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沒事幹了,怎麽總跟著我啊。”小天看了看身後的尾巴,當然明白任真的想法,對方沒有挑明,自己也就裝糊塗,小天就算告訴她,那塊玉石能讓她血脈激蕩隻是一個巧合,恐怕她也不會走。


    “是啊,我這幾天比較閑,我看你總腿著,我當你的司機怎麽樣?”


    “司機啊?還有帶車上崗的嗎?這麽好的車,我可付不起車費啊。”


    “瞧你那小氣的樣,不要錢行了吧。”


    “那不行,要想馬兒跑,當然要喂馬兒草,這道理我還是懂的,你想要什麽樣的草啊。”


    “我想要…”


    “嘿嘿,你想要啥啊,你果然沒安好心啊。”


    “誰沒安好心啊,你到底上不上車。”


    “上上上,不過我可事先聲明,當司機的規矩你知道嗎?”


    “少看,少說,少打聽,假裝聽不見,假裝看不見,這我都懂。”


    “哦,明白就好,還有,你要跟家裏說一聲,不然,還以為我把你拐走了,對了,還有,你多大了,成年了沒有啊。”


    怪不得大老板們都講究排場,超級跑車上路,感覺雁鯨的路都變寬了,也沒人加塞了,從超跑上下來人也自信多了,特別是帶著墨鏡的冷酷無情的女司機親自開門,要派頭有派頭,讓排隊買豬蹄的人羨慕不已。


    被這麽多人看著,任真走路都有些不自然,幸虧帶著墨鏡,見小天與工作人員打了招唿直接去了二樓,任真知道這是林愛霞的產業,也並沒有詫異。


    這幾天黎敏比較忙,林姐家裏的食材快吃完了,自然而然的這就成了小天的任務,其實送些食材誰都可以去,非要小天去,可能是有人想見他了,如果是一諾,他的召喚器早就該響了,小天也有些奇怪,一諾這次怎麽這麽乖?


    “這麽多啊,裝不下了吧。”任真有些心疼的看著男人大力的將車蓋關上。


    小天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透明廚房裏的工作人員,有個背影給他一種陌生且熟悉的感覺,店裏裝著監控,所有的人他都有印象,除非是新來的,“你這車不好,就裝這麽點,還好意思叫超跑,算了,也不是很遠,我拎著好了,趕緊走,等會堵車了。”


    “你拎進來啊,伸外邊幹嘛呢,趕緊,有人拍照了。”


    到紅綠燈路口的時候,任真連忙將口罩翻出來戴上,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家夥是在給豬蹄打廣告,特意將袋子印有字的一麵朝著外邊,任真心裏已經有了草稿,明天的報紙上一定會登上一條,一男子開馬拉內羅限量款的超級跑車,買了一大兜豬蹄,疑似在炫富?


    等將車子停在樓下,幫男人把東西提進別墅迴到車上,任真連忙翻出手機查看最新的消息,她的這輛超級跑車是限量款,整個雁鯨超不過三輛,希望沒人拍到她的車牌吧,可就算沒車牌,玩車的也能猜到是自己啊,真夠遜的啊。


    “小天,你朋友啊,她怎麽出去了,一塊進來坐啊。”林愛霞看了看外邊的跑車問道。


    “哎,不用管她,我新招的司機。”


    “哦,你這麽忙還讓你特意跑一趟,怪不好意思的,一諾,你不是挺想小天哥哥的嗎?怎麽也不叫人。”


    一諾翻了翻白眼說到,“誰想誰知道,哈欠,我有些困了,你們先聊,我去眯一會。”


    “你看著孩子,你們別總慣著她,現在越來越沒規矩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小孩子嘛,有點叛逆很正常,這兩天拳法練的怎麽樣?”


    “還行吧,就是總犯困,感覺睡不夠。”說話間女人又打了一個哈欠,見小天有注意到她,才停止了伸懶腰的動作。


    額,女人的動作很自然,沒有一絲做作,顯然是把小天當自家人了,可,林姐,你穿的不是睡袍嗎?做這個動作合適嗎?


