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眼前這個蒙蒙怎麽這麽奇怪?他平常並不戴眼鏡的。更加重要的是,現在看到的這個蒙蒙氣質上根本就跟我所認識的那個完全不同。


    我所認識的那個,雖然表現得有些瘋狂——估計跟他穿越過好幾次時空有關係,不過總體上來說他是一個精明能幹的人,而且該下狠手的時候就會下狠手,下定決心要殺某個人時——比如說殺司徒,就會真的去那麽幹,幹不幹成到時再說;而眼前的這個蒙蒙不僅戴著一幅近視眼鏡,而且頭發還很長很亂,奇怪的是身上還穿著一套西裝——並沒有打領帶,看起來年紀也不大,應該還是高中時代。


    問題是我高中的時候根本就沒遇見他好不好?


    不管他氣質怎麽改變形象怎麽改變,我確定他就是蒙蒙。


    我不禁甩了甩頭,他的影像變得有些模糊,不過馬上又清晰了起來。這裏好像是一間教室,有黑板,有桌椅,而且還有其他一些學生模樣的人。


    我好像置身這間教室裏麵,又好像是遊離於這個世界的。那些人裏麵,我好像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有一個長著倒三角眼的,那家夥看起來有點像張誌偉,隻不過他看起來並沒有張誌偉那麽猥瑣,他正坐在那裏雙手撐著做眼保健操;他的前麵坐著的是一個女生,身材有些矮而且還稍微有一點胖,她忽然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微笑一下。


    我不禁愣住了,那不正是女漢子嗎?


    她顯得有些文靜還有些羞澀,那一個微笑之後她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臉竟然紅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做她的習題去了。


    女漢子怎麽變成了這樣?她不該是沒什麽節操的人嗎?


    而且看她的樣子,好像有點像暗戀我啊!


    更加奇怪的是我看到了另外兩個美女,一個是劉天心的老妹,她並不是老師,同樣是學生,她像是一個高冷的女神一樣,臉上布滿著冰霜,正把一張紙揉成團扔進了教室角落的紙簍裏麵。另一個美女就是李紫,她全身穿著紫色的衣服,她正拿著手機發著短信。


    一個身影衝到了角落裏麵,從紙簍裏麵迅速地拿起了剛才高冷女神扔掉的紙團,展開大聲念了起來:“情書——靠啊,這是標題啊!這狗屁情書竟然還取了標題!注意,下麵繼續。我沒有在封情書上麵寫稱唿,主要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稱唿你……靠啊,情書啊,竟然這麽寫……”那家夥怎麽看都像一坨屎,不管是從外形還是討厭程度。


    這就是一坨屎大招的附加效果嗎?竟然把我拉入到了這個詭異的空間裏麵!


    冰山美女的臉依然像冰山,不過她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對一坨屎說:“你要是喜歡念那就繼續念下去吧。”


    一坨屎看起來像是失去了念完的樂趣,他直接看下麵,然後抬起頭驚唿說:“靠啊,竟是個悶騷貨啊!張良!張良,你也太悶騷了吧?不聲不響就寫情書?”


    我?


    我站了起來。


    現在這種感覺比起以前幾次看到的那些迴憶性的片段完全是不一樣的。以前那些片段我並不能改變什麽,好像隻是一種第一人稱的電影;而現在我竟然能根據我自己的思維做出行動。


    比如說我現在站了起來,轉頭看著大家。


    我寫情書給劉天心的老妹?


    這劇情太誇張,我已經不敢看下去了。


    更加重要的是,這裏麵的人物竟然都是那些我見過的人。連空道八都出現了。隻不過那家夥是出現在一張貼在牆上的海報上,那家夥穿著個背心,露著肌肉擺著poss,上麵有幾個大字,說某某健身館開館啦,特聘空手道八段高手當教練;而在我後麵的那個家夥——這家夥我應該也見過的,好像是特別行動隊裏麵的一個隊員,隻不過現在他是學生——的桌子的放著一本雜誌,看起來他應該是一個軍事迷,那本雜誌的封麵是一個軍人在敬禮,那軍人不正是門神餘帥嗎?


    一坨屎的話並沒有引起多大反響,估計這跟我這麽淡定是有一定關係的。我當然不僅僅震驚於我竟然會給劉天心老妹寫情書這件事,而是更加驚歎於一坨屎這大招竟然這麽牛逼,把我拉入了這個幻境之中,更加奇妙的是這個幻境裏的人我都見過。


    “他媽逼的啊!這怎麽算!”忽然一個女聲響了起來。


    那家夥坐在第四組第一排,身材嬌小,看起來是一個可愛的小美女,但一說起話來竟然這麽牛逼,簡直節操掉一地。


    “喂,火雲,你是女生,注意下節操好不好?”她身後的家夥捅了捅她的背好心提醒。那家夥怎麽看都是鐵柱。


    “靠,節操是什麽?別捅我,我要是哪天練出了肌肉,一定把你打出屎來。”那個火雲看起來很煩鐵柱。


    這個美少女是誰?我應該沒見過。其他人我都見過,為什麽單單她我沒有見過?難道這就是我走出這個幻境的關鍵嗎?


