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張小魚用了心機得手這日起,還留在島上的小張常常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著她不放。


    今日不是這個找她單獨賞花,就是那個拉了她品嚐糕點美食。


    也不知怎麽的,江南念下意識的能不去就不去。


    她有點道不明那種別有意味的眼神,就跟要吃了她似的。


    她心裏有愧,不敢麵對他們。


    生怕自己又忍不住,做了對不起星星的事情。


    而小張們,卻都明白大家都懷著一樣的心思。


    這一日張海杏生日,提前邀了她前往。


    江南念進門的時候,見他們都聚在一起,身姿挺拔地在門外站成一排正說著什麽,見她來立馬停止了話題。


    張海樓咧嘴一笑,齜出滿口白牙。


    “小夫人,就等你了。”


    張海客立於樹下,含笑看著她,光線明明暗暗之間,令人心生不安。


    被他這樣看著江南念小臉上泛起薄紅,原本想隨意找個位置坐下。


    張海杏見了,忙拉著她入坐。


    也不知是她有意還是無意,位置剛好在她們兄妹中間。


    江南念麵對著一屋子人,她也不好起身換個位置。


    硬著頭皮,生怕張海客做點什麽不合時宜的事情來。


    還好,大家夥嘻嘻哈哈吃吃喝喝,她努力竭力摒棄心中雜念融入其中。


    又因沒個大人在,氣氛更是歡快隨意。


    大家紛紛送了張海杏禮物,江南念念提了自己帶過來的蛋糕分吃。


    這個蛋糕又引來張海樓的打趣,直喊著他也要。


    “等你們生日,我再做嘛。”


    屋子裏本來就很暖和,又隨大流喝了不少的酒水,江南念漸漸覺得困意上湧,竟然生出種不該有的衝動,想要沉沉睡去。


    張海杏見她抱了軟枕靠在小榻上懶懶散散的樣子,隨之起身拿了各色禮物離開。


    剩下幾位小張,看了一眼一動不動勢在必得的張海客。


    各自離開,也沒有強求帶她走。


    這水攪渾了,大家才能如意不是。


    小睡一會兒醒來的江南念僵住了。


    她的胳膊分明是撞到了溫熱的軀體上,與此同時對方還發出了一聲悶哼。


    “你怎麽在這裏?”


    “我不在這裏應該在哪裏?”張海客溫潤地笑了一下,同時快速地把她摁倒在榻上吻下去,“夫人以為是誰抱著你?”


    等張海客的唇離開她的,江南念又羞又惱:“你、你好大的膽子!”


    張海客的手還環著她,不急不躁地答:“夫人的膽子比我還大,這可是我家。”


    不是怕我嗎?


    進來時那個警戒的眼神讓人心裏起了不好的念頭,想要狠狠地撲倒她做些壞事。


    “我沒有,我不是,是不是你抱我過來的?”


    “不是,你自己靠過來的。”


    “不可能…我明明靠在軟枕上。”


    “我怕你睡覺不老實滾下去,特意守著你。難道不是小月亮自己趴在我腿上的?”


    江南念啞口無言,感覺自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見她鼓著臉不說話,張海客妥協般湊近臉頰討哄人。


    “好好好,是哥哥想守著小月亮。是哥哥不好,是哥哥想要多看看小夫人。”


    她羞得輕輕掙了掙,卻沒有掙脫他的掌控,裹著羅襪的腳在榻上蹬了兩下,聲音軟媚,“張海客,你放開我……”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小月亮怎麽辦?”張海客與她十指相扣,粗糙的指腹來迴摩蹭著她細軟的手指。


    “不能給我一點迴應嗎?”


    “我也沒有喜歡過別的女子,隻等過張星月一人。”


    “小官可以,小魚可以,難道隻有我不可以?”


    “我的小月亮,你公平一點好不好?”


    這麽多問題下來,字字真心,似要掏出心來給她看一看真假。


    江南念好似沉溺在張海客眼眸中,“哥哥,可是我已經成婚了。”


    “我不該這樣,我…”


    “不該那樣?不該成為族長的夫人,還喜歡著我們?”


    “我們容許張星月貪心,我們甘心成為你的掌中之物。”


    張海客半哄半強地引她握住自己,舒服得低低歎了口氣,態度越發的低聲下氣:“小夫人,求你幫我一迴……真的難受…”


    “我不會,小月亮幫幫忙好不好?”


