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念漫不經心的坐在屋簷上發呆了許久,裙擺隨著微風細雨飄搖,像是朵盛開到極致的花。


    雖知她不會受傷,但二月紅還是伸開雙臂,做出一副要接她入懷的架勢。


    “月,我給你備了些同心齋的糕點,要不要下來嚐嚐?”


    “好啊!”


    她輕飄飄的落下,輕飄飄的迴答。


    緊接著她把男子按倒在茶室的小榻之上。


    “不是說吃點心麽?”二月紅溫聲的扶著她的腰,含笑的眼眸婉轉動人。


    “紅官,比起吃點心,我更想吃你哦…”


    她說著,柔軟的手便挑開衣襟滑進他的衣物裏。


    “別鬧。”


    “良辰美景俏郎君,何必浪費時間呢!”


    二月紅剛想拉開她的手,江南念的卻已經夾住了他的腰身,嫣紅的唇貼了上來,在他耳畔囁嚅道。


    “紅官,難道不想要我嗎?”


    “不想的話,我想齊恆…”


    “不要去找別人,夫人。”他忍不住拉她入懷。


    她眯著那雙微上挑的眼眸,整個人仿佛鍍了一層妖冶。


    她溫熱的吻落在他的臉側,沿著他的唇線,用吻描摹他的唇形,發出細碎曖昧的低吟。


    “紅官不喜歡我麽?”


    “不喜歡我的身體麽?”


    “不喜歡魚水之歡麽?”


    “還是說紅官…不行了?””


    “夫人……別說了。”


    “行不行,夫人試一試便知。”


    二月紅氣息漸沉,抬身吻住她的唇,將餘下的聲音吞咽在這個輕淺的吻中。


    光是聽她說這些話,他便覺得身下發漲,欲望洶湧如潮。


    所有規矩禮儀廉恥,在遇到她之後便再也束縛不了他半分。


    “紅官喜不喜歡我?”她又問了一遍。


    二月紅緩緩抬眸看向她,本該清明如水的眼眸卻夾雜著幽幽的欲火,晦暗幽深,出口的聲音也是低沉暗啞。


    “我的好夫人,你分明知道的。”


    “但,我就是喜歡聽紅官親口告訴我。”她笑意盈盈逗弄著他。


    “紅官當然喜歡夫人!”


    他修長的手指伸入裙下,裙擺被撩至小腿,指腹按壓在白皙柔軟的肌膚上。


    “嗯……我也喜歡紅官呀…”


    喜歡,可以喜歡很多人。


    上方的女子望著虛空輕應,散亂的墨發垂在暈著薄紅的臉頰,與瑩白如瓷的肌膚糾纏在一起,纖細的睫羽輕顫。


    屋外來得很急推開門的陳皮站在原地不知為何沒了動作。


    師傅懷裏趴著一個女子,嬌嬌氣氣的喊著紅官。


    那分明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香肩微露,燈下的美人兒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徐徐望了過來。


    “姐姐…”


    她坐在二月紅腰間,那衣服在身上鬆鬆垮垮的,正在進行著欲說還休的風流韻事,從他的方向側看那修長勻稱的腿就更顯眼了。


    她妖媚地盯著來人看了一會,忽然輕輕笑了起來,嘴裏還念著:“啊!是姐姐的小橘子呀!”


    江南念渾不在意的輕笑,似絕世妖姬勾魂攝魄。


    女子戲謔地瞥他一眼,“來嗎?姐姐的小橘子!”


    陳皮沒有迴答,他的臉色比天邊的雨雲更為陰沉。


    十年不見,她怎麽了?


    江南念還想再說些什麽,一陣緊箍的力道牢牢鎖住了她的腰。


    她被這陣力道往下一帶,整個身子被困在二月紅懷裏,低眸時他給她整理著衣裙。


    “滾出去!”


    “小橘子,要留下嗎?”


    她就是要和所有人唱反調。


    她就是要讓他們都不開心!


    女子含笑的眼瞳映出另一雙冰冷的眼,他試圖在淡漠輕慢的神色裏尋找出任何一絲別的痕跡。


    可他什麽都找不到。


    找不到任何江南念愛過他的痕跡。


    她隻是在玩而已!


    玩弄所有人的身心。


    她不在意他們。


    也不在意她自己。


    陳皮沒有如他的意出去,反而順手關上門。


    她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等著他的拂袖而去。


    江南念輕慢又漫不經心的問他,


    “還做嗎?紅官!”


    她可真是個大好人。


    她把舉動權可是交給他了呢!


