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幾人每人扛著一箱煙花,老王帶著兩名內侍打著路燈為其照明。


    啾~嘭!


    煙花仍然綻放,幾人在路燈下抬眼望向夜空中炫麗的煙花。


    盡管煙花爆炸之聲巨響無比,看著煙花卻能使眾人感受到祥和與喜慶。


    李世民眼角餘光,看向身旁仰頭望向夜空的長樂公主。


    “觀音婢!”李世民將小兕子交給長孫皇後。


    “麗質,隨父皇一道再點燃一箱煙花。”李世民輕輕拍了一下長樂公主肩膀,向擺放煙花之處走去。


    “好的父皇!”長樂公主立即掏出衣兜中的打火機,跟在李世民身後。


    “父皇走快些啊!”


    長樂公主來到李世民旁邊,拉起他的手臂催促道。


    “不急!麗質,父皇有些事想問問你。”李世民不緊不慢向前走著,迴頭望了一眼路燈下長孫皇後等人。


    “何事?父皇你問吧!”


    長樂公主沒有絲毫戒備和擔憂,隻當李世民是想問煙花來曆。


    “今日晚宴開席之時,蘇塵曾言道,今年乃是他第一次在大唐‘過年’。”李世民稍作停頓,觀察長樂公主臉上表情。


    “對此事……蘇塵此前可有與你提起過?”


    李世民見長樂公主原本愉悅的笑臉忽轉,隨即臉上憂慮盡顯。


    年夜飯新年致辭,蘇塵說的那些她也聽到了。一開始以為蘇塵之前貧困潦倒,時常食不果腹。


    因此從未有過年過飯之舉。


    此時李世民突然問起,長樂公主似乎明白過來。蘇塵的致辭,重點在於‘第一次’。


    在大唐第一次過年。


    意味著蘇塵之前不在大唐。


    這正是李世民想不通的關鍵所在,早先他曾派人事無巨細,探查過蘇塵的過往經曆。


    探查的結果是:蘇塵自小獨居於山間茅草屋。


    據村民所說,第一次見蘇塵大約在他七、八歲之時。


    就連蘇塵醫館求醫,以及醫館郎中對蘇塵病情診斷也被一一探清。


    由此李世民推測出,蘇塵並非突然來到大唐。


    “父皇,蘇塵並未與我提及此事,晚些時候我問問看!”


    長樂公主沒有想太多,她隻要知道蘇塵不會離開大唐,其他之事她不想探其究竟。


    “嗯,無需過於勉強,父皇僅好奇而已!”李世民釋然一笑,拍了拍她肩膀提醒道。


    “好的父皇!煙花燃盡,父皇我們去引火!”


    長孫皇後她們之前點爆的煙花,已經偃旗息鼓。


    “好,我們一人點兩箱!”李世民打火機早已準備在手。


    “嗯!”


    父女倆點完煙花立即往迴跑,經過三箱最大包裝的煙花時,李世民駐足片刻。


    長樂公主見李世民止步不前,當即提醒道。“父皇,蘇塵說此六件煙花有危險,還是……”


    “就你相信那小子!”


    “危險?哼,多半是那混小子誆人之言!你莫忘了,此前蘇塵說要帶明達玩更好玩的!”


    嘴上這麽說,李世民還是沒有做出貿然之舉。


    父女倆快速返迴長孫皇後那邊。


    “皇姐,兕子想玩!”小兕子撲向長樂公主,可憐兮兮請求道。


    長樂公主向一旁躲開,“等你姐夫迴來帶你玩!”


    “嗯,兕子等姐夫迴來再玩!”


    小兕子一點也不失落,拍著小手安慰自己。


    長樂公主微微一笑,“錦兒,等會我們帶明達去引火。”


    “好噢~!”


