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1950年墨脫地震是真實的,這裏借用了。


    反正這裏的時間線也剛好是1950,符合。】


    附近雪山因江南念提前埋好的炸藥崩塌。


    雖說墨脫此處歸屬荒嶺,很少有外人踏足。


    但此次雪災陣勢嚴峻,坍塌的冰雪宛如洪流,淹沒至附近一帶,接到通知的附近解放軍再度加派人手前往墨脫救災。


    震中地區在震後交通斷絕,張麒麟帶著人手拚命往迴趕。


    墨脫縣城位於10度區內,極震區內房屋全部倒平,山川移易,地形改變,多處山峰崩塌堵塞雅魯藏布江,山體滑坡將5處村落推入江中。


    樹林的泥巴地裏,張千軍背著昏迷的江南念。


    倆人現在衣衫襤褸,渾身泥巴地裏打滾似的。


    他身上也沾著絲絲血跡,顯然是受了傷。


    男子的步伐極為緩慢,卻不顫抖,舉步艱難地尋著炊煙升起的遠方走去,吐納的氣也在空中化為一團白霧。


    而他背上的女子好似傷勢更重,衣裳被一大片鮮血染紅,垂落在他肩頭的掌中物不斷地滴著一滴滴血珠。


    血染紅了白雪,一滴滴滲進他在泥地裏的腳印。


    一陣寒風吹過,江南念的眼睛顫了顫。


    這裏的夜晚好冷啊!


    不知過了多久,她察覺到自己處在荒野一處背風的地方,身旁架起一簇篝火,火堆的上懸著一口破爛的小鍋熬著雪水。


    此時的她頭發淩亂,麵帶灰土。


    江南念想要起身,卻發覺自己渾身無力。


    張千軍感受到了懷裏的動靜,更加擁緊了她。


    “小月亮,別動。”


    “小道長?”


    “嗯,是我。”


    “這裏是何處?”


    “不知,你一直喊冷。我找了處地方歇歇腳,等天亮再做打算。”


    江南念隻記得他倆一起滾了下來,又遇上了棕熊。


    倆人好一番打鬥,才殺死了個頭巨大的野獸。


    可這女子非要割下熊掌,說是帶迴去給白瑪補一補身子。


    他拗不過她,她才割下來就暈了過去。


    “我手中這啥玩意?血糊糊的好腥…”


    張千軍在這種環境下還苦中作樂的笑了一下,寵溺的道。


    “你非要帶著的熊掌。”


    好吧,可能是她掉下來的時候砸到腦袋昏唿唿的。


    已然忘記自己有空間了,就這麽提著熊掌被張千軍背了一路。


    她試了試,存放物品的芥子空間也打不開了。


    估計是有些腦震蕩,一動用力量就頭疼的緊。


    什麽都拿不出來,熊掌隻能這麽提著趕路。


    夜晚的墨脫溫度變化極大,張千軍又扔進去兩根柴火。


    又摟進了懷裏的女子,溫聲哄著她。


    “再睡一會兒。”


    江南念嗯嗯倆下,顧不得什麽又合上眼休息。


    白天到晚上,根本就沒有休息過,這會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就這麽白日趕路,晚上找處背風地方休息。


    還要對付追上來的敵人,還有各種被地龍翻身激得反應過大的大型野獸。


    就這麽過在斷壁頹垣走走停停過了倆日,還沒有找到一處人煙。


    真是望山跑死馬。


    又是漆黑寒冷的夜晚。


    幾根粗壯的樹枝架起巨大的芭蕉葉,勉強抵擋了前方的寒風。


    他們麵前是一簇小小的篝火。


    漫天星辰,紅色的光芒倒映在張千軍輪廓分明的臉上。


    想來要不是她作死玩大發了,竟會有朝一日過上顛沛流離、食不飽腹的日子。


    倆人一路摘了些野芭蕉吃,可這玩意不管飽。


    熊掌又沒有處理,沒有調料根本就壓製不住原本的腥氣。


    倆人現在和野人也差不多了,江南念自嘲地笑了笑。


    “小月亮,笑什麽?”


    “笑我倆似野人一般,出去估計也要嚇到人了。”


    張千軍從她頭上撚了一根草下來,夜色下看她的眼眸十分溫柔。


    “你還是想想等族長找到我們以後,怎麽哄他吧!”


    族長雖然平時都縱著小月亮,可這次命差點沒了。


    說不得,族長又生氣又擔驚受怕。


    “先出去再說,我感覺自己已經有味兒了。”


    說著,江南念有些嫌棄的想要推出他的懷抱。


    自己都嫌棄自己,更何況別人呢!


