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念想著反正自己現在也睡不著,也不想待在氣氛微妙的這裏。


    她迴頭輕輕道了一句:“小官迴來了,我去接他。”


    見她要離開,剛出門的張千軍和張海客同時擔憂地叫住她。


    從前的小月亮,從沒有去接人的本能。


    可如今的她,下意識的願意留一盞燈在夜色中等她的夫君。


    願意親自去接她的心上人,她愛上了小族長對嗎?


    張海客暗自想著,口裏卻道:“小月亮,我陪你去。”


    “不必。”她拒絕了他。


    小道長倒是好似明了她的此時的心境,恐怕不願他們隨行。


    隻順手摘下一盞掛在院子外的風燈遞與她,溫聲交代:“小月亮,你提著燈仔細腳下的路。”


    “我去給族長熱熱飯食和水!”


    因為張千軍這不合時宜的默契,二人對視一眼,江南念微微一笑接過小道長做的那盞氣死風燈籠出了門。


    “你們先睡,不用等我們。”


    “好,我做好了就迴房。”張千軍不會反駁她的好意,也不願留下打擾屬於小夫妻的溫情時光。


    “張海客也是,早點歇息。明日你還要趕路迴程,不必等我們。”她微微一笑,似族長夫人那般溫柔的提醒族人一般。


    張海客麵對她的提醒,點點頭沉默不語。


    麵對看穿一切的小道士的眼神,張海客有些訕訕地移開視線,所以還是張千軍先與她開口:“小月亮,路上小心。”


    “嗯。”粉裙女子微微一笑提著燈籠就著月色款款而行。


    她離開之後,餘下張海客和張千軍還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迎向未歸之人。


    張千軍準備離開去廚房熱飯食,隻是一旁的張海客不知為何開口詢問他:“你剛剛看到了什麽?”


    “…”


    小道長明白他忽然說這話是何意,冷淡地掃了他一眼。


    “過去的都是鏡花水月,何需執著。”張千軍低低一歎說了一句提腳就走。


    “我知,我配不上小月亮。”張海客還是站在院子,望月苦笑。


    聞言,也從夢中驚醒出門的張海樓更是開口毫不留情的譏諷,神色冰冷,全然沒有在小族長和小夫人麵前那般乖順的模樣:“張海客既是知道配不上,那便不要再肖想不屬於你的人,她不是你配肖想的人。”


    “你們已經是過去式,族長是她的未來式。小月亮,現在可是族長夫人。”


    張海樓同樣看見聽見了一切,跟他走,可真可笑!


    張海客憑什麽認為,小月亮還會隨他離開呢?


    雖是知道他所言非虛,但聞之仍是字字誅心,張海客不由歎了一口氣:“南洋第一賤人,你說話還是這般毫不留情。”


    和他相識那麽些年,往來也不算少。


    張海樓一直以為張海客性子嚴肅端方不苟言笑,直到見到他在小月亮前流露出的笑容與溫柔,他才發現這家夥也是會對人笑的。


    而且,他竟然偷親小月亮。


    這個狗東西,過了這麽多年,他還是這般不知長進。


    小月亮難道真的沒有聽見嗎?


    他不信,可張海客非要問還想再續前緣。


    笑死人了!


    不過,畢竟小月亮是這般美好,若他有這樣一個初戀情人,大抵也很難不對她露出笑容吧。


    “你也有這種求不得的表情,可真讓人開心!”張海客的譏諷沒能令他住口,反而更加令恢複一些記憶的張海樓想要直抒胸臆,大罵他一頓。


    他想到了海邊她的難過,她唇上屬於張海客的血跡,就更加難以忍受今日他所做的這一切。


    張海客苦笑對著氣憤異常的張海樓低低一歎:“就是覺得痛苦想要放棄之時,明知道自己不該繼續,卻仍舊不受控製的被小月亮吸引。


    因為你知道,放棄喜歡她愛她反而比堅持更加要痛苦!”


    說完,張海客神情一滯,但又不想在張海樓麵前流露出更多的個人情緒,轉身甩下一句話,便疾步走開。


    “張海樓,這是我和小月亮之間的私事,與你無關。”


    他怎會不知。


    不愛小月亮,比愛小月亮更令他痛苦。


    戌時已過,漫天星子如雨,月華清冷將人影逶迤得極長。


    江南念手持一盞燈籠,慢慢前行。


    叢叢樹影掠過她瞳中,她分花拂柳,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終於見到了未歸人的身影。


    不遠處急行的張麒麟見到她的身影,更加加快了腳步。


    月色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銀輝,不得不說,他身材極好,寬肩窄腰,各處比例恰到好處,一看就是勤勉練習的習武之人。


    “念念,怎麽不在家等我?”


    “以後,不許一人出來。”


    張麒麟走近她,接過她手中的燈籠,牽著她的放緩了腳步。


    隻是他的口氣帶了些譴責之意,讓女子不高興的嘟起嘴。


    “我來接你,還要被說。”


    “哼,我生氣了。”


    “以後,我不等了,也不接你了。”


    不依不饒的女子開始了使小小性子,就是不願意前行。


    張麒麟無奈的單手抱起她,江南念搶過他手中的燈籠提著。


    他才倆手抱著她往迴走:“沒怪你,晚間外邊有野獸。”


    “念念,不用刻意等我。”


    張麒麟心情愉悅,一時之間說了許多話語哄她。


    他自然是開心她願意等他迴歸家。


    她來接他,他自然也是樂意。


    隻是,他更擔心她的安危險。


    懷中的女子眼眸斜睨,慢悠悠地朝他看去。


    “阿媽呢?怎麽沒隨夫君迴來?”


    她也沒再接著同他置氣,自是明白了他擔心之意,江南念便也有意換了話題。


    “阿媽給人接生,明日歸。”


    “小官,以後不許扔下我在家。”


    麵對尋迴記憶的他們,多少有點尷尬。


    低垂眉眼的張麒麟不知想到什麽:“從前,你不是最喜張海客?”


    “……”


    “花前月下,互訴衷腸?”


    “阿客的小仙女?嗯?”


    “有些人逼我喊嫂子、姐姐?”


    這人小脾氣吃醋起來,翻舊賬也是如此小心眼,可不見平時的啞巴。


    她既然無言以對,她的小夫君說的都是事實。


    樁樁件件,即是抵賴不得!


    江南念討好的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又親。


    “小官哥哥…小官哥哥…”


    “人家錯了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江南念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撒嬌癡纏:“夫君,人家現在最喜歡你了!”


    “隻和夫君花前月下…好不好嗎?”


    江南念真沒想到張麒麟也是醋壇子!


    嗚嗚嗚…迴旋鏢紮人好痛!


    不是他們恢複記憶了嗎?


    怎麽找夫君也都想起來了?


    臉色如舊的腹黑小族長,依舊老神在在的道:“小魚之事,你沒有解釋?”


    “夫人,瞞著我什麽?”


    他的聲音清清冷冷,聽起來很平靜。


    她一滯:“……”


    “夫君,人都不在了,就不必多言吧!”


    吃醋的小夫君自是不會就此放過心虛的小夫人:“人不在了,夫人為何如此傷心?”


    “夫君…”


    嬌嬌軟軟喊了好幾聲夫君,從前最吃這一套的人挑眉不理她。


    於是,她就以吻封緘他的介意。


    幸好,愛著她的他們都不在同一時空。


    不然,她絕對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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