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了一個答案。


    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對夫妻的兒子,現在是個健康人嗎?”


    墨海昊一愣,他本來就是一個聰明人,看向阿飄的神色,結合她的問話,隱約也有了一個答案。


    “我需要調查一下。”


    墨海昊起身,看向落日夕陽,“我先告辭了。”


    阿飄沒有迴話,而是一閃,不見了。


    小饕餮送走墨海昊,站在門口很久,都沒見阿飄姐姐再迴來。


    小饕餮垂頭喪氣的迴到客廳,整個人窩在沙發裏,小小年紀老氣橫秋的歎氣。


    華謹言不知何時坐在沙發上,側頭看她:“那個阿飄走了?”


    小饕餮點點頭。


    “過來查案子的,是特殊部門的?”


    小饕餮想了想,點頭:“好像是的。”


    “查出線索了嗎?”


    “姐姐恢複記憶了,他們好像知道了什麽,但我沒聽明白。”


    “和我說說,怎麽迴事?”


    小饕餮雖然沒搞清楚具體是怎麽迴事,但是記憶力還是很好的。


    等小饕餮複述完畢,華謹言已經有了答案。


    “心髒,並非什麽人的心髒都可以移植,都可以用。”


    小饕餮不解:“是這樣嗎?那為什麽要拿走姐姐的心髒,又不一定可以用!”


    “費盡心思拿走她的心髒,那一定是可以用的。直係親屬之間,匹配度會更高。”


    “直係親屬……”


    “有著血緣關係的父母、兄弟、姐妹。”


    小饕餮費力的用小腦袋思考起來,朦朦朧朧,有霧氣散開,找到了一個答案。


    小饕餮瞪圓了眼睛,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中滿是難以置信:“姐姐是姓王的,那對看起來很有錢的夫妻,才是姐姐的親生父母?姐姐有個弟弟,原本是個不健康的人!最後姐姐問大哥哥,那對夫妻的兒子,現在是個健康人嗎?應該是在問,原本不健康的弟弟,是不是已經變成了健康人?”


    小饕餮捂住小嘴,倒抽了一口冷氣:“所以姐姐的心髒是被偷走了,放到了那個不健康的弟弟身體裏,那個不健康的弟弟,現在已經變健康了!”


    華謹言沉重的點點頭,表情冰冷。


    答案,總是這樣殘忍。


    靈體變成怨靈留在人世間二十年,一定是有比一般人更痛苦的經曆。


    小饕餮眼尾發紅:“一定是我猜錯了!”


    華謹言無奈:“你明知道自己沒猜錯。”


    “哼!我說我猜錯了!”小饕餮大吼,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背過身,用背對著華謹言,小臉埋到了沙發裏麵。


    沙發裏傳出小饕餮“嗚嗚嗚”的哭泣聲,可憐極了。


    華謹言挪了挪屁股,離她近了一點。


    他伸出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像是在哄著寶寶入睡。


    哭累的小饕餮被輕拍著,漸漸睡著了。


    睡著後,她自己挪來挪去,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側躺著,小手壓在小臉下麵,熟睡著。


    華謹言湊近了看她,她的臉因為哭過而紅撲撲的,卷翹濃密的眼睫毛上還掛著眼淚,紅嘟嘟的小嘴嘟著,像是睡夢中還在不高興。


    華謹言伸出手指,輕輕地,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點了點,輕笑:“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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