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春天,雨細得如同牛毛一般,慢慢的下著,姚修雅和冷逸落走在揚州城的大街上,放眼望去,隻見一切都籠罩在如煙似霧的細雨中,朦朧中透著一份特殊的美麗。


    西湖的湖水上漣漪不斷,湖水清澈明亮,城裏並沒有因雨而顯得冷清,反而更是熱鬧了。湖畔的酒肆茶樓裏不斷的傳出劃拳猜枚的笑聲,更夾有湖上畫舫中青樓女子的嬌鶯燕語、絲竹管弦,處處顯示著一片繁榮盛世,歌舞升平。


    他好久沒有被小公主纏著磨著,讓他答應她的要求這樣的體驗了,抵抗的功力下降了許多,剛剛被她這麽一撒嬌,差不多是馬上答應,在她的麵前潰不成軍。


    冷逸落的臉很招搖,所以帶了帷帽,但透過那黑色的薄紗,還是能看清她的容貌,這不,麻煩來了。


    一個穿著藍色長袍的微胖男子帶著屬下大搖大擺地攔在冷逸落麵前,嘿嘿直笑,“小美人……”


    剛剛說了三個字就被姚修雅冷聲打斷:“閉嘴,帶著你的人滾,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冷逸落:“……”為什麽她又一種很想笑得感覺,安安不像是會口頭耍橫的人,他一般都是用眼神或者直接動手秒殺對方,嗯~有些可愛呢。


    聽了姚修雅的話,微胖男子先是一愣,隨後便是哈哈大笑,麵上滿是不屑:“哪裏來的小毛孩,敢威脅少爺我,活得不耐煩了?!


    “愣著幹嘛,我要他一個月之內都不能下床。”姚修雅說著主動牽起冷逸落的手,觸感冰冷,他不禁瞪了她一眼,“出來怎麽不帶一件披風?迴去了,雨停了再來。”說著直接拉著冷逸落往迴走。


    “說走就走,當本少爺是擺設啊!”微胖男子見他們要走,立即想上前阻攔,誰知剛剛邁出半步,幾個黑衣人就出現了,接著,陣陣殺豬般的慘叫穿透了整條大街。


    好刺耳,冷逸落眉凝糾結,語氣裏透漏了一絲煩躁,“太難聽了。”


    “別聽!”姚修雅說著直接把手伸到冷逸落的帷帽裏麵,捂住她的耳朵。大街上人來人往,一個看起來十二三(歲姚修雅身高比較高,發育比較好)的小少年當街輕薄小少女,眾人的目光都帶著指責。


    姚修雅眯起眼睛,用一種十分凜冽的眼神掃過周圍,嗓音稚嫩卻冰冷,“沒見過關係這麽好的姐弟”


    原來是姐弟啊,圍觀群眾的目光頓時正常了,隻是,為什麽這小少年的眼神這麽恐怖,他們好怕怕~


    等公子哥的慘叫沒有這麽淒厲的時候,姚修雅收迴捂住冷逸落耳朵的手,轉而牽起她的手,淡淡道:“走吧。”


    看著被姚修雅緊緊拉著的雙手,冷逸落噗哧一笑,笑靨如花,隻是,又像是想到了什麽,神色黯然了下來,“安安,你知道我在五台山的時候有多想念你們。”少女失落的心情,猶如這夜色中瑟瑟的梧桐,讓姚修雅的心瞬間澀澀起來,薄唇微動,最後隻化作無奈的歎息,“我們迴去說。”


    “好。”


    ——————


    兩人迴到驛站之後直接去了姚修雅的屋子,姚修雅剛剛把房間門關上,背後就貼上一具柔軟帶著少女馨香的身體,他外表雖然隻是十歲,可他心裏年齡已經三十五歲了,兩人分別了三年之久,她的形象突然由兒童變成了發育良好的豆蔻少女,雖然感情上依舊親近,可他對小公主的外貌卻十分陌生。突然被這麽一位漂亮的少女抱著,這個少女他心裏又不抵觸,姚修雅的心忍不住悸動起來,僵硬挺直的身軀一動不動,垂下了眼瞼,耳根卻悄悄地紅了起來。


    這是在封建社會,男女授受不親,若是三年前他定然會時常強調這一點,可現在的他,卻說不出這句話,他不想,也不願。姚修雅知道,有些事,在這一刻已然發生變化。


    “五台山的後山很安靜很安靜,除了皇太後是不是來姐姐麵前耍耍威風,其他人根本不敢進來,我……也根本出不去。每天的生活枯燥乏味得姐姐都想哭,除了嬤嬤,薔薇和漣漪和內侍太監陪我說話之外沒有任何人。她們說的話很無趣,姐姐剛剛到五台山的時候每天都在想念你們,想念慈安宮……”


    這些冷逸落給他的信裏都說過,他當時恨不得馬上去五台山,可理智的他終究還是沒有過去。現在聽她再說一次,不僅沒有厭煩,心反而更疼了,若是再讓他選一次,他一定請旨前往五台山,陪他的小公主一起學習枯燥的醫術,枯燥的武功。


    “安安,你說姐姐是不是很壞,害怕父皇母後心疼,就報喜不報憂,對你則是訴盡委屈,讓你心疼我?”


