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快不慢的往前走,墨脫的她們開開心心的過了年。


    白瑪給所有人都做了新的衣衫,還特意給江南念定製了幾套首飾。


    “阿媽,你真好,我最喜歡阿媽了。”


    坐在燈火下的白瑪有一圈光環繞在她身上,好似神女臨世那般溫柔。


    她戲謔著看了一眼自家傻兒子有些委屈的小臉,她揶揄著她們:“小月亮不說小官最好了?”


    “都好嘛!最好看的阿媽給我生了世界上最俊美的小夫君。”


    她一句話哄了兩個人,當事人嘴角的笑意表示他很滿意。


    張海樓和張千軍也覺很開心,反正喜歡和愛得人都在身邊。


    有什麽不滿足的,隻是師父和師娘怎麽還沒有迴來?


    難道是過二人世界去了?


    不得不說,小道長真相了。


    遠在千裏之外的張海琪:“反正小夫人已經好了,兒子也跟著小族長了,我們提前享受退休生活。”


    妻奴的道長自然是附和自己的夫人,倆人同飲了一杯酒水:“我那小徒兒一向聽話,跟在夫人身邊也算得償所願,不錯。”


    倆人相視一笑,分別多年的有情人享受著這難得的好時光。


    中間時不時找機會又去了解九那邊,大多數時候吃吃飯擼擼解花花就迴。


    有時候齊恆解九太癡纏,也會留宿,不過機會不算多就是了。


    至於二月紅這邊,同一方世界時間流速是一樣的。


    她很少很少留宿,基本就是陪著二月紅吃吃點心散散步,聽他唱一曲。


    總體來說,生活還算平靜。


    就這麽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五月份,墨脫一切都是清新的模樣。


    初夏的茶場隨處都是山野的清風。


    清晨雲霧繚繞在茶田間,嫩綠的茶葉和茶花沾滿雨露。


    張麒麟隨白瑪被之前進藏之時工作的人借了過去,相當於同聲翻譯了。


    張海樓沒事也跟著小族長跑了,這邊她跟著張千軍去采茶。


    他提著竹籃看著撐著下巴有些無聊的懶散坐在那發呆的女子低聲含笑問:“小月亮,怎麽不隨族長去阿媽族裏玩?”


    瞅了一朵晚開的茶花把玩的江南念提不起一點興趣:“不好玩,走到哪裏都喊我神女。”


    白瑪族人又尊重又畏懼的眼神,讓她覺得沒意思極了。


    張千軍看著她,嘴角微揚,低低笑了一聲。


    能不怕她麽,小月亮把人家族裏都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送聖女去獻祭變成了送聖子去獻祭,還降下神諭。


    古老陳舊不知變通的族人,打不贏她便隻能敬而遠之了。


    放鬆下來的江南念起身望著似階梯式的茶園,沒忍住打了個秀氣的小哈欠,她抬手撓了撓臉,喃喃的說道:“我們都走了,就剩小道長一人采茶。多無趣,我陪著你。”


    這隨口的一句話讓張千軍采茶葉尖尖的手指微頓了下。


    這般可愛的小月亮,怎麽會讓人不喜歡呢!


    她記得他們所有人的生日,會提前偷偷準備驚喜。


    她甚至願意陪著他,哪怕他已經習慣了孤獨寂寞的生活。


    可是,有她陪著確實很開心。


    像心裏開了一朵盛開的鮮花似的,香氣盈懷。


    “小道長,一直采茶好無聊啊!”


    他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想要揉她柔軟的發絲,可看見因采茶有些發黑的手指便收迴了手。


    “那小月亮想做什麽?”


    見茶園沒多餘的人,江南念緩緩拂袖,頭茬新鮮的茶葉尖尖隨之從枝頭落到她袖中不見。


    “好了,不需人工采摘了。小道長,我們迴家炒茶去吧。”


    她才不想說是自己坐在這裏太無聊了呢!


    “好,我們迴家。”


    張千軍一手提著才采了一半的籃子,一手牽著她往下走。


    迴了熟悉的院子,江南念的心情一掃之前的無聊和陰鬱,有些雀躍。


    把新鮮的茶葉趕緊放了出來,準備炒製。


    她從門框外伸出個頭問他:“小道長,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張千軍第三次把她的頭推了迴去,好笑道:“小祖宗,真不需要你。這裏我來就好,你要無聊趁族長不在去看看你的故人。”


    張千軍望著說幫他燒火的女子,被燒得烏漆墨黑的灶台。


    還有因她力氣太大,火鉗把鍋戳個大洞。


    幸好都有備用品,換下來補一補還能用。


    被嫌棄的女子搖搖小爪子心虛的擺擺手,想著許久沒有去看陳皮了。


    便留下一句,走人了。


    “小道長,記得提前通知我迴家。”


    趁小夫君不在,玩去咯。


    當然也要趁他迴來之前,提前迴家。


    不然,小夫君又要鬧脾氣了。


    一雙踩著小巧繡花鞋的腳慢悠悠在後院重新安裝的秋千上蕩著。


    待一直等待她過來的刀客看到心心念念的女子出現時候,他深邃的眸子裏情緒暗湧,但隨著幾次眨眼之後就化為烏有,變成了一汪深不可測的湖水。


    “小月亮,你來了。”


    “嗯,要喝酒嗎?”


