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老家辦紅白喜事,找李亞光預定煙酒,李總,李總的喊的別說有多親熱了,李亞光前年迴老家過年,為了方便做生意,特意提了一輛皇冠,那架勢別提多爽了。


    就連鄉長都來家裏給李亞光拜年,當然他知道這也是衝著老丈人的關係,但別的不說,李亞光也算是小有成就了,成了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男人除了女人,最熱衷的不就是權勢和金錢嘛,李亞光啞火還有另外一方麵的原因,有時候總感覺老婆壓了他一頭,加上當年被大舅哥踹開房門,關鍵時刻被堵在床上拿槍頂著腦袋,在李亞光心裏留下了陰影,他的槍,壞了。等到麗紅生了夢心,整日帶孩子勞累,從來不會取悅自己,加上她與大舅哥有幾分相像,李亞光在家裏算是徹底的廢了。


    那些娛樂場所的服務員,每次聲音甜膩,端茶倒數噓寒問暖的,知道心疼人,當然自己也沒少給她們錢,不過那些人都是逢場作戲,哪有那個娘們得勁啊,想起那個人妻,李亞光心頭一片火熱。


    唉,又想起了過年迴去,酒宴之後,送喝醉的為民叔迴去,路上為民叔問自己咋不再要個男娃,為民叔對李亞光是極好的,小時候自己天天纏著為民叔,趁著酒意,李亞光就把身上的毛病給他說了,為民叔站在路邊撒起了尿,黑布隆冬的倒也沒人,突然給自己來了一句,“亞光啊,你掙這麽大的家業,一定要生個男娃呀”


    “叔,我也想啊”


    “不行,就借一個吧。”為民叔隨口說了一句,然後就拍了拍李亞光的肩膀,擺了擺手,就迴家去了。


    這一句話讓李亞光站在外邊半天沒有迴過神,酒宴上,那麽多人笑臉迎著自己,可是他還是聽到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別看他李亞光現在厲害,不還是沒有兒子嗎,等他百年了,連一個給他摔盆子的都沒有”。雖然知道這些人是仇富心理,他不放在心裏就算了,可是為民叔的一句話,讓李亞光又重燃了希望,可是一想到妻子,燃起的希望又破滅了。


    如果麗紅真的有外遇,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行嗎?她如果真的給李家延續了香火,自己就當做不知道,也不算絕了後啊。


    妻子家的背景,讓自己從來不敢有離婚的念頭,特別是還有一個在公安係統的大舅哥,想起當初被槍指著腦袋的那種感覺,他終身難忘,有心報複一下,自己兄弟卻不爭氣,自己叫亞光,兄弟叫啞火。


    特別是老婆跟大舅哥有幾分相像,李亞光心裏也有了魔障。可是自己真的甘心做一個縮頭烏龜嗎,也不是誰都能配的上麗紅的。


    不過林平這孩子也算不錯,他父親還是城主,上進的空間還很大,林富康跟自己的嶽丈是一個派係的,麗紅和大舅哥也有意撮合夢心和林平,但願這孩子別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尤其是剛才麗紅進來的時候,青年眼裏的火熱,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李亞光還是發現了的,這屋裏的氣味果然是他搞的,年輕就是好啊,自己像他這麽大年紀時候,女朋友都好幾個了,這知識分子家的孩子果然是萬事不求人,清高。


    隨著周圍的掌聲響起,李亞光拋開這些亂七八糟思緒,也連忙鼓起了掌,夢心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康麗紅這會也麵色正常的拿了拖把,裝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拖起了地板。


    小天看貴婦人彎著腰,來迴的挪動,旁邊反倒站著幾個男的,不太雅觀,他連忙伸手拿過拖把,賣力的拖起了地,但願他們幾個沒有發現什麽吧。


    這個多事的守田的,康阿姨拖的好好的,瞎獻什麽殷勤,害的自己還沒看過癮,康阿姨就直起了彎著的腰身。


    房間原本很大,隻是進來這麽多人,都站在屋裏顯得擁擠又有點礙事耽誤拖地,眾人也隻好出去了。林平看著那個鄉巴佬去衛生間洗拖把了,念頭一閃,這樣也好,今天這個鍋要你來背了,誰讓你這麽多事呢。