    江南念在這種溫聲細語下既覺慌張,又有種被他迷戀、被他需要的歡喜,不自覺就上了當。


    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不曾紓解過。


    張海客不知什麽時候解了她的衣衫,眼神放肆的落在她身上。


    江南念隨即又暈紅了雙頰,手臂輕輕掙了掙,隻是卻無法抽出他的鉗製,也沒放棄掙紮。


    “阿客哥哥,我……”她見到動情之後侵略性十足的張海客明顯更膽怯了,垂下羽扇般的眼睫不敢看他,隻是麵色變得緋紅無比。


    純淨至極的女子,忽而染上了春情,透出誘人沉淪的惑意。


    張海客已經扯落了長衫的盤扣,平日裏清冷自律的人,此時卻已不能自持。


    女子的嬌嗔,櫻紅的唇,眼角眉梢都透著濕潤的粉意,微睜迷離的眼眸,無一例外都在誘惑著他。


    江南念還存著些清明,勉力想抽出手,他卻哪裏肯放,握住女子的手指舉到唇邊親吻,發出哀求,“小夫人,眼裏真的沒有我嗎?”


    張海客手上力道加重,引得她輕泣唿痛。


    質地通常細膩的淡粉色芙蓉石,隱有暗香,邀他品嚐。


    柔軟裏透著香馥,齒間的碰觸突然加重,尖銳而酥癢的疼痛瞬間傳入大腦,她無力的低叫一聲。


    “哥哥,不對…你放過我吧…”


    “我放過你,誰放過我?”


    “沒什麽不對,我戒不掉你。”


    “張星月,我渴求你的愛很久很久…”


    張海客滿腹怒意,卻在看到她的眼淚瞬間又放輕了撕咬的力道,溫柔地舔舐又帶來令她更加難耐的感覺。


    “阿客哥哥…”


    倆人的衣物在糾纏中不知不覺鬆散,她喘息吟嚀聲斷斷續續,靠在他懷裏軟綿綿地。


    她似乎感到了某種危險,本能地惶恐地想要將他推拒在外。


    張海客沒有給她後退的機會,長臂攏住她的腰,兩人密不可分。


    他強按下心中的那可憐意,微一皺眉,俊朗的臉上閃過某種殘忍。


    淚眼迷蒙間,江南念一時驚喘連連,睜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阿客哥哥為什麽哭了?


    不該是她哭嗎?


    明明他和小魚都一樣,利用她的心軟半脅迫半哄著自己入懷。


    “阿客哥哥,你流淚了。”


    女子甜糯嬌媚,帶了點哭泣的嬌氣,讓他在男女之事中起了憐愛之意。


    “噓……”張海客溫柔的哄她,清潤的嗓音略含了些沙啞,“卿卿忍耐一下,一會兒就好了。”


    女子及笄之禮後,一般由父親或是婚後夫君取個小字。


    可她生來無父,名字也是自己取的。


    師兄沒有給她取小字,說是於理不合。


    張家小族長也沒有給她取小字,隻是以念念稱唿她。


    張海客私底下卻選用了這麽一個夫妻之間的昵稱。


    曾經他還特意翻出那本南朝 宋 劉義慶 《世說新語·惑溺》給她看,嘴裏念著:“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


    誰知,這人拿到了床第間哄她。


    星月卿卿,即可言盡我對你的愛。


    月光為地,雲為台階,我曾於梅花悄然綻放間為你折梅,如今的張海客卻暗自斷腸。


    一個“卿”字,多少的愛與憐,哀與怨說不盡。


    一見如故是世間最美的相遇,一見到你,就不由得心動,從此,你就是我的卿卿。


    卿卿,是我愛著你的意思。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喚著卿,念著卿,卻無奈你已不記得所有。


    卿卿,是你張星月。


    因為是你,所以我滿眼是歡喜,滿心是愛意。


    卿卿,多少愛和誓言,都藏在深深的心底,都化在這簡短的字詞裏,一切山盟海誓,蜜語甜言, 都不及。


    古時的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作卿卿,喚著卿卿,念著卿卿,希望今生是你,來世,還是你。


    可我的卿卿,卻在我的懷裏心不知在何處。


    她擦著他的淚,張海客卻好似不為所動,依舊如故撻伐著她。


    “小月亮卿卿,一起沉淪吧…”


    漸漸疼痛似乎引發了別的,她忍不住地輾轉低吟,在張海客無盡的愛意包圍中幾乎神誌不清。


    她越是嬌喘聲籲,低聲哀求,越激得他壞心眼造作,她無助的指尖滑過他後背,承受著他重重愛意。


    她忽然張口咬住他肩膀,


    “等等……吾愛卿卿,小夫人一起。”


    終於得到完整的她了,他也交付給他的小夫人。


    此刻張海客簡直神清氣爽,心台清明。


    他全身心都得以釋放的舒爽,萬物皆休般輕快。


    “哥哥,我怎麽聽到姐姐的哭聲了?”屋外忽然響起張海杏的聲音。


    “你不用管,小夫人做了噩夢。我正哄她,你自去睡覺。”


    張海客低頭看她,她潮濕眸子裏迷離情潮還未消散,一片朦朧,長發鋪散但遮不住滿臉的紅暈,細白玉齒緊咬著唇,驚慌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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