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恆一手牽著她,一手提著三層高的食盒。


    到了清幽的茶室後,直接抱著這可人疼的小心肝在懷裏。


    他望著她衣內遮掩不住的痕跡歎了口氣,“月月兒真聽話,小九豔福不淺呢。”


    她這不清明以來,雖先後被張祈山與陳皮二月紅還有他倆逼著哄著,飽曆情事。


    其實她身心都仍青澀得很,性子更是靦腆,此刻羞得臉紅耳熱,緊緊地閉合雙眼,將小臉埋進他懷內嬌氣的用手指捂住他的唇。


    “齊恆,你不許說。”


    “我不想聽,不好聽。”


    齊恆拉下她的手指,親了又親,慢慢哄著她。


    “那月月兒,告訴我,小九欺負了你沒有?”


    “有沒有強迫你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


    “解郎沒有強迫我,就是晚上睡覺好累。”


    “解郎一直親我,一直要玩遊戲。”


    女子天真無邪的說著這些床惟之間親密之事。


    “齊恆,我好困,他就一直說過一會兒就好。”


    “可是過了好久,他都沒有好…”


    “……”


    不該問的,小九這童子雞開了葷,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是吧。


    “我的月月兒,這麽單純可怎麽辦呢?”


    “我也好喜歡月月兒…”


    之後齊恆抱著女子香溫玉軟的身子,和解九有一搭沒一搭的下棋。


    齊恆還時不時用另外幹淨的手指撿糕點蜜餞給她食。


    一盞茶水也要先喂江南念飲幾口。


    瞧著她雲嬌雨怯的乖順樣子,齊恆忍不住直接當著解九的麵哄著她勾勾纏纏含著舌尖吻著親著。


    齊恆也存了惡心解九的心理,誰讓他吃醋呢。


    對麵的解九瞧著女子神情惶恐不安,身子有些僵直,臉上還帶著情欲侵蝕後的緋紅。


    她方才不就是這樣的。


    小小一團,水一般嬌軟,乖乖巧巧地縮在自己懷內,要吻她,便被哄著張開小嘴,仿佛他們想對她怎麽樣都可以。


    舒服了,就嬌滴滴地呻吟。


    不舒服,覺得疼,就怯生生地撒嬌,姿態婉轉,又馴從又依戀,不會拒絕,更不會恐懼。


    動人極了,讓人想疼她,又恨不得活吞了她。


    她是他們的劫難。


    誰都過不了這情關。


    “我說齊恆,你的小心眼夠了。她不喜歡,別勉強她。”


    當誰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齊恆的占有欲在作祟了!


    解九低眸靜看她,嘴角噙著笑意。


    “小月亮,我也吃醋了,有了齊恆就看不到我了?”


    “沒有,小月亮也喜歡解郎,也喜歡齊恆。”


    江南念怔怔地與解九對視,男子眉眼溫柔,豐神如玉,彷佛又迴到了原本那個讓她依戀信任的解九。


    解九低低笑了一下。


    她從來不掩飾自己的貪心。


    “你可以,我就不可以?”齊恆不滿的摟住左右為難的女子。


    “我沒有故意當著你的麵要她!”


    解九沒有再為難她,適時落下一子!


    他們這樣不清不楚的過下去。


    江南念遇見刀客的時候。


    齊恆帶著她去了從前的道觀。


    依舊是原來的亭子。


    齊恆給她布置好了一切,叮囑了又叮囑。


    才急著去下邊的茅廁,也不知是吃了什麽鬧肚子。


    現在,她聽話的緊。


    齊恆立馬往下跑,希望自己可以早點迴去守著她。


    刀客見他走了,才從暗處現身。


    還帶了一壺桂花酒,一個杯子。


    他輕輕坐在她的附近,生怕打擾了他一般。


    “你是誰?”


    女子又甜又軟的聲音,讓他熱淚盈眶。


    “我…我是你的刀客,從前為你暗中處理各種事情。”


    “你害怕我嗎?”


    江南念托著下巴可可愛愛的望著他,“為何要怕你?”


    “你會傷害我嗎?”


    “不會,永遠都不會。”


    刀客低下頭,把眼淚憋了迴去。


    順手把酒瓶推了過去,“桂花酒,你要嚐嚐嗎?”


    “唔…”


    “你喜歡嗎?”


    “喜歡。”


    刀客剛問出口,眼前的女子卻又湊得更近。


    “你為何一直跟著我?卻一直不說話?”


