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內,楚之翰經過一番思考,他堅信李心月一定會清者自清,給大家一個交待,為此他決定先解開網友們對太湖事件的偏見。


    手機直播開始了,盛夏、楚之翰和阿裴麵對鏡頭,每人舉著一摞卡紙,上麵寫著字。三人先翻出一張,依次寫著“對”、“不”、“起”。


    盛夏說道:“非常抱歉,今天沒有能夠更新直播內容,今天我們的旅行臨時遇到了點小狀況。“


    楚之翰繼續說:“有些網友可能已經看到了那篇帖子,但我要說的是,那不是事實。請大家和我們一起保持冷靜,理性,客觀的心態,等待警方調查之後給出結果。不負責任地胡亂猜疑,不論對我們、對莉莉,還是對餘老先生和他的家人,都是傷害。”


    阿裴接著說:“要是還有喜歡亂噴的鍵盤俠,歡迎來和我約架。”


    楚之翰、盛夏同時迴頭道:“阿裴!”


    阿裴摸摸腦袋:“哎呀我就說別拉上我嘛,我就是不會說漂亮話。這段可以翻篇了吧?”


    阿裴自作主張地把手中卡紙翻到第二頁,其他倆人也同時翻頁。


    這迴是另外三個字:“請”、“等”、“待”。


    盛夏對著直播鏡頭說:“寶寶們,我們的旅行才開始,還有更多的精彩未知在前方等著我們。”


    楚之翰說:“請大家和我們一起等待,等待莉莉歸來。”


    阿裴不知道說什麽,盛夏和楚之翰一起扭臉看著他,阿裴別扭地憋出一句:“等待……一場遇見愛情的旅行。”


    評論區彈幕紛飛:“阿裴呆萌。夏夏我們永遠支持你。”“我站莉莉,永遠挺你。”“怎麽不見我的小天哥哥?”“楚老板一臉嚴肅,就不能笑一笑嗎?”“關鍵時刻,還得我們夏夏站出來撐場子。”“支持夏夏獨播的舉手。” “滾開,我是莉莉粉。夏夏和她之間隔了50條街好嗎?”“女主不在,小天哥哥獨自傷心去了嗎?”“講真,你們不覺得夏夏完全有實力獨播嗎?”“為什麽要等金百合?支持夏夏獨播。”“我是金百合這對cp粉。”


    盛夏看著屏幕上的彈幕,指著中間加粗的那條念了出來:“有個寶寶說,讓我做獨播。夏夏想說的是,在這之前和之後,我solo到底也沒問題。但在這場旅程中,我們是一個團體,五個人缺一不可。”


    盛夏的這番話讓楚之翰對她刮目相看。


    在他眼中,盛夏一直是個大膽、個性、愛出風頭甚至不作不死的女網紅,有些世俗,而且一路上對李心月心懷嫉妒與不忿。但李心月真得出事了,在困難麵前,盛夏的擔當和團隊精神又讓楚之翰重新認識了這個女網紅。


    對此,楚之翰露出欣慰笑容,附和道:“對,我們節目的核心是情侶的旅行,這是一場關於愛的旅行,而不是別的什麽旅行就可以,我一定要把這個堅持下來。”


    盛夏:“而我,絕對支持楚總的這個堅持。”


    阿裴:“還有我。我們是‘稻草熊’房車五人組。”


    三人伸出手搭在一起。


    金小天返迴賓館,為了打消眾人的懷疑,他故意喝下兩罐啤酒,踉蹌地走到楚之翰房間門口,大力拍門。


    盛夏開門,對渾身酒氣的金小天一臉嫌棄,指責道:“好大的酒味,你什麽時候跑出去喝酒的?”


    金小天走進楚之翰的房間:“你怎麽在這兒?”


    “我怎麽不能在這兒?”


    金小天看到阿裴和楚之翰,反應了一下,拿著手裏的啤酒說:“都在啊,來,喝酒。”


    盛夏指責:“金小天,你夠了。現在是喝酒的時候嗎?”


    阿裴也上前指責:“這種時候,大家都在想辦法解決問題,可是你呢,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


    金小天晃了晃身體,說:“其實,白天我去打探了一圈,得到的消息,偷東西的事是真的。”


    楚之翰驚訝道:“啊?不會吧,她怎麽會?”


    金小天抬手打斷楚之翰:“你先別著急,聽我說。偷東西的是別人,現在警方正在積極地尋找,莉莉很快就能迴來了。”


    楚之翰:“真的?那太好了。”


    金小天:“我要跟你商議一下,後麵的行程可不可以不要那麽高調?”


