拿到了你後台的房間。”卡爾注視著蘇弈,沒有移開視線。


    卡爾淡淡說出的話語,就如同炸開一般,在夏詩心中迴蕩。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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