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五小姐…老奴……老奴是冤枉的啊……”張婆被打得皮開肉綻,被打掉幾顆牙的嘴裏卻還在含糊不清地喊冤,如果真的認罪的話可是死罪啊!


    “本小姐也不想讓我將軍府蒙上冤枉人的罪名……”染朝辭思慮著道。


    “五小姐……”張婆一聽大喜過望,以為染朝辭要放過她了,卻在下一秒被打入深淵。


    “你們…”染朝辭指了指摁住張婆的兩個護衛,流茵便將兩錠金子放在手中搖了搖,“如果有辦法讓這老奴認罪的話,這些便是你們的。”


    那兩個護衛相互對視,彼此都看見眼中的貪欲,這一錠金子可是自己半年的月給,反正這老奴才也是被定下罪名的,也隻不過是五小姐多此一舉的想要這老奴自行認罪罷了……


    “想來這老奴必定嘴硬,肯定不會輕易認罪,為了讓護衛大哥省點力,不如給這老奴用用這些東西!”


    流茵冷冷一笑,便從一個麻袋中“乒乒乓乓”的到出一堆東西,認真一看居然不知是何處所來的刑具,烙鐵,長鞭……看的院子裏的人麵色都是一變。


    看著那個冷笑著氣勢十足,儼然一個正經小姐身邊的大丫頭的流茵,眾人不禁心中一驚,這流茵居然會變得如此霸氣,如此精明,不,應該是說,整個扶雲院今天似乎都要變了……


    看了看此刻的流茵,染朝辭卻輕勾唇角,孺子可教也……


    “唉,何必用好好的手去接不該接的東西呢……”染朝辭輕輕歎息道。


    兩個護衛眼神一變,便上前在一堆刑具中挑出了一個拶指,看著眼神露出無限恐懼卻被打得不能動的張婆,邪笑著走去。


    “不,不要啊!”張婆尖叫著拚命想要把手壓在身下,卻被一個護衛狠狠摁住,將她的手放入冰冷的讓人恐懼的拶指中,而另一個護衛便用力的收緊,張婆的五個手指便被夾棍狠狠夾住不斷的絞緊,手指一瞬間似要變形一般扭曲。


    “啊!啊!五小姐,老奴錯了!老奴再也不敢了……”十指連心,仿佛要夾斷骨頭的痛讓張婆涕淚橫流,不斷發出幾乎淒厲的慘叫聲求饒著。


    “啪”的一聲輕響傳來,張婆比之前更加尖銳的慘叫聲傳來,似是一根手指已經被夾斷了。


    “小姐,小姐,老奴認……”痛徹心扉的感覺讓張婆隻想一瞬間了斷,幹脆就準備認罪了。


    “真是很吵啊……”染朝辭對著流茵淡淡皺眉道。


    流茵點了點頭,便走上前去,捏住張婆的下巴,將一個藥丸扔了進去。


    張婆驚恐的睜大眼,卻發現說不出任何話,隻能像一個啞巴一樣發出“嗬嗬”的聲音。


    院子裏的人不禁心中一陣發寒,這手段真是太過狠辣了,在張婆飽受折磨想要認罪要個痛快的時候,便讓她說不了話,隻能繼續被用刑了,想死不能死,還要受這種生不如死的刑具……


    看著張婆鮮血直流,被拶指夾的骨折變形的手指,再看看一臉風輕雲淡猶如枝上梨花般清麗淡然的五小姐,眾人都低下了頭,即使知道五小姐今日這番最主要不是懲治張婆,是在借此竟告扶雲院與張婆相似的人,但在心裏卻暗驚,五小姐的手段何時變得如此淩厲起來,比起大夫人也是有過之而無不極……


    “行了,停手吧。”染朝辭掃過院中麵色各異的眾人,輕輕勾唇,自己警告威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場戲便可以收場了。


    “既然這老奴不肯認罪,扔出府去也怕遭人口舌,就扔進柴房裏麵任由天命吧。”看了看已經痛暈過去的張婆,染朝辭淡淡道。


    任由天命?眾人看著全身上下沾滿鮮血的張婆不禁心顫,任由天命的意思不就是說誰也不許去管她,讓張婆自生自滅嗎,況且,張婆這樣子活下去也難,死也會在全身的痛苦中死去了。


    “張婆落得這個下場雖說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去收受外人的金鐲子,但,我這個小姐也有原因,”掃過院中各人一眼,染朝辭站起朗聲道,“今日扶雲院內的排分將由本小姐的大丫頭流茵重新調整,調整後,扶雲院內的三等丫鬟婆子的月給翻一倍,院內的其他人每月多加三兩銀子,以後就不要再出張婆一般賣主求榮的人了,懂嗎?”