    她早就發現這個奇怪的人跟隨她很久很久了。


    卻一直沒有出現也沒有和她講話。


    他看到她微抿的唇,唇紅齒白,近得甚至令他生出了一分不該有綺念。


    “我在暗中保護你。”


    “我怕你不想見我。”


    “哦!”


    “我可以叫你小月亮嗎?”


    刀客在暗中保護了她許久,也聽見他們總是親熱的喊她小月亮。


    他也想喊她小月亮。


    “可以。”


    “小月亮,他們欺負了你嗎?”


    “和他們在一起,是你自願的嗎?”


    眼前天真嬌憨的女子突然收起來了那副樣子,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為何你們所有人覺得,我會受欺負?”


    她懶懶打了個哈欠隨口迴道:“難道,我看起來這般傻好騙嗎?”


    “不是,我隻是不想你被人左右。”


    “我希望你如同從前那般開心!”


    “小月亮很開心呀!”


    “我會幫你找張小魚的,你別難過了。”


    看出女子眼底的失落,刀客佯裝無事,拾起草地上齊恆為她編織的野花花環,為她戴上。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可能,小魚也不在意小月亮。”


    所以小魚不出現,不要他的小月亮。


    女子的聲音低沉了下去,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刀客從懷裏掏出來一隻他編織的一彎月亮,放到她手中。


    “曾經,這是小魚教會我的。”


    “我學了很久,最好的送給你。”


    “小魚,當初編織可是栩栩如生呢!”女子好似隨意說了一句話。


    刀客的手微微一顫,卻沒有泄露情緒,輕描淡寫的說。


    “小魚的手很巧!”


    刀客還待要說什麽,看見齊恆的身影了。


    拿過空的桂花酒瓶和杯子,準備走了。


    他藏入暗處前問了一句,“你現在是小月亮還是張星月?”


    “重要嗎?”


    江南念睜著那雙明澈的眼眸故作無辜地調侃道。


    之後她嘲弄地看著手中那彎月亮上的小魚小蝴蝶,不語。


    月亮死不了活不成。


    小蝴蝶暗中守著月亮。


    隻有小魚消失不見了。


    齊恆跑了過來,擦了擦額頭的汗。


    “月月兒,你有沒有害怕?”


    “有沒有覺得無聊,我們迴去好嗎?”


    “還好,不無聊。”


    齊恆收拾了一番桌上的東西,“我們走吧,等下有道童過來收拾。”


    提著裙擺的綠衣女子在前方跑跑跳跳,那彎月亮掛在了腰間隨之翩翩起舞。


    齊恆在後邊小心翼翼的跟著。


    “我是小月亮還是張星月,齊恆,你覺得重要嗎?”


    突然停下來的女子轉過身對著身後淺淺一笑。


    齊恆沒有猶豫的就迴複了她,“不重要,對於齊恆來說。”


    “小月亮還是張星月都是我的月月兒!”


    “月月兒,我抱你迴去吧。”


    女子沒有迴答,隻點點頭。


    江南念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環著他的脖子看著暗中的刀客。


    女子慵懶抬眼聲音裏含著輕慢的笑意道:“我是小月亮還是張星月,我也覺得不重要。”


    我自己最重要!


    “嗯嗯,我喜歡月月兒的每一麵。”


    “好的,壞的都喜歡。”


    “是嗎?”


    “是。”


    江南念對著身後的那人露出一個病態陰森森的笑,好似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準備為禍人間。


    她眼眸裏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狂野與不可預測的瘋狂。


    而此時暗中的刀客跟隨著她前行。


    是呀,她是誰重要嗎?


    她存在就好。


    她願意出現就好。


    她玩得開心就好。


    至於其他的,不重要!


    張小魚,這也是你希望的吧。


    刀客低低一歎!


    那場戰爭之後他重傷在身,之後花了很長時間養好病。


    他一直帶著刀客團到處抗敵,勝利後就獨自迴了長沙。


    他一直在等她。


    她肯定還有要做的事情,


    不過是一段注定無法得到迴應的感情,他也並不想舍棄。


    而在此期間,他也給張小魚點了長明燈。


    給她點了平安燈,不曾間斷。


    她出現了。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死灰複燃。


    他也愛著張星月,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愛著她。


    張小魚在她背後以熱烈的眼神望著她的時候,他也在看著她,他和張小魚互相了解。


    他和張小魚都在她背後默默守護著她。


    說不清楚他和張小魚誰更幸運一些。


    她給了他最後的生機,他活下來了。


    她給了小魚想要的愛,小魚死了。


    而被他們愛著的她,半瘋魔半清醒的半死不活著。


    碎碎念:刀客出來溜溜…


    三個人的行程,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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