    “嗯,很過分。”姚修雅拍了拍她抱在他腰間的手,冷聲道,“男女授受不親,放開!”姚修雅突然想起有一天有一位俊美的小和尚不小心闖入後山,被暗衛給揍了一頓,某人還特意讓人送藥的事情,整個人心情頓時不好了,還送藥,也不怕這和尚是皇太後給她準備的套路?


    “太讓我傷心了!怎麽跟姐姐說話的!”顯然,冷逸落被姚修雅氣得不行,把他往旁邊一推,開門氣衝衝地走了。


    直到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沒有消氣,看見姚修雅來的時候還特意瞪了一眼,這讓帝後看了一頭霧水。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這姐弟兩人怎麽就互相不搭理了?不過兩人都沒在意,因為這姐弟兩個人很快就會和好。


    結果,果真像他們想的那樣,第二天一大早,冷逸落就蹦蹦跳跳去叫姚修雅起床吃早餐了。


    ——————


    “爹,女兒來餘杭這幾天還沒有去過畫舫呢,您要去就順便把女兒也帶去嘛,反正娘也去。”


    “爹就沒想過不帶你去。”父女兩人一邊說著一邊等待著皇後,冷逸華和姚修雅。五人離去的身影看起來就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人,這讓身後的李妃和安貴妃嫉妒得紅了眼眶。


    為他們準備的舫船很大,內裏裝修得也是十分豪華。皇帝對中洲令的辦事十分滿意。站在船頭欣賞著西湖的美景。前方馬車駛來一艘小舫船顏色比較淡,顯然裏麵的主人不是煙花之地的人,恰巧這個時候另一艘舫船也過來了,撞倒這艘小舫船,小舫船劇烈的搖晃了,裏麵幾乎同時傳出兩個驚懼的嬌唿聲。


    棉簾忽動,車中隱隱若現一道纖影,道:“小瑤,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去問問。”女子聲音清甜,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軟糯的味道,讓皇帝聽了有些欣賞。但這事太過巧合,不對,為什麽他兒子會單獨出現在這艘小船裏。皇帝的眼神頓時沉了下來。


    完了,父皇很生氣,冷逸華看著臉色黑如鍋底的父皇,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身:“爹~”


    “還不快去給對方道歉!”他們在民間的姿態可不能放得太高。


    冷逸華立即乖乖照做:“驚擾了佳人,在下深感抱歉。”


    “既然公子不是有意,那就算了吧。”小舫船慢慢靠岸,先是從裏麵走出一位丫鬟樣的女子,接著又出來一位容貌出眾的少女,隻見那少女玉麵冰肌,眉目如畫,清麗秀氣,二八年華,身材苗條適中,雲鬟斜墜,穿著件純白色的裘袍。亭立雪中,全身銀輝,小嘴點紅。自有種飄逸靈氣。


    想著自己剛剛驚擾了佳人,冷逸華也上岸誠心誠意的上去行了一禮,道:“這位小姐,小子冷華,先前真是失禮,還未請教小姐的雅姓芳名。”


    蘇清雅聞言秀目一凝,仔細打量冷逸華。隻見眼前之人身材修健,容貌清俊異常,雙目澄清深澈,似若含情。身著一件普通的青色長衫,可氣態威武,俊美的出奇。全身上下,更隱隱散發著強烈的男性魅力。視著麵前這神態超逸的青年男子,蘇清雅心中怦怦直跳,猛覺得一陣怔惘,這位男子肯定不是本地男子。想著她的態度又淡了幾分,“無礙,小女子先告辭了。”說著直接帶著丫鬟撐著傘走向她們家的馬車,上車離開。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皇帝把兒子狠狠罵了一通,這事就算過去了。


    ——————


    “相公,你怎麽舍得冷落奴家這麽久”少年懷裏的美人兒昵喃著思念之情,噴出的唿吸都是灼熱的,可是她的身姿和神情仍然給人一種水一樣的美感,盡管,那是一汪沸水。


    江南女子的美,美在水一樣的風情,這種風情決定了她無論是豐滿一些,還是贏弱一些,都象小池流水,靈秀婉約。


    “我這不是來了嗎?今天你二妹見過皇帝了?有沒有什麽異常?”


    “見過了,沒有異常,相公這麽關心我二妹,莫不是……”


    “想什麽呢?看來是本公子太久沒有喂飽你,竟然讓你有力氣胡思亂想。”男子說著一個翻身,直接把美人壓在身下,紅浪翻滾,嬌喘不息。


    此男子看起來十七八歲,可身形要比江南的男子要高壯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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