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風唿嘯,雪山無暇,雲水一色。


    漫天即是藏海花,江南念伸出手結法陣,逼出同心蠱。


    這江南月真可蠢的,聽從係統的給自己和張麒麟下了蠱。


    以為這樣,便能如願以償。


    什麽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她要什麽人,哪裏用得上這些不入流的手段。


    同心蠱觸到掌心肌膚,一息之間融化成煙塵隨風而逝。


    這段強求而來的感情,不是她的,她江南念不認。


    她也不準備繼續和陌生的張麒麟繼續糾纏下去,反正出來也未必記得她。


    就這樣吧!


    強硬挖出同心蠱,代價就是嘔了幾口血。


    這對於她來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沒見,割手腕放血治療的傷口還在她手腕上呢!


    不遠處的無邪倒是驚呆了,以為她是太傷心吐血導致。


    偷偷摸摸狗狗祟祟的一路跟著她,欲言又止。


    迴了寺廟的江南念交給上師一個盒子。


    “貴客準備下山入世?”


    “是,我要離開了。若是他們過來,也有個落腳點。”


    她把在墨脫這裏家的鑰匙交給了上師,留給了還記得她的張家人。


    曾經,來墨脫拜訪過白瑪和張麒麟的張家人。


    上師微微行禮,目送族長夫人離開。


    行至路盡頭時,她步履一頓,站在山崖之上,衣袖被被風吹得飄搖。


    身後,是她和他們曾經的家,是她走過的路。


    山崖之下,太平盛世,是她和他們要一起走的路。


    含著無邪爽朗笑聲的音色逸散在風中,忽遠忽近。


    “阿月,怎麽感覺你和前段時間不一樣了?”


    “無小狗,哪裏不一樣了?”


    “怎麽又叫我小狗,還不如天真!”


    無邪抓抓頭發,有些不自在。


    “哪裏不一樣我說不出來,就是感覺。”


    “無小狗笨笨的,是怎麽考上浙江大學的?莫非是靠著可愛呆萌考上的?”


    江南念也沒事兒幹,一邊戲謔著無小狗。


    無邪恍惚之下差點走空,摔了下去。


    江南念無語了一秒,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往下走。


    “一個大男人,怎麽能說我可愛呆萌呢?”


    “我沒有,我不是。我自己考上的,原本想考去北京。奶奶不同意我離家太遠,反正我也不知道為何想考去北京。”


    笨蛋,因為曾經的無小狗答應過小月亮呀!


    那時的三人坐在高高的門檻上分享著小花帶過來的糕點。


    無小狗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可可愛愛的發誓道:“我要考個好大學,賺好多好多錢錢給小月亮買漂亮的小裙子。”


    “哦,小狗哥哥加油。”


    “我要好好跟著師傅學戲,當時候唱給小月亮聽。


    還要跟著爺爺好好打理公司,賺很多錢買飛機去國外買高定跑車。”


    “哇,小花哥哥好厲害。我最喜歡小花了…”


    無邪不樂意了,覺得小花的目標比他多一點,小月亮又偏心他。


    “那我也要考去北京,以後還住在一起。”


    他一遍說一邊心裏想著:三叔說北京的房子很貴,最好的大學也在北京。所以我要去北京,到時候讓二叔一起跟過去照顧小月亮。


    小月亮一點都不害怕二叔,這樣我就可以天天見到小月亮了。


    想到這裏,江南念側身捏了捏無邪的臉。


    “小狗還是這麽可愛。”


    其實,也挺好的。


    就算,你們忘記了我。


    我還是在你們身邊。


    無邪小聲的嘟嚕了一句:“我可愛有什麽用,你又不喜歡。”


    她挑眉戲謔著:“小狗可愛有人愛,誰會不喜歡呢!”


    “那小狗就小狗吧,勉勉強強也行…”


    “無小狗這語氣好似不太樂意呢?”


