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饕餮的雙眼越來越亮,“是不是受害者變成的紙片人絆倒他?”


    “並不是。”


    “不是?”


    墨海昊指了指天:“冥冥之中,早有天意。”


    墨海昊的手機響了,他抱歉了一聲,離開了。


    留在檔案室的小饕餮的雙眼越來越亮,仿佛有無數星星在眼底璀璨亮起,一顆一顆,像是逐漸被點亮,最後成為一條閃亮神秘的銀河。


    華謹言見她這般興奮,壓低聲音問:“你在想什麽?”


    小饕餮抬頭望向周圍的檔案,一眨一眨的眼睛靈動中透出狡黠。


    ……


    偵探類節目的編導收到上麵的通知。


    他剛剛發過去的拍攝內容審核不通過。


    作品內容涉及未成年人的不良描寫,不符合收錄要求。


    要求他檢查修改違規內容,重新遞交申請。


    編導看向通知,慘笑一聲。


    其實早有預料,但心裏還是有些不得勁。


    他站在陽台抽煙,想著要怎麽改。


    他必須低頭。


    別無選擇。


    節目牽扯太多利益,就算他不低頭,那些投資商也會逼迫他低頭。


    就如同被自己逼迫著低頭的道具師。


    他其實很期待道具師甩臉走人,大喊一聲:為了藝術,不幹就不幹!


    可惜,他並沒有。


    道具師隻是個人利益,都無法輕而易舉的撂挑子不幹,何況他,一個編導,牽扯太多人的利益。


    如果節目做不成,投資商撤資,節目工作人員都將失業。


    也許他們可以靠本事另謀出路,但總會有人遇到困難,如房貸車貸還不上,當中不能停下,隻能不停的工作。


    一旦節目停掉,他們一時間找不到工作,有一兩個月的無業狀態,就會少一兩個月的工資,到時候多少家庭麵臨危機。


    編導吸完最後一口煙,對著霧蒙蒙的夜空苦笑:“除了妥協,我還能做什麽呢?”


    要整改節目,等於將整個核心理念改掉。


    這太難了,倒不如重新設計一檔新的節目。


    現在隻拍了兩個案子,損失不大,還能亡羊補牢。


    連夜,編導召集工作人員開會。


    ……


    小饕餮坐在保姆車裏,重新迴到拍攝地。


    她已經睡著了,不安地挪動身體。


    夢中,她看到了白白小獸變成了一個少女,隻是時間太短暫,又變迴了小孩子的樣子。


    她是以上帝視角看著這一切……


    女孩跑到池邊,對著池水照,歎氣:“這樣子一點都不好看。”


    她很喜歡變成少女的樣子,很美。


    “坐騎就該有坐騎的自覺!”明明是柔柔的聲音,卻透著濃濃的嘲諷。


    “你是誰?”白白小獸變成的女孩歪頭看過去。


    “你這雙眼睛,真令人討厭。”


    一個長相柔美的女子,身著白色的流光裙,兩根緞帶無風自動,飄飄若仙。


    她如仙女般美麗,表情卻透出厭惡和鄙夷,那雙霧蒙蒙的杏眼此刻斜睨著女孩,像是銳利的刀鋒,欲將女孩淩遲。


    小饕餮以上帝視角看著這一切,為白白小獸變成的女孩緊張和擔憂,可下一秒,她卻被怪力拉入女孩身體,身臨其境感受來自女子的銳利如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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