    楚之翰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能不能不做直播,用錄播的方式,這樣至少不會讓別人隨時隨地掌握我們的行蹤。”


    楚之翰迴絕道:“這不行。你不了解我們這個項目的運作機製和成本,如果不是直播,我們的房車旅行就失去了最大的賣點,絕對不行。”


    金小天也急了:“如果涉及團隊裏人員的安危,你也不在乎嗎?”


    楚之翰無言以對,阿裴上前說:“是什麽人員安危問題?”


    金小天說:“我沒法告訴你細節……”


    盛夏問:“那別人怎麽相信你?”


    金小天:“那你是懷疑我?”


    楚之翰:“至少,目前為止,我找不到信任你的理由。”


    金小天有些意外楚之翰的直接,尷尬地想對策,但對方沒打算給他餘地。


    楚之翰又說:“其實惹上麻煩的人,是你吧?所以你不想暴露行蹤。”


    金小天失落道:“原來,你這麽看我?”


    楚之翰:“我不在乎你跟她以前有什麽瓜葛,當時選中你讓你加入的人是我,隻要你做事不要太出格,我都可以不計較。但你現在想讓我半途而廢,不可能。”


    兩人對視了一陣,眼神對視充滿了火藥味。


    金小天煩躁地一揮手:“你怎麽看我,我不在乎。我提的意見,你愛聽不聽。小爺我走了。我要睡到自然醒,誰也別來叫我。”


    金小天搖晃著離開楚之翰的房間,返迴自己的房間,將鬧鍾訂在一點半。


    淩晨一點半,鬧鍾響了,金小天睜開眼,輕輕起身,拿起衣服,輕輕打開房門,四下觀察片刻,然後迅速離開,潛入夜色中。


    餘家小院附近停著輛車,金小天來到車邊,有規律的敲了三下,然後上車,孫健和警察小李跟金小天打過招唿,三人在黑暗中盯著餘家的院牆周邊。


    月亮高掛,太湖的晚風吹得樹枝瑟瑟發響,更顯得深夜寂寥。


    餘家小院一片沉寂,所有人一直等到淩晨3點50分,目標終於出現。


    夜色中,隻見一個人影摸到了牆邊,悄悄地摸到離伏擊處不遠的位置,觀察著餘家小院。


    車內,金小天瞪大眼睛盯著那個黑影,看上去那身影跟視頻裏一樣!


    金小天小聲問:“這大夏天,他為什麽穿軍大衣?”


    孫健小聲迴答:“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這都是慣偷。”


    “我們什麽時候上?”


    “別急,等他翻牆,我這拿執法儀都錄著呢,跑不了他的。”


    這時,慣偷左右觀察發現沒人,他脫下軍大衣扔上牆頭,蓋住了牆上防盜的玻璃碴,遂跳起抓住牆沿。


    蹲守的警員第一時間躍出,把慣偷拽了下來,倆人扭打在一處。


    金小天和孫健同時下車,衝過去援手。


    孫健大喊一聲:“不許動!”


    慣偷聽到喊聲嚇了一跳,迴頭看過來。孫健用手電筒晃在慣偷臉上,慣偷用手擋臉,金小天猛躥過去一把將慣偷攔腰抱住,撲倒在地。


    慣偷想掙紮,金小天運用地麵柔術,牢牢鎖住慣偷讓他動彈不得。


    孫健拎著手銬走上前:“你鬆開他一隻手,這我怎麽上銬子啊。”


    金小天趕緊配合,孫健給慣偷戴上了手銬。


    眾警察將盜竊犯送迴局裏,金小天和孫健互相敬禮,告別。


    “金小天同誌,一路任務不容易,祝你馬到功成!”


    “謝謝孫哥,一定不辱使命!今天跟孫哥學習了很多東西!”


    “我們這都是小工作,比不了你呀,有重任在身,加油。”


    “我一定不辱使命!”金小天挺直腰杆和胸膛,非常正式地敬了一個禮。


    遠處,太陽正在露出地平線,金小天神不知鬼不覺地返迴酒店,這才開始倒頭大睡。


    公安局的審訊室內,孫健卻不能休息,他堅持坐在審訊桌前親自審訊。


    “朱老三,又是你啊,怎麽?隔壁縣的看守所不夠你蹲的,剛出來沒半年又來這邊轉轉?”


