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歡愉,算不得好眠。


    她筋疲力盡,幾乎要累得昏死過去了,他才饜足,停下不再擺弄她。


    她又發起了燒昏昏沉沉睡著,感覺到他下了床。


    片刻後,解九端著一盆黃銅盆溫水迴來,絞濕帕子來給她清理。


    他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初嚐歡好的男人可怕的要命,把她折騰成各種樣子。


    江南念疲憊到眼皮打顫,不願再迴想。


    解九自己還沒有擦拭,此刻打著赤膊,隻下半身穿了一件短褲。


    上半身,還有她抓撓亂咬的痕跡。


    她手指都沒力,看他一眼,偏過頭,咬著唇又想睡了過去。


    他擦得仔細,各處,一點兒也不曾厚此薄彼。


    剛剛還抽抽搭搭的,淚珠半垂臥著的女子,被擦到那些敏感的、被著重玩弄過的地方時,卻又忍不住低低喘出聲。


    “月亮小乖乖,睡吧,不鬧你了…”


    “解郎…壞…”


    解九低笑了一聲,自己又去清洗了一番。


    迴身上床摟著女子入睡。


    江南念因不時發燒睡得並不安穩,她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到天光大亮。


    想著都已經約好了時間,江南念懶懶散散的任解九打扮。


    今日因她要出行,解九給她換了一身簡單的西式衣褲鞋子。


    長長的發,解九心靈手巧的拿著珍珠發帶摻了進去梳了倆個辮子。


    哄著吃了早餐,解九非要送她到地方才放心。


    看得一眾別有心思的九門眾人牙都要酸倒了。


    到了小汽車開不進去的地方,解九拉著關係親密的狗五爺齊八爺交代了又交代。


    “八爺,可要好好照顧我的月亮小乖乖。可不許讓她受傷,不然我可唯你是問。”


    “五爺也是,你功夫可比八爺好了不少。下地可比他這個慫包多了不少,勞煩五爺多照顧照顧弟妹了。”


    連下地都要抱著狗的青年含笑的應了。


    他實在是對她太好奇了,夢中的他念念不忘,那他為什麽不可以呢。


    “小九,放心,我會照顧好小月亮的。”


    齊八爺本來就是被張祈山拉上的,這會快要被解九肉麻死了。


    “小九,我知了知了。絕對不會讓你的小月亮破一塊油皮兒,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車上原本就卿卿我我了許久,解九顧不得別人戲謔的打量又依依不舍的抱了又抱。


    “我說小九,夠了,你快打道迴府罷。”


    有些看不過眼的二月紅看了一眼日頭,不早了該趕路了。


    江南念看出他們神色的不悅,把解九哄迴了車裏。


    又笑著敲了敲車窗,“解郎。”


    解九雖然不知道她究竟要幹嘛,但還是將車窗搖了下來。


    溫聲詢問她,“還有何要交代的嗎?”


    江南念才不管身後的他們如何不耐煩,反正他們不接受也得接受她隻在意解九的事實。


    她捧著解九的臉,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唇。


    “如我突然消失了,不要來找我。我自有歸處,我也自會迴來尋我的解郎。”


    江南念想著裘德考的小人之舉,還是叮囑了一番沒有武力值的解九。


    “好,我等你歸。”


    解九看著她的時候溫柔無比,眷意萬千。


    目送解九的車子離開,江南念才迴了頭。


    高頭大馬上的張祈山對她伸出了手,望著一眾還在等著她做決定的人。


    “張星月,我帶你。”


    江南念又掃了一眼齊八爺,這次她沒有選擇帶著他騎馬。


    既然,他沒有蘇醒。


    那就不必再招惹他了,何必擾人心亂呢!


    她給不了他們都想要的東西,那就到此為止吧。


    怪不了她,是他們對她執念不夠深。


    “不必了,不麻煩各位了。”


    江南念微微一笑,路過了他們所有人向她伸過來的手掌。


    包括桀驁不馴的陳皮,她誰也不要。


    走到解九安排的夥計身前,上馬。


    這次副官帶上了齊八爺,無需她操心了。


    “走吧。”