    “誰不願意了,我願意!我就是你的無小狗,你一個人的小狗…”


    無邪臉紅了一下毫不猶豫地大聲迴答,反客為主的牽著她的手往山下行去。


    上了預訂好的車子,江南念瞧著司機,起了一點戲弄的意思。


    不過幾招式下來,就搶了鑰匙對了暗號。


    到了服務站,無邪看著她沒有下車的意思。


    把一直抱在懷裏的背包放在她腿上,順勢問了一嘴:“要不要吃點東西喝點水,我買點過來。”


    “嗯,你隨意買點。”江南念把錢包扔了過去,無邪沒有接放迴她手裏。


    “我可是新時代三好男…性朋友,買點水還要花女生的錢。二叔知道了,不得把我的腿打折。”無邪原本想說男朋友,在她看過來的目光中慫慫的改了口。


    江南念似笑非笑嗯了一下,在他走之前喊了一句。


    “無小狗。”


    “嗯?”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如小時候的清澈動人。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小狗哥哥!


    她湊近,把車鑰匙塞進他的口袋裏。


    一無察覺的無邪臉色微紅,聞到熟悉的香味下意識的覺得特別的熟悉。


    “我也是,阿月。”無邪滿臉熱意的離開,一直在迴想那股香味到底在哪裏聞過。


    不久,聽話的小張廚師找好了車,走了過來。


    他拿起倆人的背包,低低道:“夫人,車準備好了。”


    江南念知道無邪身上沒什麽錢,把身上所有的兩千都塞到他的包裏。


    “夫人,不等他了嗎?”


    “不了,他有自己要走的路。”


    倆人就這麽離開,驅車準備去機場。


    飛機上,張隆半看著她手腕處的傷痕還是開了口。


    “夫人,你這傷痕?”


    “不用擔心,已經不痛了。”


    “哦…”


    “通知張海客了嗎?”


    “打過電話了,夫人為什麽突然決定去香港?”


    為什麽呢?


    可能,那天她迴到墨脫屬於她和他們家的時候。


    她夢見了張海客,屬於她的阿客。


    “小月亮,什麽去香港的家?”


    “我等了很久很久,為何你總也沒來。”


    “你的心裏,難道隻有小官嗎?”


    “難道做不成戀人,家人也不是了嗎?”


    是呀,她去過香港。


    路過香港阿客為張家人打造的避風港,可她還是去過。


    “因為我想他們了,我想去看看他生活過的地方。”


    說不上後悔,隻是覺得有些無聊,想去看看阿客的家。


    張隆半糾結了許久,眉目低垂,鼓起勇氣把手掌落在放在扶手上的手上。


    他餘光隨著手指落在她白皙的手上:“夫人,你還有我…我們。”


    “我們,會一直陪著你。”


    就算是看在小族長麵上,他也要好好照拂她。


    他清楚自己性子不善於表達,也不善與人交往,不像張海客那樣善於察言觀色,待人大大方方,受到張家人的喜歡。


    可他不在意別人喜不喜歡,他隻希望,她能……


    他的心懵懂,卻不善言辭,實在不知該如何向對方表達自己這一腔戀慕和敬仰。


    是呀,她的小張們走了。


    還有很多很多她的故人都在這裏。


    “嗯,謝謝你。”江南念側過頭看他,雖是眼眶微微泛紅,卻已沒有那般傷感之色,反而笑意莞爾:“小張廚師,以後請多多照顧咯!”


    張隆半耳根微紅,不自然地移開視線,不敢與她相對:“應該的…你是夫人。我們應該追隨你,聽命於你。”


    她把他顫抖的手指輕輕握了一下,便戴上眼罩休息。


    她知他的意思,他在安慰她。


    拿起柔軟毯子蓋在身側女子身上,張隆半微微勾了勾嘴角。


    張星月,永遠都是張家的族長夫人。


    不管族長是誰,她都是唯一的夫人。


    她的身後,有許許多多維護她的張家人。


    張星月,前路漫漫,我們陪你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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