    等小天把樓上打掃幹淨,下樓的時候他們幾個正在餐桌邊上忙活。康麗紅剛才洗完澡的時候,就給茶樓打了電話,讓炒幾個菜送過來,她家離茶樓也不遠,菜還是熱的。


    “小天,趕緊洗手吃飯。”貴婦人喊道。


    看著林平一臉敵意,夢心一臉緊張的看著我,“不了,我迴去還有事。”我連忙拒絕道,再說你們這點菜還不夠我塞牙縫呢。


    康麗紅可能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也不再挽留,“那你等著,我給你拿錢。”女人走到客廳拿起手提包,掏了一疊錢,“喏,給。”


    接過錢,小天看也不看就塞到了口袋裏,轉身就要出去,“你也不數一數嗎,就不害怕少了嗎”


    小天看著貴婦人笑盈盈的盯著自己,更是背著他們給自己拋了個媚眼,餐廳的幾個人聽到女人這樣說,也都轉頭看著這邊。小天認真的說道:“不用數了,都是熟人,我相信你”額,這話怎麽有點歧義呢,搞的像是那什麽交易一樣,那貴婦人哈哈大笑起來,搞的小天落荒而逃。


    “這些守田人,就是實誠,做生意就要當麵數清楚,別迴頭又說錢少了。”林平看康阿姨走過來,譏笑著說道。


    康麗紅聽著林平的話,特別是守田人口音較重,有點輕視的意思,不由的出聲說道:“屋裏人多,他不好意思吧”


    “守田人還有不好意思的,康阿姨你別忘了,有些人最愛偷東西了,等會你看看家裏別少什麽東西了。”


    偷,偷,偷,老娘想偷,卻偷不到呢,剛才康麗紅拿拖把的時候,發現衛生間的東西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小天拿走的,這麽多人,女人也沒法問他。“好了,別說了,趕緊吃飯吧,一會涼了,等吃完飯,讓你姑父給你兩個送迴學社去。”


    林平想起褲子裏裝的還有東西,到學社了哪還有機會欣賞,“今天晚上就不去了吧,學社的床睡著也不舒服,明天一早再去吧。”


    “就是,就是”李夢心連忙點頭附和道。


    “就是什麽呀,趕緊吃飯,吃完飯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一早上課呢,小心熬出熊貓眼,休息兩天就抱著遙控不撒手。”李亞光催促道。


    走出大門有一段距離了,小天找個角落,把口袋裏的錢又掏了出來,剛才人多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可是又擔心女人搗亂,真的少給錢了怎麽辦,迴去沒法交差,把疊著的錢展開,數著數著不對勁了,不但沒有少,反而多了一千塊錢,怎麽迴事,是貴婦人給多了嗎?還是給錯了?


    那這錢怎麽辦,特別是多的這一千塊錢,還是反著夾在貨款裏的,她肯定是知道的,走的時候還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的,莫不是想用這錢包養我嗎?怎麽辦啊。


    李亞光陰沉著臉去客房睡了,康麗紅一個人躺在床上,沒想到……


    女人羞紅了臉拉起被子蒙著了頭,突然又把被子掀開,想起了什麽,康麗紅斜靠在床頭上,她好像忽略了什麽事情,“丟東西”從腦海裏一閃而過,晚上林平說的話似乎意有所指,好像自己每次丟東西,林平都在場。


    以前林平看自己的目光雖然奇怪,但康麗紅隻當做求偶期正常的表現,可是小林的眼神卻又有些與眾不同,康麗紅也做了這麽久生意,這些細節還是能把握住的。


    就像小天總是一副欣賞的姿態,目光還算清醒,女人是相信小天的人品的,畢竟連自己都能抵抗住,家裏還有什麽值得他偷的,往日的畫麵一遍遍從腦海閃過,康麗紅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突然覺得她有了做偵探的潛質了,就像破了什麽了不起的案子。


