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三月三,上巳節,風微起,春正長。


    此時已然來到了人間芳菲四月天。


    二月紅相貌生得好,戲腔婉轉動聽,儼然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氣度,在外便得了個溫潤如玉的名頭,其實內裏最是恣肆無忌不過。


    長沙城中最位高權重的掌權者張祈山眼中的禁臠,他下了決心後,也敢去搶。


    他平生所有的求而不得,竟全落在這個偶然遇見的女子身上。


    如今好不容易佳人有了一點心照不宣的意思,按著他一貫的脾性手段,就該立時嚐嚐滋味兒,一償夙願。


    她這樣眼兒媚身兒嬌軟,就算要灌醉半哄半強迫,也不費吹灰之力。


    從新年到如今這段時日他又偏生出些不舍來,怕她哭鬧,怕她煩他,更怕她一時憤而遠走他鄉,又或者做出什麽便宜他人的傻事兒來,沒得叫自己一生抱憾。


    望著庭院裏哄著勾了許久才來紅府正逗弄鸚鵡的女子。


    想著自己的計劃,男子輕笑了下。


    晚間也沒有上什麽行頭妝麵,披著一件粉色繡花戲衣擎著折扇婉轉清唱…


    二月紅一輩子都沒試過這樣低三下四地求人,遑論是三番四次地央求。


    他的臉色仍隻是笑,輕輕撩撥她,“月,瞧瞧紅官可好。”


    被他故意哄著勸著喝了許多酒水的女子徐徐望了過去。


    “月喜歡紅官嗎?我是身材不夠好,還是相貌不夠美,嗯?”


    女子的小手搭在他肩上,掌下堅實,卻不盡是骨頭,肌理極其勁健。


    矯窄的腰,又長又直的雙腿,身量頎長玉立,均勻地包裹著一層薄薄的肌肉,瘦而驍悍,飽含著淩厲的爆發力。


    二月紅的臉生得極美,輪廓卻絲毫不顯女氣,線條分明得甚至透出幾分凜冽。


    此時低頭看著江南念,眼角緋紅一片,透淨的烏瞳裏欲念翻湧。


    清俊的臉被色欲的煙火氣侵蝕。


    江南念的神情不由恍惚起來。


    “心肝兒,我好不好看?你喜歡紅官的,對不對?疼疼紅官可好,嗯?”


    附在女子耳邊的聲線又沙又沉,嗓音低啞,飽含磁性,一聲聲震得耳膜發顫,有種墮落似的性感。


    微醺的女子淡淡一笑,“紅官,確實好看,我也很中意。”細軟的手指卻不自覺地撫上他白皙雋拔的臉龐。


    “名冠江南的角兒怎麽不美呢,紅官很美。”女子的眼神有些迷蒙。


    “哦?那月覺得紅官哪一處生得最美?”二月紅把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引著她一點點在自己雪白無瑕的臉上移動,“眼睛?鼻子?”張嘴含住她的手指,“還是唇?”


    隱隱約約有女子的細聲驚唿男子的清笑。


    “我好看你就不想嚐嚐看嗎?就不想嚐嚐味道怎麽樣?嗯~?”


    二月紅低悶一笑,薄薄的唇抿住,舌碾過她的指腹,舔勾魂攝魄的眼眸,腳下不停,幾步折返床前,把她輕輕放到上麵,長腿一跨,不著痕跡地支身在她上方。


    “都、都好看,紅官風姿天然,群芳難逐。嚐一嚐也未嚐不可…”


    成年男子的氣息炙熱,徑直噴在臉上,強壯雄性的侵略感撲麵而來。


    江南念一隻手被攥住,被他吮過的手指仍是麻的,身上也有些虛軟,便拿另一隻手按著床,徒勞地往後退。


    二月紅上前一步,嘴唇幾乎貼在她的上麵,倆人的吐息在唇齒間縈縈繞繞,曖昧不清。


    “那月也給紅官看看好不好,我也想嚐嚐月的味道。”


    女子隨即被他牢牢把控住。


    她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內室中空空落落,隻有他又急又重的喘息,以及自己細弱的嗚噎聲。


    他直起身,把女子攏入懷內,激動地吻她的臉,又湊過去要親她的唇。


    江南念拿手擋了。


    二月紅不以為忤,改為啄她晶瑩玉白的耳垂,膩歪了一陣,扼起她的下巴,嗓音低沙,一字一字帶著奇異的韻律,裹著微電般慢慢洇入她的耳。


    “月,此後莫要再四處奔走了。待局勢安穩後,紅官便日日在家中陪伴於你,為你唱戲。你想去何處,我皆會伴你同去,如此可好?”