    最明亮的歡樂火焰大概是由意外的火花點燃的,歡喜煉種火,小天的雙眸被引燃起了火種,曖昧的氣氛如同一縷輕煙,在彼此之間悄然升起,既朦朧又引人遐想,它不像愛情那樣直白熱烈,也不似友情那般清澈透明,而是介於兩者之間的一種微妙狀態,充滿了未知與期待。


    林愛霞最近宅在家裏,血脈覺醒也讓她有了更多的都市女性的自信,連心態也在悄然發生著改變,此時整個人如同散發著芳香的花朵,曾經偶然落下的種子,也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滋生出根係,占據了女人的心房。


    從之前的眼神躲閃,到現在的波光閃爍,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交匯,就讓彼此的心跳加快,一抹溫柔的微笑,傳達出超越了言語的情感信息。


    女人不知自己為何變得如此大膽,她看懂了男人的眼神,就像是獸王想要巡視他的領地,拓印上獨屬於獸王的印記,如若這是晚上該多好啊,屋子裏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看向了外邊逐漸降臨的黑幕。


    就在兩人不知該如何開口,林愛霞的心被肆意妄為的愛全部占據的時刻,小天的電話響了,“嗯,知道了,我等下過去。”


    電話響起的那一刻,林愛霞早就如同是驚慌失措的梅花鹿一樣跑進了臥室,等到她鼓足勇氣出來,卻發現小天已經準備走了,“吃了飯再走吧。”


    簡簡單單的一句日常用語,女人欲拒還迎的挽留,讓男人心裏不由的一蕩,小天感受到了久違的,家的感覺,他知道該走了,不然今晚準出事,“不了,你還要照顧一諾和小妹,注意多休息。”


    “等一下,小天。”林愛霞走到衣帽間,將梅賽德的車鑰匙從包裏掏出來遞給男人,“我最近也不出門,車子停在那裏都落灰了,你要用車就拿去開吧。”


    額,女人的語氣當中怎麽顯露出一絲的幽怨,就像是在質問男人,自己家裏有車怎麽還坐別人的車,你想開隨時就可以來開啊,男人從中聽出了那任君采擷的羞澀,指尖的觸碰,看似無意,卻又另有含義。


    “那個,一諾過兩天還要複查,肯定要用車,我先走了。”


    男人的眼神有些躲閃,林愛霞心想是不是自己是不是太主動了,可一日不見,心口就有些堵,等見到了,那些羞人的話,就怎麽不自覺的說了出來,小天他一定聽懂了吧,自己怎麽變成壞女人了。


    “嘖嘖,情況有些糟糕啊,那麽漂亮的女人,會隻是一個司機嗎?”一諾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不是要眯一會嗎?什麽時候學會偷聽大人講話了?”想到剛才小天的話裏總是提到一諾,以他的修為一定是察覺到一諾在偷聽他們談話了,這個臭丫頭,怎麽走路沒音啊。


    “誰偷聽你們談話了,我就是突然沒了睡意,再則,怎麽還沒有聊兩句,小天哥哥就走了啊,你不是挺想他的嗎?”


    “臭丫頭,說什麽呢,不是你總盼著小天哥哥來嗎?”


    一諾小聲嘀咕了兩句,也不知道誰說夢話亂喊亂叫的,林愛霞臉色咻的一下紅了,見老媽有些惱怒,一諾吐了吐舌頭迴屋裏去了。


    見那輛超跑消失在小區拐角,林愛霞若有所思的坐在了沙發上,自己就表現的這麽明顯嗎?那小天一定也會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可不知怎麽了,自從那次醉酒之後,她總是不自覺的想小天,就像小時候忽然想吃某樣東西一樣,被勾起了饞蟲。


    她越是想控製,就越是想念,無法遏製,就像是剛剛,如果不是顧忌到現在天還沒有黑,一諾和京京在屋裏,她恐怕早就無法控製的投入了男人的懷抱裏。


    無論是眼神的交匯,身體的觸碰,還是心靈的共鳴,都是情感發展的重要標誌,正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彼此的關係,小天才壓抑著燃燒的種火,他明白林姐的主動,那是蠱蟲菌落交流的渴望,也有他用文火為林姐洗筋伐髓的副作用。


    這種極限的拉扯,讓小天的火係能量更加的精純了一些,種火是人族繁衍的本能之火,蘊含著人族最原始的衝動,現在種火與心火有了一絲交融的跡象。


    紅塵煉心火,心火是比種火更加複雜,火焰當中摻雜著一絲意識能量,能侵蝕人的意誌,這也是心火厲害的地方,想讓心火發展壯大,需要的是情感的蔓延,曖昧的情愫是觸動彼此心弦的必要因素,心火才會因此而點燃,無法阻擋。


