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逃學和黑瞎子跑去了陳皮的地盤玩得不亦樂乎。


    他們為了把她哄迴來,一天幾個電話的催促。


    陳皮幹脆把電話線給扒了,最後還是總在外出差的無二白親自去把人接了迴來。


    如此,一番交涉下來。


    她也不用上什麽幼兒園了,恢複了九門小太陽的名號。


    今個無府住幾天,欺負欺負無小狗。


    明個解府待待,陪陪小花。


    後個迴齊府,跟著八爺時不時去遊山玩水。


    再不就是去紅府,看二月紅教導小花。


    時不時的,還能被不靠譜的黑瞎子拐著去陳皮那。


    用黑瞎子的話說:這世上還有人嫌棄錢多嗎?


    這次,亦是跑去陳皮那玩了大半個月。


    這倆年下來,她忘記了張家人。


    戶口本上的名字是齊月,他們對著無邪和解小花解子揚耳提麵命喊她:齊月或者是念念。


    主要防的還是張祈山和張家的敵人,他們也在不遺餘力的保護她。


    好巧不巧,張祈山來了。


    老九門幾人在上次盜墓失敗後,首次聚會。


    張祈山拿著茶盞慢悠悠道:“聽說,族長曾送了個小孩過來。她人呢?”


    “佛爺,你這是想做什麽?”齊恆的低垂的眼神有些躲閃,明顯在隱瞞著什麽。


    張祈山看了他一眼:“她的孩子,也是張家人。怎麽,怕我吃了她不成?”


    他們越是防著他,他就越好奇,就非見她不可。


    解九:“佛爺,大人之間的恩怨,又何必延續在小孩身上。”


    無老狗:“我們,隻是看在故人的麵子上,代為照顧一二。”


    另外一邊院裏。


    “無小狗,我迴來了。”


    抱著銀繡球身著苗族服飾叮當作響的小姑娘似風一般跑進了一處院子。


    “小月亮,你終於舍得迴來了?”


    已經九歲多的無小狗一把接住歸來的小姑娘轉了一圈才放下她。


    “白天你要上學,小花又要跟著二爺九爺學習,我一個人多無聊。”


    她跟著齊恆黑瞎子陳皮到處走走,很正常呀!


    為什麽,她必須在這無聊的院子裏等著他們。


    “你總有這麽多的道理,我和小花什麽時候說得過你。不對,小花根本就不會說你。”


    “無小狗,你知道就好。”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


    嬌氣的小姑娘往他背上一跳,還好無邪反應快,俯身一把將她的腿抱住。


    “不行,我是女王大人。”


    “行吧,女王大人。”


    “駕,小狗快跑,我們去找小花吧。”


    “小的尊命,女王大人…”


    夕陽下,小小少年背著小小的她,往她的院落而去。


    路過的副官見到她的那一刻,呆呆的久久沒有動彈。


    他站在牆角處,怔怔的看著那個小姑娘。


    小月亮?


    是你嗎?


    不要去宴客廳,不要去,不要遇見佛爺,你就這麽長大好不好?


    不要摻和進成人肮髒的世界,幹幹淨淨當你的齊月。


    他看著他背著她走遠,自嘲的笑笑抬腳離開了。


    八歲的小花安靜的待在她的院子裏看書,聽見外邊細細碎碎的聲音偷笑了下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眼前一黑,被軟軟的小手捂住。


    “猜猜我是誰?”


    無邪搞怪的聲音,屬於小月亮的手。


    他也不作答,迴轉一把將她抱住。


    將她的手從臉上扒拉下來,卻沒放開,握在了手裏捏了捏。


    “一迴來也不著家,虧我等了許久,小騙子。”


    逗弄人不成,江南念也有些悻悻然。


    “哎呀,小花哥哥,上次我迴來先去見的你。這次輪到無小狗了嘛,我這不是專程迴來給你過生日!”


    無小狗:哼,你還挺公平的。可是叫我無小狗,喊他小花哥哥。


    小花:“好了,沒生你氣。”


    她直視著小花的雙眼,一臉認真的問:“我這身衣服好看嗎?”


    無小狗永遠是捧場王:“小月亮穿什麽都好看。”


    “好看,洗手吃飯去。”


    “對了,我還沒有給八爺九爺看看我的這身打扮呢!”


    “行,走吧,一起去。”


    無邪有些困擾的撓了撓頭:“今日府裏有客至,爺爺剛剛還囑咐我們在外人麵前別喊你小月亮呢!”