    “去哪裏喝?”


    江南念輕輕一躍,倆人走至樹下的石桌前落坐。


    一拂袖,下酒菜酒水就有了。


    似從前那般,刀客麵前是燒刀子鹵牛肉花生米那些。


    她的麵前是入口綿軟酸甜的果酒,倆人隨意閑聊幾句。


    “張星月,從前說請你喝最好的桂花釀,現在喝的還是你的酒。”


    “那你找到了最好的桂花釀嗎?”


    “還沒有,下次行嗎?”


    “行啊!”


    瞧瞧,最簡單的刀客也會使心眼子了。


    不過就是想要多見她幾迴罷了。


    江南念沒什麽意味的和他碰杯,小酌一口。


    對於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沉默不語的陳皮,她是一眼都懶得多看。


    他要當啞巴就當唄,還指望她去哄他。


    做夢吧!她能來,陳皮就應該燒高香了。


    陳皮的變化還是挺大的,比小時候黑了,也壯實了。


    整個人的氣場也不一樣了,現在的他周身充滿了雄性的危險氣息。


    臉上的五官也完全脫離了少年時的稚氣,變得更加淩冽和英俊。


    唯一不變的依舊是那般吊著眼眸陰冷的看人,不說話的時候依舊桀驁不馴的樣子。


    刀客在他過來之後隻是隨意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話,隻是看著桌上的酒水問了一句:“陳皮,喝酒嗎?”


    陳皮便把手裏的食盒放下打開拿出各種小食放在她麵前,抿了抿有些幹裂的薄唇,低低地嗯了一聲。


    挨著她坐下,拿起淺淺的酒碗飲了一口。


    雖然兩個人之間什麽話都沒說,但陳皮還是很興奮的,至少姐姐願意過來。


    是不是來看他,有什麽關係呢!


    他隻是沉坐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她。


    感受到了陳皮那直勾勾盯著她的小眼神,刀客拿起酒盞無聲無息笑了一下。


    “小月亮,現下過得好嗎?”


    “好啊。”


    怎麽能不好呢,有白瑪還有他們都在一起。


    除了沒有小魚,其實已經真的很好了。


    刀客望了一眼陳皮,代他問了這個問題:“小月亮,怎麽半年多才過來?”


    “小夫君看得緊,我這還是趁他不在偷跑過來的呢。”


    陳皮聞言眼眶一澀,在看看女子提起小夫君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和嘴角刺眼的笑容……


    嘖嘖,好一個郎情妾意!


    怪不得,不來找他!


    他頓時就委屈的皺起了眉頭,眼裏期冀的亮光也一下就滅了。


    陳皮飲了一口發澀的酒水抿了抿嘴,什麽也沒說,而是悶不做聲的夾了一片最討厭的青菜,低頭哢吧哢吧悶悶的吃了起來。


    刀客見了,眼底暗笑不語。


    江南念挑眉和刀客對視一眼,眼眸裏也帶了笑意。


    這小瘋狗快氣死了吧!


    刀客是故意問的,她自然也是有意迴答的。


    陳皮從剛才過來心裏就難受的不行,她一句話不和他說。


    他抬起來偷偷摸摸搭在她腰肢間的手,江南念猶豫了幾秒還是狠心拿開了。


    陳皮臉上一點柔和的笑意瞬間撤去,換成了冰冷。


    她這是不讓他碰了,嫌棄他了?


    她對著刀客輕輕道:“我先失陪了!”


    瞧著眼前這小瘋狗臉色越來越難看,快要壓不住的時候江南念緩緩起身離開。


    “好,等下次再一起喝酒。”


    張星月,最好的桂花釀永遠在下一次。


    這樣,我和你就有了約定。


    下一次,再多一次,希望我們還有許多次見麵飲酒的機會。


    樹下的刀客慢慢飲著酒水,看著沒入房間不見的女子心道。


    他抬手又往身邊女子隨手擱置的半杯酒水加了一點,撒在地上。


    小魚,你看到了嗎?


    小月亮,過得很好。


    我想,這也是小魚想見的吧!


    我們的月亮,依舊皎潔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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