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林宛白那一聲聲關切的詢問叫宮翎格外暖心。


    這讓隔壁鄰居小法牛甚是不爽。


    他說:“喂,小七,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看到你的美女主人就不要我了,喂!!我可是把我最愛吃的牛肉幹都給你了!”


    麵對小法牛的吠叫,宮翎那是轉頭衝他一聲怒斥:“如若想讓我把你當做朋友的話,你現在最好就給我乖乖閉嘴!”


    “真的?”小法牛興奮吠叫,但在看到宮翎那淩厲散發著威脅氣息的眼神後,他說:“我悄悄的,我靜靜的還不成嗎?不過你可不能反悔!”小法牛說罷哼唧幾聲後乖乖趴到一旁。


    誰知宮翎的行為遭到林宛白的訓斥,她說:“小七,飯桶是你的新朋友,你怎麽可以訓斥他呢?”


    我……


    宮翎無力反駁。


    飯桶偷笑。


    好吧,你們都是對的,就我是錯的還不行嗎?


    林宛白見宮翎表現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又說:“小七,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隻是覺得……隻是覺得……這種感覺怎麽說呢?我怎麽老覺得你和以前有點不一樣?”


    林宛白如此一說,宮翎頓時心虛了。


    他隔著籠子歡快的在林宛白手上蹭來蹭去,然後用那萌萌噠無辜的眼神看著林宛白。


    baby,你看我多萌多可愛,這不正是你的小七嗎?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這次我本是去追查seven卻意外卷入一起販毒案,卻沒想到最後竟被你和宮翎所救,小七,你知道我心裏有多少疑惑嗎?隻是,隻是你不會說話,要不然我真想讓你給我講講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林宛白一邊撫摸著宮翎的毛發一邊說著,素淨的臉頰上彌漫著濃濃的疑惑。


    宮翎想說:“baby,不是我不會說話,而是我不能說話,至於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你不知道也沒什麽,因為隻要你沒事就好。”


    “小七,雖然你不能親口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宮翎跟王警官已經把你的英雄事跡告訴我了。”說到這裏的林宛白一臉的興奮,她將宮翎那張狗臉捧起來說:“你真的好厲害好不好?不過實話你究竟是怎麽知道我出事的?又怎麽找到那家酒吧去的?還有還有,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會寫字哎,老實交代你究竟是什麽時候背著我學的?”


    林宛白的誇讚叫宮翎內心好生得意。


    若是他能迴答他想說:“baby,因為我是一隻特殊的狗。”


    飯桶在聽到林宛白對宮翎的誇讚後‘汪汪’的兩聲補充道:“喂,除了這些還有一條,就是小七會打電話,他會打電話,會打電話……”飯桶吠叫,但在看到宮翎威脅的眼神後果斷閉嘴。


    林宛白沒再跟宮翎做過多的絮叨,因為宮翎剛剛醒,身體是個什麽狀況得先叫醫生來檢查。


    一番詳細的檢查過後醫生告知林宛白宮翎的情況已基本穩定,但由於他身上多次受傷再加上肋骨斷裂,所以需要治療。


    這是宮翎所不情願的。


    畢竟一想到自己接下來十幾天都要住在那個鐵籠子裏他就想要在抓狂。


    於是宮翎瘋狂吠叫發泄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而最終的結果是他被上了嘴套。


    無疑,這對於他而言是極大的侮辱!


    事關男人尊嚴的侮辱!


    林宛白,你怎麽可以這個樣子對我!!!


    宮翎內心咆哮,但根本無濟於事。


    當宮翎聽到醫生建議林宛白給宮翎辦理長達十五天的住院手續時,懵了,就差兩眼一黑直接撞暈。


    十五天??


    god!


    因為這意味著他接下來十五天都要住在那個鐵籠子裏,跟一群狗??


    no!


    no!!


    這絕對是宮翎接受不了的。


    可此時他的嘴上被戴了嘴套,他不能吠叫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所以隻能靠‘哼哼’來宣泄自己的情感。


    然而當宮翎發出這聲音時,醫生給林宛白的解釋是:“狗狗在得知自己要住院時都會出現慌亂不安的表現,甚至會出現抑鬱的現象,這都是正常現象,我們的醫護人員是24小時輪流值班的,所以在照顧狗狗方麵你可以完全放心。”


    聽完醫生解釋的林宛白恍然大悟道:“這個樣子。”


    才不是這個樣子,才不是這個樣子。


    baby,你可不能被這醫生糊弄了。


    要知道我可不是一隻普通的狗。


    你可不能把我丟在這裏。


    但顯然宮翎的叫宣是無濟於事的。


    因為現在在林宛白眼裏,身受重傷的宮翎是急需資料的,所以在跟醫生了解了基本情況後,毫不做猶豫的給宮翎辦理了長達十五天的住院手續。


    宮翎在做完檢查後便被送迴籠子。


    而林宛白也不能時時刻刻的陪伴在她身邊,畢竟她還要上班。


    昨天一整天她沒去雜誌社,也沒打絲毫招唿,天知道淩薇又會怎樣說她,更何況她倆現在處於競爭的狀態。


    所以此時林宛白正蹲在鐵籠外與一臉哀怨的宮翎相望。


    她一邊撫摸宮翎毛發一邊說:“小七,雖然我也很不願意把你放在這裏,但是你受傷了,需要治療的,等你完全康複了就可以迴家了,我不在的時候你要聽叔叔阿姨的話知道嗎?”


    baby,不要丟下我,不要,拜托。


    “汪汪汪!”


