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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無情地將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殘酷事實講述了出來,無比黑暗,無比淒慘。


    那些技術官僚最終發現了科拉克斯血液的妙用,並將其製成了一種血清,這血清可以使那些終日在深坑中工作的奴工們免除變異的可能。但是,也帶來了另一件事。


    被注射血清的奴隸們會不斷地看見科拉克斯被關押折磨的幻象,並切身體驗那可怕的種種實驗。


    有許多都瘋掉了,並毫不猶豫地發起了叛亂。在數次叛亂過後,技術官僚們不得不失望地放棄了血清。於是他們開始繼續研究十九號,想要放大血清的益處,並清除副作用。然而,他們的美夢終究隻能持續到這兒了。


    帝國的軍隊來到了這顆星球,人類之主在他的兒子,荷魯斯·盧佩卡爾的陪同下來到了這顆星球,且帶著一隻龐大的艦隊。


    根據情報部門的分析,這裏存在著一名原體的痕跡。然而,當人類之主到來之時,卻發現這裏的人們並不處於一名原體的領導之下。


    在技術官僚們進行了幾次卑微的談話過後,他們屈服了,但也狡詐的提出了條件——他們可以將科拉克斯,也就是十九號還迴來,也可以加入人類帝國,但他們要求自洽。


    人類之主答應了。但他不知道一件事,當技術官僚們帶他來到那張囚禁十九號的手術台,並稱唿他為‘它’時,科拉克斯並非完全昏迷,他擁有一點點神智,因此聽清了人類之主的話語。


    冰冷的話語。


    “第十九號,我找他已經找了很久。”


    “它受到了一些損害,尊敬的大人,我們並不知道它對您計劃的重要性,您能接受它這幅模樣嗎?”


    “他能夠完成自己的使命。”


    真的嗎?


    人類之主的聲音是篤定的,但是,當科拉克斯聽見那冷漠且毫不在乎的聲音時,他的心中還是出現了仇恨的火花。他發誓,此人必將付出代價。


    將視野迴到圓桌旁。


    羅伯特·基利曼露出了一抹苦笑:“看來無論哪個世界,我們的父親都是如此無情。”


    福格瑞姆搖了搖頭,提出了不同的見解。


    “安格朗曾和我說過,那邊的...父親,對待他非常溫和,且尊重他們的想法。”


    魯斯不予置評,他不想摻和進這種討論裏。在他看來,自己和自己的兄弟們是工具也無所謂,他樂得當這個劊子手。但他不會要求其他人和他一樣。


    黎曼·魯斯永遠能夠輕易看穿一些事,且將它們保留在心底。


    “可能隻是對他溫和。”察合台搖了搖頭。“我無法想象一個富有人性的父親——嗬?!”


    他為何發出如此驚訝的尖叫?


    原因其實很簡單。


    一個老人出現在了會議室裏,且就站在可汗身邊。他拍了拍可汗的後腦勺,露出了個微笑:“察合台,你想說什麽?”


    “我......”巧高裏斯之鷹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應該成為一個啞巴。


    他停頓了很久,也沒能說出下半句話。


    魯斯笑了起來,本想開口說點什麽,但老人卻直接瞪了他一眼:“閉嘴,魯斯,我知道你一直在嘲笑你的兄弟們,別太得意了,你也好不到哪去。”


    “呃——全父啊,這是什麽意思?”


    狼王驚懼地看著他:“我、我也是?!”


    老人沒理會他的表情,而是歎了口氣,相當疲憊地拉出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你們若是認為他和我一樣,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


    他自嘲地一笑。


    “他比我有人性的多,他比我更像是一個父親,之所以他要那樣稱唿科拉克斯,是因為他必須向那群技術官僚展露出一種偽裝出來的、和他們一樣低劣的性格。”


    “有誰能迫使人類的帝皇這樣做?”群鴉之主輕聲詢問。“什麽樣的力量能威脅到您?”


    “他們當然威脅不到我,但他們能威脅我的兒子。”


    老人看著科拉克斯漆黑的雙眼,緩慢地迴答。


    “若是我不答應他們的條件,或對你淒慘的模樣露出一點憤怒,那麽,潛藏起來的核彈頭便會發射。他們絕不會看著自己的統治地位受到威脅......”


    “您如何能確定此事呢?”


    群鴉之主理性地問,就好像他剛剛代入那個科拉克斯的行為根本不存在:“您不是他,我也不是那十九號。您如何能夠清楚他的想法?”


