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


    一聲聲小官似被她含在口中的低弱嬌柔,像是能將人的心都喚化了。


    偏偏聽得他渾身發熱,恨不得讓她在身下不斷嬌喘抽泣才好。


    她正要亂摸的手就此停住,被腹黑的張麒麟抓住牢牢禁錮在頭頂。


    從以前她就知道,張麒麟是個很學習適應能力都很強的人。


    這件事上他也不意外,氣息逐漸遊刃有餘。


    重迭的影子搖曳未久,到底是少年郎,他再會忍耐也禁不住她一次次的挑逗。


    當她脫開他的手,惡意地咬住他的喉結,一道熱氣終於衝破桎梏。


    曾幾何時江南念覺得自己體力已經夠好。


    所以昨天晚上一開始並沒覺得她會先認輸。


    但結果是她錯了,她不該惹一個腹黑小心眼的張家人。


    特別是故意刺激他的男性尊嚴。


    身上有點疼,張麒麟覺輕,她一翻身就睜開了眼睛。


    “還疼嗎?”


    大手蓋在她腰上揉,熱燙的掌心緩解了酸澀。


    江南念埋在他的胸口點點頭,柔軟的發絲輕輕蹭著他,像是在撒嬌。


    張麒麟才勉強放下心,他看著江南念的側臉,出神地想。


    我們,要是能一直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江南念這時隻覺得昨晚的男人太瘋狂。


    肌膚之親的暢快讓他徹底卸下了纏在身上的鐵枷。


    午後,江南念處理了一些小事情。


    坐在廊下思考,不經意間正好與身後的張麒麟撞上視線。


    他冷漠的表情頓時染上一層溫度,唇角微微勾起,漆黑的瞳孔變得明亮有神。


    也不知,他站了多久,隻靜靜等待著她發現。


    “念念。”


    他低下頭看著她,音節在唇齒間流轉迴味,帶著不可明說的溫柔。


    俯身摟著她坐在自己懷裏,閑聊。


    “在外邊,你能給我寫信嗎?”


    察覺到江南念一瞬間的猶豫,張麒麟眼底劃過一絲晦暗。


    他抿著唇,又開口道。


    “等這邊處理好了,我就去找你。你不要找別人,好不好。”


    少年緊緊攥著她的衣角,說話聲音越來越弱。


    他眼眶泛紅,眼神可憐巴巴,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淚來。


    江南念拒絕的話卡在喉間。


    這個又弱又可憐的樣子,好像隻傲嬌又可愛的小喵咪。


    ??“···好。”


    張麒麟低落的情緒瞬間高漲,烏黑的瞳孔裏亮起了星星。


    ?“念念,記得等我。”


    “那你自己說話要算數才行!”


    張麒麟的臉看起來格外的純情淡然。


    江南念恍惚了下:“…”


    到底是誰說小族長好騙得?


    這不是挺能套路她的麽,小把戲一套又一套的。


    她抬頭直視著張麒麟,烏發緊貼著臉頰。


    沒好氣的掐了掐他的小肉臉,好歹長胖了一點點。


    手感不錯,再捏捏。


    張麒麟無辜的看著她。


    如果,你不來找我。


    我是不會一直等著你的!


    如今因為江南念的不可控,事情的發展已經開始走向不同的劇情。


    蝴蝶當時並不知道,它輕微扇動了幾下翅膀,會在以後引起一場龍卷風。


    事物發展的結果,對初始條件具有極為敏感的依賴性。


    羅倫茲稱之為,“蝴蝶效應”。


    要離開的後果,就是張麒麟拉著她沒完沒了的進行生命大和諧。


    白日她犯困,被張麒麟抱在懷裏處理公事。


    不準她離開半步,晚間就開始共赴巫山雲雨,行魚水之歡。


    張家餘下之人,都私底下感慨小族長情根深重,半刻離不得夫人。


    張麒麟也恨不能,把她變小,時時都放在懷裏帶著才好。


    上巳節,三月三。


    暮春元日,陽氣清明。


    且當忘情去,歎息獨何為。


    來送行的張麒麟雙眸純淨清澈,表情平靜,目光好似帶著寒意。


    他明明立在她身後不過一步,卻像隔著山與海。


    他的肩膀並不寬厚,腰身窄窄的,好像能被輕鬆抱住。


    張麒麟猶豫了一會,抬手摟住她。


    給了一個她很溫柔地擁抱,是個很有安全感的姿勢。


    “念念,我會想你。”


    他的小月亮,好溫暖。


    她靜靜看著眼前高大的少年,突然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


    “我向來淺薄,除了自己在意的,萬事不縈繞於心。


    ?張麒麟,我隻等你三年。”


    少年的喉結緩緩滾動了一下,身上散發著雪鬆清冷的味道。


    張麒麟你心如明鏡,比世人都要清醒。


    可不要一直讓我失望。


    江南念的手指頓了頓,然後緩緩鬆開,轉身走向不遠處備好的馬車。


    然後抬頭望了一下天空,嘴角勾起一絲輕笑。


    小月亮,要走了。


    張麒麟幾乎已經斷定了自己的結局,如果他沒有按時赴約。


    最後一定他會失去她。


    抓不住月亮了。


    該怎麽做呢?


    他的手還抓著那片衣角,另一隻手已經開始顫抖。


    “你會迴來的,對不對?”


    江南念沒有迴頭,看不到少年臉上露出的哀求神色,卻從聲音中大致聽了出來。


    她頓了頓,還是沒有應聲。


    那隻扯住她衣角的手輕易地被風吹來,她一直沒有迴頭。


    她不想讓自己的人生看起來可悲又淒慘。


    隻想努力地將選擇權重新掌握在手裏。


    她緩慢又堅定地再一次獨自出發。


    和來到張家那年時的他不一樣。


    張麒麟身上的清冷少年感被衝散,眼臉更深邃。


    最尤為深刻的是那雙漆暗黑眸,有一些情緒的反饋給了她。


    【監測到宿主,破壞劇情。


    私自離開,請馬上返迴張家。


    請馬上返迴張家!


    否則懲罰後果很嚴重!】


    那道聲音又響起,江南念無所謂的扯扯嘴角。


    隨之,五髒六腑開始受到傷害。


    此時馬車窗外有烏雲蔽日,隱隱約約有春雷炸過天際的響聲。


    半明半暗中馬車中,血腥味道愈加清晰可聞。


    馬車裏的女子麵色蒼白,額頭全是冷汗,正顫抖著捂住胸口,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


    江南念一雙春水明目,眼尾輕揚卻帶著幾分寒意。


    長睫掩住眼底的一片陰翳,清淺的笑意卻仿佛裹挾著危險的風。


    她擦掉唇角血跡,用手帕慢慢擦拭帶血的手指。


    【也不過如此嘛,什麽天命如此,又與她何幹!】


    馬車窗戶撐開縫隙,光潔如玉的手臂探出。


    也許是錯覺,張麒麟耳邊似乎傳來她幾不可聞的歎息之聲。


    等他迴過神來,她在風中緩緩抬手,那方紅梅絹帕像是一隻遠去的蝴蝶,隨風飄散遠去。


    江南念坐直身體,運氣吐息,神情淡漠。


    【警告,警告,宿主破壞規定。


    懲罰繼續,清除關於張麒麟的記憶。


    清除中………已清除。


    係統能量不足,修複中。


    請宿主自行探索世界…】


    須臾,日華灑落,烏雲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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