    宮翎吠叫。


    宮翎所表現的不安跟吠叫聲自然讓林宛白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於是她說:“小七我知道你很不喜歡呆在這裏,但是我剛剛說了,你受傷了需要治療,所以乖乖的聽話好嗎?”


    不不不,baby,不要丟下我。


    你看我,快看我可以蹦也可以跳,還可以搖尾巴。


    我沒事的、沒事的。


    宮翎盡一切可能想向林宛白展示說自己沒事,但顯然這根本說服不了林宛白,更不可能讓她改變主意。


    “別亂動,一會又會扯到傷口,坐下。”


    好吧。


    我不動,我不做。


    那是不是這樣就可以不把我丟在這裏,就可以帶我迴家了。


    “小七真乖,我已經一天沒去雜誌社了,所以我現在得過去一趟,要不然我沒工作了,怎麽給你交住院費,怎麽給你掙狗糧錢,到時候咱倆會餓肚子的知道嗎?”


    baby,沒關係。


    這種掙錢養家的事情想來都應該是男人幹的,所以交給我好了。


    “我一下班就過來看你,一定要在這乖乖的聽到沒?”


    林宛白說罷輕揉了幾下宮翎的腦袋這才起身離開。


    她剛站起身宮翎便吠叫而起。


    林宛白說:“小七,你如若這樣我去雜誌社也會一直擔心你的,聽話好嗎?”


    當宮翎看到林宛白臉上那一層濃濃的擔心時,最後選擇妥協。


    他‘哼哼’兩聲趴在了地上。


    “真乖,我走了,晚上見。”


    林宛白說罷又揉了揉宮翎的腦袋,這才一步三迴頭的離開了這裏。


    伴隨著‘嘭’的一聲悶響,房門緊閉。


    林宛白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眼底。


    鬱悶至極的宮翎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思索著接下來的十五天要怎樣消磨。


    而就在這時耳畔邊傳來了飯桶的聲音。


    它說:“小七,你別鬱悶了,才開始來這裏都一樣,適應兩天就好了。”


    宮翎迴頭看著飯桶問:“我和你鬱悶的點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的,不都是不想在這裏待?”飯桶反問。


    宮翎想了想確實也是。


    於是衝飯桶問道:“你來這裏幾天了?”


    “兩天了。”


    “因為什麽呢?”


    “我偷吃了主人的巧克力,出現了便血現象,所以就被送到了這裏。”


    “……”


    飯桶這絲毫不加隱瞞的話語叫宮翎格外無語。


    這讓宮翎想到了那隻二哈。


    自從他倆見麵,它就一直重複不斷的問一個問題,那就是——你知道我叫什麽嗎?


    靠!


    想到這裏宮翎就覺得格外抓狂。


    心想你叫什麽管我什麽事。


    再比如這小法牛。


    他從來就沒那它當朋友看過,而他竟然把它最喜歡吃的牛肉幹給他留下,隻是因為看到他痛苦的表情。


    這讓宮翎不由的再次去想先前所想的那個問題——


    狗狗的世界當真如此單純無暇嗎?


    就在宮翎沉侵在自我思考的世界中時。


    飯桶問:“你呢?你一看就是跟人打架受的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宮翎自然沒把他大戰毒梟的事情告訴飯桶,畢竟說了他也不會理解。


    於是他隻說了一句話。


    “為了我的女人!”


    宮翎本以為這樣說會遭到小法牛的鄙視。


    誰知人家聽後竟露出一臉的崇拜道:“真的假的,好帥的說,快給我講講、講講!”


    飯桶的熱情激動叫宮翎格外無語。


    他問:“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我當然激動啊,因為我也有喜歡的小母狗,隻是它不喜歡我,喜歡另外一隻小公狗,我就搞不明白了,它們這些小母狗為什麽竟找帥的公狗?帥能幹什麽?能當牛肉幹吃嗎?我對他那麽好她都全然無視,每次一副花癡的模樣圍在那隻公狗麵前,我想想都來氣。”


    聽完飯桶所講,宮翎想笑又笑不出來。


    不受意識所控製的脫口說了句:“原來現在這個社會不光人類是看顏,連狗都是看顏?”


    宮翎的感慨,飯桶自動忽略,心急火燎的說:“小七,咱倆現在是朋友了對吧?是朋友你就得幫我!”


    飯桶這話說的宮翎一懵,問:“幫你什麽?”


    “幫我追小母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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