    江南念點了點頭:“隨意,我不介意。”


    搞不懂大人怎麽想的江南念壓根無所謂他們喊她什麽。


    當頭跑來叮叮當當的少小姑娘,不過六歲的樣子。


    五官精致,麵容看著純潔如小鹿,眼睛亮晶晶的,人未到聲音先至。


    張日山卻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眸陡然黯淡了下來。


    她,還是來了。


    小姑娘帶著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跑進了宴客廳。


    她直接跑到齊恆和解九中間,給他們展示了一下陳皮給她定做的衣裙飾物。


    還沒說上幾句,無邪和解小花跟著進來了。


    “故人之女,不介紹介紹嗎?”


    上首的張祈山神色不明的看著她,好似在透過她懷念著故人。


    解九淡淡道:“念念,去和佛爺問個好。”


    小姑娘唇角的笑容淡了下來,皺起了眉還是聽話的上前。


    “佛爺好。”這人的稱唿怎麽這般奇怪,她在心裏想著。


    張祈山看著她問:“我叫你齊月還是念念?”


    她看著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有些不明所以然。


    她輕慢道:“我們有這麽熟嗎?你還是稱唿我齊月。”


    忽而,她腳離了地,抬首,對上張祈山探究的眼眸,微微蹙眉。


    “你簡直就是她的翻版,卻一點不似你的父親。”


    她歪著頭有些疑惑:“她是誰,父親又是誰?”


    這幾年,從來沒有人告訴她的家人所在,每次都是眼神複雜,含糊其辭。


    她看向他,張祈山抬起了耷拉著的眼皮掃了他們一眼。


    那一瞬間,所有人仿佛裏外都被看透了一樣,讓他們有些毛骨悚然。


    他道:“她是張星月你的母親,你的父親是張星官。”


    小人古怪的看了一眼擔憂的他們,迴過頭再看向身後這人。


    她不就是張星月,他們不讓她對外說的名字。


    隻是張星官怎麽可能是她的父親呢?


    星星不是她喜歡的人嗎?


    這人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麽玩意?


    小姑娘安安靜靜的坐在他的懷裏,她好似無意的把手掌放在他心口處感受著什麽。


    張祈山麵對小姑娘的動作有些好奇:“你在做什麽?”


    小姑娘仰著臉特別純潔的看著他說:“我在聽你的心聲。”


    他輕笑一聲:“那你聽到了什麽?”


    “你的心在告訴我,你這個人野心太多,欲望太滿。”


    張祈山嚴肅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哈哈哈哈哈,你和她一樣有意思。”


    她看似溫馴的垂著眼,遮住了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怒。


    迴到自己的位置,吃飯不語。


    他們還在喝酒閑聊,吃飽喝足的小姑娘跟著無二白離開了。


    走至桂花樹下之時,她突然輕輕問:“無二白,我到底忘了誰?”


    她心思百轉,靠在無二白懷裏,一副困惑的樣子。


    倒是無二白見她神情懨懨,心下不忍:“你忘了老張,忘了張家人。”


    無二白麵對她的詢問,沒有選擇再一次掩飾事實。


    麵對無二白的真誠,她摟著他的脖子低喃:“我看到了,看到了張祈山隔著玻璃居高臨下地在觀察一個人。”


    “那個人被關在白色的房間裏,他很痛苦,我也很痛苦。”


    她咬住嘴唇,齒下泛白:“無二白,我覺得他對我很重要很重要。”


    不然,為什麽在看到那個模糊麵容的男子時,她心痛得快要死掉一樣。


    她在那個可怕的人麵前忍住了,她沒有問他們。


    他們都在欺騙她,她剛剛都想好了。


    若是無二白也隱瞞她,她就去找黑瞎子去找陳皮去找那個看起來很呆的刀客。


    雖然,他很少和她說話。


    可是,那個刀客很聽她的話。


    不管,錯的,對的,隻要是她說的她想要的,他會不問直接去做。


    他總是默默跟著她,暗中保護她。


    她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會及時出現在她身側。


    她覺得,刀客比身後那些喝酒的人都可靠。


    無二白不知說些什麽安慰她。


    隻是抱著她迴了屬於她一個人的院子,她已六歲多了。


    睡覺不需要人陪了,可以獨自安心的睡覺。


    這一夜,無二白沒有離開。


    他開著一盞小夜燈,陪著不安的她。


    夢中,她想起了許多。


    她的前程往事,她和他們的愛恨情仇。


    包括她忘了的那個人。


    碎碎念:很需要為愛發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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