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念伸手去扯自己的衣帶,隨著她的動作,衣裙一件又一件落在地上,胴體暴露在古色古香的木床中,浸在微光裏,看著倒有幾分聖潔的味道。


    “紅官,你喜歡嗎?”


    但她的眼裏又都盈滿了春情,從眉眼到唇齒,無不寫滿了渴望。


    對愛的渴望。


    “喜歡。”


    誰會不喜歡她呢?


    他愛她,所有的模樣。


    這樣的模樣,亦或那樣的模樣。


    他知道她的狀態不太對勁,可他拒絕不了十年未見的心上人。


    他們都已經慢慢隨著年華老去,而她永遠這般年輕鮮活。


    江南念似一輪月。


    平靜時倒也能映出水中清淺的倒影來,渾濁時卻又陰暗深不見底。


    像是能把印照在月影裏頭的東西全都吞噬掉。


    理智告訴他們不該招惹這樣不可琢磨的女子。


    可心偏偏就是在作祟。


    二月紅低眸看她,眼底流露出幾分複雜的神色。


    “月,我沒有很多十年等待你的垂青。”


    是呀,十年之久。


    小月亮的十年給了小魚。


    可他什麽都沒有來得及說就消失了。


    小月亮的十年也隻是一個笑話。


    他們的十年,也是個笑話。


    “那我把我給你,紅官,拿去…”


    把我的身拿去。


    把我的心拿去。


    讓我感受到你的愛意。


    “好,我渴望月的一切…”


    二月紅唇角銜著柔軟的笑意,望著埋在懷裏的女子吻了下去。


    十年,你終於迴來了。


    他又啞然失笑,好像自遇上江南念之後,他對男女之事的渴望便沒有停止過。


    “紅官……紅官…”


    女子雙眼霧蒙蒙的,睫羽微顫著,欲語還休。


    床帳中男子的聲音低啞又寵溺,狂風暴雨大浪襲來。


    隨之嬌軟的溢出來…


    “月,你真…要了…我的命…”


    她沒有想過看似淡泊清心寡欲的二月紅會在情事上有這樣霸道的一麵。


    比從前還要霸道無比。


    她真的要愛死了。


    所以,愛她的人為她失控、為她淪落、為她褪去外相、為她掉進這欲望的泥沼中沉淪吧!


    她都不開心了。


    愛著她的他們憑什麽開心。


    不是,說愛她麽。


    那就一起,不快樂。


    愛意隨著她興奮的情緒愈加濃鬱,噬魂銷骨。


    女子的瘋狂令二月紅隻覺渾身血液都在燃燒,滿腦子隻餘下狠狠侵犯她這個念頭。


    “月…吃掉你…全部吃掉…”


    他眉眼低垂下來,在她耳邊的喘息聲也分外劇烈。


    他強行忍下要去的意思,吻了吻女子的唇,低哄道:“放鬆一點……好不好…”


    二月紅輕笑一聲,唿吸落在她的脖頸間,聲音低沉又喑啞,“我很貪心的,你既然迴來了就不要走了。”


    女子不迴答,二月紅卻愈加得意,將吻在落在她的耳廓,帶著溫熱黏膩的唿吸,聲音愈低愈沉。


    “月。”他喚她的名字,“迴應我。”


    “紅官…啊…”


    原本他急促的唿吸聲也夾雜著江南念低低的嗚咽,似是因為極度歡愉在隱泣。


    他分明是喜歡她的笑容的。


    此時二月紅身體卻因為她此時的啜泣而逐漸亢奮。


    “不要離開我了,命都給你。”


    “假的,都是假的,我再也不信…你們…”


    都是騙子,騙子,所有人都是騙子。


    “沒有騙你,真的都給你。”


    在這近乎讓人迷亂的欲望中,他卻似乎找到了自己最真實的渴望。


    他隻是二月紅,她的紅官。


    他想和她在一起,無論是如今還是往後,他隻想和她在一起。


    “月……張星月…”他低喚她的名字,吻上她的唇。


    將她啜泣聲咽吞,舌勾住她香軟的小舌吸吮舔弄,嚐過她的舌尖齒關,每一寸都好似同她身上的香氣一般美。


    “月…忘記痛苦,跟著我一起…沉淪…”


    他誘惑著她,輕車熟路的勾引著她。


    他怎麽可以這樣欺負她?