    “我和他......交換過記憶。”


    老人平靜地抬起右手,一縷金光閃現,下一秒,場景變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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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熟悉的人站在他們所有人麵前——那是荷魯斯·盧佩卡爾,隻不過更有朝氣。


    +安靜。+


    他們的父親用靈能說。+這不是你們所熟知的那個荷魯斯,看吧。+


    但是,從荷魯斯的表情來說,任何人都能看出他正在壓抑自己的憤怒。


    如果這憤怒能具象化,那他恐怕已經渾身著火了。


    他剛剛從戰艦的治療室迴來,他剛被找迴來的弟弟正在那裏接受數十位優秀醫師的照顧。按道理來說,他應該鬆了口氣才對。可惜,他做不到。


    這才是他的憤怒之源。


    他看見科拉克斯的身體上交錯縱橫的可怖傷疤,也看見了他那無助且絕望的樣子。他甚至在尖叫著躲避醫師們,隻因為他們帶著和研究人員相同的白色手套。


    怒火中燒,幾欲落淚。


    他想複仇,但是,他的父親拒絕讓他這麽做。


    “為什麽?父親?”荷魯斯問那金甲的巨人。“為何你要同意他們的條件?”


    “因為他們用你弟弟的生命要挾著我。”金甲巨人答道。“但他們沒有直接說出來,因為他們不敢。若是我此前派你的狼下去,恐怕他們會立刻殺了他。”


    荷魯斯沉默了一會,說道:“那麽,他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但我已經做出了我的承諾。”金甲巨人平靜地迴答。


    荷魯斯冷笑起來。


    他了解他的父親,他清楚,人類之主在答應那些暴君與怪物後,該做什麽依然會做什麽,不會留什麽所謂的情麵。那些自以為能和他談判的泰拉君主如今的屍骸可還在墳墓裏呢。


    “他們強迫您接受了這不公平的條約。”荷魯斯幾乎是在低沉的咆孝。“還有,他們對科拉克斯所作的事,難道您能忍受......”


    人類之主打斷了他兒子的話。


    “卡瓦哈的衛星上安裝了大量瞄準星球表麵的核彈。”


    荷魯斯沉默了,他明白了。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如果我對他們出手,那麽,他們會立刻燒毀整顆星球。這裏沒有馬卡多的特工,也沒人能夠在他們察覺前拆除所有核彈頭。告訴我,荷魯斯,難道你要為了給你的弟弟伸張正義而燃燒一整個世界嗎?”


    “我會的。”荷魯斯說。


    堅定到可怕——他知道這不是正確答桉,也知道作為原體他必須關住人類這個整體的命運。


    但是......


    但是。


    荷魯斯·盧佩卡爾滿懷仇恨地說:“我會的,父親,我會的。我會盡力保證核彈不被發射,我願意冒這個險,這些畜生不配活下來,也不配成為我們帝國的一員。他們應當在痛苦中燃燒。”


    人類之主知道,他沒有說謊。


    他沒有斥責荷魯斯不顧全大局,也沒有說些什麽。他隻是歎了口氣,隨後,那帝王的威嚴與自我控製的欲望消逝了。麵具被取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年邁而疲憊的老人。


    他悲傷地笑了。


    “我已經別無選擇了,荷魯斯,我已經做出了太多妥協,我不能在這裏違反。迴頭的代價是不可接受的......但是,你說得很好。”


    老人滿懷悲傷的望著他的兒子,眼中幾乎流出淚水——悔恨與自責在他臉上沸騰。


    “不要忘記對你兄弟們的愛。”他嘶啞地說。“這些東西才是讓你更像人的東西,不要像我一樣,我的兒子。”


    場景再度變換了。


    他們迴到了圓桌旁,這一次,無人說話。


    “我是個失職的父親,是的,我知道。”老人輕聲開口。“我知道我對你們毫不寬容,且做了太多......愚蠢的事。”


    基利曼低下頭,一言不發。


    大天使凝視著他的父親,沉默以對。


    福格瑞姆苦笑了一下。


    魯斯都囔著,抬起手撓著頭,不知該說什麽好。


    察合台可汗歎了口氣,望向天花板。


    伏爾甘搖了搖頭。


    科拉克斯問:“所以呢?”


    群鴉之主冷冷地問:“你想表達些什麽呢?愧疚?大可不必,父親,我們都知曉你的理想。我可以這麽說,我們是為了你的理想而非出自對你的愛站在這裏的。你愛人類多過我們,至少,‘你’是這樣。”


    “你給我們看了這些東西,又是想做什麽呢?我不信那位法師將這些東西放出來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你到底。”


    科拉克斯站起身,顫抖著問:“你到底想做些什麽,父親?懺悔嗎?恐怕為時已晚了。你想和他一樣?不,不。我知道我沒有立場說這話,可是......”


    “你有多少次可以改變我們,但你又有多少次選擇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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