    “謝小姐,奴婢明白。”眾人答道。


    看著院子內臉上由死沉慢慢變得興奮起來的眾人,染朝辭勾唇。


    以前的染朝辭經常受到大夫人的苛待,所以這扶雲院內的人也同樣被大夫人扣除月給,所以才會生出叛變之心,而一味的打壓威懾隻能讓他們懼怕,在各種原因下也依然會做出今天這種事情,不如恩威並施,讓他們有了和別的院子內的丫鬟婆子相同的月給後,安分守己的更好。


    不過,目光掃過院子裏幾個麵色卻依舊沉重,麵色複雜的婆子,這些人,安分一些便好,如果非要做些讓自己擾心的事的話……染朝辭眼中劃過一絲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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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樣了?”染朝辭放下手中的書對著端著茶水進來的流茵問道。


    “小姐,這幾天,按照您的吩咐去調整院內的排分,已經差不多調整好了,隻是,那兩個被調至夥房的錢媽媽周媽媽好像很不服氣,還說什麽,在夥房沒有辦法好好照顧小姐呢。”將茶碗輕輕放置染朝辭手旁,流茵答道。


    上好的碧山青螺茶葉泡出的茶水淡淡的溢出沁人的香氣,溫暈出的熱氣仿若雲峰之間飄逸的一抹雲霧一般。


    “當然會不服氣,接著大夫人在近處監視我的命令,去夥房做個燒菜婆子怎麽完成得了命令呢。”


    捧起茶碗,猶如裝著一彎流動的清亮的翡翠一般,翠的耀著人的眼,輕飲上一口,淡澀卻清新怡人的芬芳融入喉中,微微品味一番後,染朝辭淡淡道,“既然她們說要好好照顧我,那便跟她們說,她們作為老人對於藥膳肯定非常拿手,那便一天多燉兩碗補氣養身的乳鴿湯送來給我補補身體吧。”


    “是,小姐。”流茵卻有些憋笑著答道,那乳鴿湯可是最講究的,要在一旁用溫火慢燉三個時辰才能好,多一分則過老,少一分則過嫩,這不就得讓她們一直在旁邊不能停頓的添火看著爐子,這麽熱的天,怕是要在廚房熱出一身的痱子了。


    “不過,小姐,乳鴿湯您也不能多喝了,對身體不好呢。”流茵在一旁提醒到。


    “誰說是我喝,”放下茶碗,染朝辭眼神落在一旁的水序瑟身上,“這不是一個現成的一個需要補補的人嗎?”


    “小姐,這……”流茵看著沉默著立在染朝辭身後的水序瑟身上,自從那天把水序瑟帶迴扶雲院之後,水序瑟便一直在小姐房內養傷,自己也慢慢習以為常了,不過,想一想水序瑟與小姐相似的清冷沉著的人,捧著一碗乳鴿湯的樣子……


    流茵抖了抖身上豎起的寒毛,小姐的玩笑話真是有些驚悚感……


    “我不需要。”水序瑟抿唇微冷著答道。


    “唔,我可沒有在說你,”染朝辭在水序瑟抬起的目光輕勾唇角淺笑道,“我說的是流茵啊。”


    這幾天水序瑟因為受傷,怕被其他人發現了所以自己便留他在自己房間內休養,晚上便由他睡在外麵的軟塌上。


    可是不曾想,第二天在房內卻沒有看見他的人影,後來才在屋外的房梁上找到了他,因為在外麵吹了一夜的冷風,他的病也絲毫沒有轉好,還有加重的趨勢,便也意味著自己一天精心的調理的結果完全是零!


    而在自己第二天晚上直接把發著燒的他綁在榻上,並且警告他還有下次便繼續綁住他之後,他才勉強應下自己晚上好好呆在房內的要求。


    水序瑟抬眼看著坐在軟塌上的清麗少女,她著一襲繡著點點白梅的百水裙,用一根檀木青蓮簪隨意挽著一頭墨發,不施粉黛的肌膚瑩潤白皙的很,她的嘴角淺淺勾起,清亮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就似碧綠的嫩葉上輕巧劃下的晶瑩的明露一般,“叮”的一聲落入湖麵中蕩起一陣清透的微波。


    想起這幾天的“同房”而睡,水序瑟不禁覺得有些心中有些微燙,她的一些行為真的讓自己一個男子也不禁驚愕,不像自己所見過的那些大家女子一般永遠循規蹈矩的樣子。


    她有時清冷如高雲之外的仙鶴,有時狡黠如九窟之中的靈狐,有時卻冷傲如險峭峻嶺之上的老鷹……


    而現在,卻如這世上最美的花金素雪一般,開花之時,光華流轉,猶如飛凰與朝陽相融以後翱於九天之上,明耀璀璨,華美不可直視,而自己呢,這樣的光華自己是永遠不配的……


    看著微微垂眸看不清裏麵神色,卻明顯絲毫不想理會自己打趣,便隱去一旁的猶如隱形的水序瑟,染朝辭也不得不驚訝起他深厚的內力,經過那天重傷昏迷之後,雖然自己幫他精心調理著,但如果換成其他人,恐怕不足一個月是無法痊愈的,而水序瑟竟然在這麽幾天之內便能恢複,這是沒有深厚的內力便無法做到的。


    總之一句話,染朝辭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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