    慣偷朱老三坐在審訊椅上,神情萎靡,一言不發。


    孫健發火道:“別以為不說話就行!我告訴你,昨天夜裏你的錄像我們也已經掌握了。”孫健拿出平板電腦播放之前的視頻給對方看:“怎麽著,早點自己撂了吧。”


    朱老三一看視頻,知道再狡辯也沒用了,隻好說:“是…是我。”


    孫健拿起筆邊寫筆錄邊審問:“昨晚幹嘛去了?”


    朱老三交待:“昨天,我看他們家停了一輛豪車,好幾個看起來很有錢的人都進去了。我想他們肯定得留點值錢東西。晚上就去走了一圈。我看他們家都在客房吃飯,就進了書房,翻了一通,除了書多,看起來值錢的什麽都沒有。沒想到那老爺子還在屋裏。”


    “繼續說,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我想跑,他卻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推開了那個老爺子逃了。我當時真得隻是推了他一把,別的什麽也沒做。誰知道,他這麽不禁推。”


    孫健盯著朱老三:“你說沒拿什麽東西?那玉佩和手串是怎麽迴事?”


    朱老三眼睛滴溜溜轉了轉:“那個……賊不走開這是規矩,多少得捎帶著點。”


    “喲,你偷盜還整出規矩來了?說,還惦記上什麽了?”


    朱老三裝傻充愣道:“沒、沒惦記上什麽呀。”


    “笑話,沒有讓你惦記的,今天又來?”


    “是這樣,我當時光顧著跑,沒想到老爺子身體不好。後來聽人都在說犯人已經抓住了,我覺得沒有嫌疑了,想著還不如拿幾張書畫也能賣點錢,就又來了。”


    “那有沒有人指使或者收買你來犯案?”


    朱老三否認道:“沒有,就是生活所迫。警察同誌,我家裏都快沒錢買米了。”


    “少來這套!你個年輕力壯的,手腳健全的,天天幹這些偷雞摸狗的就不嫌害臊?”


    朱老三不耐煩地別過臉去,一副不愛聽的架勢。


    “以前你家隔壁的小趙,人家腳是跛的,進城打工學了技術,迴來開養雞場,現在小洋樓都蓋起來了,勤勞致富!你呢,你腿腳好,翻牆溜院的挺有本事啊!”


    朱老三不服氣的哼哼道:“我也想開養雞場,可我沒本錢啊。”


    孫健一拍桌子,罵道,“放屁!你以為你跟人家差的是本錢嗎,你花時間精力去學習過做生意嗎?給你錢你也是全給賭了!”


    朱老三啞口無言,孫健把筆錄拍在朱老三麵前:“簽字!你就是欠改造,在外麵不想好好幹活,到裏麵幹吧!”


    清晨,盛夏早早到了餐廳,點著自助早餐。


    阿裴陪著楚之翰來到餐廳,一夜無眠的他看起來憔悴不已,他看了看同樣愁容不展的楚之翰,小心翼翼地說:“楚總,咱們在這裏耽誤了時間,花費可不小啊。”


    楚之翰明白阿裴的意思,隻好說,“把咱們倆的房間退了吧,省點錢。”


    “那其他人的房間呢?”


    “先不動,就把我們倆的退了就行了。”


    這時盛夏走過來跟楚之翰打著招唿,金小天也打著哈欠走了過來,拉開椅子大剌剌地坐下,一邊給自己張羅著吃食一邊打趣:“人挺齊啊。”


    楚之翰生氣地看了一眼金小天:“你會不會說話,我們少了一個人,你居然說人齊。”


    盛夏嘲諷:“金小天,莉莉可是你女朋友,她現在還被關著,我們大家擔心她,都一夜沒睡好。你怎麽一點都不操心呢?遇到你這樣的,難怪她要分手,不然留著過年啊?”


    金小天恢複了吊絲狀:“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馬上她就能出來了。”


    楚之翰瞪大眼睛問:“真的?你怎麽知道?”


    “純屬直覺,就不跟你們解釋了。”


    盛夏、阿裴一起說:“嘁!”


    楚之翰正色道:“小天,不開玩笑,這個消息屬實嗎?你從哪知道的?”


    金小天也正色道:“喂,我再怎麽沒底線,也不會拿自己女朋友的事開涮嘛,對不對?這一大早,我就起來打電話給公安局,問莉莉的情況,他們說抓住盜竊犯了,今天就能放莉莉出來。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楚之翰開心地笑了:“太好了…終於有個好消息了。”


    盛夏眼珠轉了轉,馬上提醒道:“趕緊吃趕緊吃!這可是個現身說法的大好時機,吃完了,我們一起去直播莉莉無罪釋放,給那些唱衰的人好好打打臉!”