    女人興奮的打開床頭燈,拿出手機一看快十點了,算了,這麽晚了不打了,改天見到小天的時候問一下,就真相大白了,強忍著好奇心,帶著疑問康麗紅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像烙大餅一樣,到十二點多才勉強睡著。


    晚上林平坐著接康輝的順風車,離家還有一段路程就下車了,走在迴家的路上,整個人都是興奮的,不能不下車啊,他越想越興奮,如果不是穿的牛仔褲,那就丟人丟大發了,迴到家裏林富康正坐在沙發上泡著功夫茶看著電視。


    “今天晚上怎麽沒去學社啊”


    “到夢心家了,吃完飯就太晚了,明天去學社”。


    “哦”,原來是去老領導女兒家裏去了,康老爺子馬上要退居二線了,林富康最近正在活動,爭取在老爺子退休前再進一步,年輕人多接觸接觸也是好的。


    看到父親沒有說話,林平轉手走進了房間,反鎖了房門,迫不及待的把那珍寶掏了出來,唿,林平把珍寶捂著嘴鼻,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對就是這個味道,淡淡的玫瑰香水,這味道真讓人沉醉啊,僅僅是氣味,就讓林平難以自控,向後倒在了床上。


    過了一會林平才緩過勁,連忙坐起來,把手裏的珍寶攤開,想看看這珍寶夾紗究竟是什麽寶物 ,他要牢牢記在腦海裏,今晚夢中好相會,將珍寶展開,兩條細細的帶子,提起來像是一件小巧的吊帶,又拿起剩下的一團黑色紗料,看樣子像襪子。


    嗯?林平又將珍寶夾紗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恍然明白是什麽了,他心裏突然一陣幹嘔,卻什麽都嘔不出來,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怎麽了,沒事吧,平兒。”門外傳來父親的關懷聲。


    林平強忍著迴應了一聲,“沒事”,就癱坐在地上,兩行清淚從林平的眼角滑落,那個渣男真該死,竟然讓她穿這種衣服。


    自己也是真傻,早就應該想到了,她還能穿給誰看呢,在那舞蹈室裏,那麽明顯的情況,還白白高興了這麽半天,以為得了一件寶貝,她卻穿著它去取悅那個渣男,他不配。


    不行,她隻能是我的,也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更何況那人是個渣男,林平的臉有點扭曲了,伸手想要把珍寶撕破,卻又想起她,又有點不舍,起身想要去把珍寶夾紗洗幹淨,走到門口卻又站住了腳步,水洗之後會除味的。


    林平重新把珍寶夾紗平攤在床上,用手仔細的把珍寶抹平,找來紙巾,把珍寶夾紗清理幹淨,他又在珍寶上找到了兩根頭發,驚喜的如同發現了金礦一樣,從床下拿出一個密碼盒子。


    打開之後裏麵堆放著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如同一個百寶箱,底下還整齊的疊放著一套紫色的衣服,林平從裏麵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拔出瓶塞,把頭發放了進去,連同這兩個湊夠一個巴掌了,這是自己收集這麽長時間才好不容易積攢的,做好這一切把箱子重新放迴床下。


    關了大燈,打開床頭燈,林平鑽進被窩裏,他將珍寶夾紗穿在了身上,等整理好之後,才發現上麵的掛鉤沒地方掛了,他又跳下床,拿出密碼箱把紫色內搭拿了出來,迫不及待的穿上,掛好掛鉤,關了台燈,嘴裏念念有詞,她是我的,她隻能是我的。


    林平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仿佛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因為他知道的,她與那個渣男的婚姻,可以說是名存實亡的,隻是那渣男不會主動提離婚的,她的家人那麽愛護名聲,那怎樣會主動提出離婚呢。


    那渣男總是在外邊瞎搞,這件事情在官場上不算什麽秘密,自己可是刻意打聽了很久,最近發現了一點眉目,一個計劃在腦海裏逐漸成型,自己這麽久都等了,看來還是要好好謀劃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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