    “嗚嗚……紅官…你變壞了……”


    江南念麵上的淚痕還未散去,聲音裏又帶了點啜泣的意味。


    月,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二月紅不由失笑,故作懵懂迴道:“我不懂月的意思。”


    他哪裏會不懂?


    分明是想聽她親口說。


    事後的江南念麵色依舊沒有血色,被二月紅抱在懷裏,頗有些失神。


    不知為何倦意襲來,她的眼皮越來越沉,竟就這樣在他的懷中慢慢被哄著唱著曲兒沉沉睡了過去。


    天明之後,她還在沉沉的睡著。


    找了一夜的齊恆和解九掀開簾幕,步履匆匆,踏進紅府的茶室。


    三人麵對麵坐著。


    齊恆抬眸看他,“月月兒醒了嗎?”


    二月紅搖了搖頭。


    幾人把她的情況一交流,臉色陰沉,眉頭緊蹙。


    “月月兒隻是要求我給張小魚點長生燈,她給他招魂。次次沒有迴應,她昨日當著我的麵吞了朱砂。”


    齊恆晃了晃包紮好的手指,眉頭緊蹙,臉上的表情凝重,苦笑一聲。


    “我想要她吐出來,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她就發瘋一樣咬了我,我隻知道她很在乎張小魚。”


    她為了一個曾經她看不上眼無關緊要的人。


    不在意的張小魚失態發了瘋。


    二月紅意外的聲音裏竟帶了些笑意,笑容陰鬱,一時不知是該怒該悲,還是諷刺,


    “我們不知,這十年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我們可要找佛爺了解一下情況,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月月兒,情況狀態非常不好。她已經不愛說笑了,有時候一直坐在那裏發呆。問她也不搭理,我真的很難受。”


    她把自己當作交換條件的時候,像是剜了我的心。


    齊恆的眉頭越蹙越緊,這些日與她相處的點滴細節都浮上腦海。


    “我並非不信佛爺,隻是此事事關月的安危……”


    “你擔心她!我便不擔心麽?”


    齊恆的聲音一下子抬高,“她突然出現,會不會又突然消失。”


    “齊恆。”


    短短二字,解九聲音略沉,倒是一下子令齊恆迴過神來。


    “問問吧,張家人的情況和我們常人不一樣。或許,佛爺知道一些什麽也說不定,他也不會傷害她的。”


    幾人一時之間無言,還是解九主動把電話打了過去。


    張祈山來的動作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快。


    “原本,你們不說。我也要問的,你們給張小魚點那麽多長明燈做什麽?”


    如果是給她點,還情有可原。


    可張小魚,不是他的副官嘛!


    何時與他們關係這般要好了?


    實在是詭異!


    一身軍裝的張祈山威儀更勝從前幾分,摘下手套扔在幾上,拿著茶盞慢慢道。


    “佛爺,你先別激動,聽我們說完。”


    一向優雅的解九慢慢開口,關上了門,屏退了下人。


    “佛爺,她迴來了。”


    張祈山半杯茶水都潑到了自己手上,不在意的接過副官的手帕隨意擦了兩下。


    就想起身去找她,急忙問道。


    “她在哪?”


    “她狀態非常不好,和從前判若兩人。她一直在找張小魚,我們想問問。張小魚到底出了何事?”


    靜默了片刻,張祈山情緒似乎平複下來,才緩緩開口道。


    “張小魚當時留書信一封,說他是張家留給她的人。他要追隨張星月而去,讓我原諒他的不告而別。”


    “說起來,挺好笑的。我信任的副官是她的人,為了女子前途都不要了。”


    “那一仗,她沒有後援。等有心人趕到之後,她和張小魚已經不見了。沒有人找到張星月和張小魚的屍體。”


    “等會,你們讓我理一理。我在香堂見到月月兒的時候,她說張小魚不見了。”


    齊恆拿下起了霧水看不清楚的眼鏡慢慢擦了起來,低垂眉眼推測著一切。


    “也就是說之前她們一直在一起的,我們見到的是月月兒的鬼魂。她還說張小魚為了救她而死的,所以張小魚的魂魄呢?”


    “難道張小魚的魂魄是突然消失了,所以她想讓我們幫忙找找?”


    隻能說解九的推理非常的接近事實,隻是他們也不好直接問江南念。


    怕刺激到女子,讓她更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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