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音的話問出口,嚴皇後也不由得愣了一下,這還是周德音第一次開口問朝堂的事,她向來對這些事情是不感興趣的,怎麽會突然想起問這些。


    昭仁帝沒有想那麽多,聽她問起,便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他們爭吵不休,一天都沒找出個合適的人選,朕迴來想了想,榮興侯倒是挺合適的。”


    陸曄辦事穩妥,而且也頗有手段,深得昭仁帝的心思,下了朝後,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陸曄。


    周德音還沒有說話,就聽嚴皇後說道:“陛下,榮興侯是不錯,但也不是萬能的,他畢竟年幼,私鹽這樣大的案子,隻怕他是不能服眾的。”


    周德音在心中附議道。既然是大案子,做好了肯定是大功一件,哪裏能由著他再立功績。


    孝昭帝不以為然的揮揮手,這點他倒是不怕,想著嚴皇後在後宮,對陸曄知道的畢竟少了些,便說道:


    “若是別的人怕是不能服眾,但是如果說陸曄不能服眾,朕是不信的。”


    嚴皇後見昭仁帝下了決心,心中暗暗著急,正想著提出嚴國舅,畢竟陸曄相較於嚴國舅來說,很是比不上的。


    隻是嚴皇後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周德音弱弱的開口問道:“父皇,兒臣給您舉薦個人,您看成不?”


    周德音的話倒引得嚴皇後和昭仁帝紛紛看向了她,不知道她口中所說的那人是誰。


    周德音看到他們兩個這樣看著自己,臉色泛紅,語氣試探的說道:


    “父皇你還記得彭城那次的瘟疫吧?”


    昭仁帝不明白周德音怎麽提起那次,不過,隨後昭仁帝想到了顧衍。臉色就有些不高興了。


    莫非是她又想說起顧衍?顧衍如今都在西北,就算朝中再無人,也不可能會叫一個鎮守邊陲的將軍迴朝。


    周德音不知道昭仁帝的心思,兀自的說著自己的想法:“兒臣聽聞,那次瘟疫中,彭城有個縣令,曾是甲午年的進士。他那次與百姓共進退。散盡家財給貧困的百姓治病,後來吏部考核的時候,得了個優。如今在督察司任著都事,父皇可知此人?”


    周德音說起這些,昭仁帝和嚴皇後都是有印象的,隻是白銘文官職低。上朝的時候都沒有他的份兒,因此昭仁帝也僅僅是限於知道這個人。卻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嚴皇後比昭仁帝想的多了一層。


    周德音一直久居深宮,鮮少與外人接觸,如今對一個縣令升任了京官,都一清二楚。便不由得問道:


    “阿音,你是如何知道的?”


    周德音抿唇笑了笑,之後說道:“這位白都事如此的清官。自然有人會說起他的事跡,兒臣也是聽人說起的。兒臣心想。私鹽案肯定非同一般,官位高低倒也好說,隻怕父皇派去的欽差會權衡輕重,趨利避害的做出有損朝廷的事情來。”


    昭仁帝聽著周德音的話,滿意的點點頭,的確是如此。


    隨後昭仁帝展顏笑道:“還是朕的阿音聰明,朝上的那一幫老臣就知道爭來爭去,全然不知道顧全大局,還沒有阿音想的明白。”


    周德音臉色紅了紅,嬌嗔的說道:“兒臣哪裏有父皇說的那般好,隻是那些朝臣們都是有所求,兒臣和母後是真心為父皇著想罷了。”


    嚴皇後聽了周德音的話,臉上的笑意蕩漾開來,阿音如今表現越來越得體,比她大病初愈那會強上了百倍。


    那時候她畏手畏腳,全然沒有皇家氣派,如今雖說欠缺一點氣勢,但是她越發的溫婉端莊。


    周德音得了昭仁帝和嚴皇後的誇讚,便起身告辭,退出了甘露殿。


    剛出大殿的時候,便聽到昭仁帝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顧衍那小子忒不知好歹了......”


    周德音聽得麵上一紅,快步的離開了。


    她當著眾朝臣許的誓言,父皇是不會輕易將她許人的。


    她想嫁的那人,她相信,隻要等,便能等到。


    前世的時候,若不是這個身體的原主沒有殉國而死,依著後來顧衍對她的葬禮的重視,隻要她還活著,也必定是極其重視和寵愛的。


    今生無論如何,都要他看到自己。


    -


    到了第二天,當白蓮知道昭仁帝在早朝的時候,突然提出要召見白銘文的時候,心中突突的跳了兩下。


    一問之下才知道,說是昭仁帝想將漕幫的案子交由白銘文來辦。下午便會召見白銘文。


    白蓮知道後,當即就起身去前院白銘文的書房。


    這件事,白銘文不能參合!


    朝廷且先不說,就是漕幫的人也能將白銘文生撕了,白銘文道行不夠,肯定不是對手,自己安排的這一切就會毀於一旦!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白蓮去前院的時候,白銘文身邊的管事說他有客,白蓮便去了一旁的茶水室等著。


    看到有伺候茶水的丫鬟進來沏了兩杯茶,其中有白銘文平時喜歡的安溪鐵觀音,還有一盞是太平猴魁。


    白蓮心想,陸曄前世的時候最愛的就是太平猴魁,莫非來人是陸曄?


    於是,白蓮便多問了一句:“來客是榮興侯陸侯爺嗎?”


    府裏上下都是識得陸曄的,陸曄常年在白府走動,又異常出眾,莫說是伺候茶水的丫鬟了,就是廚房燒火的婆子,都是知道他的。


    那丫鬟施了一禮迴道:“迴九姑娘的話,正是陸侯爺。”


    白蓮點點頭,就讓她去了。


    她走後,白蓮還在想,陸曄來幹嘛,又是誰舉薦自己爹爹去的?


    偏偏白銘文的書房與這邊茶水室不通,不然自己去牆根一下也好。


    等了半天的時間,陸曄才走了,白蓮避開了與他相見的可能,等他真的出去了,白蓮才出了。


    去白銘文書房裏的時候,見他臉上自信滿滿的,白蓮愣了下,不知道陸曄與他說了什麽!


    隨後白蓮想到白銘文的性子,如果自己直言告訴他,隻怕他是不會聽自己一個未出閣女兒的話,便斟酌著話語,考慮著怎麽說。


    正在白蓮考慮的時候,白銘文抬頭看到了她,開口問道:


    “囡囡,你怎麽來了?”


    ps:昨天木棉花寫了個搞笑的小劇場,貼上來給大家分享一下,大家一起樂一樂。


    不喜歡小劇場的可以忽視的哈,完全不用代入正文的呢。


    後宮掐架篇:


    顧衍:喂,那個陰險男,你拳頭有我大嗎?


    陸曄:喂,那個莽夫,嫩隻知道打架,小心我陰你。


    財務總管短個凳子給白蓮捶背,順便端了一碗蓮子羹,說:你別氣,我們就看戲或者你願意我們房裏去也行!


    另兩隻怒:原來那家夥想做漁翁!


    感謝煙花和氏璧,衛娘娘香囊,胖胖,蘆薈,桌子錐子的平安符,麽麽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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