    一馬當先的女子騎馬飛快的超越他們。


    她身上也還殘留著解九的氣息,他們眼眸暗沉了一刹那驅馬追了上去。


    因她著急趕路,隻等黃昏時分才停了下來。


    眾人找了一處張祈山他們之前留宿過的地方稍打理了一番準備過夜。


    馬匹自有夥計簽下去喂養,她也無需操心。


    自顧自的坐在一處清理過的地方,至於是誰殷勤的給她鋪了披風她也不甚在意。


    張祈山想起來了夢中他親手烤過的餅子,又在火堆邊烤了起來。


    可這次,他失算了。


    江南念時不時的發燒,此時臉頰還是微紅的。


    齊八爺遞過來解九準備好的食盒,接觸到她手腕還是滾燙滾燙的。


    “小月亮,這是小九給你準備的食物。你好歹吃一口唄,不然我可沒法兒和小九交代。”


    看著抱著腿油鹽不進的女子嘴都懶得張。


    “小月亮,你怎麽還在高燒?”


    “你說你,還拚命趕路。”


    齊八爺的手指上帶著薄薄的繭子,觸碰上她額頭時,會叫江南念不自覺地避開。


    “無事,沒胃口。


    “你們自吃了,你不說解郎也不知。”


    她的嗓音還沙啞,略有點發甕,帶一種病情未消的意味。


    齊八爺見說服不了眼前固執的女子,急忙從懷裏找出手帕準備打濕給她墊在額頭上緩解緩解。


    她眼前就有人眼疾手快的遞過來一張濕手帕。


    “陳皮,你可真好心。”


    齊八爺伸手去接,陳皮不放。


    直直遞到她眼前,就差懟到她眼睛去了。


    她早就看見了,隻是她現在誰也不想招惹誰也不想搭理。


    “謝謝,我不需要。”


    陳皮卻始終不妥協,緊握著那帕子不收迴。


    他的神色很正經,很認真,盯著她低聲問。


    “我是怕你這個女人還沒有到地方就倒下了,誰在乎你。”


    “那多謝四爺的好意了,放心不會拖累大家的。”


    江南念甚至眼眸都未抬一下,依舊抱著腿歪著頭靠著。


    “你這個女人,你…”


    陳皮氣不過,手帕往一邊看熱鬧的齊八爺手中一塞。


    “管她做甚,狗咬耗子多管閑事罷了。”


    “燒死她得…”


    陳皮坐在牆邊調兒浪蕩的曲著腿不搭理她了。


    “陳皮,你這說得什麽話。把小月亮燒死了,也得小九不得弄死我。


    我可要幫小九照顧好小月亮,這可是小九的媳婦呢。”


    陳皮無語的撇撇嘴。


    而其它有心人親眼目睹了江南念拒絕了陳皮這一切的發生。


    她是僅僅不喜歡陳皮呢?


    還是她在為解九拒絕了所有人?


    此時,清冷的月色照著野外的無情人有情人。


    不多時,張祈山的拿著餅子過來了。


    “你嚐嚐烤餅子香脆,我喂你。”


    “不要。”江南念再不多言,也不張口。


    一邊哄了半天的齊八爺嘴都要說幹了,她似沒有聽見一般。


    見張祈山也被她下了麵子,趕忙跟著幫她說起好話來。


    “佛爺,你這餅子看起來不錯。給我給我,我來幫小月亮嚐嚐。”


    “小月亮還在發燒呢,胃口不佳,估計吃不下這幹巴巴的餅子。”


    “佛爺,你可別生她的氣。”


    張祈山皮笑肉不笑的把餅子給了齊八爺,“八爺說的那裏話,我怎麽會生她的氣。我疼她都來不及!”


    這話被陳皮冷冷的嗤笑了一聲。


    當初也不知道是誰不放心她,非要逼著張小魚各種試探一個癡癡傻傻呆呆的小姑娘。


    好歹他當初不曾利用過她,還從師娘的話買了一些糕點去哄她。


    就是這個女子,實在太不知好歹一些。


    陳皮垂著眼眸餘光狠狠盯著她,暗暗心裏罵她狗眼看人低。


    說好了,調教他,半路就沒有耐心了。


    眼裏又沒有了他,他哪裏比不上解九那四眼佬。


    解九手無縛雞之力,連下地都不能跟隨保護她。


    看吧,他就說嘛。


    他比解九厲害多了。她的眼光真差勁。


    江南念要是知道此刻陳皮心裏的想法。


    估計,要笑瘋了。


    她的玉麵解郎,自然是自有他的清梅傲骨。


    碎碎念:日常求個催更+為愛發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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