    鐵柱說:“你這火暴脾氣!風火雲,這名字果然沒叫錯,又是瘋又是火的。”


    火雲哼了一聲,“這名字不好聽,我要是男人的話,我就改名叫風雷,把你劈死!”


    我一個站立不穩,差點被她雷死。


    靠,有沒有天理?她是風雷?我的老天!


    火雲顯然注意到了我的失常,瞄了我一眼,說:“喂,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怎麽,年紀輕輕的就學人家寫情書了?哼,你看看,情書還被扔進了廢紙簍裏,不如發揮你的文采寫一封給我吧,我給你指點指點。”


    還真不敢當。


    我趕緊低了頭坐下。這個夢境一樣的東西還真的挺有趣的啊。不過我要怎麽走出去呢?掐自己一把?


    怎麽看,這裏才像是正常人的生活。一群學生普普通通的,也許正在等待著高考的到來,緊張的學習,沒有所謂的收割者、守護者或者覺醒者。


    連蒙蒙都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而已,而且還戴了副眼鏡,看樣子還蠻喜歡看書和胡思亂想。


    他就坐在我的前排,他這時轉頭看著我,問:“你真的寫情書了?”


    “嗯……似乎……可能……也許……maybe……”


    “maybe,還媽逼呢,寫了就寫了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你也夠不講義氣的,情書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不讓我把把關?”


    “情書你還要把關?”


    “我們是兄弟嘛,你的就是我的……不過老婆貌似是不能分的,算了,當我沒說。”


    蒙蒙這文藝青年的表現真的雷到我了。


    這似夢境又似幻境一樣的東西能不能再離譜一點?完全就跟我所認識的那些家夥完全不同啊!


    不過不管怎麽說,一坨屎這一個大招也算是逆天級數了,竟然營造出了這種效果。隻是不知道這些人捏一下會不會消失呢?


    我並沒有捏哪個人——哪怕我自己,因為我怕我要是捏一下的話馬上就迴到現實。這主要是現在這裏看起來還蠻有趣的,多呆一下又不會死。


    “吵吵吵,吵什麽吵,大哥們大姐們,馬上就要高考了,都正經一點好不好?努力複習,才有進步,才能上好的大學!清華北大……你們當然上不了,我也上不了,但是除了清華北大,還有其他的好大學,努力一把,說不準一本就向你招手了!所以,大家都別吵了,特別是你,張良,平常看像是一個悶騷貨,在這個考前衝刺的時候你還來寫個情書!寫情書不影響你自己是不是?問題會影響到別人!”說話的人站了起來,他一臉威嚴,像是每個人都欠他錢一樣。而我看著他就像看到了鬼一樣,剛才他低頭做習題時我隻感到他應該是我見過的一個人,隻是一時想不起來,現在他站起來之後,我才發現那小子竟然是年輕版的司徒,隻不過他並不是獨眼龍,而且還戴著副眼鏡,看起來應該是品學兼優的中國特色近視眼。


    看到他我就莫名有氣,在現實中,處處就或多或少的受著他的影響,還有他那無形的壓力,想不到在這個幻境中他竟然還是壓我一頭——雖然也隻是一個學生而已,所以我囂張地問他:“你哪位?”


    司徒雖然戴著眼鏡,不過他長得並不像司徒無功,他就是他,不會因為戴著眼鏡就會變成司徒無功,隻不過打遠裏看確實有點像而已,不過司徒無功的身材比他高,而且還比他瘦一點。


    一直不知道司徒到底叫什麽名字,“司徒”應該隻是一個姓而已,他的名是什麽呢?蒙蒙一直沒有說起過,連劉天心也一直稱他為“司徒”,也沒有加上名字。


    司徒顯然有些生氣,說:“張良你是不是沒有睡醒?我是誰?難道還要我向你來個自我介紹不成?”


    “顯然是有必要的。”


    他的臉紅了紅,“好好好,那麽我就給你介紹介紹,我姓劉,叫劉福!”


    劉福?不是姓司徒嗎?一坨屎這殺招看來破綻不小啊,風雷變成了美少女還情有可原,司徒竟然變成了劉福?


    風雷變成美少女我當然能接受,因為蒙蒙說過在幾十年之後,風雷真的變成了美少女,而且還嫁了一個老公。不過這司徒變成劉福我就不能接受了,至少也要叫“司徒xx”什麽的吧?


    “司徒,別太較真,人各有誌嘛。”又一個人站了起來,他也讓我雷了半天,因為他是劉天心,他好像還跟司徒比較要好,竟然一邊說一邊拍著他的肩膀。


    劉天心的話讓我更加震驚,因為他叫的是“司徒”而不是“劉福”。


    我實在有些莫名其妙,“司徒”這名字到底怎麽來的?我捅了捅蒙蒙,“他到底是劉福還是司徒?”


    蒙蒙白了我一眼,“阿良你是怎麽了?腦袋都不清楚了?劉福,以前還有一些人叫他阿福,競選過班長,不過沒有當上,僅此而已。司徒隻是一個代稱,跟他的名字發音有些相似,另外,你學過曆史吧?司徒也是一個官名,官嘛。”


    好吧,意思劉福就是司徒,司徒就是劉福。這一坨屎的殺招還真勉強把這些人名給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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