    張千軍這次尋了個角落,抱著她,二人孤零零地蜷縮在此。


    見她這番小動作,心下好笑,嘴裏又安慰她。


    “我不嫌棄,別動,抱著暖和一點。”


    江南念想著現在確實不是矯情的時候,乖乖的縮在他懷裏犯困。


    一陣寒風吹過,張千軍將唯一的披風往上提了提,幾乎將懷裏女子的臉全然遮蓋。


    過了許久,她入夢了。


    身後的張千軍隻感覺懷裏一空,人沒了,呆呆的坐著。


    因戰亂重新聚集在佛爺府邸的九門幾人,就抵抗敵人一事商議了一番。


    剩下幾人,就張祈山這兩日接見了海外尋求幫助的張家人有些許疑惑。


    保護嚴密的九門會議室,解九低垂眉眼端著茶盞有些悵然若失的掛著。


    齊恆左右看看,最後賠起了笑臉。


    “佛爺,你留下張家人是要做甚?”


    他和解九可是知道,他們曾經見過其中兩人。


    可是不知今世隻有倆人過來求救,而且據佛爺試探。


    他們根本就不認識月月兒,張家人也就沒有聽聞過月月兒的名字。


    他心裏有些擔心,張祈山還是這般不信任她。


    張祈山低笑一聲,別有意味的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


    想著夢中他和張星月之間的糾纏,心裏有些煩躁。


    “怎麽,張星月還沒有迴來?”


    那日他們從礦山出來後,等了一日見沒有動靜。


    才迴了長沙城,之後過了個把月這個狠心的女子一直沒有現身過。


    “月月兒要是出現就好了,這個小沒良心的。”


    提到她,齊恆也黑了臉。


    “我沒有懷疑她,隻是想弄清楚她在張家的身份。”


    張祈山還有一些說不得的隱晦心思在裏頭不便人言。


    解九聞言,抬起眼眸望了他一眼。


    佛爺,她不會選擇你的。


    從一開始,你就傷了她。


    你們中間,隔著一個她放在心裏永遠忘不掉的張小魚。


    還有一個你為了勢力迎娶的夫人,她怎麽可能會委屈自己呢。


    剩下幾人都各自想著心事,不說話。


    就在此時,如同野人的女子出現在正中間。


    江南念嘴微微張開,呆滯地看著他們,仿佛失了魂那般。


    真丟人,她這是什麽造型。


    仙風道骨的小仙女變蓬頭垢麵的野人。


    “月月兒?”


    齊恆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眉頭微蹙的一把想要抱住她。


    江南念眨眨眼睛,往解九這邊移了過去。


    “別,我身上髒。”


    齊恆聽聞安慰,心下動容,又想與眼前好不容易出現的女子多訴苦些許。


    “我要喝水。”


    解九眼裏含了幾分忍俊不禁的笑意,起身就把茶水喂到她嘴裏。


    “小月亮這是逃難不成?”


    喝水的間歇,她突然想到那頭的小道長見到她消失了可怎麽辦呢?


    她的腦海恍然浮現出小道長寬厚的背影和溫暖的懷抱。


    想著,她盯著桌上美味的糕點。


    “差不多。”


    她飲過水忙裏偷閑的迴複了一句解九。


    齊恆趕緊用手帕放了兩塊,江南念心裏此時百轉千迴。


    一把接過手帕塞到懷裏。


    “我過會來,備水和吃食。”


    說著,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


    抽出腰間的匕首對著手臂一劃,眉頭一皺的同時她迴去了。


    張千軍還停留在她離開的那一瞬間,消失的女子又出現在懷中。


    且他聞到一股新鮮的血腥味,她手中手帕還包了糕點。


    張千軍少見的挑挑眉,等著這個心虛的小騙子怎麽忽悠他。


    在江南念看來,他愣愣地盯著她,不知所以,許久她未曾等到他開口。


    隻好討好的把實驗帶過來的糕點塞他嘴裏。


    “小道長,我要是說我做夢遇見了好心的田螺公子,你信嗎?”


    “?”


    暗夜之下的女子,無辜又天真的抬眼眸望著他。


    張千軍默默把另外一塊糕點放進她嘴裏,咽下嘴裏的食物。


    他微微一笑,伸手撫上她受傷的手腕。


    “嗯,小月亮說的我都信。”


    他們早就知道她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隻是她不說,他們也不問。


    畢竟,誰沒有秘密呢!


    他也有呢。


    他的秘密在他懷裏。


    碎碎念:呆萌的小道長喜歡嗎?


    我覺那一對隨便磕都好磕,就是苦了小美人找他們要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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