    隨著離開林姐的家,這股火焰反而有愈燃愈烈的跡象,燃燒的火苗與種火相唿應,當小天已經無法控製的看向一旁的任真,他知道,自己是真餓了。


    任真剛將車停下,男人就竄了出去,像是碰到了緊急軍情,尤其是他剛才的眼神如同是饑餓的野獸,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男人的身體似乎出了點狀況,不然為何會如此的血脈噴張,激蕩的血脈之力,如同耳側響起了暮鼓晨鍾,讓任真滿是羨慕,多麽澎湃的能量啊。


    默契的眼神,你深深的思念著他,他也牽掛著你,就像是熬一鍋湯,你很有耐心,你知道他會來品嚐,你無時無刻不在準備著,就像是心有靈犀。


    那包容的愛,能夠燃燒世界,無盡的等待,隻剩下此刻的釋然,為何我此時在這裏,為何你此刻無眠,如果時光能夠凝固一切,就讓彼此消融在歲月的長河裏麵,成為一朵浪花。


    成熟的愛沒有約束,同樣也令人無法釋懷,愛,會讓兩人關係變得更近,自由則令關係保持距離,太遠或太近都會增添煩惱,很顯然,徐玉蘭完美的把控了這個距離。


    此刻,女人的腦海裏想到了圓周率,1π為一環,10π近1尺,作為治療不孕不育的專家,徐玉蘭此刻又犯了職業病,俗話說,好豆出好苗,如果有這樣的好豆子都不行,那就是地出問題了。


    結合這幾天身體的變化,女人知道,原來自己就是所謂的命脈紊亂,才導致始終無法受孕,原來真的有妖蠱界,她在醫院的時候聽到過一些傳聞,也接觸過一些特殊人群。


    那是徐玉蘭剛剛當上科室主任的時候,她發表過一篇關於不孕不育方麵的論文,被請去做了工作匯報,台下的人都帶著口罩,唯一熟悉的麵孔就是帶她來的趙主任,正坐在第二排。


    那天講的是論文裏沒有的東西,來之前趙主任交代了,放心大膽的講,講論文上有的,更要講猜想,整整三個小時,徐玉蘭深刻的剖析了那篇《論影響正常夫妻懷孕的因素之雙向選擇機製》的論文。


    那是徐玉蘭根據多年的臨床經驗得出的一個結論,為何夫妻雙方的身體健康,卻無法懷孕,男女雙方產生的生殖細胞是否具有擇優意識,作為最原始的生命,在彼此相遇的過程中,有沒有進行神秘的意識交流。


    俗話說天命不可違,就是天生的命脈是一個人無法改變的事物,也是衡量一個人命脈是否優秀的標準,一個人命脈的好壞表現包括外貌,身高,體質等,以及是否存在遺傳病。


    在那些臨床病例中,有些恩愛的夫妻選擇領養孩子,而有的離婚之後,更換了配偶之後,都順利的開花結果。促使徐玉蘭寫這篇論文的原因,是她發現,她接診的患者存在兩個極端。


    第一種是夫妻雙方命脈都十分的優秀,另外一種則是雙方身份地位相差懸殊,以前徐玉蘭對這種現象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當她看完妖蠱界的信息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知道,原來這就是血脈論。


    當徐玉蘭得知妖蠱界的存在之後,她很興奮,就像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與此同時,出於職業習慣,徐玉蘭從小天給她的資料當中又發現了異常,既然血脈者如此的優秀,為何基地書庫當中,沒有任何關於如何延續血脈的書籍,當初請她做匯報的地方,必然是研究血脈者繁衍問題的機構。


    小天一直考慮的是如何延續生命,從未考慮過繁衍的問題,所以忽略了這方麵的書籍,血脈者繁衍問題關係到一個民族的傳承,香山路七十二號基地可能就與命脈研究有關,七十二號基地隻是做的最基礎的篩選和研究,參與其中的李家或者隻是一個小嘍囉,既然有衛生局領導參與其中,這說明中澤的上層是知道這項研究的,李家做的事情,可能是出於某些人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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