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程國棟冷聲:“對於沒有合約精神的合作對象,我這邊的態度是解約。”


    “程董,你聽我解釋——”


    “嘟嘟嘟——”


    聽到那頭電話被掛斷的聲音,導演急壞了,再次撥打過去。


    再打過去,對方正在通話中……


    好幾次都是這般。


    導演心裏有數了,他這是被拉黑了。


    就在導演尋死著要不要飛一趟華國的時候,電話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沒多想,直接接通了。


    那頭,是一個溫柔不失禮貌的男聲:“你好,我是小饕餮的律師,想與你談談解約的事項。”


    “不,我並沒有想過要解約。”


    “但程董這邊是有意和你這邊解約的。”


    “我想和程董說說,拜托了,能把電話給程董嗎?”


    “對不起,我並不在程董辦公室。”


    “拜托了,你過去找一下他,把電話給他——”


    還不等導演說完,就被打斷了,依舊是那不失禮貌的溫柔聲音,但帶著不容置疑的淡淡:“不好意思,我沒有這個義務。”


    導演一噎,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溫柔不失禮貌的聲音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了,將原本合約中一係列的違約條款說出來,最後總結:“你這邊違約了,我們可以直接終止合同。”


    已經從原本的洽談解約,變成了直接終止合同。


    導演怕再讓這人說下去,自己反過來還要賠款了。


    導演有點怕了。


    “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嗯。”


    “程董鐵了心要解約?”


    “程董是打算洽談解約,適當的給你們一些補償,但身為律師的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因為合同上多條內容你們觸及違約了,所以更直接的辦法是直接終止合同,你覺得呢?”


    導演心裏想罵人。


    導演深吸一口氣:“不終止的後果是什麽?”


    律師笑了:“這還需要我解釋嗎?導演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並非文盲也並非法盲,應該心裏很清楚吧?”


    導演有些頹敗:“你們會起訴我?”


    律師又笑了:“起訴你,豈不是給了你炒作的機會,說不定你還會花錢買水軍黑我們家崽崽,這種浪費錢的事情,我自然不會給你機會做。”


    導演沉默了。


    其實他內心的確打了一些小算盤。


    如果對方起訴,他完全可以炒作,畢竟曾經有過合作,突然不合作了,不可能是一方有問題,大部分的人都會覺得一個巴掌拍不響,到時候運作一番,雖然官司會輸了,也可能會賠錢,但會得到超過這比錢的好處。


    可這些事情被律師點破了,導演心下一涼。


    這律師令他感到不安和恐懼。


    果不其然,就聽律師依舊用不失禮貌的溫柔聲音說:“程董的生意範圍已經涉及到海外,其中有合作商就是小鬼當家的合作人,包括程董自己也投資了一些,如果你不乖乖終止合同,還要鬧大事情的話,這個節目就不會存在了,本來讓未成年的孩子們單獨生活拍攝節目就很有爭議不是嗎?”


    導演覺得身上發涼,聲音發顫:“程董不能一手遮天的,這件事情也不是他說了算的!”


    律師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殘忍的話:“程董一個人的力量不夠的話,那加上秦鑫先生、顧蘭心女士、華氏的力量、陶氏的力量,你覺得小鬼當家節目還會存在嗎?哦,也許連過去那幾季,也會被封掉,真是可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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