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平靜的依洛,後來平靜下來,平靜起來,她的老公死亡以後,按照部隊規定,依洛得到了一筆撫恤金。


    這筆撫恤金數額不算小,足夠依洛母子生活一段時間,然而依洛知道,如果沒有來路,坐吃山空,用不了多長時間,那筆撫恤金就會用完,坐吃山空的道理,她不僅懂得,而且是深刻懂得,她在撫養兒子的同時,想方設法去找事情做,去打短工。


    正是這個原因,使得她與李天明相識,他們由相識到相戀,由相戀到成婚,但是,世上的事情總是有波折的,一帆風順的事情少之又少,往往可遇不可求。


    當依洛正在享受甜蜜婚姻的時候,天空掉下來一架外敵戰機,在距離李天明不遠處,瞬間發生劇烈爆炸,李天明以及同到虹山打獵的另外五名青年,瞬間遭遇飛來橫禍,雖然經過飛鳳山戰時醫院治療,但是,這六名青年斷手斷腳,瞎眼丟耳,容貌變得醜陋不堪,不忍相看。


    反觀李刀磨,村民曆來具有堅強的性格,他們涇渭分明,有恩必報,有仇必報,受傷的是六名熱血青年,之後,他們沒有太多的抱怨,因為他們知道,抱怨對於外敵不會有作用,不會有絲毫作用,他們所要選擇的是報仇,仇恨從哪裏來,他們就會去哪裏,是誰施加給他們仇恨,他們就會去找誰,唯有報仇,才能讓他們的心情變得愉悅。


    有仇不報非君子,我們不是君子,我們是李刀磨村民,我們沒有傷害過外敵,但是外敵卻來傷害我們,導致我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以如此模樣,怎麽去麵對親人?今後怎麽去麵對孩子?


    以如此鬼模樣現身李刀站,生活在李刀磨,倒不如去死掉,而在死掉之前必定是先報仇,先雪恨,這才是李刀磨村民,這才是有血有肉的李刀磨村民。


    中秋之夜,李刀磨六名青年,在陪伴親人過節之後,悄然離家出走,無蹤無影,直到大軍反攻之後,直到前線送來一塊暮碑,李刀磨村民才知道他們出走之後去了前線,去了戰場並集體陣亡,村民自主前往李刀磨本主廟,在畢摩的禱告聲中,他們為陣亡的六名青年,舉行隆重而淒美的葬禮,而俞琴在迴家之後,突然大叫著衝出家門,衝向田野,等到李雲博追上她,等到李雲博把她背迴家,她已經失魂落魄,兩天後氣絕身亡,後文還有詳盡敘述,這裏先做一個伏筆,先設置一個懸念。


    李夭明的離家出走,等同於宣告他與依洛愛情的終結,等同於宣告他與依洛婚姻的終結,執意離家出走之人,執意報仇雪恨之人,執意死在戰場之人,已經把愛情看淡,已經把婚姻看得很淡,愛情也罷,婚姻也罷,對於他們來說,已經無關緊要,已經可有可無,如果說他們還有熱血,他們願意把熱血灑在戰場。


    愛情對於一個人來說無比重要,婚姻對於一個人來說無比重要,但是,愛情也罷,婚姻也罷,都要以尊嚴作為基礎,失去做人的尊嚴,無所謂愛情,無所謂婚姻,有等同於跟沒有,有跟沒有一個樣。


    依洛失去了愛情,失去了婚姻,她的內心裏,這時泛起了漣漪,激起了波浪,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內心裏的漣漪,她內心裏的波浪,逐漸消失,她的人,她的心,在時間的療傷過程中,逐漸變得平靜下來。


    然而,就此平靜下去,就此以寡婦的身份,去走完人的一生,依洛心裏,還有所不甘的,俗話說,平靜的水麵下有暗流,我現在雖然風平浪靜,但是,在我的內心深處,還是有渴望的,還是有渴盼的。


    我才二十零點,我還很年輕,甚至可以說特別年輕,我現在才有一個孩子,來人世間走一程,我總該給世間留下什麽,那麽,留下什麽?最好是留下人,最好是留下後代,現在我已經有了兒子,算是給人世間留下了人,然而隻留下一個人,是不是留下的太少了?還有,如果隻有一個兒子,那麽在以後,我會不會感覺到孤單?我會不會感覺到生命中缺少了什麽?


    依洛這樣想過以後,跟著抬頭去看天空,夭空裏有許多雲,那些雲潔白,細碎,散亂,它們從不同的方向,以不同的方向對方走近,相親,相溶,在依洛眼裏,男女其實跟白雲相似,都是互相仰慕,互相走向對方,最終相親相溶,走在了一起。


    遇到合適的男人,如果她能愛我,如果我也愛他,我就跟他生活在一起,跟他再生幾個孩子,給人世間多留下幾個人,等到自己老了,就會有人來照顧,等到自己死了,就會有人上去祭奠,不至於感到太孤單。


    依洛這樣想過之後,把想法變成了行動,當李天明前往雲祥修建機場,當依洛見到李天明,依洛知道,她仰慕的男人出現了。


    愛情和婚姻,在經意與不經意之間出現,渴望得到愛情,渴望得到婚姻的依洛,開啟了尋覓愛情的旅程,開啟了組建婚姻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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