    他無需再跋山涉水,苦苦追尋等待,他此生所求,此刻就在懷中身下,近在咫尺。


    江南念始料未及,茫然地與他對視。


    二月紅的眼眸狹長,眼神清亮剔透,似在發光一般,透著一種不顧一切的狂熱。


    她的手腳虛軟無力,卻低聲笑起來。


    “紅官,人不可過於貪心。及時行樂方為上策,今日何必顧及身後洪水滔天。”


    女子被他折磨得難受,又酥又癢的感覺伴隨著疼痛漸漸堆積,頭腦一片迷蒙,水眸半閉半闔,小臉微仰,又嬌又媚,惹得二月紅的眼眸一片赤紅。


    他又驚又疼又難受,一時有些心灰意冷,下一刻卻又狠心瘋狂地占有她。


    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不住地親吻著她。


    在她的抽泣聲中又柔聲細語地哄了女子好一陣,懷中的人終於安靜下來。


    趁著她意誌薄弱,再次含了她的唇,舌慢慢往內撬,“月,便是此刻為你死了也值當。”


    “怎麽,紅官想要來個馬上風?那我可不要,沒得被張大佛爺關起來弄個半死。”


    “月,你在我的床上提及別的男人。可是覺得我不夠盡力?還是說想要更多一點……”


    他在她耳邊輕聲低語,所言皆是不堪入耳的淫詞穢語。


    她實在無法理解男人為何總喜歡在床第之間說些粗俗不堪的下流話。


    他之前還略有收斂,真做過之後,便如決堤之水,一發不可收拾。


    二月紅氣質高潔,宛如仙人,本應超脫凡塵才對,怎會……


    “隻對你如此。”他凝視著她的眼眸,“在你之前,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也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他的瞳孔幽深,似有欲火在燃燒,“我此生所有的世俗欲望,皆因你而起。”


    粉麵如霞的女子語氣嬌嗔,卻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不過是花言巧語罷了,你覺得我會信嗎?”


    二月紅低頭輕歎,凝視著她,心中一片柔軟,輕聲喚道:“月,信我。我的心,你不是想要嗎?隻給你。”說罷,他將她擁得更緊了。


    她偏又太美,招來一群如狼似虎的歹人,都想指染,蹂躪,把她據為己有。


    二月紅的眸色黯得深不見底。他迫不及待去真正地占有,要含住細細地品嚐,把純潔漂亮的女子艸得死去活來,自己要到她的最深處,徹徹底底地染指她。


    他們總喜歡在床榻上說很愛她似是而非的誓言。


    她聽在耳裏,卻不曾怎麽往心裏去。


    就這般不知春秋為何物,倆人不清不楚廝磨了些時日。


    二月紅不知何時折返,正拿著收拾好的衣裙坐在床前,低頭注視她。


    醒過來的女子漫不經心地別開臉,被彎下腰的二月紅一手捏住下巴。


    “怎麽不早點叫醒我,昨夜說好了今日要離開的。”


    “怎麽,月可是後悔了?不是說好了,不離開嗎?”清雅的嗓音含了點意味不明的笑意。


    江南念絲毫不在意他的態度,在他的親密接觸中換好了衣裙。


    任由他幫忙打理她的頭發,


    “紅官,床上說的話。下了床怎麽能當真呢!哄哄你罷了,作不得真。難道,你還生氣了不成?”


    他貼著她的麵,望向鏡中耳鬢廝磨的女子徐徐插入了一枚發簪。


    二月紅凝眸鏡中她丹鉛點染的俏臉,笑容更為愉悅,“小祖宗是不想認賬了?”又見她鎖骨處青青淺淺的紅痕,心中一蕩,扼住她的下頜,湊過去問。


    “我不該生氣嗎!還是說月吃了我,就不負責任了?”


    “這可真真好笑,第一次聽說男子向女子要名分。


    男歡女愛,各得其所。你情我願,皆大歡喜。”


    過後各走各的陽關道,她悶在心中沒有言語出來。


    說話間,又伺候她盥洗。


    之後他坐下來,把江南念抱到懷裏哄著用餐。


    “今日,你有什麽想做的嗎?”


    懷中女子豐盈柔若無骨,腰肢細軟如水,掌下膚肉沁涼清潤,那隨意的勁兒,抓也抓不住,手其實不敢如何使勁,小祖宗實在嬌貴得離譜,哪哪都脆弱得彷佛一觸即碎。


    江南念飲了一口茶水,任由他,隻是笑了笑。


    “三娘迴來了,我要去見她。”


    碎碎念:就這麽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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