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認識。”兩人同時迴答小胖。


    小胖被搞迷糊了:“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小饕餮用同樣疑惑的目光看向華謹言,等待一個答案。


    華謹言斬釘截鐵:“不認識!”


    轉學生走來,還是那仙氣飄飄的高冷範,但對上華謹言淡漠的眼神,顯出幾分受傷來:“你忘了嗎,我去過你的生日宴。”


    華謹言語氣淡淡:“我已經很久沒辦過生日宴了。”


    自從去少林寺後,他就沒有辦過生日宴了,最後一場生日宴,還是在認識小饕餮之前,那是他極不情願的情況下,他父母為他辦的,似乎是請了很多人,但他全程都沒有看過那些來客,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你辦過生日宴嗎?”小饕餮好奇詢問。


    他們認識以後,華謹言生日好像都是在別墅過的,那天一早,他的爸爸媽媽就會坐著直升飛機趕到,然後送上禮物,團聚在一起吃一頓飯。


    華謹言對於小饕餮的態度就截然不同了,不是那種淡淡的陌生疏離口氣,而是溫和的說道:“我不喜歡過生日,很小的時候,我爸媽喜歡給我辦生日宴,請來很多和我同齡的人為我慶祝,但其實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甚至不想與他們交流。”


    他湊近小饕餮耳邊,輕聲:“那些人,身上都不幹淨,總是帶著阿飄到我的生日宴,我很煩他們。”


    小饕餮眨眨眼,然後偷偷看了高冷轉學生一眼,小小聲:“她身上沒有髒東西。”


    華謹言看都沒看那女孩一眼,“也許她來過我的生日宴,但我不記得她,自然是不認識她的。”


    小胖見他們咬耳朵,也湊過去聽八卦:“大聲一點,讓我也聽聽。”


    華謹言牽著小饕餮的手直接就走,“別多管閑事,要上課了。”


    話音剛落,預備鈴聲響起。


    小胖忙追上兩人:“等等我啊!”


    高冷轉學生孤零零站在過道,目光冷冷盯著小饕餮的背影。


    “嘖,你的眼神快要將她洞穿了。”一道聲音從樹上傳來。


    高冷轉學生看過去,樹上停著一隻麻雀,麻雀嘴裏叼著一朵小花。


    “滾遠點。”看似高冷仙女,但發起脾氣來,眼神兇戾。


    麻雀嚇了一跳,嘰嘰喳喳亂叫一通:“嚇死鳥了!你讓我查青鸞的消息,有點眉目了,如果你有空,分一道神魂去冥界逛一圈,也許能夠找到。”


    高冷轉學生沉聲:“……原來在冥界。”


    麻雀嘰嘰喳喳:“你答應給我的報酬一點可不能少。”


    高冷轉學生伸手一揚,但什麽也沒發生,蹙眉收迴手。


    麻雀笑起來:“你這一抹神魂太弱了,去掉所有法力化為人形,此刻隻是一個凡人罷了,還想賴賬不成?”


    “既然知道此刻的我隻是一介凡人,何必尋我要報酬,大可去找我的主魂。”


    “我傻啊?去找你的主魂,分分秒秒都會被滅掉!我就賴上你了,你不把東西給我,我就天天來煩你,或是去那兩個小孩耳邊說些什麽,嘿嘿,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泄露你的秘密!”


    “聒噪!”


    麻雀嘰嘰喳喳一番:“我也該迴本體了,記得兌現承諾,明日我再來找你。”


    嘰嘰喳喳的聲音消失了,樹上落下一隻麻雀,而這隻麻雀早已經四肢僵硬死去了,像是死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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