    小兕子歡快拍著小手,撲向錦兒。


    此時,蘇塵五人扛著煙花來到皇城城牆上。


    皇城的城牆,比長安城城牆規模小不少,寬度和高度皆有所不及。


    高度約有三丈,下寬上窄,城牆底部約有四丈寬。


    站在皇城城牆上向城內望去,可見稀稀點點的燈光。


    一些大戶人家門口會掛上燈籠,給沒有電力照明的大唐增添一絲光彩。


    五人立即分散開來,兩兩間隔約兩丈距離。


    “一起點火還是間隔燃放?”蘇塵問向李承乾幾人。


    李承乾提議道,“依次間隔半分鍾如何?”


    “好!”


    幾人同時迴答,李承乾率先點燃第一箱煙花。


    在城牆上放煙花,城內絕大部分坊間百姓都能看到。


    “明天晚上煙花全部都在城牆上放!”蘇塵五人引燃煙花退到城樓。


    在煙花火光的映照之下,依稀可見離皇城最近的坊市,走出家門站在街道上觀看煙花的百姓。


    李承乾來到蘇塵身旁,道:“蘇塵,我們迴麗政殿吧!”


    “好,這裏什麽都看不到。”


    ……


    “二郎,你看那邊!”長孫皇後指著宮門口方向,帶著火花升空而起的煙花驚喜道。


    李世民抬頭看向朱雀門所在上空,點了點頭,“果然如那小子所言,煙花要站在遠處看才好!”


    “好美麗!”


    楊妃等人跟著驚喜讚歎,先前燃放煙花由於所站距離太近,並不能觀其全貌。


    此時她們才看清煙花綻放的全過程。


    不到三分鍾,朱雀門方向上空恢複往日漆黑與寧靜。


    “麗質,剛才的煙花好看不?”


    十幾分鍾過後,蘇塵等人迴到麗政殿殿外。


    “嗯,遠觀看得更清楚!”長樂公主微笑答道,而後看向錦兒一揮手,“錦兒,我們去引火!”


    “錦兒姐姐,兕子走過去放!”小兕子拒絕被抱在手放煙花。


    “好!”錦兒隻能將她放下。


    “姐夫,兕子一起去!”小兕子走到蘇塵身旁,拉著蘇塵的手向前方煙花存放處走去。


    蘇塵又將小兕子從地上抱起,“好,我帶你去玩個好玩的!”


    “好噢~!”


    長樂公主和錦兒,站在煙花旁等著小兕子。


    “麗質,你們過來玩這個!”蘇塵抱著小兕子,向長樂公主和錦兒招了招手。


    旋即將小兕子放下,拆開加特林包裝紙箱。


    裏麵十二根火箭筒一樣加特林,露出小半截。


    蘇塵從中抽出一根,無需分辨一眼就能看出哪一端是發射端。


    加特林尾部有手柄。


    “麗質,錦兒一人一根,這一端斜著朝外放射,千萬不要對著人哦!”


    給她們一人一根,將打火機交給小兕子。


    “小兕子,你來點火!”一把抱起小兕子,單手持加特林斜向夜空。


    “看到這個小尾巴了沒?用打火機燒它!”


    “嗯~呐!”小丫頭很是激動點了點頭,雙手捧著打火機。


    “好,一……二……三!”


    “點火!”


    小兕子用力滑動火舌打火機,打出火苗靠近加特林引線。


    蘇塵抱著小兕子玩這加特林,多少有些擔心。


    萬一發生意外爆炸那可就大事不妙。


    因此蘇塵盡量把加特林遠離小兕子,他還是相信,係統不可能會有殘次品流出。


    “嘭~嘭~嘭!”


    “嘭~嘭~嘭!”


    長樂公主和錦兒也相繼點燃加特林引線。


    三人加上小兕子站成一排,手持加特林向寧靜的皇宮夜空發射。


    瞬間,連綿不斷五光十色的火花,從加特林噴射而出。


    帶著火花以優美的拋物線飛出,而後緩緩落下,直到火花消散。


    “混賬玩意,竟然誆騙於我!”


    李世民氣衝衝走向蘇塵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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