    楚之翰拍拍桌子,也想起了什麽,說,“沒錯,還要把餘老先生的兒子叫過去,當眾解釋清楚。太好了,盛夏,我果然沒看錯你。”


    盛夏聽到老板的誇讚,更來勁了,“放心,老板,天下誰負你,我盛夏都不會負你的!”


    盛夏此話一出,楚之翰的臉紅了,他不知道如何接這話。


    盛夏對楚之翰赤裸裸的一廂情願表露無遺,旁邊的金小天和阿裴相互吐舌頭、做鬼臉。


    拘留室,一名女警打開了鐵柵欄隔離門。李心月從裏麵走出來,辦完手續後,在孫健陪同下,她快步走出公安局的大門,對著陽光她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


    金小天、楚之翰等人等待已久,他們立刻迎了上去。


    盛夏開始直播:“觀眾朋友們,昨天我們欄目組的成員莉莉小姐積極配合警方調查案件昨天我們的莉莉小姐積極配合警方調查案件,經過一天一夜的不懈努力,警方已經將真正的罪犯繩之以法。”


    盛夏把鏡頭轉迴自己,她熱情地摟著李心月:“昨天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惡意詆毀我們欄目組,但事實勝於雄辯,我們不必理會那些小醜……”


    餘老師的兒子也趕到了公安局,對著孫健說:“謝謝警察同誌,幫我們抓到了真正的犯人。”說著又轉向李心月:“真對不起,李小姐,昨天我們全家都太情緒化了,給你造成的影響,實在是不知該怎麽補償你才好……”


    盛夏馬上說:“那就請您向不明真相的公眾解釋一下吧。”


    餘老師兒子轉向鏡頭,一臉歉意道:“各位觀眾,你們好,我是餘老先生的兒子。托大家的福,我父親已經脫離了危險,醒了過來。我父親其實自己早就有心髒病的隱患,隻是一直瞞著我們。關於昨天的誤會,啊,不是誤會,是我們一家對莉莉小姐犯下的錯誤,我表示非常的抱歉,我已經寫了全新的帖子來澄清事實和承認錯誤。 ”


    李心月上前關切地問:“餘老先生醒了嗎?能不能帶我去看看老人家?”


    餘老兒子說,“當然可以。我家老爺子也想再見你一麵。”


    節目直播的彈幕上紛紛刷屏。


    “終於真相大白了。”“莉莉,我們會一直支持你的。”“都沒事太好了。”“陰謀論打臉了。”“現在的新聞都得等幾天反轉才能看。”


    醫院,李心月一眾人走進病房。隻見老人躺在病床上,眼睛微閉著。


    李心月輕輕走近病床,聽到腳步聲,


    餘老先生慢慢睜開眼睛,看到李心月站在床前,激動地伸出手:“孩子,你來啦。”


    李心月握著餘老師的手:“餘老師…對不起,害您弄成這樣。”


    “不怪你。我啊,平時一直覺得身體挺好的,沒想到,還真的是老了。”


    “如果我沒去您家就不會這樣了。”


    “沒事的,你要是不來,我看不到奇峰的女兒,也是很遺憾的。小李啊,其實那天,我也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希望你別介意。”


    “沒事,您說的都是實話,您別為這些操心了,好好休養。”


    “嗯,孩子,我還一句話想對你說……關於畫技的事,難以定奪,我不能替你說那些話。但無論如何可以確定的,就是,你爸爸他,是個十足的好人、好學生、好丈夫。這你絕對可以放心。”


    李心月微笑流淚,緊緊握住餘老師的手:“謝謝餘老師,有這句話對我就夠了,謝謝您!”


    金小天、李心月一行人迴到酒店,楚之翰故作輕鬆地讓大家迴房休息,自己和阿裴卻隻能返迴車,聲稱有工作要做。


    鬼精的金小天感覺到什麽,跑到前台一問,才知道楚之翰和阿裴已退了房間,他立刻明白了其中原因,叫上李心月和盛夏,三人也一起把房間退了。


    楚之翰迴到房車內,拿起手機打電話:


    “喂,李總啊?我是小楚,咱們之前談好的合作……啊,對,我們今天早上已經解決了,現在網絡上都知道事情跟我們無關了……您能不能再考慮一下,我們真的很需要這次合作……那我們按原來預算的60%可以嗎?30%呢?……啊您多考慮一下啊,我們這個項目真的很有潛力的!”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聲,楚之翰沮喪地垂下了手,把手機丟到桌上,手扶額頭坐下。


    正這時,他被車窗外的聲音驚醒,打開窗簾看過去,隻見金小天、李心月和盛夏正在阿裴幫助下把行李放進貨倉。


    楚之翰抹了抹臉,打起精神去走下車去:“你們怎麽…”


    金小天說:“旅行久了,酒店住不慣。退房省點錢。”


    金小天大咧咧走上房車,到沙發躺了下來。


    盛夏拉著李心月一起上了車,對楚之翰說,“莉莉有個主意,建議我們做一期新節目。”


    楚之翰問,“什麽?”