    等著他發怒著罵著她不知廉恥。


    等著他把她掃地出門,再也不見。


    可他沒有。


    他緊箍江南念的手腕,將她困在身下,不管不顧吻了上去。


    此時好似天光乍破,雷聲大作,瞬間撼天動地。


    “夫人,我不會放手的。”


    就算如此淫亂不堪,他也要走下去。


    梨園出身的他,什麽亂嘈嘈的有違人倫的世麵沒有見過。


    遠的不說,李家那孩子不就是叔嫂相奸生下的麽。


    他的神色諱莫如深,眉頭微微蹙著,有些難以掩藏這分痛楚。


    懷裏的女子止不住的笑,“你的好徒弟還在看著呢?”


    “要看就讓他看,夫人。”


    他啟唇喃喃,聲音像是在發抖,不知道是說與這屋子裏的誰聽,“他不想出去,你又想要玩,那就隨你玩,這樣可好?”


    “好呀!”


    怎麽會不好呢!


    逼瘋你們才好呢!


    “哎呀,你喊我夫人。那陳皮豈不是要喊我師娘呀?”


    柔軟的吻落在他的側臉,二月紅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有些無奈的歎息。


    他冷冷瞥那還站在門口的孽徒一眼,警告道。


    “陳皮,喊人。”


    “……”


    倆人輕佻的對話似天邊一道道驚雷落下,瞬間喚迴了陳皮的思緒。


    陳皮嘴動了動,沒有出聲。


    麵對十年未見的女子。


    他再難說出什麽傷人的言語。


    反正無論她說得多難聽,師父都不會生氣。


    無論她怎麽傷害他,師父都隻會默默忍受。


    他也是,他選擇了留下來。


    他是姐姐的小橘子,永遠都不會責怪她什麽。


    “…師娘!”


    “真無趣,不玩了。”


    一旦如她意了,她又覺得索然無味。


    江南念說著,就想起身離開。


    二月紅自然是不依的,把他吊在半空不上不下,就想走。


    怎麽可能呢,他臉都不要了。


    她怎麽能如此狠心就離開。


    “紅官不讓我走,那就開始吧!”


    你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


    她呀,一直都被困在無間地獄裏沉淪。


    她嘲弄地看著二月紅,此舉談不上是因為對他有什麽愛意。


    她呀,隻不過是想徹底毀掉他們,撕下他們君子如蘭的假麵……


    誰讓他們都想要留下她呢!


    她要他們和她一樣,肆無忌憚,做一個枉顧人倫不守規矩的瘋子。


    她既早已罪不可恕。


    也不介意將愛著她的他們,一道拉進這地獄裏頭。


    激烈地快意令江南念承受不住,想要躲開些,肩膀卻被二月紅扣住。


    被抓迴來的瞬間,細密灼熱的吻也落在她麵上。


    二月紅自是怒不可遏,用了極大的力道將她摁在身下。


    卻又矛盾地,控製著力道不至於讓她感到疼痛。


    “夫人,夫人,可憐可憐我…”


    “夫人,不要走。”


    哄著她抱著,用愛意困著她鎖著她,不讓她離開。


    女子如著露的花瓣微微顫抖,如花樹在混亂的雨聲風聲雷聲人聲裏靜默寂寞地盛放。


    在二月紅身下。


    在陳皮麵前不管不顧的肆意盛放著。


    “紅官…紅官…”


    瞬間的潮令江南念大腦一片空白,像是濕潤朦朧的春雨淅淅瀝瀝下著,將所有尖銳的情緒溫潤在裏頭。


    陳皮,他要氣瘋了。


    她口中喊著的那個男人,是他的師傅。


    她不在意師父,不在意他。


    她不管不顧的玩著,當著他的麵嬉笑著。


    她對於情事的熟稔遠超乎他們的想象。


    玩弄男人的手段輕佻又熟練,仿佛早已這樣做過無數次。


    令人不難以想象這些年,她經曆過什麽才能造就她這般拋棄一切道德秩序。


    光是這樣想一想就令他盛怒難當。


    他離開的時候,她甚至還笑著挽留他。


    “小橘子,要來嗎?”


    “夫人,我帶你去盥洗。”


    姐姐,你到底這般為何?


    你瘋了嗎?


    難道你要迴來逼瘋我們?


    他袖下血水混在雨水中落地時滲開成淡緋的血花,看著便讓人覺得疼得鑽心。


    碎碎念:到底沒安排雙飛!


    問就是要臉要臉哈!


    投票:要不要和解九來點小曖昧???


    還有小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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