    李心月笑道,“主題是——向警察叔叔致敬!”


    看到大家精誠團結、同甘共苦的態度,楚之翰由衷感動著……


    盛夏舉著直播鏡頭,先來到一個菜市場,跟拍了一個滿身紋身、染著黃頭發、戴著墨鏡的大漢。


    菜市聲裏人來人往,人聲喧鬧。


    一個瘦弱男子混雜在人群中,鬼頭鬼腦地跟在一個女人後麵,當他探身看菜時,悄悄偷走了那個女人的皮夾。這時,紋身大漢一把撲倒旁邊一個瘦弱的男子,遂對盛夏的鏡頭說:“我是這個菜市場的商戶,我們這個片區的警務人員經常在過來巡查的同時,教我們怎麽識別這種小偷小摸。”


    接下來,盛夏又在大街上跟拍了幾個不同身份的人進行隨機采訪。


    一個清純可愛的女生說:“我有一次過地下通道的時候,遇到了流氓騷擾,嚇得我往迴跑,幸好遇到了警察叔叔,那個臭流氓灰溜溜跑遠了,警察叔叔還送我迴了學校。謝謝你們,警察叔叔。”


    一對戀人互相推辭一下,然後女朋友說道:“那我說吧,我覺得警察最英勇的時候,就是那次在商城遇到一個變態,揮著棍子打人,我們倆當時都在場,直接被嚇懵了,幸虧有個帥氣的警察小哥哥,衝過去一招製服了。”


    男生補充:“從那以後,在她眼裏我的顏值就下降了不止一分,還被逼著每天去健身房報道……”


    一位大叔說:“說到我和人民警察的故事,那可就太多了。我老母親前年查出來有阿茲海默症,越來越不記事,走丟了好幾次,每次都是在警察的幫助下找到的。還有兩次,是遇到好心人,給送到公安局裏,聯係到我們才能領迴家的。我對人民警察,可是太感謝了。給他們添麻煩了。”


    節目的最後,盛夏和李心月出現在鏡頭裏。


    盛夏:“寶寶們,今天呢我們特地走訪了當地的幾位網友,了解了一下大家跟警察叔叔發生的故事。”


    李心月:“警察也都是普通人,但因為工作的需要,他們把自己變成了能文能武的超人,用耐心、熱心和責任心,替我們背負起了生活中會遇到的威脅。”


    盛夏:“在我心目中,人民警察是最可愛的人。”


    李心月:“向在一線的人民警察致敬。”


    桌上的電腦播放著節目,彈幕裏一片好評。


    金小天躺要沙發上,偷偷打量著李心月,心想,“李心月啊李心月,你可知,你身邊的小混混就是可愛的警察叔叔?你可知,警察要盯的目標正是你。如果你現在說的話全是真心的,那麽,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又該怎麽解釋?”


    太湖之行的直播節目給“愛情之旅”帶來了百萬播放量,圈了很多新粉,這讓楚之翰為之欣喜,他決定請大家好好吃一頓,還特意開了一瓶香檳慶祝。


    金小天假裝喝多,小跑著到廁所方便,借機向老馮匯報工作。


    得到老馮的肯定後,金小天美滋滋地走出廁所。迎麵走過來一個年輕小夥,他戴著帽子、高高的衣領遮住了半邊臉,他低著頭,從金小天身邊走過。


    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年輕人,走向另一間飯店包間,裏麵有三個人正在打牌。他脫下帽子,扯了扯衣服,領口下方隱約露出一個蠍子的紋身,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天蠍。而坐在正中間的人頭發灰白,臉如刀削,左眉附近有一道彎曲的疤痕,正是輝哥。


    輝哥問紋身小夥:“天蠍,你找的那個叫什麽,朱老三,嘴嚴不嚴啊。”


    天蠍趕緊迴答:“哥,放心吧,我沒告訴他太細的東西,他也不敢亂說。”


    “外人就是不靠譜。天蠍,你辛苦跑一趟吧。知道該怎麽做吧?”


    天蠍說:“我剛從廁所出來遇上那個酒店服務生了,看來那些人出來吃飯了,現在正是拿畫的好時機。哥,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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